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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猪惹的祸第2部分阅读

    袋里,迎着初秋晨风走向他的车。就在经过转角的便利商店时,他赫然发现棗

    刚才占据他心绪的那个女孩,此时正站在超商前的绿邮筒旁边,一副等人的模样。

    因为胡妮的恶作剧,所以一大早就等在邮筒旁边的贝凝,正拉紧了身上薄薄的外套,翘首等候邮差的到来。

    要命,真冷。秋日温差颇大,白天也许有阳光,清晨却寒,早知道就不要随便穿件短裙就出门。贝凝的腿往邮筒后缩了一缩。这样下去她准感冒。

    “嗨!”

    贝凝正想打喷嚏,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一转头,万万没想到柏毓竟在这时出现在她面前棗他因熬夜工作而头发微乱,西装外套敞开着,没系领带的衬衫甚至拉在长裤外面,然而这率性随意的穿着却只让他显得更潇洒,更有魅力。

    她的心忽然怦怦地乱跳起来。这奇怪的反应比和他的不期而遇更令贝凝惊讶,她喉咙紧缩,一时竟发不出声音来,没办法回应。

    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这么早,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贝凝期期艾文地回答不出来。她该怎么说?等邮差来好拦截寄给他的信?

    好在柏毓也没追究。意外与她遇见让他很开心,他一双深黝黑眸热切地注视着她,“你住这附近?”

    他盯着她的眼光让她有种震荡不安的感觉,她润了润喉头:“嗯,就在……隔壁街。”

    就因为很近,所以贝凝几乎没有打扮,穿了一件纯棉洋装就出了门,长发也只是简单地系了个马尾,脸上更是脂粉未施。然而在这清晨微凉的气息中,贝凝淡雅的气质清新得像一颗露珠,愈是淡,愈显出她的绝俗。

    他发觉自己的眼光又要命地离不开她了。“这么巧,我的公司也在这附近。”

    “哦,我知道。”贝凝实话实说,但是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红霞霎时攀上她的脸庞,她神经过敏地觉得她这话好像暗示了什么。

    柏毓没有错过她脸上精彩的转变,她晕红的脸颊让他的心掠过一丝激荡。他有多久没见过会脸红的女孩!他忘了,而贝凝的这份清涩纯美的确令他心动。

    “你怎么知道?”

    “嗯,我看过你的名片。”贝凝的脸更红了,甚至还垂下了眼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她没做错什么,也不应该害羞啊,可是她就是对眼前这男人一点应付的能力都没有。

    “哦,我忘了,我给过你名片的。”

    他笑了起来。贝凝不能否认,他笑起来真的很吸引人。为了平复自己深受震荡的神经,她只能不停地对自己下命令:不要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不可以被一个人的外表所蒙蔽……

    “嘿,这么早,你还没吃早餐吧?”柏毓忽然把手中的早餐袋提了提,在贝凝尚未明白他的想法之际,他已经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了她。

    贝凝傻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是怔怔地站在那,迟迟不接。

    “你知道吧?隔壁巷子里的那间小笼包,是全台北最好吃的一家,”他仿佛已经认识贝凝很久似的,像个朋友般跟她亲切攀谈。“你看,我加了一晚上的班,现在困死了要赶回家睡觉,还舍不得地先来买小笼包才回去。”

    说着,他遂把塑胶袋的耳朵往贝凝手上一挂,他的手指轻触了她的。然而仅是如此短暂而轻的接触,贝凝却感觉他手指的热力足以燃灼她的肌肤。她深深吸了口气,很想把这袋小笼包推回去,但这又好像显得她不大方,踌躇着,她只好收了下来。“呃,谢……谢谢你。”

    他没回答,只报以灿烂的一笑,然而却从眼角瞄到居然有警察在他的车前开罚单。他的车是随便停没错,可是天!这么早?!

    他得赶去挽救他的车。他速速跟贝凝告别:“糟,我得走了,记得吃小笼包哟!”

    话都还没讲完,也来不及看见贝凝乖乖地跟他点头,他已经奔去抢救他的车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贝凝有好几秒的怔然。想不到这男人昨天看来高傲而冷漠,今天却如此柔和而亲切。她的心,莫名地泛起一股异样的暖流,不但不觉得他是个讨人厌的男人,还一念之差,牵动了心里的一丝温柔棗

    她整个人因这突如其来的巧遇而昏乱了。这男人既和善,外表又令她着迷,这一切都足以令她心魂迷乱。她茫茫然的忘了她今天出现在这的理由,只是提着那一袋小笼包,跨上机车打算回家。

    冷不防,一辆邮局货车在贝凝的小机车前停下,她几乎撞上。这一惊,脑子清醒了,她慌手慌脚地停下了机车。啊!差点忘了要把信拿回来……

    第二章

    “唉唉,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在街上遇见,你就只拿了他一袋小笼包,然后就走啦?!好歹也问问他家的电话之类的吧?!”

    这是胡妮在听了贝凝坦白那天清晨与柏毓的巧遇之后,最最难接受的地方。

    “他也没问我家的电话啊!他甚至没问我的名字叫什么。”贝凝噘嘴说。她跟胡妮刚下了捷运,正往附近的一家店走去。

    那是一家介于餐厅与酒吧之间的店,白天卖餐,晚上卖酒。蓝白色的地中海式装潢颇具异国情调,往来的人也较不复杂,否则以贝凝的个性,她是绝不肯陪胡妮来这类场所的。

    “姑娘啊,作为一个现代的女人,要主动一点嘛。”胡妮走到贝凝前面,转身面对她倒退着走。“你以为现在还是十九世纪,等着罗蜜欧来跟你说:我愿意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月亮……”

    “对耶!”贝凝的眼中有抹开心而单纯的神采。“我就是想要那样,你真了解我。”

    “了解?”胡妮都快晕了。好在在她晕倒之前,她们来到了那个小酒吧的门口。胡妮夸张地说:“赶快给我一杯烈酒吧,免得我还没喝就先被你气昏了。”

    然而才一进店门,胡妮就宁可回家,不在这里喝酒了。只因她们两人一眼就看见了柏毓坐在角落那边昏黄的灯光下,他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不,该说是他的大腿上,坐着一名年轻艳丽、身材惹火的女郎。

    女郎暧昧地跨坐在他身上,短裙下裸露的长腿夹住了他的腰,丰满的胸脯紧靠着他的。阵阵放肆的低笑和喘息声里,只见她狂野地搂住了他的颈,小巧的舌尖大胆地滑过他的喉结。他脸上的微笑愈来愈深,也愈来愈暧昧。他支起她的头吻她,逗弄她的唇,细细啃咬着她的下巴,留下一排热情的红印;不甘寂寞的手,早已经溜进了她紧绷的上衣。

    如此诱惑人的镜头,让男人看了血脉偾张,女人见了脸红心热,引发的疯狂遐思让室内的气温莫名其妙高了好几度。他俩却仍旧旁若无人般,不时发出挑逗缠绵的低笑声。

    胡妮小心翼翼地转头看贝凝。“我们要不要换一家?”

    柏毓那精彩火辣的演出早让贝凝的心凉了一半。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而他大腿上的那名女子,该是他女友喽?

    霎时,那天清晨柏毓给她的好印象统统付诸流水,冲到大海里不见踪迹。

    “为什么要换?”贝凝赌气地回答胡妮,也告诉自己:这男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才不要因为他而影响了自己的计划!

    两人挑了另一角落的位置坐下。然而柏毓那边的风光实在是太精彩了,以至于胡妮就算坐下了,还是频频往那边投注目光。看着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回过头来跟同凝说:“其实关于这家伙的传闻,多半也是不太好的。都说他是个没良心的律师,而且很花心。”

    贝凝从刚才那一刻起,便下定决心要把对柏毓的一切印象隔离在宇宙之外。她掩饰似地转过目光。“他的传闻好不好又不干我的事。”

    “你不是满喜欢他的吗?”胡妮开玩笑。

    “谁说的?!”贝凝矢口否认,但否认得太快太急,反而像是欲盖弥彰……

    “呵呵。”胡妮也不点破,只是嘻笑两声,算是饶过她了。讲了太多话,她想喝水。“怪了,我们刚才点的东西怎么没人送过来?”

    “可能忘了。”贝凝眼角环视,郑重作了结论。

    眼看胡妮正想举手喊服务生,贝凝将她拦了下来。她好心肠地说:“算啦,你没看见今天只有一个服务生吗?一定忙死他了。我去吧台点吧。”

    于是她移动窈窕的身躯,走向吧台。她客气而谅解地跟bartender说:“我们刚才点了一杯热咖啡、一杯vod-kali,可是你们忘了送了。哦,请顺便再给我们两杯冰水。”

    bartender一想,果然是忘了,他道了歉,贝凝便站在吧台前面等。然而她站的这个角度,跟柏毓的距离是那么的近……眼梢实在很难不瞥到一下。

    说真话,贝凝无法否定柏毓的确是个足令女人迷醉的出色男人。那张脸予人充满力量、智慧的感觉,满眼是慑人的自信,微扬的唇角又带了点讥诮,超过一八0的壮硕身材,美女在怀的形象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装饰,相得益彰。

    贝凝眼眸的余光不由自主又移了过去,然而就只那么一眼,她却发现柏毓的眼神这回仿佛老早在那等待她似的,半空截住她的视线。深黝晶莹的瞳眸带着笑意,似乎极高兴再见到她。

    他的女伴已经不坐他大腿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这干她什么事呢?贝凝莫名其妙地脸红了,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她非得遵守她的戒律不可!不可以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不可以不可以……

    “嗨!”

    柏毓的声音竟出现在她身边!贝凝脖颈僵掉了似的不转头,暗暗深吸口气,却压不住心里那不受控制的狂跳。

    他很有耐心,以为贝凝没听见,又说了一次:“嗨,又见面了。”

    柏毓其实从贝凝一进店里就看见她了,可是碍于菱謦在身边,他又不能赶菱謦走。一直等到菱謦出去讲行动电话,他才逮到了机会。

    贝凝觉得她要是再不回应,就好像太没礼貌了,她只好迅速朝他一笑,那笑容短到只是唇角往两边一拉就没了。“哦,嗨。”

    “我常来这家店。你也常来?”他的眼光审视着她,似乎很享受欣赏她。她没有过多的装扮,不像菱謦身上穿的是dkny,脚上踩的是prada皮鞋;贝凝那件简单的针织洋装是或佐丹奴都可以随便买到的那种,然而如此平凡的衣服,她穿来却自有一股风韵。她的清新气质使她在众人中独树一格。

    柏毓曾经认为贝凝算不上绝色美人,但奇怪的是,每多见贝凝一次,她在他心中的评价便更往上加一层。与她比起来,菱謦似乎就美得太浮面、太矫饰了。

    他甚至觉得只要一见到贝凝,他的胸中就会涌起某些他不熟悉的东西。是情感?他不敢确定,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跟胡妮常来。”贝凝回应他的话,接着却冲口而出:“但我不知道你跟你女朋友在这里演三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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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凝的这句话让柏毓的心重重一沉。完了!他今天放荡的举动,肯定让他在贝凝心中的地位烂到谷底,而这是他最不想见的。然事实早已发生,覆水难收,他律师的本能让他习惯性的回避话题:“她不是我女朋友。”

    柏毓并没有说谎。他本来就不认为菱謦是他女友。

    贝凝也为刚才自己的口直心快而懊恼。为了贯彻她的戒律,她很快地筑起一道高墙,她故作随意地说:“没关系啊,那不干我的事。”

    贝凝的冷淡像盆冷水一样从柏毓头上淋下。柏毓有点狼狈,但贝凝的冷漠不足以让他放弃,刚好bartender呈上了刚才贝凝点的饮料,三、四个杯子放在一个托盘上,贝凝得自己端回去,柏毓马上又想做英雄了。

    “这么多你怎么拿?我帮你端。”

    贝凝的墙继续在往上堆砖头。她客气而刻意疏远地,“哦,谢谢,不过不用了。”

    柏毓的好心又只好立刻去撞壁。但贝凝毕竟是逞强,勉强自己在柏毓面前装硬,但骨子里她并非这样的人。演戏装假的结果,她浑身都不自在,端起餐盘来甚至手都发抖,几个高高的杯子立在盘上,贝凝才刚端起来就东摇西晃棗

    “小心点。”柏毓提醒地喊。

    他不喊还没事,一喊贝凝更分心了。托盘一斜,杯子左滑右晃,一只杯子正要滑出盘棗

    “小心!”柏毓这回喊真的了。他急着去救杯子,贝凝也是,于是贝凝握住了杯子,他则握住了贝凝握杯子的手。

    这是意外,否则贝凝根本不可能给他机会碰她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她的手里握着冰冷的杯子,手背上却有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暖暖体温,他的手掌又大又有力,整个包住了她的棗

    他的碰触发挥了魔力,她的血液,急促流过她的血管。她因在他的手下,竟动弹不得棗直到他主动松开了手,并替她把杯子接了过去,放回吧台上。

    他幽默地一笑。“看来得换一杯,冰的vodkali都变成热的了。”

    小小的意外,却让柏毓站到她身边来了。贝凝不必转眼都知道他就贴着她站着,那么近,他高大壮硕的身材优势让贝凝立刻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他身上辐射出的压迫感,令她不安。

    “没……没关系。”贝凝匆匆地说,端起盘子,转身就要走。继续跟柏毓保持这么近的距离,她自己都不敢保证按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更何况她的心还在以擂鼓的状态狂跳!

    “啊,小姐等等,我忘了你的热咖啡。你再等一下好不好?”不期然的,bartender喊住贝凝,帮柏毓留下了她。

    机会难得,稍纵即逝。柏毓再也不浪费时间,他凝着她,诚恳地说:“记不记得那天早上我在便利超商的门口遇见你?你不晓得我回家之后有多后悔,因为我竟然白痴到忘了问你的名字,忘了问你的电话。如果我现在请你告诉我这些,你会不会原谅我的白痴?”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诚恳让她讶异,她抬头面对他,却立刻被卷进他那双令人销魂的深邃眼眸中。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她体内波动,她的内心开始说着她不想听的实话,但她不容许这个小小的意外破坏她的戒律,她努力地,“不用吧?你不必知道那些。”

    贝凝的拒绝虽然无情,但吓不走柏毓。近距离看贝凝,她纤致的五官透着某种深度的美丽,十分耐人寻味。这么美的湿澈瞳眸,隐着多少热情?

    不由自主地,柏毓把语调放得更柔了。“你不会这么吝啬吧?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

    “真……真的……不必。”

    天!她在干什么?听见自己的声音居然又低又弱,使贝凝霎时恢复了理智。她怎么能沉醉在这男人的魅力之下?

    她忘记热咖啡还没送上,猛一转身,想端了盘子就走,远离他的势力范围,结果被椅子一绊,却差点扭到脚。她身子一拐,他直觉反应的伸手搂住她的腰,扶住了她。

    这下可好,她的本意是想离他远一点,结果现在竟然更近。贝凝对男人的经验本来就不多,可也从没有过如此劲爆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他的接触竟使她全身为之酥软,脑子昏昏的,体内开始问起了不正常的红灯,警示她心跳的加速。

    搂着她,应该只是绅士般地扶着她站好,但他却不想把手从她的身上移开。她转盼留情的眼眸使他沉醉,她纯真嫣然的神韵令他着迷,在贝凝的身上,他可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一道狂野、诱惑的电流在他们之间旋起了一圈圈的漩涡。贝凝深吸一口气,却吸入了他的气息,令她更为慌乱。他的气息仿佛堵在她的肺里,心猛力地撞击胸膛,心跳声充满了耳朵。

    她微仰起头,他俯视着她一仿佛有磁石相吸,两人的唇竟自动地愈来愈靠近棗她察觉眼前的危险,而她却完全无力抗拒。

    就这么轻易地被他吻了吗?她忘了她的戒律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可是不论她如何阻止自己,她仍无法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棗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冷得像冰风暴的女高音杀风景地吹走所有浪漫的气氛,手叉腰、站三七步的菱謦冷冷地望向他们。

    贝凝在这冷气团的笼罩之下陡地找回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