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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猪惹的祸第5部分阅读

    贝凝没听出他话中有话,只是嫣然一笑。“等我的餐厅开张了,你就能随时吃到我做的早餐、晚餐喽。”

    “什么餐厅?”柏毓挑了挑眉。

    “我的餐厅。”贝凝略带梦幻地笑了起来,但笑容却十分认真。“我的愿望啊,就是能开一家小餐厅,卖我做的菜。”

    要开家小餐厅还需要许愿……贝凝家肯定不富裕吧,而他却有足够的能力帮她。他想也不想就说:“我是你的小天使,你的愿望就交给我吧!”

    贝凝讶笑:“这可不是小天使送礼物那么简单了,是一家餐厅耶。”

    他含笑凝着她。“你不相信?”

    贝凝盈盈摇头。她不是不信,只是要开家餐厅谈何容易?她说:“唉,你不必放在心上啦,这只是我的想法罢了。”

    柏毓笑了笑,知道以贝凝认真的个性大约也不愿意他帮忙。他暂且放下这些,把话题扯回来。“不过说真的,在你的餐厅开张之前,我要怎样才能每天吃到你做的早餐、晚餐?”

    贝凝还是猜不到他的心思。她天真地歪头想:“要天天吃到我做的早餐、晚餐?那我不就要天天送去给你?还是干脆去你家当佣人?再不然,你得住在我家才可以呀……”

    贝凝每猜一次,柏毓就摇摇头,一直到贝凝说了最后一句,他才笑了起来,灿亮的笑容里包含了所有的答案。

    “你……你想搬过来?”贝凝脸一红,结巴了。

    柏毓原本只是玩笑,但他愈来愈喜欢跟贝凝开玩笑,他爱看她脸红时羞涩的样子。

    “我搬过来很好的,”他假正经地说,“你除了煮菜,并不爱做家事对不对?你看,我又会洗衣服,又会倒垃圾,可以当菲佣。”

    柏毓都已经这么说了,贝凝实在不晓得她还能有什么意见。可是,这么快就同居,这实在有点……贝凝咽了咽口水,开始紧张了。

    柏毓一本正经的继续逗她:“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搬过来帮你洗衣服、倒垃圾,只不过你得煮饭给我吃,陪我睡觉。”

    说到最后一句,他终于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贝凝本来还真的被他唬住了,一直到柏毓笑场,她才终于发现柏毓是在逗她。她脸一红,又噘嘴又蹙眉地站起来收盘子,嗔他:“你就只会占我便宜!要煮饭给你吃、陪你睡觉,这种最基本的需要随便找个女人都可以,不必找我。”

    “不行。”他笑着,趁贝凝经过他身边时伸手一拉。贝凝不预期地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差点连手上的盘子都摔了。她谴责似地嗔他,他则接过她手上的盘子,放回桌上。“会煮饭、陪我睡觉的女人也许很多,但能让我愿意替她倒垃圾、遛猪的女人,却只有一个。”

    她吃吃笑了起来,心中甜甜的、暖烘烘的。她多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就算只是甜言蜜语,她也认了,只要这些话是他那迷人的声音所说出的。

    “你实在是……实在是……”她想说的是“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可是爱情在她身上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震荡,她难得大胆地用行动取代了她的言语,嘴唇自然地吻住了他。

    他的笑意停止了。她总是那么容易地燃起他身体里的火焰。靠着她的身体霎时紧绷起来,欲望激升,他回吻她,原本柔情的吻,渐渐被狂野的g情所取代。

    他的轻喘伴随着他的气息,吹在她的唇边。他因喘息而一起一伏的胸膛对她有如爱抚,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要赶去上班,”她有气无力地说:“胡妮会宰了我的!”

    “她宰了你,我就去揍她。”

    这是什么话?但她根本没办法驳斥他,他的手溜进她的睡衣里,撩拨爱抚的手指是最难抗拒的勾引,她轻吟了一声,睡衣不知在何时已被褪去,她毫无反抗能力地倒在他的身上,任他马蚤扰。g情的火苗燃烧着彼此,她赤裸的美丽胴体是最性感的诱惑与邀请,他全身都燃着奇异的火焰,打死他也不可能放她现在去上班了。那热情游移的手诱惑着她,温热的手心触及她最柔软的双峰,欲望如闪电般疾速将她燃烧。

    她的犹豫被烧掉了,她忽然明白,她今天早上是不可能去上班的了!

    第七章

    柏毓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忽然有了其他的颜色棗

    以前他的生活色彩是很浓郁的;激烈的法庭辩护pub、cb等的娱乐、辣眼红唇的惹火女郎……

    而现在,该怎么说呢?因为贝凝而多了许多清清淡淡的色彩。

    贝凝本身就是清清淡淡的,她的服装、她的外表清新而简单;而也因为陪着她带孤儿院的小孩去郊游、去园游会,他的生命中亦多了许多天真如白纸的笑、绿色草地和蔚蓝的天。

    贝凝的确影响了他,他自己也许没察觉,但他身边的人看得最清楚,尤其是娴娴。

    这天早上在事务所里,娴娴照例跟他报告他这一天的约会行程。说完,娴娴多事地问:“那个谢先生的案子一直延后开庭,你要不要跟谢先生商量一下,和解算啦?我想如果能和解,谢太太应该不会介意降低赡养费。”

    柏毓从层层的文件资料中抬起头来,略略疑惑地:“你不是一向觉得那个谢太太很可怜,被老公抛弃又要独立养小孩?这下你倒赞成她和解,少拿点赡养费。”

    娴娴嘟着嘴,“我也希望她能多拿点赡养费啊,可是帮她老公打官司的是你,你一定打赢的嘛,到那时她半毛都拿不到了。”

    “有道理。”柏毓笑了。可是他近日并不太在乎那些官司什么的,因为他的生活中有了其他更重要的事。他才思索了两秒,便跟娴娴眨了眨眼:“这样吧,你去告诉谢先生,就说一直延后,我的时间轧不上来,这案子转给阿胖好了。”

    娴娴的眼睛霎时放亮,很不敢相信似的。阿胖是他们事务所的另一位律师,平日是心软出了名的,要他代表谢先生,谢太太肯定可以讨到一笔满意的赡养费!柏毓这么做,不是间接帮了谢太太一把?

    当下娴娴笑逐颜开,抱起了文件,迫不及待地往门外走。“我现在立刻去联络!”

    娴娴人都已经走出门外,正要关门时,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探了个头进来,对柏毓嫣然一笑。“老板呀,不是我要称赞你,不过你最近真的转性了耶,变得可爱多了。”

    “是吗?”柏毓不置可否。

    娴娴笑着点头,玩笑道:“如果你现在想请我吃饭,我就有空了。”

    柏毓这下笑出了声,“抱歉,你来晚了。”

    娴娴本是玩笑,她当然知道柏毓身边有个贝凝,她故作大方地:“是那个蒋小姐?没关系,我很喜欢她,我可以把你让给她。”

    “你这么喜欢她?”柏毓促狭地,“别急,明天晚上你就能见到她了。”

    明天晚上是这律师事务所成立十周年的庆祝party娴娴立刻明白了:“你要带她来公诸于世啊?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帮你宣传!”

    一阵风似的,她兴奋地关上门出去了。

    宣传什么?柏毓差点失笑。真是八卦女一个。

    不过娴娴的话倒留给柏毓一个思考的题目了。他的个性真的变可爱了吗?往常娴娴只会骂他没良心、冷血,没想到现在她对他的看法居然全改了。

    爱情的力量当真如此伟大?

    正思索着,他的办公室外却响起一片嘈杂声,似乎起了什么争执。柏毓皱着眉头起身,开门想一探究竟,没想到门一拉开,菱謦当头就往他冲了过来,而娴娴则在她旁边企图拦阻她:

    “喂喂,我知道你要找季先生,可是你总得让我先进去跟他讲一声嘛,喂……”

    菱謦根本不甩娴娴。看见柏毓,她气冲冲地直问到他脸上来:“什么时候我来找你也需要通报啦?嗯?是你下的指示?”

    “没有。”柏毓瞥了娴娴一眼,知道这是娴娴自作主张。她是站在贝凝那一边的,当然不喜欢菱謦。

    有了柏毓的否认,菱謦胜利似的瞪了娴娴一眼,趾高气昂地走进了柏毓的办公室。

    “什么事找我?”柏毓随她进去,带上了门。

    菱謦直视着他,决定省掉那些开场白客套话,直接切入主题。她干脆地说:“我想了几天,我决定不要放弃你。”

    这是什么话?柏毓习惯性地蹙眉。“你在说什么?”

    “我说,”菱謦腰肢款摆的走到他面前,眼风一瞟定住他,大声说:“我要你回来!为什么我们不能跟以前一样?”

    柏毓开始有预感事情要变复杂了。“我以为我们已经谈过这问题了。”

    是讨论过,可是她后悔了呀!自从pub那天之后,她愈想就愈有气,凭什么她会输给那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女人?而且她竟然还因为那个不起眼的女人而被柏毓给甩了,这种奇耻大辱……

    不!不行,她一定要把柏毓给抢回来!她靠近他,以她熟悉的方式进攻。她的眼里都是挑逗的笑意,整个人蛇一样地自动缠在他身上,紧绕着他颈子的赤裸手臂是种邀请,勾在他腿上的玉腿是种引诱,她浑身上下无不传达着情欲的气息。

    她朝他的耳朵呵气,娇嗲道:“你跟那个清粥小菜难道玩不腻吗?这种出轨该结束了吧?”

    柏毓闭了闭眼睛,努力集中心志,从她的肉体诱惑中逃脱。这并不太困难,他只要想着贝凝就成了。不管是伤心的贝凝也好,对他失望的贝凝也好,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有能耐把菱謦推开。

    “谁说我是出轨了?”

    菱謦视为超级武器的性感挑逗居然勾引不了他?!这让她十分火大。她忍不住双手插腰,骂起人来了。“你白痴啊你!那个平凡无奇的女孩哪一点好?”

    柏毓只想把菱謦打发走,他附和着她:“对对对,我就是白痴。”

    “你别开玩笑,我不要不要不要!你不可以不理我!”撒泼使辣似乎对柏毓没有什么作用,菱謦心中犹自不甘,鼻子一抽,眼泪将将就要落下来。

    柏毓除了叹气,还是只能叹气。对一个不接受拒绝的女人,他该怎么办?他从来不觉得菱謦对他有多少真心,他知道她只是不甘心。他皱起眉头,快没了耐性:“你别又哭又闹的好不好?”

    诱惑不成,骂人他也不在乎,哭给他看,他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菱謦所有的武器都已经用尽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像忽然被抽掉空气的娃娃一样,沮丧地跌坐椅子上,颓然而不解地口中喃喃自语:“不对啊,不可能的,这跟大师讲的一点都不一样……”

    “什么大师?”柏毓听见了。

    “就是大师啊!”菱謦嗔他一眼,怪他没知识似的,“你忘啦!我们家的风水装潢就是他看的,他很灵的!”

    柏毓想起来了。那个大师不过是个江湖术上,风水、算命、看相都懂些,菱謦只要一有疑豫,就会去请教他,简直把他奉为天神。

    柏毓学的是法律,法律讲求的是证据,他当然不信这些。他嘲笑地:“那位大师这回又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啊!”菱謦烦躁地踢了踢桌脚。

    他的语气更调侃了,“这下他可不准了,你去找他退

    钱吧。“

    哪里可能不准?!这是菱謦万万无法相信的事。她睨着柏毓,辩道:“你别诬蔑大师!那是因为大师只见过我,没见过你,断出来的当然没那么神啦,如果他也见过你的话……”

    这一句话提醒了菱謦自己。

    她忽然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去拉柏毓。“走!你跟我去见大师!”

    “我才没发神经!”柏毓不悦地甩开她的手。

    “去一次就好了嘛!”菱謦不死心地又来拉,“就这么一次!如果大师当着你的面跟我说你跟我没希望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缠你。”

    柏毓实在万分不相信那个鬼大师,可是菱謦提供的条件又正是他所需要的。

    “说定了?如果那个狗屁大师说我们不适合,你就死心了?”柏毓疑豫了两秒,终于敲钉转脚地又确定了一次。

    “是啦是啦。”菱謦现在只想速速把柏毓拖去见大师。

    无可奈何地,柏毓只好拨了内线电话结娴娴,请她替他挪出几小时的空档,然后被菱謦拖走了。

    大师的住家兼工作室装潢得十分夸张,好像古装片里的布景似的,全得中国古老的东西。柏毓才一进门就想笑,菱謦却不给他机会,拉着他像回到自己家一般,直闯大师的工作室。

    大师四十来岁年纪,穿着一件长袍,还满你那么一回事的样子。菱謦拉着柏毓才刚进门,还没说明来意,大师的眼睛就严肃地盯住柏毓。

    “你会不会觉得最近自己变了?一些喜好或个性什么的?”柏毓才刚坐下,大师就突如其来地问。

    菱謦几乎忘了她来是要问什么的了。她一听完大师的话,立刻抢话:“对,对,他最近跟以前都不太一样了。”

    慢了一步的柏毓只好皱眉头:“你少乱讲,跟你分手我就不一样了!”

    “怎么会没有?!”菱謦不由分说地,“大家都说你现在变善良了,那天还捐了三十万给个什么慈善机构不是吗?你以前绝对是一毛不拔的,而且你还喜欢上那个清粥小莱,怎么说你没有变?”

    大师静静不语,拧眉端详了柏毓好一阵子,看得柏毓毛骨悚然,正感觉他似乎什么时候也有过类似的记忆,也被这种眼神看过……大师又开口了。

    “你这几个月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奇怪的人?”

    “没有。”柏毓一口否认,反叛地。他本来就不信这些算命什么的。

    “你仔细想想,”大师有耐心地,“这对你很重要。”

    “你就想嘛!”菱謦也催促地推他。

    柏毓无可奈何,只好去翻索记忆了。奇怪的是,他才一回溯,立刻就有一双眼睛浮现他的脑海,跟大师刚才盯他的眼神类似,是谁呢?

    柏毓想了好久棗

    “对了,我有次在公园,遇见一个怪怪的老乞丐婆。”

    “她跟你说什么?”大师更严肃了。

    “说什么?”柏毓只好又想,“没什么,要钱而已吧。但是我没给,所以她好像骂了我几句似的,好像说……”柏毓很伤脑筋地去回想,但他那时正在跟娴娴通电话,所以并没听清楚那老太婆说什么。

    “好像她希望我的个性变得可爱点之类的。”

    大师像个侦探似地又问:“那时候你的附近有没有什么其他人?”

    柏毓又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与他擦身而过、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好像有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男人。”

    “你对那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大师追问。

    “有种……好像我跟他存在着某种关系的感觉。”柏毓承认。

    “这就对啦!”大师得意地拍了下手掌。“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这人的相很奇怪,似乎跟你的本性很不相符。你知道吗?你是被人下诅咒了!那个老太婆肯定是把你的个性跟另一个人换了!”

    这太荒谬了!柏毓想也不想就哈哈大笑。“拜托!这是什么年代,还有那种下蛊诅咒的事?你们也别太夸张了吧……”

    柏毓自顾自地放声大笑,一直到察觉大师锐利的眼光盯着他,他才稍稍收敛了笑声。

    大师也不以为杵,只是问:“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呀?”

    柏毓耸了耸肩,“这种事很难讲的。”

    “是吧,你也没办法一口咬定没有。既然如此,你怎么能确定这世上没有人有下咒语的能力?”大师决断地,“你能解释这世界上许多玄妙的事吗?”

    柏毓被问倒了,不过他律师的天性让他不轻易松口。“就算真是这样,也不代表我就是中了别人下的咒。”

    大师笃定地。“你最近在个性与喜好上有了变化,这你不能否认吧?你找得到原因吗?不能。”

    “怎么不能!”柏毓反驳,“我认识了一个个性跟我迥异的女孩,我喜欢她,为了追求她而愿意改变我自己,这种情况有什么特殊的?”

    “可是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喜欢那型的女孩呀!”这次换菱謦嚷了,“为什么你会喜欢上那种清粥小菜呢?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

    “爱情哪还有问为什么的?!”柏毓孤军奋战地维护自己的意见。

    “话是没错,”大师的微笑颇有把握,“可是你在认识那女孩的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