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闵家宝好奇地问。
“那个他是男的。”他连忙解释,就怕亲亲老婆误会,他可麻烦了。
“我知道哇!”都提到义妹了,那个他自然是男的了。
“孟仑指的是徐守轩啦!”
“我知道啦,我好奇的是你们的关系。”
“不就是拜把兄弟吗?”
“而你们一直没对孟仑他们说?”
“守轩四处跑,这还是头一回上我们杜松城,自然没机会介绍他们认识了。”
“难怪孟仑选了他之后,你一脸的贼笑。”那天她看了画册,就觉得亲亲夫婿又想使坏了。
“我没想到会这么巧呀!”
“你真的想撮合他和又慈?”
“本来我是想若孟仑真的没这个心,硬把他们扯在一块,两人都痛苦,才想最后的手段就是把又慈许给徐守轩。又慈虽然只来我们家六年,可我们几个兄弟都真心当她是妹子了,不能留在家中,至少要为她选个绝不会受委屈的好夫婿呀!”
“是这样啊!”闵家宝开心地抱住他。
“可惜他们似乎更适合当兄妹。”杜孟仑叹口气。
“你也发现啦?”闵家宝观察过他们的相处,就和杜家其他兄弟一般,能擦出情爱的火花,她头给他。
“是呀!就看孟仑能不能瞧清他自己的情意了,我们都帮成这样了,再留她不住,我也只有举白旗投降了。”杜孟白搂著爱妻,又无奈地叹口气。
“我相信他会明白的。”闵家宝却不觉得他有那么粗心,若让她猜,他八成早已察觉了吧!才会紧握住又慈的手不放的。
“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没胆赴这个约呢!”薛老板一脸的小人得志。
杜孟仑懒得理他,只专注地看著赵庆,由他全身散发的戾气来看,他比想像中嗜血。
“这回比试没分出胜负前,谁也不许离开。”赵庆那股想杀了高手的疯狂又冒出来了。
“可以。”
“赵庆,你搞清楚,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让你们比试,是杀了他,记住了,你拿了大把银两,是要灭他的口。”薛老板急忙提醒他。
赵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渴望快点和杜孟仑交手。
两人屏著气,都在探对方的底子有多深厚,一时间竟毫无动作,如化石般立在寒风中。
完全不懂武功的薛老板在一旁看得可急了,又大声叫嚣著:“赵庆,你搞什么?不说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了吗?还不快点了结他?在蘑姑些什么?”
赵庆微眯了眼。
薛老板见他没把他放在眼里更恼了。“你这个只要钱不办事的纸老虎,想等到什么时候啊?再耗下去天都黑了,动作快点!”
条地赵庆动了,却是飞扑向薛老板,狠狠赏他一掌。薛老板被打飞出去,吐了一大口鲜血,尚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赵庆却嫌他碍眼,一掌之后竟有意再出手,分明想置他子死地。
杜孟仑微蹙了眉头,这人的心也太歹毒了,薛老板是聒噪,倒也未到该因此毙命的地步。
他叹口气,飞身挡下赵庆致命的一掌,扶著薛老板退出他的掌风外。
“照顾你家老板。”杜孟仑吩咐著吓傻了的江管事。
“是!”江管事没想到他会出手救人,这实在太教人意外了。
“杜二爷,你忘了他买杀手想做掉你吗?”
“他只是个蠢货,你我对决何必伤及旁人?”杜孟仑瞧向仍清醒著的薛老板,见他大量失血,又吩咐自家的何管事。
“何管事,你先送薛老板回城里找大夫,再迟些恐怕来不及了。”
“是!”纵然担心二爷的安危,但见死不救不是他们做得出来的事,何管事负起薛老板,准备以轻功送他回城。
“等一下。”薛老板虚弱地出声。
杜孟仑见他望著自己,也等著他的下文。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我有多蠢,杜二爷,真抱歉。”
“这也没什么,何管事。”他再次催促著。
何管事立刻运功而行,薛家坊的江管事只能拚命追著转眼就瞧不见的黑影,奔回杜松城。
“多谢了。”风中传来薛老板的谢意。
杜孟仑微微一笑,若薛老板能保住二叩,他想两工坊间的恩怨该全数勾消了吧!
“这就是王恒教你们的?以德报怨?太蠢了!”赵庆冷声嘲讽道。
“赐教了。”杜孟仑此刻终于能专心面对这个近乎疯狂的武痴了。
寒风中,两大高手的对决一触即发。
第十章
“咦?又慈,你怎么出来了?手全好了吗?”杜孟白在大厅,却瞧见她莲步轻移的走来,连忙迎向前,小心地扶她坐下。
“大少爷,我只是手稍稍脱臼,你太担心了吧?”
“虽然只伤到手,可你近日来消瘦不少,我真怕你走著走著就昏过去了。真是怪了,你也知道你是伤了手,怎么会胃口全无呢?”杜孟白叹口气。
“我……”
“是为情所困吗?”杜孟白不想等了,他们两人再耗下去,信不信他拿条绳子把他们绑在房里十天半个月,届时木已成舟,他们就没得闹了。
“大少爷?”杨又慈微红了脸,她的心意到底有多少人知晓啊?
“你这声大少爷是愈来愈不中听了。”杜孟白睐她一眼。
她沉默了,她真的可以踏出追求幸福的第一步吗?
“说吧!顶著风一吹就要倒的虚软身子来到大厅,是为了什么?”杜孟白难得没给她好脸色。
她深呼吸一口气才下定决心问道:“二少爷好几天没消息了,我问过几位管事了,他近日并没有安排到各店视察,是出了什么事?”
“你对他的关心是出自什么?对恩人的忠诚吗?”
她摇摇头。“就是担心他。”
“你想通了?”杜孟白惊喜地看著她。
“嗯。”等他回来,她想确认他的心意,若他真的如那天所言,那么她将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全献给他。
“乖孩子。”杜孟白开心地摸摸她的头。
“所以呢?他在忙什么事?听说薛家坊一直在找他的麻烦?”她难掩焦虑地问。
“所以你这身病骨是这样来的?傻瓜!”杜孟白心疼死了。
“他真的在忙这件事?”
“丫头,忘了我先前说过的吗?他身手好得很,就算薛老板找高手来,他也能对付的。”杜孟白虽然这么说,却也难掩他的不安。
但既然扯上王家堡,变数就多了,那个赵庆究竟习得前堡主几成功夫呢?
“高手?大少爷,你让他一个人应付?”她急了。
“不,是他坚持要一个人解决,我派了几个好手跟著他,四弟也去了,但真的高手对决,没人想让人插手的。”这是他一直坐立不安的主因。
虽然他派了人手保护,但能不能发挥作用,谁也说不准,只希望孟仑的功夫没因为太忙而退步。
“大少爷,不好了!”古总管惊慌来报。
“怎么了?”杜孟白倏地起身。
“二少爷受伤了。”
“人呢?”
“四少爷正负著他回来,何管事已经去请大夫了。”古总管颤抖著身子说道,这些孩子全是他看著长大的,任谁出事,他都受不了。
杨又慈苍白著脸望向大门,他受伤了?严不严重?竟要四少爷背他回来,肯定是很严重了。
“又慈,你先别胡思乱想。”杜孟白担心地扶住她。
“二少爷?”她瞪大眼瞧见他了,立刻奔上前,却见他衣衫上血迹斑斑,一手衣袖甚至已被扯掉,露出几道伤口,那怵目惊心的血痕令人心跳都要停了。
“你……”已经有些虚弱的杜孟仑没想到会在进门时瞧见她,立刻被她那苍白的脸庞吓到了,她怎么了?
“二少爷?”见他挣扎想落地,手臂上的血又喷出来,她眼前一黑,脚一软,当场昏厥在地。
“又慈?”杜孟仑顾不得痛,跪在她身旁大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仑,你真的确定不痛吗?”杜孟白确定他死不了后,贼样又冒出头了。
几个兄弟全聚在他的房里,担心地看著血流不止的他。
“你似乎希望我更痛些是不?”他躺在床上任由大夫替他治疗,冷眸扫向大哥。
“唔……你这样子一点也没有受伤者该有的模样呀!”杜孟白偷瞄了床上一眼,哪有受伤的人怀里还抱著个人的?
“哈哈哈……”杜家老三笑得开怀,说真的,二哥这样就有那么点风流才子的样子了。
“你是想吵醒她吗?”杜孟仑又瞪向他。
“呃……慈妹妹是昏过去,跟吵不吵没关系吧?”杜孟文挺委屈的。
“慈小姐是太担心又没睡好,才会一受到刺激就昏过去。”大夫好心解说她的情况。这杜家公子们个个都是性情中人,自己都身受重伤了,仍坚持亲自将心爱人儿抱回房,一刻都不松手地拥著她,真教人动容啊!
众人受教地点点头,杜孟仑却更加不悦了。
“到底是谁让她上大厅的?”
“她是咱们家的宝贝耶,谁敢限制她的行动?她想上就上了。”杜孟白连忙撇清一切责任。
“大哥,信不信哪天我扔下工坊的事务,让你忙个够?”
“呃……大家听好了,从现在起,又慈不准上大厅,听见了没有?以后谁瞧见了,就负责把她押回后院,没做到的人负责善后,懂吗?”杜孟白很懂得见风转舵,立刻下了令。
他的话引来众人的狂笑。
“大哥,你真没骨气耶!”杜家五弟耻笑地看著他。
“不然你接孟仑的工作,看你会不会累到哭?”杜孟白翻个白眼,和时间比起来,没骨气算什么?
“我又没疯,干嘛去接二哥那不是人做的工作?”杜家小弟躲得老远。
几个兄弟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任由他们笑闹著,杜孟仑忍著痛,满心喜悦地拥著杨又慈,她那赤裸裸的情意是最棒的止痛药,他终于等到她了。
“孟廉,那赵庆的功夫如何?”杜孟白终于问正事了。
“很好。”孟廉简单扼要的应道。
“真不该派四弟去,这样什么实况也探不了。”杜孟文一脸的失算。
“和孟仑比起来呢?”杜孟白却有一套和他相处的哲学,那就是只问重点。
“还差一截。”
“既然如此,孟仑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那家伙执意以死当作输赢的结局,一而再的以命相搏,二哥不愿伤他性命,才会受这些伤。”总算他的解说拉得够长,全部的人都听懂了。“那赵庆呢?”“请林管事送到另一名大夫家了。”“他……”“死不了。”众人至此终于放下所有疑惑,又有兴致闹他了。“孟仑,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杜孟文望著仍在昏迷中的人。“你很啰唆,滚出去。”“怎么这样?我关心自家兄弟都不行啊?”“嗯?”杜孟仑怀里的人儿动了动。“醒了!醒了!”几个兄弟一副等著看好戏的样子。杜孟仑瞪了他们一眼,又担心地看著她,就怕她醒来会不舒服。“我……”杨又慈张眼后瞧见他担心的眸子,一时竟想不起来出了什么事。
“还晕不晕?”
“还……好……”
她只觉得有不少灼热的视线锁在自己身上,却不是来自杜孟仑。她不解地转头,就瞧见杜家几位少爷全在,还有名老先生,她吓了一大跳,随即想起这位老先生是个大夫,于是昏倒前所有的印象都回来了。
她顾不得羞赧,担心地想起身察看他的伤势,却被他按回怀里。
“别这样,你伤得好重。”
“所以你才别乱动,会更痛的。”他真的痛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