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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3部分阅读

    物,洋溢着一股浓浓的书卷味儿,可谓别具一格。

    “三妹,自去年分别,已经一年多,二哥日日都盼你来呢。”他的眼底眉梢皆是微笑,仿佛这笑是从肺腑、心间发出来的,真心真意。

    “二哥是大忙人,我怎敢叨扰。”

    “再怎么忙,只要是三妹,二哥也会丢下一切陪你。”赵琮略带责备地说道,“去年你不辞而别,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里招待不周,把你气跑了。”

    “不是,是二哥招待得太周到,我都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想起去年住在“朝露夕苑”那段日子所发生的事,他用心良苦地哄我开心,还舍命为我挡了一刀,我莞尔一笑,美好的回忆令人难以忘怀。

    “这次我们在街上相遇,我不会轻易让你走,你也不能再不辞而别了。”他含笑威胁。

    我没有回答,淡淡地笑。

    伙计端来茶水和糕点,有玉玲珑、相思木兰,还有几样不知名的精致糕点。

    赵琮为我斟茶,“三妹,快尝尝。”

    我捏了一块相思木兰默默地吃着,脑中浮现去年和大哥争着、抢着吃的情景。

    他慢慢品茶,目光落在我脸上,纯净如水,“这一年多,妹妹去哪里游玩了?可有见过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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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一颤,我道:“我一直在家,没有见过大哥,你呢?”

    他摇摇头,“或许大哥忙于家事吧。”他上下打量我,凝眸道,“三妹,你清减了,气色不太好,不过出落得比去年更美了。”

    “二哥又取笑我。”我眸光一转,“对了,二哥应该成家立室了吧,这次我一定要见见二嫂。我想,二嫂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今晚月色应该不错,三妹,我有一个提议。”赵琮似是有意避开我的话,“在夜色下游湖,想必别有意趣,你我秉烛夜谈,听着桨声,看着灯影,该有多美。”

    “人多一点就更好了,不如叫二嫂一起游湖?”

    “昨日内子偶感风寒,大夫嘱咐她要多多歇息。”

    他有意与我单独游湖,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也罢,这次游湖之后,我就离开临安回家。想着,我端起茶杯,品着这昂贵的日铸雪芽。

    分别一年多,赵琮没什么变化,依旧白皙俊美、风度翩翩。

    我发现,在这沉默的氛围里,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移向我,似在偷偷地看我。我心生一计,道:“二哥,我爹爹为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再过不久,我就要嫁人了。”

    他正在斟茶,闻言,茶水洒在案上,滴在他的袍上。他立即站起身,抖了一下袍子,取布巾擦擦桌子,这才坐下来,尴尬,失措,慌乱,看我的目光有点闪烁,心虚而复杂。接着,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克制着什么似的,问道:“那三妹……何时成亲?”

    我淡然地看着他方才的局促与惊乱,“应该是三个月后。”

    赵琮好似松了一口气,沉声问道:“那到时二哥一定奉上一份贺礼,对了,你的夫家是何方人氏?你见过那男子吗?喜欢他吗?”

    “见过三次,他为人正直善良,是一个大丈夫,我欣赏他的为人。他家和我家相距只有五十里,不远,爹爹说我可以时常回家。”

    “那恭喜三妹……”他落寞道,一双俊眸难以言表的暗淡。

    有人敲门,接着传来一道唤声:“公子。”

    他面色微变,起身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下人,应该是他的家仆。家仆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说完就离去,他走回来,坐下来,默然饮茶。

    我问:“二哥,假若府中有要事,就先回去看看吧。”

    赵琮俊眉微紧,“母亲旧疾复发,我必须先回去。三妹,二哥对不住你,不过晚上夜游之约,我会准时来,你在这里等我,可好?”

    我含笑道:“好,我在‘九重天’等你,天黑之际你必须来,不然我可不等你。”

    他对我抱拳,匆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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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光了所有糕点,喝饱了茶水,我从“九重天”酒楼出来,打算天黑的时候再回来。

    夏日时长,还有一个多时辰夜幕才会降临,就随处走走吧。

    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西湖之畔。

    湖畔绿柳依依,在毒辣日光的照耀下,不像春柳那般青翠欲滴;碧树葱郁,浓荫遍地,岸边停泊着一艘艘或奢华、或雅致的画舫,湖心也有几艘载满客人的画舫,在日头下散发出璀璨耀目的金芒。

    湖畔的长街游人如织,男子手持折扇,女子手握纸伞遮阳,或坐在绿荫下赏景,或长街信步,悠然恣意。眼下快要入秋,只是午后还是很热,走了这点路,我就汗流浃背、口干舌燥。

    在路边茶寮喝了两杯茶,继续逛。忽然,我听见女子弹唱的声音,又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风亭,一个女子坐在亭中,旁若无人地抚琴唱曲儿,亭外挤满了人,欣赏那女子的琴艺与歌喉。

    我立即走过去,挤进人群。

    那琴并非上好的古琴,音质一般,女子的歌喉却是极好的,清丽中蕴着柔媚,婉约中透着空灵,仿佛盛夏的一缕凉风,令人燥热的身心顿时清凉下来;又似一匹绮艳如晚霞的锦缎上的一颗珍珠,圆润,晶莹,剔透,散发出温润的玉光,令人眼前一亮。

    若是名门千金、良家女子,绝不会在湖畔的风亭抚琴歌唱,抛头露面,这个姿容清秀的年轻女子应该是误入风尘。不过,她的衣着打扮全无风尘之气,一袭无纹无饰的白衣白裳,发髻上只插着一柄玉簪,墨丝飘飞,眉目恬静。

    身边有人说,她唱的是柳三变的《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歌喉如莺啼,完美无瑕,仿似一朵娇艳的花,花瓣轻薄而脆弱,她的歌声柔婉、轻灵、纤细,从而有一种脆弱之感。

    一曲唱毕,众人拊掌,掌声如雷。

    这白衣女子轻盈地站起身,离去的背影淡如烟、薄如纸,仿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

    欣赏的人群如痴如醉,直至那白衣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回神,渐渐散去。

    我转身,正想迈步,却看见前方一丈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神很奇怪、很复杂,似乎很谊是深是浅?

    他在临安城中偶然遇见我,有没有怀疑我是沁福帝姬的女儿?或者只当我是一个与沁福帝姬拥有相似容貌的普通女子?

    诸多问题充塞心间,一时之间难以理清,越想越乱。

    宋帝吃完后,宫人撤下餐碟,寝殿又剩下二人,安静得令人不安。

    我忐忑地想,他不就寝吗?他究竟想怎么样?思来想去,还是冷静为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阿眸,会下棋吗?”宋帝搁下茶杯,忽然问道。

    “会一点点。”我松了一口气,只是下棋而已。

    宫人取来黑白棋子,收拾好书案,站在一侧等候传唤。

    他让我先下,我就不客气地先下一子,“陛下,请。”

    他放下一枚黑子,端起白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看着我笑……

    我棋艺一般,自然及不上他,第一局,我输了。从这局看来,他下棋的战术、战略与步法,和他的言谈举止一模一样,温润绵密,从容不迫,往往是不起眼的棋子起到关键的作用,以温吞之术渐成围合之势,令人防不胜防;最后,他绵密的杀招令人窒息,毫无喘息的余地,全盘皆输。

    宋帝的棋风和金帝的棋风大相径庭,一柔一刚,一温一冷,一中庸一狠辣,一从容一血腥,可谓天渊之别。

    心神一凛,我怎么想起那个可恶、可怕的地府阎罗完颜亮?

    “陛下,民女有一个残局,能解的人凤毛麟角,陛下想试试吗?”我灵机一动。

    “哦?朕倒有兴致,试试。”宋帝兴致高昂地笑。

    我摆好残局,黑白双子各司其位,含笑挑衅道:“陛下要好好想了,民女等着。”

    他专注地看着残局,眉头微皱,凝神细想,时不时地饮茶,时不时地用食指和拇指撑着下巴,时不时地转换坐姿,时不时地看我一眼。

    我暗自偷笑,这个残局是去年赵琮与我一道破解的残局,这次派上用场了,假若今晚宋帝一直想不出破解之法,那就太好了。

    他冥思苦想,我百无聊赖,起初还有耐心等,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不知不觉的,我迷糊起来,身子一歪,脑袋一低,就昏睡过去……朦胧中,好像有人抱起我,我想睁开眼睛,可是太困了,懒得睁眼,懒得动弹,就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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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燃着一盏宫灯,整个寝殿暗影重重、寂静如死。我爬起身,看了看身上的丝衣,想了半晌,才确定是宋帝将我抱到他的龙榻上。可是,他睡在哪里?

    原来,他睡在贵妃榻上。

    越发不明白,为什么他让我霸占他的龙榻,堂堂九五之尊却睡小榻?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让我住在别的寝殿不就好了吗?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是沁福帝姬的女儿?已经知道我是他的外甥女?

    不想那么多了,我躺下来,继续睡。

    ——

    次日一早,残局还在,宋帝不在了,怀瑾、怀瑜说他上早朝去了。

    吃了早膳,我想外出走走,以免体内积食太多,可是,这两个口齿伶俐、面容清秀的宫女不让我外出,说是陛下的吩咐,我不能擅自离开福宁殿。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难道他担心有人知道他藏了一个民女在寝殿?

    百思不得其解。

    午时,他回来与我一道进膳。

    我决定以柔克刚,含笑甜甜道:“陛下,民女身份低微,住在陛下的寝殿,于礼不合,只怕会引人非议,有损陛下清誉,不如让民女住在别处吧。”

    宋帝一口否决:“朕自有分寸,你安心住在这里,不必理会外面的事。”

    “可是,让陛下睡在小榻上,民女于心难安。”我装作不安的样子。

    “莫非你想与朕共寝?”他倾身而来,别有意味地问。

    “没有,民女怎么敢?”我低下头,默默地吃饭。

    如此看来,他决心让我与他同吃、同住,可是,他为什么非要这样?

    这夜,宋帝继续想残局的破解之法,半个多时辰后,他终于想出破解之法,开心得纵声大笑。在这寂静的寝殿,他朗朗的笑声分外惹人注意。

    连续三夜,我睡龙榻,他睡小榻,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原本我担心他在睡梦中突然发疯,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看来是我多虑了。他待我很好,温言软语,还给我好吃好住,但是,他严令禁止我外出,我在寝殿闷了足足两日三夜,就像江南的梅雨季,都快发霉了。

    第三个白日,午膳后,宋帝去书房批阅奏折,嘱咐我乖乖地待在寝殿,想玩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踏出寝殿半步。我坐在桌前,双手撑腮,百无聊赖,闷都闷死了。

    想起在金国皇宫蒹葭殿的日子,那时候也是无所事事,但是可能心思特重,身受折磨,心力交瘁,还想着大哥,加上每日服药,昏睡的时候多,就不觉得难熬了。

    “姑娘,不如看看书吧。”怀瑾见我无聊,提议道。

    “看书太闷了,姑娘抚琴吧。”怀瑜瞪她一眼。

    “姑娘会抚琴吗?”怀瑾问道。

    我摇摇头,怀瑜哂笑,“不如写字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