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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28部分阅读

即用外袍裹着他,再抱着他,不断地喊,不断地搓他的手……很害怕,很害怕,假若他就此不醒,我怎么办?他死了,我怎么办……

    恐惧就像一只蚕,不断地蚕食我的心,焦急,慌乱,我还能怎么做,才能让他醒来?

    大哥,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你死……泪水掉落,我抱紧他,好像抱着一具冰躯,绝望就像山洪疾速地奔涌而来,瞬间淹没了我……

    感觉不到刺骨的寒气,感觉不到心的跳动,只有我们紧紧相拥,就此沉沉睡去,也是上苍的怜悯……大哥,真好,我们永远在一起了,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突然,铁门被推开的声响震醒了我。我睁开眼,抬头看去,前面站着几个人,当中那人的面容渐渐清晰,面寒如铁如冰,黑眸中藏着一只猛兽,正狂烈地咆哮,那利爪直欲扑来,将我们撕烂;他的双掌紧紧地攥着,高挺的身躯僵硬得一动不动,仿若一棵高耸入云的古木,散发出万年不散的郁气。

    完颜亮!

    惊骇!震骇!心惊肉跳!

    正想开口,他已抬臂,当即两个侍卫走上前,拽起完颜雍,拖着他便往外走。

    四肢已僵硬,我竭尽全力,想站起身,却怎么也动不了。完颜亮冷目看我狼狈的样子,半晌才抱起我,带我离开冰窖。

    一路无话,宫人侧目,我闭着眼,佯装昏了。

    方才那情景,想必他气疯了吧。

    回到合欢殿,明哥、羽哥迎上来,喜极而泣。我继续装昏,他将我放在床榻上,为我盖上两条厚棉被;之后太医为我把脉,开了药方,明哥跟着去取药,羽哥去端小米粥给我吃。

    “还要装吗?”完颜亮的声音就像冰窖里的寒气,刺骨无比。

    “为什么还是这么冷?”我剧烈地发抖,握住他温暖的手,“好冷……好冷……”

    “不必再装。”他抽开手,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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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侧过身,面向里侧,伤心地哭起来。

    他冷淡地问:“哭什么?”

    想起在冰窖里熬得那么辛苦,泪水止不住,我哭道:“阿眸大难不死,别无所求。既然陛下不信阿眸,就不必再踏足合欢殿,陛下还是走吧。”

    静默。

    良久,完颜亮冷声道:“你好好歇着,晚点朕再来看你。”

    话落,他径自离去。

    羽哥快步进来,喂我吃粥。

    吃过粥,手足渐渐暖和,可是寒气已入体,身上发着低热,必须服药驱寒。

    羽哥说,昨日清早,她和明哥发现床上没人,将合欢殿找了个遍,还是找不到我。她们很着急,将合欢殿的宫人都派出去找我,一整个早上,半个皇宫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人。她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继续找,同时,她们偷偷地去隆徽殿禀报徒单皇后,徒单皇后觉得事关重大,就派了一个心腹快马加鞭地出城去禀奏陛下。因此,陛下才会在今日清晨赶回宫。

    她们没想到我被人掳了,关在冰窖这么隐秘的地方。尤其是从合欢殿将人掳走,羽哥想不明白,“奴婢想不通,掳才人的人怎么进合欢殿的呢?”

    “若是武艺高强的高手,进出合欢殿如履平地,又有何难?”我自然不能说那夜我去地牢看望二哥,回来途中被黑衣人掳了。

    “才人觉得,把才人关在冰窖的幕后主使会是谁?”羽哥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冻死我。

    “不好说,唐括贵妃嫌疑最大,其他人也不是没有嫌疑。”

    “才人,药来了。”

    进来的是明哥,手中端着汤药,“药很烫,凉了再喝。”

    我道:“此次我大难不死,多亏你们及时向皇后禀报,陛下才能及时赶回来,谢谢你们。”

    明哥感动道:“才人说的什么话,折煞奴婢了。服侍才人、保护才人是奴婢职责所在,才人若有损伤,或有性命之危,就是奴婢失职,才人怎么还谢奴婢呢。”

    羽哥笑道:“是啊,才人不怪罪奴婢服侍不周,奴婢就谢天谢地了。才人不见了,奴婢二人急得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倘若才人真有个万一,就算奴婢死了也不足以谢罪……”

    她们的眼睛红红的,有点肿,想必这两们急死了、哭惨了,担心我的安危。

    很感动,她们对我的主仆情谊,我领了。

    服药后,我躺下来,很快就睡着,醒来时已是夜里。明哥说,一个时辰前,陛下来看我,见我睡得沉,就没叫醒我。

    这夜,他没有来合欢殿,听说歇在昭明殿了,阿懒侍寝。

    阿懒是谁?

    完颜亮的皇叔、曹国王之妻。

    ——

    我记得,天德二年,完颜亮杀了不少宗室子弟,其中便有曹国王。

    羽哥说,当年“我”在大火中丧生后,陛下从哀痛中振作起来,便让曹国王的妻子阿懒进宫,纳了她,只不过没给她正式的封号。迁都时,陛下让阿懒也跟着来中都,让她住在蕊珠殿,封她为贵人。

    他竟然将皇叔的妻子强行占为己有,完颜亮,你不觉得有违人伦纲常吗?不觉得有违天道吗?难道天底下的美貌女子,无论是否嫁人为妻,无论是否有违伦常,你都要强纳吗?

    世间再没有比他更厚颜无耻、丧尽天良的人!

    本想打听前朝有什么动静,打听完颜雍是否已进宫述职,却又无人可派,只能耐住性子。

    那日,完颜亮亲眼目睹我抱着完颜雍,会不会迁怒于他?会不会刁难他?

    既然我大难不死,营救二哥就不必大哥插手,只愿完颜亮放过他,只愿他平安离京,要我怎么做都可以,就算硬逼着自己取悦完颜亮也无所谓,只要他安然无恙。

    这夜,完颜亮驾临合欢殿。

    我站在三楼朱阑前远眺,希望可以望出宫外,然而,望见的却只是皇宫迷离的灯火。

    他的步履轻得仿若无声,我没有听见,他站在我身后良久才察觉。

    “在看什么?”他的嗓音仍然像那日那么冷。

    “看陛下的大辇何时停在合欢殿前。”

    “是吗?”他很不相信,“你想望见的是宫外,可惜,望不见。”

    “陛下想说什么?”我侧过头,冷冷地勾眸,“倘若陛下想听奉承的话,就去落霞殿或芸香殿罢,蕊珠殿也是不错的选择。贵人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不过容色倾城、风韵犹佳,想必将陛下服侍得很好。”

    “你竟敢讥讽朕?”完颜亮怒道,扣住我的手腕。

    “陛下做得出有违伦常之事,自然不怕后宫、朝野议论、嘲讽。”我冷嗤一笑,“对了,阿眸的身上也流着女真人的血,阿眸的爹爹与陛下的爹爹是堂兄弟呢,原来阿眸也与陛下一样,做出有违伦常之事,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他气得掐住我的嘴,漆黑的瞳仁微微一缩,“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莞尔笑道:“阿眸不想说什么,陛下又来合欢殿做什么?”

    他瞪着我,我也盯着他,不甘示弱,不屈不饶。

    半晌,他“扑哧”一声笑起来,忽然近前,搂着我,“朕宠幸阿懒,你不高兴?”

    我侧过脸,不看他,“陛下宠幸谁,与阿眸无关,阿眸也管不着。”

    完颜亮低笑,“不承认也没关系,女人一向口是心非,朕心里知道便可。”

    我挣脱开,回到房中,坐在贵妃榻上,“时辰不早了,陛下还不回去吗?”

    他坐在我身边,“你不希望朕留下来吗?”

    我低垂了眸,不搭腔,故作娇羞。他抬起我的脸,在我耳畔道:“你与朕早有夫妻之实,违背了伦常,就让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只要你包容朕便可。”

    看着他含着暧昧笑意的眼眸,我的心怦怦地跳,挥去脑中那张思念成狂的脸,压下心中的排斥与恨意,以状若期待的目光看他。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腰间,我明白他的意思,解开他的衣带,为他宽衣……一切水到渠成,当他拥着我躺在贵妃榻上,身上仅剩贴身的衣物……他绵密地吻着,从娥眉到耳珠,从脖颈到红鸾,从下巴到,他的唇舌在我身上留下一处处潮湿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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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用劲地吮吸,丝丝的痛,密密的麻,很怪异,那种感觉从未有过。

    我想推开他,却又不想前功尽弃,就忍住了。完颜亮的吮吻越来越用力、狂野,好像用牙齿咬,痛意弥漫,我忍不住叫起来,“痛……”

    他抬起头,一双黑眸已然变成血眸,冷酷道:“怎么不继续装?你伪装的功夫越发好了,朕差点儿被你骗了。”

    “你说什么?”心尖发抖,我佯装听不明白。

    “乌禄回京,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侍寝?”他狠狠捏住我的左||乳|,血眸充胀,涨满了情欲与怒火,“你心中只有乌禄,根本没有朕,方才你所说的、所作的,都是事先想好,诱骗朕,让朕以为,你真心服侍朕。”

    “陛下不信,阿眸无话可说。”我剧烈地挣扎,企图掀翻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你说谎、伪装的功夫还不到家,不要在朕面前班门弄斧。”完颜亮的语声乖戾得可怕,“你讨好朕、取悦朕,无非是为了乌禄。你和乌禄在冰窖相拥,朕亲眼目睹,你担心朕迁怒于乌禄、拿他开刀,不惜委曲求全,用自己的躯体引诱朕,让朕相信你对朕并非无心、无情。”

    对,他说的都对,我所说、所做,都是为了完颜雍。

    只要他安然无恙地离京,取悦完颜亮又有何难?

    完颜亮目眦欲裂,“出城冬猎前,朕以为你的心已开始接受朕、喜欢朕,看来朕错了,朕被你的伎俩蒙蔽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赵瑷。你不是为赵瑷就是为乌禄,对朕从来没有真心、真情,你太可恶了!”

    太可笑了,可恶的人是我吗?最可恶的人是他!

    他就像一头被不成?

    真真可笑。

    不过,就算他杀了完颜雍,只不过在他血腥的帝王生涯中加上淡淡的一笔罢了。

    “为了赵瑷和乌禄,你心甘情愿献出自己,朕就成全你!”

    话音还未落地,完颜亮就扯下我下身的衣物,“嘶”的一声,绸断,飘落在宫砖上。

    我悲愤地吼道:“除了掠夺,你还会什么?”

    他抬起我的腿,“你说对了,朕什么都不会,除了掠夺,还是掠夺。你从未正眼瞧过朕,心中没有朕,朕唯有掠夺!占为己有!”

    我拼命地打他、捶他,他扣住我的手,堵住我的嘴,狂野地吮吻,嗜血地啃咬……痛一阵阵地袭来,我被他压制得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咬他的舌尖……顷刻间,血腥弥漫开来,他松开我,厉目瞪我,眸子更红了,像一只暴怒的猛兽,骇人得紧。

    下一刻,他挤压我的下身,我瑟缩、闪避,可是毫无作用。

    他的炙热硬生生地挤进来,剧烈的痛撕裂了我。

    四肢僵住,全身发烫。

    完颜亮不理会我的感受,急速地,疯狂得好像要把我生生地撕烂,拆成几块。

    痛楚与恨意淹没了我,昏黄的灯影越来越暗,越来越暗,暗如子夜,仿佛永远不会天亮。

    ——

    那夜,完颜亮发泄后,穿戴齐整,看也不看我一眼,扬长而去,好像我是一块破碎的绸布。

    穿好衣袍,站在朱阑前,努力地眺望——

    大哥,只要你平安离开中都,一切都值得。

    大哥,千万保重。

    此后两日,完颜亮没有踏足合欢殿,明哥、羽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无时无刻陪着我。

    入夜,我刚吃过晚膳,明哥急匆匆地奔进寝殿,气喘吁吁道:“才人,出大事了……”

    “你先喘口气。”羽哥问道,“什么大事?”

    “奴婢听落霞殿的宫人私下里说,陛下将贵妃禁足了。”明哥兴奋道。

    “禁足?”羽哥惊诧不已,“好端端的,贵妃为何被陛下禁足?”

    “真的。落霞殿的宫人说,一个时辰前,陛下去了落霞殿,将所有宫人都赶出大殿,只留下贵妃一人。没多久,陛下就出来了,吩咐宫人好好服侍贵妃,不许贵妃踏出落霞殿半步,还要贵妃闭门思过呢。”明哥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么说,是真的?”羽哥突然高兴起来,转向我,“才人,也许陛下查出是贵妃将才人关在冰窖,才惩戒贵妃,让贵妃闭门思过。”

    我道:“先别高兴得太早,明哥,再去打听消息。”

    明哥笑着应了。

    倘若完颜亮当真查出是唐括贵妃做的,那么,禁足这样的惩戒,也太轻了。

    翌日一早,完颜亮下诏,晓谕后宫,贵妃禁足,不得出殿门半步。

    这道圣谕,想必让很多人错愕吧,更多的妃嫔则是拍手称快把。

    夜里,我前往隆徽殿。

    徒单皇后的气色好多了,完颜光英夜间惊悸的病情也好一些了,因此,人逢喜事精神爽,她面色红润,笑容看起来灿烂如日光。她再次致谢,“幸亏有你,本宫母子才平安无事,否则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仇人是谁。”

    “皇后自有上苍庇佑,福泽绵长,那些个j人只是得意一时,皇后母仪天下,福泽深厚一世。”

    “无论怎么都好,你是本宫的贵人,本宫就当你是自家妹子了。”

    “皇后抬举嫔妾了,嫔妾受不起呢。”

    “受得起,受得起。”她笑得开怀,“本宫打算,明日召所有妃嫔到隆徽殿,提点各位姐妹安守本分。明日一早,你也要来。”

    “是,嫔妾早早就来。”我笑道,“唐括贵妃会来吗?”

    “圣谕已下,自然是不能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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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可知,陛下为什么禁足贵妃?”

    “你被人关在冰窖,陛下回宫后就命人追查。”徒单皇后失望地摇头,“贵妃深得圣宠,竟然有这样歹毒的心思,置你于死地,实在不该。罚她禁足,算是小惩大诫。”

    的确是小惩大诫。

    看来,完颜亮对她并非没有情意,否则就不会手下留情。

    ——

    后宫所有妃嫔齐聚隆徽殿的这日,我来得较早,大姝妃来得最晚。

    唐括贵妃一失宠,就大姝妃最得宠,她当然可以趾高气昂了。

    所有妃嫔行了大礼,她只是略略屈身,做做样子,在所有人起身之前就坐下来。徒单皇后也不在意,让众人坐下来。

    我坐在最末,一眼望过去,不禁感叹,完颜亮的眼光的确好,大殿上的妃嫔个个容色姝丽、身姿绰约,不是国色天香,就是风情万种,总之是各有千秋,喜好女色的男人都无法抵挡吧。

    贵人阿懒微低着头,好像羞于见人似的。看起来,她的年纪比徒单皇后略大,却美得多;不过她今日的妆扮简单清素,略施粉黛,一袭淡黄|色宫装,在满殿花枝招展的美人中,像一朵清雅的出水芙蓉,风姿楚楚。

    “哟,冷才人也来了。”大姝妃转向我,涂着一层厚厚胭脂的脸庞皮笑肉不笑,眼风斜斜地睨来,轻慢得很,“好久不见,才人越发清秀了。今日穿得这么素雅,活脱脱是一朵在寒风中摇曳的寒菊。”

    “嫔妾姿容粗陋,哪里及得上姝妃美艳,嫔妾再怎么妆扮,也只是一朵寒菊,怎么变也变不成娇艳的桃花。”我不得不应道。

    “瞧瞧,越发伶牙俐齿了。”她瞟我一眼,转过头去饮茶,“陛下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宫里带,也不看看身份、出身。皇后,你是陛下的发妻,多少劝着陛下点儿,不能让陛下依着性子来。自然了,陛下想要什么女人,咱们做妃嫔的不好过问,不过那些个有夫之妇、自家亲族的女人,纳进宫中,免不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说陛下这不该、那不该,有损圣德。皇后,不是嫔妾说你,陛下是你的夫君,你要多多关心他、规劝他,让陛下在朝野、民间有个好声誉,甚至在后世评述、史册记载中圣名没有污点,皇后,你说是不是?”

    “姝妃倒教起皇后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皇后了。”萧淑妃不屑地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姝妃是宫中资历深、年纪大的姑姑在教导皇后。”

    “本宫这也是为陛下、为皇后着想。”大姝妃不甘示弱地反击,转而笑对徒单皇后,“皇后,嫔妾可是一片好心,皇后不会怪罪嫔妾僭越吧。”

    “不会,本宫一向知道妹妹古道热肠、心直口快。”徒单皇后虽然身份高贵,却因为无宠,被得宠的妃嫔欺负也只能以和善应对,不过,她一向是和善大度的。

    贵人阿懒一直低着头,知道方才大姝妃说的就是她,脸上就红红、白白、青青。

    萧淑妃装作不在意地说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