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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39部分阅读

很详细,“那牢头说,大概一月前,大兴府大牢关进一个古怪的重犯,而且是宫中的人特意带过去的,命他们将这名重犯单独关在最里面、最坚固的牢房,严加看守,还说是圣旨。若是出了岔子,或是让犯人跑了,不诛三族也要砍头。”

    “那个重犯是什么人?”心再次揪紧,我不敢想,那个重犯可能是二哥,可是,二哥应该回临安了啊。

    “卑职追问,那牢头说,那个重犯不会说女真话,应该是宋人。”

    宋人?难道真的是二哥?

    我攥紧双手,心扑通扑通地跳,二哥,是不是你?

    也速接着道:“卑职觉得事关重大,就再凑了五百两,去了一趟大兴府的大牢,远远地看一眼那个重犯。”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三十四】  收集:52资源联盟

    我不敢问,却又不得不问:“是不是二哥?”

    他点头,“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但卑职肯定,那人就是元妃的兄长。”

    真的是二哥!二哥竟然还在中都!为什么?

    完颜亮不是已经放二哥南归吗?难道他说的都是假的?难道他只是做一场戏给我看?难道他只是将二哥从宫中地牢转到大兴府大牢?难道他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而欺骗我?

    完颜亮,你混蛋!你怎么可以骗我?

    “元妃想去大牢看看吗?”也速说中了我的心事。

    “如何出宫?大兴府大牢可进吗?”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确定那重犯是不是二哥。

    “卑职会安排好一切,不过需要一些银两打点。”

    “银两不是问题。”我微一沉吟,“就今晚吧。”

    “好,卑职这就去安排。”也速眸光定定。

    “稍后你向明哥拿银两。”

    他点头,随后告退。

    未免夜长梦多,未免完颜亮突然回宫,今晚行动是最好的选择。

    向天默默祈祷,愿上苍保佑,那个重犯不是二哥,完颜亮没有骗我。

    ——

    入夜,合欢殿早早地关闭殿门。

    明哥服侍我换上护卫衣袍,待时辰到了,便悄悄地跟着也速离开。

    夜色如盖,月色如霜,整个皇宫万籁俱静,唯有寒风呼呼而过。宫道不见一个人影,我跟着他走向宫门,紧张地攥着双手。

    他熟悉宫中宿卫,一路行来没有遇到巡守的禁卫。

    顺利来到宫门,与他熟识的护卫问他怎么这时候才回府,他说宫中有点事,就拖延到现在了。

    寒暄两句,他径直走出去,我紧紧跟上,却有一个护卫喊道:“站住!你是何人?”

    心跳到嗓子眼,我不知如何回答,竭力淡定,却还是惧怕得满头大汗、四肢发抖。

    也速笑道:“他是我表弟,想在宫中谋个差事,元妃说要看看他,我就带他进宫让元妃瞧瞧。我现在才回府,他也跟着我到这时候才出宫。”

    “他瘦瘦巴巴的,像个娘儿们,元妃要他当护卫?”护卫听见“元妃”两个字,便笑起来。

    “元妃也觉得他不是当护卫的料,后来见他有一身俊功夫,就应允了。”也速笑道,“夜深了,先回府了,改日请你们喝酒。”

    如此,宫门护卫放行。走出老远,我才松了一口气。

    拐过一条街,他扶我上了一辆马车,前往大兴府大牢。

    禁不住心想,如若今夜趁机救出二哥,一起逃出中都,可行吗?

    关键是,单凭也速和我二人之力,能救出二哥吗?若是惊动了大兴府,必定会惊动完颜亮,那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再者,若我逃走,不知多少人会因我而丧命,也速、明哥、羽哥和别珍首当其冲,合欢殿所有宫人都无法幸免。

    也速、明哥、羽哥于我而言,已不仅仅是护卫、宫人,连累他们丧命,我于心不忍。

    那么,只能另谋他计。

    也速已疏通大兴府大牢的牢头,我们顺利地进了大牢,来到最里面、最隐蔽的牢房。

    土炕上铺着稻草,一个身穿囚服的男子躺在稻草上,背对着我。

    心狂烈地跳着,我恨不得立刻奔进去,可是牢头不让我进去。

    协商后,牢头走了,也速站在一侧,我唤了两声“二哥”,那人转过身,看见我的刹那,双眼睁亮,蜜语、掏心掏肺的承诺与感人的宠眷,一会儿是二哥憔悴的脸庞、瘦削的身子,一会儿是完颜亮可怕的冷笑、冷酷的刺杀,一会儿是二哥倒在血泊中、再也无法睁开眼睛……几次睡过去,几次从噩梦中惊醒。

    早间起身,明哥见我面色苍白,问我是否睡得不好。我没说什么,洗漱后吃早膳。

    必须冷静,必须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坐在三楼,一动不动,半日光阴就这么过了。

    宫人来报,该传膳了,我说没胃口,让她下去候着。不一会儿,又有人上来,我怒道:“不要打扰本宫,下去!”

    那宫人愣了须臾,继续朝我走来,我震怒地回头,却惊呆了——是完颜亮。

    他不是在近郊行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不是很惊讶?”他仍旧穿着行猎衣袍,想必是刚刚回宫。

    “阿眸还以为是宫人呢,没想到是陛下。陛下前日早间才走,怎么今日就回来了?”我站起身,亲热的拉着他的胳膊。

    “宫人惹你生气了?”他如常一般搂我,眉宇间的微笑有点沉重,和以往不太一样。

    我心中忐忑,他是不是知道了我昨晚的行踪?是不是听到有人禀奏、才匆匆赶回来?

    我环上他的脖颈,“小事罢了。陛下快告诉阿眸,怎么短短两日就回来了?”

    完颜亮轻触我的唇,低哑道:“朕想你,就马不停蹄地回来了。”

    “陛下又不正经了。”

    “朕真的想你……”

    他抱起我,双双坐在贵妃榻上,箍着我,狂 肆地吻我的唇;一只手解开我的帛带,拨开我的衣襟,探进来,揉着我的||乳|……我强忍着厌恶与憎恨,虚与委蛇,在心中咒骂他千遍、万遍……

    耳鬓厮磨,唇齿痴 缠,气息交错,他粗重地喘着,我祈求道:“阿眸饿了,先去进膳,可好?”

    完颜亮为我整衣,“朕不能陪你用膳了。”

    我狐疑地问:“为什么?陛下匆匆赶回来不是为了阿眸吗?怎么……”

    他的眼眸清亮了几许,“朕只是先来看看你,晚上会晚点来。”

    我直觉一定有事发生,追问可是行猎中发生了什么事。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三十五】  收集:52资源联盟

    “皇后的父亲病故了。”他的眼角散开些许悲伤。

    “当真?”我惊诧不已,皇后的父亲叫做徒单恭,是当朝太师、领三省事,“那皇后应该知道了吧。”

    他颔首,“老丈人与朕去顺州打猎,今早朕正要出发,他就去了。”

    我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陛下节哀。皇后听闻噩耗,一定伤心,午后阿眸去看看皇后。”

    完颜亮长长叹气,似有自责之意,“他有病在身,朕不该让他一起去……”

    我劝道:“人算不如天算,陛下也不想这样的。生死有命,陛下想开点儿,或许对太师来说,是解脱呢。太师是皇后的父亲,是国丈,眼下最重要的是办好国丈的丧葬,让他瞑目。”

    “朕决定将他风光大葬。”

    “应该的。陛下去看看皇后吧,这个时候皇后最需要陛下了。”

    “跟你聊了片刻,朕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阿眸,你总能说到朕的心坎上。”他抱紧我。

    “陛下保重龙体。”

    相拥良久,完颜亮终究离去。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发现我的行踪才回来的,原来是徒单恭病故。

    ——

    吃了午膳,换了一身素淡的衣袍,我去隆徽殿看望徒单皇后。

    骤然听闻父亲病故,徒单皇后悲伤过度,靠躺在凤榻上,哭成了泪人,双眸红肿,面色苍白。见我来到,她点点头,以丝帕拭泪。

    九娘是陪嫁侍婢,自也悲伤,一边抹泪一边对我道:“皇后听到老爷病故的消息就一直哭,不进膳也不饮茶。可是,再怎么伤心难过,也要吃点儿膳食,不然如何撑下去?元妃来了,帮着劝劝皇后吧。”

    我让她去弄一碗咸肉粥来,接着对徒单皇后道:“嫔妾听闻国丈大人病故,也是难过得很。人死不能复生,皇后节哀。”

    徒单皇后无动于衷,双目定定,饱含悲痛,一颗颗晶莹的珠泪滑落,滴在锦衾上。

    “嫔妾明白,生而为人,最痛的莫过于最爱自己的亲人离开了人世。皇后悲伤,皇后的家人也很悲痛。”见她短短一两个时辰就憔悴成这样,我心中不好受,“在这个节骨眼,其他人可以难过悲痛,但皇后不可以,皇后要将悲痛藏起来;其他人可以手忙脚乱,但皇后不可以,皇后必须冷静。因为,国丈大人是皇后的父亲,皇后身为女儿,要让国丈大人风光地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皇后还要打点国丈大人的葬礼,以彰显一国之母的孝心与徒单氏的体面。”

    “皇后,您仔细想想,会想明白的。”

    她的眼眸有了动静,轻轻地眨动,看着我,泪落如雨,“本宫想明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父亲的葬礼,什么都不重要……”

    我莞尔道:“是的,皇后想哭,就在葬礼上、国丈大人的棺木前痛痛快快地哭,眼下还不是哭的时候。”

    徒单皇后感真意切、铮铮承诺,心间冷彻,如堆冰雪。

    接下来两日,他忙于政务,忙于徒单恭的丧事,很晚才回合欢殿。

    他亲临治丧,亲选墓地,吩咐宫人修建墓室,待丧葬诸事交代妥当后,再次出城行猎。

    临行前夕,一场,我铭记在心。”我特意加重了“我”,予他真心实意。

    “元妃看重卑职,是卑职之幸,但请元妃吩咐。”他腰背挺直,双拳包握。

    我在他耳边低语,他点头,表示明白。

    四日后,万事俱备。如同上次出宫那般,我乔装打扮成合欢殿的护卫,随他出宫,宫门护卫放行,一切都很顺利。接着,乘坐马车到大兴府大牢附近的一条小巷,马车停下来,与车夫一起驾车的也速道:“卑职已经部署好,您在此处等候,若不出意外,卑职很快就带人回来。”

    我道:“我随你去。”

    他坚决如铁地说道:“不妥,人多反而不好办事,卑职一人足矣。”

    如此,我便在此处等。

    撩起青帷,我望着他快步走远了。

    今日是十月初二,遥远的墨锦星辰稀疏,那枚纤纤新月薄如白纸,仿佛一阵狂风就能卷走。街道一个人影也无,寒风呼呼,月辉寂寂,地上仿若撒了冷凉的霜水,清澈得可以照出人的影子。

    等待最难熬,最磨人心。

    担心营救计划进行得不顺利,担心被我们收买的牢头临时反悔,担心正要换人的时候突发意外的状况,担心这,担心那,其实都是自己胡思乱想。

    也速和我反复讨论过,只要牢头不反悔,此次营救计划极有可能成功。

    那个牢头开价八千两,我偷偷地变卖了不少金银珠宝,凑到八千两,让也速交给牢头。今晚,牢头将一个和二哥体格差不多的死囚关进去,二哥则换上衣袍,跟随也速大摇大摆地出来。那些狱卒收了牢头的银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乱说什么。

    只要今晚上头的人没有突然巡查大牢,就不会有人知道有人偷龙转凤、救出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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