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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而外重内轻呢,则是要求打完以后,衣服破破烂烂、表面皮开肉绽,实际上里头伤皮不伤肉,没什么危险,等犯人疼晕过去就泼水,泼醒了继续打,一般犯人招供之前,都咽不了气。

    剩下的两者并重,就不用多说了,就是里头外头都给打个稀烂,真正达到残忍酷刑的目的。

    太子的意思就是让两个大太监做到外重内也重,好好煞煞柳寒江的狂傲之气!

    两个大太监手持大号板子,正要高高举起,柳寒江突然冲到了荭景身前,猛然大喝一声:“慢!”

    太子内心一喜,看来这狂生果然是个纸糊的老虎,这还没开打呢,就忍不住了!

    谁曾想,柳寒江却是一掀外衣,直接横扑到了荭景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将荭景掩盖住,傲然道:“景儿是我柳寒江最心爱之人,虽然名为书童,感情却毫不亚于多年的恩爱夫妻!我柳寒江素来言行无忌、冷眼待人,唯有景儿,却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太子的责罚,柳寒江不敢不领!只求太子能让柳某陪景儿一起受罚!”

    荭景虽然身体异常虚弱,但神智还是清醒的,被柳寒江这么大一个人压下来,疼得他牙齿缝里直冒冷气,更别说吼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唯有肚子里疼骂不已,靠!柳小人,谁他妈的跟你恩爱了,造谣也不造个贴边儿点儿的,就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心爱?心冷还差不多!

    两个大太监面面相觑,手中板子迟迟不敢落下,最后只好忐忑地朝太子望去。

    太子怔了怔,再看向柳寒江脸上的不屑表情,顿时心中大怒,好你个柳寒江,真以为本太子会因为怜惜你的才华,而不敢拿你怎么样不成?太子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堪之色,厉声道:“那孤就成全了柳先生!张印恒、蔡莪,给我打!”

    柳寒江不等两名大太监反映过来,哈哈狂笑道:“对,打!狠狠地打!就像太子治理这大魏一般,乾坤独断、力排众议,强行推行新政,想要奋发图强!却不知朝中臣子个个口服心不服,徒以粉饰为工,上下蒙蔽,虽有良法美意,不但无益,反倒为害,不如不治!”

    看到太子蓦然变色,柳寒江继续慷慨况,本就不足为怪。正所谓:天命不足畏,人言不足恤。他只要坚持自己正确的政策,就绝不会错。

    却哪里想到自己的举措里,竟然蕴含着极大的危险!

    太子听完柳寒江一番言语,止不住浑身上下除了一身冷汗。眼睛死死盯向柳寒江,牙关紧咬,这个狂生虽然像那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却偏偏有才!有大才!!不仅文采出众,政治上也是如此敏锐犀利!本太子……究竟该拿他怎么办?!

    另一边,荭景终于喘过了气,想起在妓院里头,生死攸关之时,被柳寒江无情抛弃;再加上如今就连身受重伤,也要被没有良心的柳寒江压在地上!心里头是一佛升天、二佛出窍、飘飘欲仙、差点儿蹬腿进了天堂!

    一肚子憋屈、愤慨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吼道:“操,柳寒江,谁他妈的跟你恩爱……”

    柳寒江一看不好,猛地掰过荭景的脸,左手捂住荭景的嘴唇,无限深情地道:“景儿,你不用说了,阿寒明白,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说完,不等荭景分辨,一不做二不休,嘴巴前冲,狠狠地亲在了荭纯纯傻兮兮张着的红唇上。

    轰隆隆隆隆!荭纯纯在莫名其妙中爆炸了,整个人成了冒烟的红苹果。

    唉呀呀呀呀!柳寒江满肚子算计地痛苦了,靠!荭纯纯,你小子的牙是石头做的不成?撞死我了!我他xxxx的,本公子的牙该不会被撞出血了吧?

    可怜的两位处男,在妓院里头都没有献出的初吻,竟然在如此不伦不类的情况下挥泪大贱卖了。也不知道这次到底算是柳寒江占了荭景的便宜,还是荭景占了柳寒江的便宜……这笔账……不好算哪……

    冰凉

    两名大太监早已被惊得目瞪口呆,心里头不由得对柳寒江佩服不已。这狂生果然了得,竟然在太子殿下的书房里都能肆无顾忌地打情骂俏外加亲嘴,怪不得太子殿下对他另眼相看!这种胆量,换个吃过雄心豹子胆的人来都不一定能有!

    虽然太子殿下说了“打”,但两名大太监都是在宫里头混出来的人精,就凭刚才柳寒江那些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的话,估计极为爱才的太子殿下一旦反应过来,就绝对舍不得伤他柳狂生一根汗毛!

    两个大太监贼机灵地一对眼,马上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在一旁站着,又是撸撸袖子、掂掂板子,又是扭扭手腕、晃晃脑袋,装着做出打板子的准备,却唯独不敢真的下手打人。

    柳寒江一鼓作气,鼻子呼吸、嘴巴不放,直到把重伤的荭纯纯吻得翻白眼晕了过去,才意犹未尽地撇了撇嘴吧,就那么坐在地上,双手把昏迷的荭纯纯紧紧抱在怀中,静待太子的反应。

    呼,幸亏他柳某人果断出击,没让荭纯纯穿帮,要不然他柳某人的小命倒是无虑,就怕荭纯纯的性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真要是这样,柳寒江还不得哭死?若是荭纯纯一嗝屁,让他这个穷书生以后到哪儿找这么便宜的保镖去?

    书房上首处,太子坐在八仙桌后面,脸上神色变换不已,红、白、黑、绿、紫,各种缤纷色彩跑马似地来回闪过。半晌过后,太子终于狠狠一敲自己的大腿,打定了主意!

    太子脸上重新挂起谦和的笑容,急急忙忙站起来,喝退持着板子的两名大太监,然后走过来对着柳寒江就是一个九十度的大揖:

    “柳先生受惊了,孤怎么敢真的连柳先生都责罚?既然这书童是柳先生心爱的侍人,孤自然要给柳先生面子,打人的事情就此揭过,永不再提!”

    柳寒江总算抬起头来看了太子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谢谢太子殿下的宽宏大量。

    太子此时对柳寒江的无理已经认为是理所当然,混不在意,只是让太监将柳寒江主仆扶起,亲切地笑道:

    “柳先生今日辛苦了,请下去早些歇息。孤今日听得柳先生高论,顿时茅塞顿开、心中豁亮。先生今后若有任何建议,请随时陈条给孤。若是孤能得先生之助,革新成功,使大魏富强、得免危亡、再现中兴,全都是先生的不世之功业!”

    柳寒江不置可否,右手挥苍蝇似地挥了挥手,转身就走。得!我柳某人知道了,雨过了、天晴了、太阳出来了,我柳某人暂时也可以闪人了!太子您老人家再慢慢想怎么折服我吧,今天我就不奉陪了!于是太监们抬着荭景的身子,柳寒江抓着荭景的胳膊,连成一串出了书房。

    柳寒江等人退出书房不久,太子的贴身太监李路捧着茶盏从书房的小隔间里转了出来,低头问道:“殿下,此人如何处置?”

    太子接过李路端来的茶盅,呷了一口绿茶,又闭目养了会儿神,才阴沉沉地开口道:“供着!好好供着,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就是不能放他走!此人……当以国士待之!”

    李路听了这话,心里头一怔,沉吟了数秒,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此人狂傲不羁,不但对太子殿下不假以颜色,连生死也能置之度外,要想收服他……恐怕难!奴才认为,殿下即便如此优待于他,怕也只是养条咬人的白眼狼而已,难为己用!倒不如……”李路伸出尖瘦的手指,陡然向下一挥,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也省得一不小心,他被别人招揽了去!”

    太子抬眼望了李路一眼,这个贴身太监是个真正忠心于他的人,这么谏言,倒是没有不好的心思,只可惜眼光浅了些!如今朝中暗流汹涌,正是需要柳寒江这样的大才的时候!于是摇了摇头,冷然笑道:

    “不忙着这么做!若是孤真的收服不了他,再杀了他也不迟!孤看此人虽然对功名利禄不甚上心,但却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连一个小小书童也愿舍命保护!孤且再试试,从情之一字上下手,定让他柳寒江心甘情愿地投靠了孤!”

    李路一听太子已下决心,没有再多说什么,收拾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盏,倒退着回到了小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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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柳寒江被人领到了宫外的一个大宅院里,安歇了下来。

    不用仔细查看,柳寒江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严密监视了。大夏天的,宅院里头不可能连声蝉鸣都没有!除非这里四处都是暗哨,仔细到了连一只虫子都没有放过!

    柳寒江没有露出任何忐忑的神色,只是吩咐下人们去找来大夫,给荭景治伤。虽然他已经事先从荭景的伤口里取出了龙爪令牌,不怕被大夫发现不妥。但既然前面已经在太子面前表达过对荭景的“爱意”,柳寒江为了演戏逼真,还是一步不离地待在荭景身边,面色焦急地向大夫询问伤情,直到不堪其扰的大夫苦笑着离开,才回到隔壁间宽衣睡下。

    快到三更,柳寒江起来小解了一次,朦朦胧胧地正要爬回床上,突然,听到隔壁间的下人一声惊呼。柳寒江不由十分诧异,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急忙打开隔间的门,闯了进去:“怎么了?”

    在荭景睡床边守夜的下人急忙回道:“柳先生,荭公子身上冷得厉害,怕是有些不妥!”

    柳寒江仔细一看,只见床上的荭景面色苍白,发丝散乱,双目紧闭,蜡人似地躺卧在绿锦褥里,身体不由自主地不时哆嗦几下,嘴里零零碎碎地胡言乱语着。

    柳寒江赶紧把手背放到荭景脑门上一试,好家伙,冻不死企鹅妈妈也能冻死企鹅宝宝了!

    吩咐了下人再拿来两床被子,全都给荭景盖上,再生起几个火盆放在床的周围。柳寒江看到荭景仍是没有一丝汗意,不由急了。柳寒江本身就粗通医理,知道这是荭景失血过多,身体从内而外的失去了热力,大夫本就开过补血的药让荭景喝了,如今就算再把大夫叫来,也是束手无策!

    大魏皇朝又不是二十一世纪,根本没有输血的医疗方式,假若没有实际经验的柳寒江贸然想要动手输血,反而更加凶险,一不小心弄出个血型不对,可就真能要人命!所以现在这情形,只能依靠荭景自己支撑过去!若是荭景今晚身体能暖和起来,就算是过了凶险的阶段,接下来好好养伤便是,若是仍这么凉下去,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

    柳寒江想了想,把下人支使到了隔壁间候着,然后低头瞟了一眼荭景惨白的脸,猛地掀起被子,把荭景脱得一丝不挂,再飞快地脱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赤身捰体地爬上了床,抱住了荭景。

    贴着荭景冰凉的身体,听着荭景嘴巴里嘟囔的“柳小人”“柳魔鬼”“柳下流”“柳混蛋”之类的胡话,柳寒江不由得满腹都是辛酸泪!

    荭景他师父,你倒是给我评评理!你说我柳某人容易吗?为了保住了两人的小命,费尽心机跟太子斗法也就罢了。可如今竟然连在睡梦中都要被荭白痴骂个不停!真是的……我、我……我憋屈不憋屈!

    还有,荭白痴,你个没良心的!我柳某人要真是混蛋的话,哪里会在这么热的大夏天,靠着热腾腾的火盆,盖了三床暖被,牺牲自己舒适的睡眠,给你小子暖身!这根本就不是是人过的日子嘛!!!

    柳寒江被热得头昏脑胀,汗水如同水龙头似的哗啦啦地流啊流,偏偏还不能揭开被子透风,只能紧紧地抱住荭冰块的身子,把自己满头满身的汗水往荭冰块身上蹭!

    靠!荭纯纯,这次……你欠我柳某人……欠大发了!!!!!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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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寒江是被热醒的,热得身上已经没有汗水可出,热得嘴唇干裂、浑身滚烫,热得再不醒来就要干死的时候……不得不自己醒过来!

    死鱼似地喘口气,柳寒江先试试荭景的额头,欣慰地发现他的身体重新恢复温暖,柳寒江张嘴就要呼唤仆人,却突然发现床顶上藏着个人,正眨不眨地望着他。

    柳寒江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没错,那床顶上四肢吊得像蜘蛛似的人,不正是谢子游谢大少吗?

    只见此时的谢大少满目寒冰,阴着张俊脸,一副咬牙切齿、苦大仇深,死了爹娘的样子!原本妖娆的桃花眼锋利得堪比刀锋,来回地在柳寒江和荭景之间穿梭,最后终于停在柳寒江绝对无辜的脸庞上,艰难地开口道:

    “寒……江,你……怎么跟景儿睡在一张床上?”

    当谢子游听到丁十三报信的时候,连那些杀手都顾不得收拾,立刻快马加鞭就往京城赶;到京城,才收到手下最新的消息,是柳寒江无恙,太子把柳寒江安排到皇宫外的别院中。

    谢子游刚松口气,却又听到手下告知太子见柳寒江的细节……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知君用心如明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霹雳轰顶啊!谢子游当场气得差儿把身下的汗血宝马给一掌毙了!幸亏他向来理智,察觉了里头的不妥,谢子游从小跟柳寒江起长大,非常了解他。柳寒江若是真的喜欢荭景的话,平日就不会对荭景不冷不淡,这次突然在太子面前这么表现,肯定有原因!

    于是,吃里满肚子醋的谢大少,总算强忍着怒气,饶过了无知的汗血宝马。然后偷偷溜入了太子的别院,想要向柳寒江问明真相。谁知道……谁知道!一找到柳寒江,就发现柳寒江正紧紧地搂着荭景在睡觉!两人靠得那叫一个近啊,恨不得互相揉成一个人了!

    谢子游忍啊、忍啊,还是没忍住!怒火攻心、脑浆发热,就要直接动手劈了荭景……可是……考虑到一旦这样做里,柳寒江必然对他心生不满,又恨恨地停下了手……然后,谢大少再看看床上的两人,同床共枕、交颈缠绵,就连黑色的发丝都缠绕在起……谢大少脑子里不期然地想起柳寒江的那句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于是又怒龙!再要动手……又想到柳寒江最不喜欢别人擅自动他的人了……

    这一晚上,谢大少那叫一个煎熬啊……理智告诉他,以后再找机会,利用借刀杀人除路荭景,现在则坚决不能动手!因为他绝不能让柳寒江发现是他杀了荭景,从而在他跟柳寒江的感情中间留下根刺……但是谢大少的情感却又在叫嚣着,杀!现在就杀了荭景!他怎么能够忍受别人如此亲密地与心上人睡个哪怕一分一秒?

    所以做个理智的人不容易啊,谢大少反反复复地考虑着,到底是现在就杀……还是将来再杀……现在就杀……将来再杀……谢大少扒在床顶上,神色精彩万分,挣扎整整一夜,最后挣扎到了柳寒江醒来,于是迫不及待地问出自己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

    柳寒江哪里知道谢子游的心思?清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半晌,明白谢子游肯定是偷偷地跑了进来,于是刻意压低嗓音道:“子游,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倒是你,既然会武功,怎么小时候也不教教我?不够意思!不够朋友!大大的不够哥们!”

    谢子游的脸黑了,这还不是大问题?难不成等你被人“吃”了,才叫大问题!嘴角抽搐数下,向来宠着柳寒江的谢大少还是尽量温和地道:“寒江,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想练武!先不说这个,你跟景儿到底是怎么回儿事?”

    柳寒江不爽了,靠!这么简单就把武功如此重要的事情一语带过类?干脆也不回答,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道:

    “子游,有空我再跟细说,能不能先带我去泡个澡?我都快热成|人干了!还有,我现在热得手软、脚软、浑身软,实在动不了,你直接抱我着去吧。”

    谢子游嘴巴蠕动半天,还是没有再询问。心里则是无奈万分,谁叫他对柳寒江都已经妥协到习惯了,只要是柳寒江不想回答的问题,不想做的事情,他从来不去逼迫!没办法,他就是喜欢柳寒江这种自由不羁的性子!深深地叹里口气,谢子游认命地从床顶跳了下来,随手掀开了被窝……

    这、是什么状况?谢子游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褥下赤裸裸的两个身躯……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的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