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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14部分阅读

    孤月转过脸去,只见眼前白影一闪,旋即她的人便到了一处温暖怀抱之中。

    没有多余的异香,那怀抱里,只有温暖如太阳的味道。

    “万事小心,如有风吹草动,就想办法留在宫外,我自有办法脱身!”

    他的声音,清朗地响在她的头顶,霸道中透着不舍,一语言罢,双臂犹豫一会儿,这才缓缓放开。

    “我知道!”仰脸看他一眼,独孤月挺直身子,转身迈出门槛,终于还是转过脸来,“在这里,等我回来,所有事情,一起面对!”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4)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4)

    深吸气,决然转身,独孤月急步奔出了映月阁的院门,再没有回头,不是不留恋,而是知道再见不远。

    倾听着那小人渐逝的脚步声,君白衣缓步行出阳光下,在心中默念着那句“所有事情一起面对”,心中自溢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温暖情绪。

    曾经,他疑她、忌她、甚至恨她,现在他却突然感,身居高位,却如此真诚,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这一句,却绝非奉承!

    燕阳的真,孤独月阅人无数,也是初次见到,更何况,他还身为王爷。

    一人之下,万人这上,这份真也就越发难能可贵。

    回忆她这两世为人,为了生存,为了达到目的。

    她撒过太多的谎,骗过太多的人,这份真是她两世都不曾拥有的。

    没法拥有,也便越发珍视,她接近燕阳,一方面是为了利用他,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欣赏他的这份真!

    “怎么会呢,在我看来,你也好,白衣也好,不都是和我一样真诚的人吗?!”燕阳笑着感叹道。

    独孤月无言以对,只有垂下脸去,默默地擦拭着被他吐出的粘糕弄脏的车垫子。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8)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8)

    车垫是紫色的锦布制成,那米糕实在是太粘了,无论她如何用力,仍是不可能完全去除那垫子上的污渍。

    无奈地抬起手掌,看着那块黑色的污迹,独孤月突然心有凄凄。

    燕阳哪里懂得她的心思,赶忙道,“不要管它了,回头让他们重新做一个便是!”

    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垫子弄脏了,可以重新换一个。

    那么,人呢!

    说过的谎,做过的事,却像这垫子上的污渍一般,永远也没办法抹去了吧!

    马车继续向前,独孤月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再开口。

    “月儿?你怎么了!”

    直到燕阳轻声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我没事,只是想到菊儿最爱吃这米糕,所以有些感怀!”

    独孤月轻语一句,却又是谎言。

    一句谎言出口,就只能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就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推倒一个,就无法控制地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去。

    “我听老嬷嬷讲,人死了并不是结束,或者,菊儿已经另外投了新胎,做了贵家小姐也说不定!”

    燕阳轻声安慰,手臂很自然地伸过来,环了她的肩膀。

    让人安心地檀香味,立刻便包裹住了独孤月小小的身体,没有挣扎,独孤月任由他拥着,一路穿过城门,行出了西京城。

    大街上,卖米糕的小贩安排着手下看摊,自己就转到巷子里,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快步奔回了将军府,将独孤月送与他的密信送给了将军府的君定山和马元。

    马元二人看罢书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敢怠慢,君定山亲自复了修书一封,马元便带了那小头目重新回到那米糕摊边。

    自然,他是不便现身的,只是向那小头目叮嘱一番,马元人藏在摊边茶铺内,小心地向外窥探,坐等独孤月再次回来。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9)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19)

    西京城南,矮山上,添了一座新坟。

    空空的墓|岤内,简陋的木牌上,只写了淡淡两字——菊儿。

    摆上一应果品贡物,燃了白烛,独孤月细细地烧了纸钱,尽力拖延着时间。

    离开米糕摊子的时候,她已经言明,“等晚些时候再来买些带回家吃”,那个小头目也是精明人,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这次成败与否,就在今日一着,她不能不多加小心。

    燕阳起初远远站着,看那一个削瘦身影,伫立新坟前,几番踌躇的样子,不免觉得她孤单,便走上前来,与她站在一处,也学着她的样子向着那菊儿的空坟鞠了四躬。

    “菊儿不过只是一位侍女,哪里受得起王爷的大礼!”

    独孤月抬步而上,直走到矮山顶上,目光便向着西南面的大片山峰看过去。

    按照计划,马元的部队应该就藏在这片山岭之中,从这里,穿过南城门,便可直取皇宫后门。

    守护南城门的原也是君白衣旧部,想要打通,应该不是难事。

    燕阳不知此事,只当独孤月是从这里遥望越国皇城永固城,心中便又是一疼。

    心知以她的身份,怕是难以再加家乡,没有合适言词安慰,他便顺手从腰上锦袋里取出一只紫玉笛来,送到唇边。

    秋风起,笛音扬,奏得却是一曲《望故乡》。

    独孤月虽不懂那曲子,却也品出了其中的味道,思及穿越前的往事,不免也是一番惆怅。

    午后艳阳下,绿草如茵。

    燕阳一身紫衣,唇边紫玉笛,乐满山涧。

    独孤月一身太监的灰袍,微眯了眸子,听着笛音,只把那心中琐事尽数遗忘。

    曲毕,笛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燕阳看看她被山风吹起来的耳边发丝,“这里风大,回吧!”

    独孤月轻轻点头,心中却明白,真正风大的不是这里,燕国皇宫此刻才是风暴的中心。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0)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0)

    重新回城,再过那条街,那个米糕摊子,独孤月再一次扬声,喝住了马车。

    “那米糕味道不错,我想带一点回去给白衣尝尝!”

    向燕阳解释一句,独孤月便挑车帘下了马车。

    看着她的背景,燕阳的心里只是升起一股子微微地涩意。

    再好的女子又如何,最懂他心思又如何,她到底是别人的良人!

    待独孤月买了大大一块米糕回来,马车重新启程的时候,这一回,沉默的人变成了燕阳。

    顺利回到温阳宫,独孤月一下车,便急巴巴地抱了那米糕赶往后院。

    芙容扶了燕阳下车,也不禁长叹一声,为自家主子鸣不平。

    “到底是做了君家的人,这会儿便认得自家夫君!”

    “不得多嘴!”

    燕阳闷气无处发泄,只把芙蓉当成了出气筒,厉厉地骂了一声,甩了袖子便进了内室。

    独孤月重回映月阁,君白衣依旧坐在那里,自己与自己对弈。

    将手中米糕送到他手上,独孤月笑吟吟地坐到他对面的空椅子,“如何,这一下午,是将军赢了还是公主赢了?!”

    “两胜两负两平,不分胜负!”随口答着,君白衣便扯开了包米糕地荷叶,目光掠过米糕底部露出来的书信一角,他的眼中顿时有了亮色,“这米糕送的及时,我倒当真饿了!”

    “饿了就把它吃完,不过要小心不要噎到!”思及之前燕阳的样子,独孤月只是低笑出声。

    君白衣说是那般说,哪里有心情吃那米糕,将米糕放到桌上,便扯了那书信出来。

    看了两眼,大手一探,就把信纸送到了独孤月面前。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风云起!”

    独孤月扫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立刻便取出火褶子来将那信付之一炬,看着盘子里的灰烬,她的脸色并不轻松。

    “现在,就看燕惊云准备如何动作了!”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1)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1)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温阳宫内君白衣、独孤月并燕阳三人正在厅中用早膳。

    外面便有一位小太监进来通报,说是将军府里来人探看将军和夫人,顺便送了些衣物来。

    对视一眼,独孤月和君白衣立时明白,这是君定山和马元的安排。

    其实,这送东西的人几乎是与独孤月前后脚到了皇宫外,只是因为需要通报燕惊云,所以呢被拦在了外面。

    对于此举,燕惊云得到了通知,却也无法拒绝。

    毕竟,此时的君白衣还是他的大将军,他总不能连人家仆人送件衣服也不让。

    时候不大,将军府的管家便带着一个仆人走了进来,那仆人怀里还抱着一只不小的包裹。

    管家此时也知道燕惊云所做之事,见到君白衣,千言万语说不出口,跪在地上唤了一声少年,这眼睛就差点下来。

    君白衣忙着扶了他起身,出言安慰。

    这功夫,那仆人便抱着大包行到独孤月面前。

    “夫人,这衣服我给您送到里间去吧?!”

    独孤月听到他微带着些笑意的声音,这时抬眼正色观瞧,对于那仆人的眼睛,唇边不由也有笑意,向燕阳点头示意一下,便带了那仆人行向后面的映月阁。

    二人很快来到阁中内室,仆人将手中大包放到床上,独孤月扯开包裹,整理着里面君白衣的衣物,眼睛却瞟向那仆人的脸。

    “怎么的,两天不见,连易容都学会了?!”

    “这是马将军属下的手段,无痕可以会这些!”

    那仆人轻笑一声,抬手从脸上扯下一块绘着麻点的半脸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逸的面宠,眉宇间隐有不羁笑意,不是别人,正是柳无痕。

    走到门边,仔细察看确定无人注意,独孤月转身正色询问,“情况如何?!”

    上前两步,来到独孤月身侧,柳无痕的脸上早已经敛了笑意,“情况,不妙!”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2)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2)

    “怎么说?!”将手中捧起的衣袍放加大的处,独孤月语气深沉。

    柳无痕吸了口气,便将这一应事情简单讲述一遍。

    他依独孤月的吩咐,又去汴梁荣记菜铺,见到春语,将独孤月叮嘱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春语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刻便起身赶往西京城,而柳无痕则随着马元等人回京。

    “昨天半夜,春语姑娘悄悄去找我,她说燕惊云已经行动起来,而且极有可能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她推测燕惊云很有可能会借题发挥,顺势将火引上君白衣的身!”

    说到真实身份四字,柳无痕略略加重了语气,他现在不过只是传话筒,事实上独孤月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到目前为止柳无痕还不知道。

    柳无痕不解这具体意义,独孤月却是听得明白。

    如果燕惊云知道她是假冒的,那么会很容易便将她认定为天下会的人。

    接她回京是君白衣,在朝堂之上主动请婚也是君白衣,燕惊云只要随便找些证据,便可指认君白衣是天下会的人。

    到时候,自然可以明目张胆地以反贼的名义叫了他的命。

    真到那时,君白衣百口莫辩不说,就连她的身份也有可能会暴露。

    以君白衣的心智,就算她再巧口辩解,他也会生出怀疑。

    这些暂且不说,关键的关键是,那个时候,君白衣便真的成了反贼,再若反对燕惊云便会名不正,言不顺,陷入被动。

    怎么办?!

    独孤月蹙着眉尖,心一下子就纠结起来。

    眼下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燕惊云机会,反手一搏。

    反正都要反,倒不如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可是,她要拿什么理由说动君白衣。

    难道说,要她道出实情吗?!

    她才刚刚赢得君白衣的信任,现在却要她去主动告诉他,她不是越国公主,她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一个阴谋,一个骗局吗?!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3)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3)

    “蓝月!”柳无痕突然唤出了她第一次告诉他时用的名字。

    隔了这么久,突然听到柳无痕如此唤她,独孤月竟然有片刻没有回过神来。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正色看着她,柳无痕一脸地严肃。

    “我……”独孤月转脸,毫不回避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即不姓蓝,也不姓赵,我的名字是……独孤月!”

    “独孤月?你……你是离国皇族?!”

    柳无痕一脸惊愕,独孤这个姓氏,是只有离国皇族才有的姓氏,她竟然姓独孤,自然便与离国皇族不无关系。

    “我的父亲是离国太子独孤重华,母亲是太子妃林樱,我是独孤一脉唯一的后人!”

    她不是越国公主,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柳无痕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是一位公主。

    “可是……”

    柳无痕仍是想不通,离国的那位小公主是位傻子,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当时离国皇帝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纳妾不知道废了多少心思,可是这位太子独孤重华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当年林樱为了生这个女儿差点难产死掉,这位太子疼爱妻子,竟然不忍让她再孕。

    当时,这个故事传遍几国,成就一段爱妻佳话。

    眼前这位独孤月,哪里是傻子,分明就是人精一个,与传闻中可是天壤之别。

    “可是,我为什么不是傻子?!”独孤月接过他的话头,“柳无痕,你不相信我?!”

    柳无痕轻轻摇头,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再说谎的必要。

    独孤重华虽无兄弟,却有两位叔叔分别据立于离国北部南部,对于离国大权也是虎视眈眈,或者这传闻,是孤独重华为了保护那个温柔的儿子,故意放出来的传言也说不定。

    政治上的事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柳无痕身为齐国大将之子,自然也有几分了解。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4)

    风云起,天下因你变色!(24)

    至此时,柳无痕也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当初独孤月会说,他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自从楚央的铁蹄踏过齐国,柳家被灭之后,他便一直关注着楚央的动静。

    楚央杀了独孤重华,又j污了太子妃林樱,后来天下第一剑蓝桥为救这对母女也丢了性命,这事柳无痕也打探到了。

    当时,他也和楚央一样,以为这位小公主在战火和铁蹄之下的离国境中,必死无遗。

    没想到,却与她相识,发生了这些匪夷所思的过往。

    一个比他还要年纪的小姑娘,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逃到燕国。

    还瞒山过海,扮成越国公主混入燕国皇宫,这需要经历多少艰险,付出多少心血?

    此刻的柳无痕,对于独孤月除了敬佩还是敬佩,又哪里还会责怪她之前的谎言。

    乱世之中,人人自危,他当初何尝不是向她说了谎。

    他也知道,以独孤月的身份,如果被他人知道是多么凶险。

    毕竟,在离国被灭之前,燕国和离国也同样是敌对的身份。

    更何况,她还是假扮成越国公主的身份,一旦她暴露,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而且,对于这天下的局势也必然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那,越国公主现在何处?!”

    柳无痕直奔事情的关键。

    “她死了,楚央的人假扮成流寇杀了她,这件事本是天下会的人所为,因为蓝桥的关系,我才会接触到天下会的人,为了让楚央有所忌惮,我才假扮成越国公主赵月,前来合亲!”

    没有再犹豫,独孤月直接说出了实情,她不想再用一个慌言去圆另外一个谎言,那样的日子太累。

    做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