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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39部分阅读

    拉着她的衣袖,咳嗽着向她看过来,“不……不要……去……太……咳……太危险了……”

    猛挥手,甩开楚城抓着她的手掌,独孤月决然转身,再次跳入了江水之中。

    江面上,水浪湍急,逆行的大潮与本来应该顺流而下的江水撞击在一处,形成了无数的暗流漩涡。

    这个时候,冲入江中,和自寻死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可是,独孤月没有犹豫!

    看着她的身影再次潜入江水中,楚城的手掌只是握紧了岸边的淤泥。

    眼中,闪出又是忿恨,又是无奈的复杂神色。

    犹豫片刻,他终于还是爬起身来,扯开自己的外袍,随在独孤月身后潜入了江水中。

    一次次地潜入,一次次地从水中钻出来透气,一次次地从水下失望而回……

    在暗流和漩涡中寻找着那期盼的身影,独孤月只觉身子迅速地冰冷,手和脚也越来越无力。

    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回去,回岸上去,再留下,她会死。

    可是,她却只是再次向前游过去,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的幻想。

    目光捕捉到前面隐约有白影闪过,独孤月立刻踩水游过去,用力一抓。

    结果,抓到的不过就是一片衣襟,温润的手感,借着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银线丝绣,那纹饰是她熟悉的。

    “白衣!”她捏紧那片衣襟,大声呼吸。

    腿,突然疼痛地抽搐起来,她努力地伸直右腿,却无法动弹。

    一股暗流冲过来,毫不客气地将她卷入其间。

    冰冷的江水冲进鼻喉,呛疼了她的咽喉,捏紧那片衣襟,她无法控制地被卷入了水下的黑暗。

    那个人,死了?!(12)

    那个人,死了?!(12)

    一片耀眼的红,不是血,不是火,那是喜烛的颜色。

    独孤月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皮有些涩涩的疼。

    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脸。

    高挑的眉,黑沉沉的眸子,一向总是冷傲地抹成一条线的唇,此刻却欣喜地向上扬着。

    那是,君白衣。

    “白衣!”独孤月欣喜起身,抓住他的袖子,脸上却是不可置信之色,“我还以为你死了,你活着,真好!”

    抱紧他,她好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怎么也不肯放松。

    可是为什么,怀中的人越来越小,越来越冰冷……

    独孤月垂脸看向自己的怀抱,发现她抱着的不过只是一团湿着水的衣襟。

    雪白的衣襟,有着精致的银色绣纹,虽然星星点点沾了淤泥,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脏乱。

    “白衣!”眼看着君白衣自己怀中消失,独孤月不由地急唤出声。

    “可儿?!”听到她的声音,楚城一脸欣喜地唤出了她的名字。

    缓缓睁开眼睛,独孤月冷冷地看了一眼注视着她的楚城,迅速环视四周。

    天空,月已经西垂。

    天,似乎是快要亮了。

    她身边,有火在跳跃,简单支起的木架子上,烤着两件外袍,墨绿色的女袍,火红的男袍,同时在空中轻轻摇摆。

    红与绿,在火光中,天与地之间,有着明显的对比。

    她的人,则躺在楚城的怀里。

    双手撑地,独孤月迅速起身,一点也没有留恋楚城怀抱的温暖。

    扯下架上半干的袍子,她迅速将袍子披到身上,迅速系好。

    楚城爬起来,拦住她的去路,“你要去哪?”

    “让开!”独孤月眯着眸子看他,眼神中有锐利地颜色。

    “我知道,你想要去找他!”楚城脸上也有了怒意,“以你现在的情况,去了也是送死,更何况,他或者已经……”

    “闭嘴!”独孤月大声截住了他的话头,“白衣他不会死的!”

    那个人,死了?!(13)

    那个人,死了?!(13)

    弯身捡起地上君白衣送她的象牙手柄的短刃,独孤月踉踉跄跄地绕过楚城,向江边走过去。

    “愚蠢!”楚城在她身后怒骂。

    不理他,独孤月继续向前。

    看着她趔趄的脚步,楚城的唇抿了抿,终于还是向她追了过去。

    顿步,转身,独孤月的一对眸子,刀子一样盯住楚城的脸。

    在楚城的惊愕中,她大步继续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现在便杀了你!”

    背对着他,她的声音里透着凄厉。

    声音,比江上吹过来的风还要让人觉得寒冷。

    她不是傻子,怎么会想不过。

    这一次,又上了他的当!

    君白衣那样的水性,尚且不能还生,他如何会如此幸运?

    如果不是他救她,她又怎么能从江下逃生!

    这其中的真相,独孤月几乎不敢去想。

    “可儿?!”

    有些无力地唤出她的名字,楚城停在原地,进进不得,退又舍不得。

    缓缓地转过身来,独孤月慢慢从鞘中拔出象牙短刃。

    “我欠你一刀,现在,还你!”

    “不要!”眼看着独孤月将刀刺向自已,楚城想都没想,便提步冲过来。

    速度,快若闪电。

    噗!

    锋利的刃割破黎明,刺入她的左臂,血立刻顺着刀刃的边缘溢出。

    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果然,他的一切不过只是伪装,他的身手并不在她和君白衣之下。

    抬脸,目光从他紧抓着她腕的手掌,一点点地滑到他的脸上,独孤月皱着眉,眼神中满是震惊。

    “果然,是你杀了他?!”

    “我……”一向狐狸如狐狸的楚城,对上她的眼睛,却是语塞着无法继续说下去。

    她的目光,他不敢看!

    松开她的腕,他无力地退后,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脸来,“可儿,我……”

    那个人,死了?!(14)

    那个人,死了?!(14)

    “够了!”独孤月嘶喝,胳膊上的疼痛几乎要让她站立不稳,却没有呻吟半声,“楚城,要么现在你杀了我,要么就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

    深吸了口气,她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若我不死,一定会要你的命!”

    “可儿,我知道你恨我!”楚城无奈地看着她怒火的眼睛,“我只想告诉你,不管我做过什么,都是因为爱……”

    “爱?!”

    独孤月冷笑,

    “你所谓的爱不过就是占有,说什么要为你娘报仇,事实上你不过只是想要夺回楚央手中的一切江山权力,说什么要给我报仇的机会,事实上你不过只是想要利用我杀了楚央,不管事情成功与否,都可以安然地置身事外……你身边的任何人,不过都是被你利用的工具,

    哈……楚城,你除了自己,跟本就没有爱过任何人,又何必要为自己找这么一个华丽的借口?!真是,可怜可笑又可悲!”

    “没错,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又怎么样,如果我不在乎你,又何况做这些,在皇宫里我就可以让御林军抓你不是吗?!”楚城低吼。

    “那是因为你以为,这世上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独孤月猛地拔出胳膊上的刀,

    “楚城,你记住,我是独孤月,永远也不会是什么可儿,你也休息把我当成你圈养的宠物!”

    刀拔出来,血立刻溢出。

    一滴一滴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滑过那柔若无骨,细腻无比的指尖,啪得一声落在草尖上,滚动如泪。

    远处,隐约有脚步声传来,目光在她的手臂上停留片刻

    楚城迅速转脸,足尖一点,人便掠身而起,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晃了晃,独孤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救……白衣……”

    看来那些迅速向她冲过来的人影,她勉强向江水的方向伸过手掌,人便再一次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那个人,死了?!(15)

    那个人,死了?!(15)

    “快,调动所有的人力,全力搜寻君将军的下落!”高声下令,弯身扶住那头发凌乱,满身是血的小人苍白的小脸,慕容浅的眼睛里写满了心疼,“你这个小丫头,总是这么容易受伤的吗!”

    一把扯开外袍,他迅速撕下中衣的前襟,仔细帮独孤月擦净伤口,这才帮她上好身上带着的药,仔细包扎。

    轻手轻脚地将布带打结,他的动作温柔地仿佛是怕吵醒了谁的梦。

    包扎好伤口,又仔细地检查她的身体,确定没有其他伤势,他这才扯开身上的大氅,裹住地上的小人儿将她抱起,向着镇子的方向飞掠过去。

    遥远的东方,今晨的第一缕日光,初现端倪。

    ————

    江北,周家镇,西北角一处清雅的小厅中,两个男人低低地谈论着。

    “您确定,她真的没事?!”慕容浅年轻的声音里透着关切。

    “会主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她身上不过就是胳膊上的外伤,再加上一些小擦伤而已!”须发皆白的老者,苍老的声音却很是平静。

    慕容浅斜一眼通向内室的房门,“那,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套着黑色布衫的老者,抬手理了理雪白的胡子,“我想,是因为她现在不想清醒!”

    “您的意思是……”慕容浅挑了挑眉,却没有再说下去。

    不想清醒,大概是不想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吧!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他迅速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迎了出去。

    看到他,走到门外台阶下的两个天下会会员立刻停步脚步,恭敬地向他行礼。

    “怎么样?!”慕容浅急急地询问道。

    台阶下的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抬脸看看已经垂到西天的太阳,慕容浅无奈地长叹一声。

    派出去的人,一批批地回来,又一批批地离开重新出去寻找,却无一人找到半点线索,君白衣他,难道真的死了吗?!

    那个人,死了?!(16)

    那个人,死了?!(16)

    月亮,再次升起来的时候,独孤月终于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她床头的慕容浅,独孤月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你醒了?!”

    慕容浅温和地笑着,端过桌上的碗,

    “饿了吧,这是下人们熬的鸡汤,你现在很虚要,需要好好地补一补!”

    双手撑床,坐起身,独孤月的目光迅速掠过自己的房间,目光在那淡青的床帐上略作停留,然后重新落在慕容浅的脸上。

    “这是天下会在楚江一带的分舵,我得到消息,说是江对岸突然起了焰火,就到江上看动静,结果发现了你!”

    慕容浅淡淡地解释着,手便捧了鸡汤过来,用小勺盛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这才送到独孤月面前,

    “喝吧,已经晾了一会儿了,应该刚刚好!”

    没有碰勺子,独孤月抬手从他手里接过汤碗,送到唇边,不出声,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咽着汤。看着她垂着眼帘,吞咽着鸡汤,慕容浅的鼻子突然一阵酸涩。

    “我……我派人出去找了,目前……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君将军他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

    本以为她会哭闹,会难过,慕容浅甚至做好了安抚她的准备。

    可是,结果出人意料。

    独孤月只是平静地将碗送过来,轻声问,

    “还有汤吗?!”

    呆怔了好一会儿,慕容浅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接了她手中的碗,

    “还有,还有,我马上盛给你!”

    慌乱地起身,帮她盛汤,一向沉稳的他,差点把勺子摔到地上。

    独孤月却是目不斜视,重新将唇凑过去,一口,一口,再次将碗中的鸡汤喝完。

    接过空腕,递一张帕子给她,慕容浅小心翼翼地开口,

    “月儿,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别忍着!”

    那个人,死了?!(17)

    那个人,死了?!(17)

    抬起脸,独孤月黑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白衣还活着,我哭什么?!”

    一句话,却让慕容浅差点落下泪来。

    她,何以坚强到如此。

    转身,他假装放碗回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悲伤,“是啊,是我说错话了!”

    身后,传来悉窸的声音,他转过脸,却见独孤月正在抓起床头的袍子往身上套。

    慕容浅急忙走过来,“你要去哪儿?!”

    “你的手下不知道他在何处出事,我去帮他们,或者能快点找到白衣!”独孤月迅速系好袍带,头发都被系到衣带里,也没有发觉。

    转身冲向门口,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还赤着一双脚。

    掠身过去,抓住她,慕容浅猛地收紧双臂,拥她入怀,“月儿,听话,相信我,你乖乖地留在这里,我去找他,我一定帮你把他找回来……”

    好熟悉的话,独孤月脑中嗡响。

    仿佛,一下子又回到楚江中,回到了昨晚。

    ……

    “相信我,就到岸上去!”

    点水过来,他那样迅速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计,眼睛看向她时满是关怀和宠溺。

    “听话!”

    ……

    “不!”独孤月低吼着推开慕容浅,“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去找他,亲自去,白衣说过,要我在岸上等他,如果我不在,他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她转身,便要冲出去。

    慕容浅冲过来,再次抓住她的胳膊,“好,你去,我带你去,不过,你先把鞋子穿好,如果君将军看到你赤着脚去等他,一定会怪我的!”

    他温柔着语调,仿佛是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将她扶到床边坐下,他蹲下身去,小心地帮她套上靴子。

    看着那蹲在她面前的人,独孤月恍惚又回到了南阳城那春宵一度后的清晨,那天,他也是这样,小心地蹲在她面前,帮她套上布袜套上崭新的布靴。

    那个人,死了?!(18)

    那个人,死了?!(18)

    独孤月闭上视线模糊的眼睛,痛疼与酸涩,终于再也忍不住。

    啪!

    一颗眼泪,从独孤月的脸上滑下来,重重地落在他提靴子的手背上,将慕容浅的心都烫得收缩起来。

    ————

    楚江,南岸。

    南阳镇贤王府。

    楚城懒洋洋地喝着酒,榻边的地上,已经密密地摆了好几只酒坛。

    看到初星从厅外走进来,恭敬地在台阶下站定,他只是挑了挑眼皮,“怎么样?!”

    “慕容浅派了大批的人查找,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初星恭敬地答。

    猛地将杯中酒灌进喉咙,楚城轻声问,“她呢,如何?!”

    初星抿了抿唇,“公主昨天入夜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并无什么大碍。”

    “恩!”楚城答应一声,顺手提起了榻边的酒坛,抬手拍开泥封。

    “王爷如果没有他事,初星告退?!”小心地抬脸看看这两天极为反常的楚城,初星小心翼翼地问道。

    “恩!”揭去酒坛上的红布,楚城抬手将酒坛送到唇边,大口地灌了几口,突然垂下酒坛,“等等!”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初星闻言,急忙停下。

    “过来,陪我说说话!”楚城垂下酒坛,轻轻向她抬抬手。

    “是!”初星答应一声,走过来,行上台阶,恭敬地垂手站在他的身侧。

    直到楚城将酒坛酒喝完,她也没有出半点声音。

    “怎么,不说话?!”随手垂下酒坛,楚城斜眼看她,目光有些迷离,“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可怜很可悲很可笑?!”

    “这……”初星微怔,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并不如此觉得!”

    “哼!”楚城冷哼,“你在撒谎,我知道,你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我是个大坏蛋!”

    初星抿了抿唇,迅速地看一眼楚城微有醉态的精致脸庞,“其实,我觉得王爷不是坏人!”

    那个人,死了?!(19)

    那个人,死了?!(19)

    “哈……”楚城狂笑,“难道你觉得我是好人吗?我把你抓人,教你们杀人,教你们怎么勾引男人取悦男人,让你们为了我想要的结果去杀人,去和那些你们不喜欢的男人睡觉,还要你们为我去死,你却觉得我是好人?!”

    初星轻吸了口气,“没错,王爷有时候的命令初星并不想执行,不过,对于初星来说,做王爷的杀手却比留在妓院里做个丫头总要快乐些,至少,不用每天都为了钱去男人的身下承欢!”

    侧脸看她,楚城微眯着眼睛,

    “初星,你喜欢过什么人吗?!”

    “我……”

    初星抬脸看向屋角的烛台,目光在那摇曳的烛光上停住,

    “以前,我喜欢过一个男人,他生得还算清秀,还会做几首诗什么的,家境也算殷实,

    我们偶尔在街上遇到,我喜欢看他写字的样子,他说喜欢听我说话,喜欢我的声音,后面,我们便常常见面,然后,我把人也交给了他……”

    说到这里,初星的脸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

    “后来呢?!”楚城沉声追问。

    “后来?!”初星有沉重地吸了口气,“他说要去找钱来为我赎身,我等啊等啊,等了半年,也不见他来,后来再看到他,他却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

    楚城侧脸看向初星,“你一定很恨他?!”

    “恨?!”

    初星挑眉,美丽的眸子里闪过黯然,

    “开始的时候我确是恨过他,不过后来就不恨了,我是什么,妓院里长大的女人,如果他真的娶了我,一定会一辈子被人说三道四,我不希望他过上那样的日子!

    去年,我帮王爷办事的时候,还特地去看他,他抱着一个白胖胖的孩子在院子里教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