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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上恶劣弃妃 全标点第45部分阅读

中心冲出来。

    持箭的手颤抖了起来,景一燕看着那光线,所在眼中充满了惊恐和差异,还有期盼。

    翡翠说他就要醒了?这是真的吗?

    这个为了控制自己魔增长的男子,终于舍得醒过来了?还是因为有人滋扰了他而生气?

    景一燕看着那光环之处,已经失了神,待她反映过来,那个红衣闯入者竟然像风一样,从她身边跑过。

    “你给我站住!”心里顿时恼怒,这不仅是对神的亵渎,对她自己的亵渎,也是对他的亵渎。

    四年来,自他沉睡之日,除了祭司和族长,就连护法都不允许进入大殿,靠近圣湖。而这个陌生的女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滋扰了他就是不对!如果他醒了,他醒了

    就如翡翠说的那样,她们都希望他不要醒,如果醒了,他还会留在这里吗?现在虽然沉睡,然而她至少还能看见他,不是吗?而也是因为他在,那些暗自想与她对抗的力量也不敢太过放肆。

    想到此处,景一燕手里箭再次瞄准一直狂奔下阶梯的女子,眼中也腾一丝阴狠。

    在这四年里,为了西岐,为了这个所谓的权位,为了能让当年消失的景一氏族再度光荣回来,她心力交瘁,而这四年里,死在她手下的人已经不计其数,狠毒已经成了她恨他之外唯一的感情。若他醒了,像四年前那样离开,她该怎么办?

    “殿下,他醒了。”

    另一个声音在箭即将飞离她指尖时响了起来。

    她回头看见翡翠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湖边,低头注视着圣湖里。

    “醒?”

    “是的,殿下醒了。”翡翠抬起头来望向女族长,然而她的目光却落在那似风一样消失的红色背影身上。那一瞬,翡翠的脸白如宣纸,慌忙的站了起来,然而那个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红色和他不一样的红色,那是明朗的红色,像火一样明艳,像阳光一样明媚。

    翡翠暗自垂下头,默默的回到湖边,看着湖心里那个慢慢转醒的人。

    红衣女子飞快的往下跑,她的脑子里没有那想取她命的箭,没有那女人可恶的质问声,唯有那一双眼睛泛着绿光,却又深似浓墨的眸子。

    他看着她的仅仅一眼,她就难以呼吸,头痛欲裂,而且有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

    那种感觉仿佛置身在梦中。

    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还有一种莫名的,女子揪着着脑袋,感觉有东西在脑中里浮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怕的女人,那个睡在水里的女人太可怕了。

    女郎喘了一口气,已经不知道跑了多久,然而她却不敢停下,脑子里总觉得那双眼睛还在盯着自己,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浪费时间。”她骂道,若不是逃得快,估计早就死了,她还要赶着回去参加疯子的婚礼呢。

    第三卷:第四十七章

    正当红衣女子跑的飞快的时候,头顶的气息再度变得异常,之前黯然下去的月亮此时完全就被黑云遮住,天空中那飞卷的云滚滚而来,带着可怕的呼啸声。

    “哎,果真不是人来的地方。”看着诡异的天气,女子加快了离开的步伐,顺手掏出腰间的火折子,为自己引路。

    水中的银发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头顶上的水已经在他身边泄开,为他留出一条路,直至出湖的阶梯。

    一身红袍不染纤尘,甚至没有一丝水渍,干净如昔,银色的长发在风中恣意扬动,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而那双眸子却是冷漠的,打量着周围带着一些疑惑和惊讶。

    夜光蝶在他身边欢快的飞舞,似乎在高兴的迎接。

    踩着冰凉的石阶走了上去,湖边已经站着两个女子,面容如初,然而她们的眉间却多了几分惆然,见他出来都慌忙的底下了头。

    负手立在湖边,圣湖的水瞬间涌了回来,立马回复了之前的平静,好似一面不会起任何波澜的镜子,而天空也转回了明朗,残月挂在高空,繁星闪烁,只是

    好看的眉不悦的蹙了起来,眼底涌起了一丝痛楚和失落。那里还是空的她的星宿依旧没有出现。

    没有出现!可是为何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将他唤醒。四年了,他沉睡了四年,封锁了自己的力量,试图控制自己的魔,就是为了等她。

    然而,醒来之后却没有她!

    “是你们唤醒了我?”声音冷得让翡翠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不是。”翡翠轻声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慌忙的低下。四年,四年后的自己,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而眼前的男子还是美如当年。

    “那是谁?”冰冷的目光扫过翡翠,移在了景一燕的身上,最后落在她手里的弓箭和腰间的权杖上。

    “是刚才那个女子?”见她们俩都没有回答,他想起了睁开眼看到的那双眼睛,惊恐的,迷茫的,还是好奇的。

    那个时候的他,使用了摄魂术,然而没有控制到她,还以为是幻觉,看来那个红衣女子是存在的了!

    那是一个陌生的女子,黑色的长发,秀丽的面容,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然而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子不属于西岐。

    而且她身上还有一种力量能让她抵御摄魂术的诡异力量。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惊扰了他吧。

    “我想是的。”景一燕轻声答道。

    “是吗?但是她不是西岐人。”他错身从她们身边走过,半眯着眼睛,俯瞰着脚下的西岐,绝美的脸上写着怒意,“景一氏族唯一后人,先祭司侄女,景一燕,这便是你手里的西岐吗?”

    声音赫然提高了一度,空气中多了一分杀气,他回头看着曾经身边的侍女,厉声质问道。

    “任由他人进入西岐,甚至还闯入圣殿?”

    “殿下。”景一燕无力的唤了一声。

    “殿下?”他厉声打断她,“别忘了,现在的你才是西岐的族长。位高权重注定终身孤寂。”

    艳儿的身份在很多年前他就知道了,也知道必然会有这么一天。

    百年前是西岐权斗的的巅峰时期,参加这场争斗的几方最终分成了两派,而景一一族便在这长争斗中几乎被灭族,最后逃离西岐,流落在中原。

    而景一燕的父亲,便是十几年前那个递给他匕首的人。同样作为魔鬼,也就是景一燕的父亲——景一沉,带着所剩无几的族人,成立了当时的密杀门,企图重振势力,返回西岐,然而他并没有成功,却沦陷在魔中不可自拔,痛不欲生。

    年幼为了复仇的他,在景一沉的唆使之下,甘愿成魔,然而景一沉没有想到的是,颜绯色成魔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他。

    到后面,他接替了密杀门,改名为颜门。并日益壮大,成功的返回西岐,制造了另一场复仇似的权斗。

    而那些年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景一族其他的人也相继在他安排下死去。那个时候,他独留下了艳儿,并不是因为恻隐之心,而是等她的复仇。

    他认为人就是应该为复仇而活!所以他给她机会!

    复仇的道路有很多条,然而这个女人选择了权利,站上了这洒满鲜血的最高祭台,而不是杀他!

    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笑容,他款款走下圣殿,袍子无声的扫过白玉阶梯。

    很多人希望永生,很多人希望长寿,而对于他来说,死才是解脱。现在痛苦的活着,就是当日木莲留给她的诺言。

    若非她,他也希望艳儿强大,或者是其他人强大,将他杀死。

    然她留下的没有期限的诺言,要让他等多少年?

    永远吗?那便永远等下去。

    而此刻燕国又是如何?或许在另一次沉睡之前,他该去看看,颜碧瞳也该四岁了。

    荒漠上的太阳此刻初夏有些毒辣。两日无间不断的奔跑,她终于离开了西岐那个鬼地方。事实上,她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一路上每当她要睡下的时候,身上的铃铛就响个不停,似乎在提醒她危险就在后面。

    手摸着腰间的水囊,里面已经没水了,两日也几乎没有进食,她的胃不时的抽搐,连步子都有些不稳。

    “该死!这附近怎么一个人家都没有。”女子骂道,抬手遮住头顶的刺人的阳光,眯眼看着燕国的方向,希望能碰到商队之类的。

    然而人!还是有人从那边走过来?

    “喂!”红衣女郎大声的吼道,朝那个人挥动着手臂,只是那个人

    “咦?那个怎么掉头离开了?”

    女子脱掉靴子,光脚踩着沙子追了上去。

    第三卷:第四十八章

    红衣女子一边跑,一边喊。风中那清脆的铃铛声格外的悦耳,幽幽回荡,甚至还掩盖了她无力的呼唤声。

    前方行走的男子听到那铃声诧异的回头,看见一抹明艳的红色从天山方向奔来,在阳光下,如燃烧的火,又如盛开的蔷薇,格外的刺目。

    悦耳的铃铛声越来越近,男子终于看清了,跌跌撞撞跑来的人是一个女子,很年轻,约莫二十来岁。

    黑色的头发仅仅用一个绸带束在头顶上,随着她的奔跑,不时的晃来晃去,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跑得太快,总之有些凌乱。

    额头很高,闪着汗珠,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清澈。像难得一见的清泉,鼻翼下唇形也很漂亮,只是严重缺水,有些发白。

    很漂亮的女子,有一种明朗的气质,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样。

    男子心想,又看了看她来的方向,眼底有些疑惑。

    她蹙着眉,一边喘气一边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哎!累死了。”许久,她翻了一个白眼,指着男子道“你怎么走这么快。”

    男子蹙了一下眉,转身继续走。

    这个女子说话还真不客气。“喂,你怎么又走了!”女子上前一把扯住男子,本能的,男子身子一侧,翻手扣住女子的手腕,想将她擒住,然后甩开,对西岐人,他没有好感!

    然而女子的身子动作更快,在男子出手之前,已经死死的摁住了他的手腕。

    “吖!怪人,还动起手来了!没有一点风度!”她瘪嘴骂道,然后放开了男子,看了一下他腰间的水囊,“我不过是想问你有没有水!”

    听到这句话,男子才注意到她竟然赤脚跑过来,仔细看她的衣服,竟然是异族的服装,有原野游牧民族的味道,齐腰的红衫露出一截的腰肢,上面带着铃铛,那些铃铛造型怪异,而且看起来年岁很久远。不仅如此,她手上和脚踝上、脖子上都有那种铃铛不时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脑子里突然闪过另外一个女子,在红色的舞台上妖娆的身姿,饶有节奏的铃铛魅惑的眼神。

    心顿时一痛!

    “你从天山来?”年轻男子摘下水囊递给了女子。女子慌忙接住,仰头便喝,因为喝的太急,透明的水沿着唇角滑落,直的脖子。阳光从她身后落下,一切看起来都很美,是那种明亮愉悦的美。

    年轻男子慌忙扭了头,眼中有一痛苦之色。

    “嗯。”红衣女子喝足了,点了点头。

    “可是,你应该不是西岐人?”

    “我才不是那个鬼地方的人呢!我从回楼来。”女子将水囊递给了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是回楼人?”男子语气难掩惊讶,“怪不得你身上有那么古老的铃铛。但是你怎么会从天山出来?”

    女子摆摆手,有气无力的坐在黄沙上,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想去东方,但是燕国商人给我的地图要绕天山而行,至少得一个月,我就试着穿过天山,结果差点死在了里面。”

    “意思就是你穿过了?”

    “恩,不然你看我会像这个样子。”女子疲惫的仰躺了下去,已经不顾的天热,她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你不能睡在这里。”男子提醒道,“在荒漠之上这样会被晒死的。”

    “我太困了。”红衣女子小声嘟了一句,便睡了过去。

    深夜月入高空。

    胃里因为没有进食,再度抽搐起来,女子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身前燃烧的火堆和那瞟着香味的烤肉,一骨碌的坐了起来,然而身体却疼得厉害,全身就像撕裂开了一样。

    “是不是很痛?”火堆前的一个侧影低声问道。

    “还好。”和疯子义父在一起,她最能做的就是逞能。

    “呵,若我不带你走,估计你这个时候已经被烤焦了。”年轻人轻笑了一声,手腕一抬,将考好的扔了过来。女子伸手接住,朝他笑了笑。

    然而,男子并没有抬头,认真的用一根棍子挑着火堆,明亮的火苗映照着他的衣服,发出银色的光芒,干净的不染纤尘。

    女子一边吃着食物,一边看着身前的男子。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细看他,黑发,白衣,面容清秀,眉宇有点像女子,举手之间还有一股书卷气息,然而深色的瞳孔却是看到底像一团浓墨,让人觉得惆然。

    “原来,你们中原的男子还真的很好看。”女子笑道声音爽朗。

    年轻人抬头,惊愕看了看女子,又低下了头。

    “谢谢你今天的帮助!顺便问问,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域州。”

    “域州那不就是在燕国了。”女子声音有一丝兴奋。

    “天山以内都是在燕国。这里不过是离燕都要近一些而已。”年轻人漫不经心的答道。

    “哦,那你怎么会在天山出现呢?你又不像是从西域出来,也不像是要穿过西域去回楼。”

    挑火的动作猛的僵住,男子垂下眸子,看着那火堆道,“我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在那里。”今年是去早了些。

    他一直坚信那个女子临终前说的话。那个星宿再度出现在天空时,她一定会回来。而他也相信,如果她所言是真的,那在这里他一定能再次遇到她。

    他并没有期待什么,只是想看她一眼。

    想知道,这一次她一定会兑现她的诺言。

    第三卷:第四十九章

    “哦,那意思就是你是燕国人了。”女子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那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脱口而出。刚说完,他脸上就露出一丝惊讶,在这四年,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知道的名字,然而女子问起的时候,他竟然毫无迟疑的说了出来。

    “白衣?哈哈哈,是不是因为你穿的衣服是白色的,就叫白衣!”红衣女郎饶有趣味的笑了起来,起身坐到白衣身前,偏着头盯着他看,“那如果你穿黑色的,岂不是叫黑衣了!蓝色的就是蓝衣,绿色的就要绿衣,彩色的叫彩衣了!哈哈哈。”

    “你,”白衣猛的抬起头,怒视着女子,俊秀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黑。

    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心静如水,不会为任何事情动怒,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让情绪有丝毫波澜。他的心和所有感情都死在了四年前。可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女人的嬉笑,他突然有控制不住怒气,还有一种想发火的冲动。

    她那口气和眼神,明显的就是在调戏他。

    呼吸有些不舒畅,瞪着眼前的女子,手里的枯枝也被他捏得作响,心里明明有火,然而此刻竟然不知道如何平静下来。

    四年了,四年都没有人惹他生气了。以前作为先皇身边的人,他向来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直到遇到了那个女人,时常被她气得一脸发白,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现在又要遇到这种情况吗?

    “哈哈哈,生气了?”红衣女郎忙贴身过来,将他的水囊递上,讪笑道“哎呀,不就是给你开玩笑嘛。哈哈哈,不过你的名字到挺衬你本人的。白衣飘飘,气质冉冉。”

    见白衣不理,女子又将水递上,“我真的是开玩笑的。男子汉大丈夫和我一个玩笑计较什么,来,喝点水,消消气。”虽然如此说,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她见他生气了,反而笑的更开心了。

    白衣没好气的接过水囊,打开喝了起来,可脸上仍旧有一丝懊恼之意。

    “那你现在是回燕都吗?”女子问道。

    “或许吧。”

    “那太好了,我和你一起吧。反正我们在路上有伴!”身在回楼,见惯了来往的旅客,她总能和他们交谈在一起,这样大大咧咧,有些好爽的性格也是义父所影响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她独自来东方吧。听到要和她一起,白衣整理水囊的动作顿了一下,将刚盖好的盖子又揭开,举头打算又喝,他觉得有点头疼。

    “你去燕国做什么?”喝水之前,目光再次瞟到了她身上的铃铛,白衣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女子的装束和一般人无异,然而她身上的那些铃铛一看就是年岁久远,不像是近代的物品,而且做工精细,纹路流畅,应该算的上是古物,在加上她脖子上那块双翅镶宝石的坠子,就显示她也不是回楼的一般人家。

    回楼国小,然而名声远播,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是一个商业之城,掐住了东西方经商的咽喉,更因为这个国家的兴起起源于盗墓。

    像这样尊贵的古物,估计也只有皇室才敢拥有吧。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不从夫,竟然大老远只身跑到燕国,却又不认识路,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去燕国。我只是想来东方。”在疯子的教导中,唯有东西方之分,她对国度的概念很模糊。

    “那你去东方做什么?”口气有一丝不耐烦,这个女子是答非所问,像是在敷衍他。

    “恩,”这下一直说个不停的红衣女郎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