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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青萝第28部分阅读

    坪泪笑了:“怎么你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其他的事,我以后再告诉你吧。总之,我们已是夫妻,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随我一起?”

    “这是当然!”青菲理所应当地答道。

    “菲儿,我以前讨厌你大姐得很,但今日听说你大姐为清王殉情,我竟真的不讨厌她了。”成思悦低声道,抬起头来,目光中温柔尽现,“有你,还有孩子,我没有遗憾。菲儿,我要去帮我恩公做事,可能会很长时间不在家里。会有人保护你们,你一定等着我回来,好么?”

    “相公,我……舍不得你走。”青菲顿了顿,又道:“可是,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去的。你答应我,要活着回来,我……还有你的儿子,等你回来。”

    成思悦满足地把脸贴在青菲肚子上:“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蔓蔓青萝》第四十章(1)

    阿萝在玉华殿躺了没多久,就见到楚南冲了进来。随即门外又冲进来数人,两方打得不亦乐乎。她心里着急,又动弹不得,眼见着楚南下手狠毒,玉华殿到处是惨叫声与飞溅的鲜血,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楚南杀尽来人,转身抱起了阿萝。她睁大眼怒视着他,楚南邪魅一笑:“我的公主,随我走吧。”

    他肯定是疯了,他不知道掳走自己的后果是挑起战争么?阿萝只能瞪着他。

    楚南轻笑一声,抖出一件长披风,把她从头到脚罩了个严实。阿萝感觉到他们渐渐出了宫门,奇怪的是竟没有遇着什么阻拦。她想起明珠的话,猜想宫里必然有大的变故,所以顾不上这边了。出了宫没多久,楚南又抱着她上了马,不多时,便听到了河水声,阿萝想,他们已出了风城了,这应该是在都宁河上吧。

    上船行了一段,楚南估计离风城已有四五十里了,这才解开阿萝|岤道。阿萝慢慢看向四周,肯定自己是在船舱里,就开始活动手脚。

    “公主真是让楚南惊叹,不哭不闹,镇定得很嘛。”楚南抱着手臂,瞧着阿萝,越看心里越高兴。

    阿萝瞟了他一眼,心平气和地开口:“哭闹有用吗?我压根敌不过你一只手指头。”

    “哦?那若是公主武艺高强,岂不是要和楚南过过招?”楚南想笑。在临南城他就觉得这位公主胆识过人,也会几手三脚猫功夫,虽然一点内力没有,却也能应付一下普通人。

    阿萝轻轻笑了:“若不是你仗着自己有武功,你以为我会怕你?”

    楚南心里涌起一种兴奋:“我不用武功,你以为你就不会怕我?”

    “那就试试好了。”阿萝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想怎么试?”楚南兴趣来了,那种想要征服她的欲望越来越强。

    阿萝想了想道:“这是在船上吧?我们下水啊,不用内功,看谁在水里待得更久。”

    “呵呵,好!”楚南一口答应,浓眉下的双眼闪闪发亮。他就不信,他会比不过她。

    “我能换身男装吗?”阿萝有些为难地看着身上的罗裙。

    “来人,送套男装来!”楚南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阿萝与他慢慢走出船舱,月色下的都宁河缓缓流淌着,水面平静。阿萝有些懊恼,要是水流湍急多好,就可以借机逃走了。转念又一想,只要能下水,总比在舱里强。她扬起下巴看向楚南:“这就下水?”

    楚南瞧着她,她双眸内映出了月光的清辉,无辜至极,又似藐视于他。心里一热,他大笑道:“好,这就下水比过。”

    阿萝暗骂他一声蠢,无缘无故比什么啊,自己赢了便能逃脱,输了不过还是困在他手上罢了。她慢吞吞地脱下长靴,拎着两只靴子,瞟着楚南:“来啊!”

    她立在船边上,长发梳成一根油亮的辫子,赤着白玉似的脚,神情傲慢,那模样说不出的俏皮可爱。楚南的心漏跳了半拍,呼吸一窒,脸转过一边,哼了一声,心想,难道还真输给她不成?他冲阿萝一笑,一个飞身已跳下了河。

    阿萝见他浮出水面看着他,笑了笑,也纵身跳了下去,双手扬起,在下水之时已将靴口捏紧。

    两人对看一眼,把头埋进了水里。阿萝想都没想,顺着河水就往下游漂去,瞬间便离了楚南几丈远。楚南大惊,在水里武功施展不出来,眼看阿萝越来越远,他手掌一拍水面,已跳了起来,跃上船头,顺手捞起一根绳子往桅杆上一绕,人似箭一般往下游掠去。

    就在楚南跃起的同进,阿萝已经努力地开始往回游,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了,就松开靴筒深吸了一口气,又逆水往船所在方向游。

    楚南眼中精光暴闪,他的轻功高强,一会儿便已掠出很远,阿萝不可能游出这么远的距离,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闷在水里。此时河面不甚宽阔,水流也不急,她会在哪里呢?楚南心知被阿萝耍了,生气的同时,那股子要找到她的兴奋更为强烈。他大喝一声:“放下小船给我搜!”

    《蔓蔓青萝》第四十章(2)

    阿萝心知在水里憋不了多久,便慢慢往船底游去。直到她快要闷晕过去了,才好不容易靠近了船尾。她悄悄伸出了脑袋,长吸一口气,一只手拉住了船尾的舷,一只手死死捏住靴子。她机敏地观察着周围,突听到水面上一阵喧哗,情知他们正在找自己。

    河水流得很慢,阿萝放眼一看,两岸全是浅草缓坡,既无树林,也无芦苇,头顶上又有人来回跑动,心里暗暗叫苦。只能跟着船一起往下游走。

    她会在哪儿呢?楚南望向下游,下游视野开阔,百丈之内一览无遗,平静的水面上没有人冒出的痕迹。楚南突然想起她手里提的靴子,突然明白了。他冷笑着大喊一声:“停船!”

    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夜晚的河底看不清东西,楚南顺着船边慢慢找寻。

    阿萝听到停船两字,吓得魂飞魄散,深吸一口气就往岸边潜去,不多时已游到岸边,她轻轻伸出头回头一看,船在三十丈外,今晚月光明亮,她心知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潜在岸边。此时楚南围着船找了一圈,没找到人,飞身跃起,跳上了桅杆,五十丈内的异动顿时尽收他眼底。眼角已扫到河岸边上一团黑影,他长啸一声,拉住一根绳子,便扑了过去。

    阿萝大惊,手足并用爬上岸,光着脚开跑,没跑几步,她只觉腰上一紧,一声尖叫,整个人已被扯得往后飞起。

    楚南大笑道:“我的公主,你藏得真好!”话声未落,他已在空中接住她,旋身跃回到了船上。

    阿萝心里叫苦,这下绝对不容易再逃了。她瞪着楚南:“放开我!”

    楚南轻轻放下她,瞧着她瞪着大眼睛,全身都在滴水的样子,不觉莞尔。

    “侍女呢?快来侍候本公主沐浴更衣!”阿萝头昂起,骄傲至极。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楚南对阿萝兴趣越来越大。

    “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自愿的,不算!”阿萝吃准了楚南好胜的心理。心想,你爱犯贱,那我就成全你,掳了我,你就别想日子好过!

    楚南呵呵笑道:“来人,侍候公主沐浴更衣,”他眼光一冷,“完了送进本王子屋内侍寝!”

    阿萝大惊,这里的人真没一个好欺负的,她遇着的怎么全是些人精!她嘴一撇:“侍寝么?本公主现在没兴趣,有兴趣的时候自会召殿下前来!”

    楚南气极而笑:“好,有趣,我就等着你有兴趣的时候!”

    阿萝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侍女,她们正一脸警惕地盯着她。她冷哼了一声:“退到屏风外面去!本公主不喜欢沐浴时有人盯着!听到没有,出去!”

    声音一凌厉,两名侍女果然听话地退到了屏风外面,阿萝想,看来自己以前是太温和了,这些人欺软怕硬的多。阿萝慢慢脱下湿衣服,船舱内有个小小的窗户,她打量了下,窗户上的木栅栏她可以一掌劈碎。她心念转动,跳进了浴桶,不多会儿便叫道:“水凉了,加水!”

    一名侍女转身出了舱房提水,一名侍女还站在屏风外。

    “你,进来给本公主洗发!”阿萝命令道。

    那名侍女走了进来。阿萝突然用脚一撩水,水溅了侍女满头满脸,阿萝看她躲闪时的动作,心知她没有武功,想也没想地从桶里站起来,一掌就把她劈晕了过去。阿萝迅速剥了她的衣服换上,把她拖进水里。

    这时另一名侍女拎着热水走了进来。“进来吧!”阿萝懒洋洋地说道,低下头理着晕过去的侍女的头发。

    那名侍女进来,阿萝抬脸对她一笑,又是一掌,将她打晕。阿萝绕到窗户边上一望,下面是滚滚的河水。她心里一喜。后退两步,飞起一脚踢去,木窗哗啦一声碎掉。

    门外的守卫高呼一声:“里面怎么了?”

    阿萝心一急,从窗口直直扑向河里。

    楚南正站在甲板上,寻思该弃船上岸了。他估计追兵很快就会赶上这条船。想起阿萝美丽的脸,古灵精怪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笑意。他知道带走她实在是冒险,可是陈夏已缔结同盟,此时多半正在攻打临南城,擒了她,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正在思考间,突然看到下方船舱窗户碎掉,一条人影直扑河中,他紧跟着飞身跃下,在黑暗中抓住了落水者的一只脚,倒提着往上一跃。

    《蔓蔓青萝》第四十章(3)

    阿萝正庆幸可以逃脱,突然脚踝一紧,被一只大手握住,紧接着就被扯了上去。

    楚南看清是青萝,心中大怒:“好啊,洗个澡都可以打碎窗户逃跑?”

    “谁说的,明明是船上窗户坏了,害得本公主差点掉进河里淹死。还好楚南王子救驾及时,本公主日后定会禀明王上,重重赏赐与你!”阿萝闲闲道,顺便打了个呵欠,“一晚上两次掉进河里,我困了,殿下慢慢看夜景吧。来人!侍候本公主歇息!”

    楚南冷笑道:“为防公主再不小心掉进河里,本王亲自侍候公主!”说着拦腰抱起了她,大步走回舱内。

    阿萝心知挣扎无用,心里直骂,太倒霉了,这样都能碰巧被他从水里捞起。

    进了船舱,他放下阿萝,抄了块干布擦头发上的水,顺手把衣服一脱。阿萝竖起浑身寒毛,结结巴巴说道:“你……你别,别乱来呵!”

    楚南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一边挨近她:“怕了?”

    阿萝后退一步,脑袋一扭:“这样有意思吗?”

    “你说对了,的确没意思,我最不喜欢勉强女人了。不过呢,这船舱你是出不去的,也就这么大空间,你要怕我看,就不用换衣服。”楚南挑衅地说道。

    阿萝看看自己,再看看楚南赤裸的上身。随手拿起一张干布巾擦头发,低头拧干衣服上的水。心想,当他面脱衣服,是把肉送到狼的嘴边,不吃就叫没兽性。

    楚南哼了一声道:“床也只有一张,不想与我同睡,就自个儿找地方!”阿萝白他一眼,一声不吭走到角落里坐下。折腾一整天,她真是累了,眼睛一闭,靠着舱壁睡了。

    楚南哪睡得着,翻来覆去的,见阿萝真的穿着湿衣服坐在地板上睡着了,小脸上写满疲惫,心里突然不舍,长叹一声起了身,伸手想抱她,又怕吵醒她,便出指拂中她的睡|岤,唤来两名侍女:“给公主换好衣服,扶她上床睡去。”

    独自走了舱室,悠长的都宁河上,只听到河水滔滔,两岸静寂无声。楚南想,自己真是被她迷住了么?一向以心狠手辣闻名的自己怎么对她凶不起来呢?他沉声下令:“靠岸停船,我们改走陆路。”

    阿萝被掳走的第二日,刘珏点齐二十万东军奔往南方。

    成思悦接了任务,放飞鹰隼,沿都宁河一路追去。第二天,鹰隼在河中缓慢航行的一条船上空盘旋。他笑了笑,跟着船走。

    黑晚来临,船靠岸停下。成思悦心里一沉,莫非阿萝不在船上?他换上夜行衣,衣服一换上,暗夜的感觉便回来了。

    他敛了笑容,眼睛精光四射,施展轻功跃上了船头。

    一侍从正从甲板上经过,暗夜不知不觉跟在了他身后,长剑一翻,逼在了侍从脖子上:“出声即死!楚南可在船上?”

    侍从僵硬地摇摇头,暗夜倒转剑柄一敲,侍从晕了过去。

    如是找到几个人后,暗夜终于问明了楚南早已下船,走时确实带着阿萝。他盘算着方向,往南方的城池追了过去。

    阿萝一觉醒来,已在马车上。她转转眼睛,感觉没有异样,就翻身坐起。她看到楚南坐在马车另一端,平静地瞧着她:“醒了?饿不饿?”

    阿萝点点头。楚南顺手提出一篮子食物,阿萝拈起一块糕看了看,放进了嘴里,楚南又倒了杯茶放在小几上。阿萝拿过来喝了,心想,这不是谷城的梅花蒸糕和花蕊茶吗?难道他们已过了谷城,正往南而去?楚南难道就不怕一路行来,被人发现?她不动声色地吃饱喝足,轿帘放着,她听外面没有人声,想来他们还没有进入城市。她偏开头,闭上眼假寐。

    楚南见她不说话,甚是无趣,端着杯茶悠悠然开口道:“没想到公主身段不错啊。让本王子大开眼界。”他眼睛里闪着猛兽一般的光,盯着阿萝,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哦,殿下隔着厚厚的舱板都能看到本公主的曼妙身材?眼睛用孔雀胆泡过啊,这么毒!啧啧!”阿萝漫不经心答道。

    《蔓蔓青萝》第四十章(4)

    楚南被她一语揭破,刚喝进嘴里的茶呛咳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你……你,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给你换的?”

    阿萝耳朵里听到有人声响起,想必马车已接近城镇了。阿萝心想每处城镇必有官兵巡查,轻笑道:“很简单啊,要是殿下亲自换衣,我还能安然无恙?”话音一落,她就抬手去掀轿帘,嘴刚张开,她身子一麻,就软了下去。

    楚南低声闷笑道:“你觉得我真有那么笨?”

    阿萝瞪着他,心想,难道这一路往南还真截不住你?

    楚南看出她的意思,神情自得:“我既然走这条道,就自有我的法子,你别想跑了。”

    进城的时候的确有官兵检查车轿,楚南把马车底板一翻,露出一个夹层,里面还铺着垫子。他把阿萝放进去,笑道:“委屈公主了。”木板一翻,将她盖住。

    阿萝听到有官兵掀起轿帘问话:“老大爷一个人去哪儿啊?”

    老大爷?楚南易容了?一个老迈的声音颤巍巍响起:“回临南老家!才到风城看儿子去了。”

    随即轿车就进了城,径直驶进一个院子后停住。阿萝眼前一亮,盖子已被打开,楚南抱起她下了马车。阿萝左右一打量,这像是个大户人家的花园。她心里暗暗记下园子的样子,这肯定是陈国设在宁国的秘密据点之一。

    进了房,楚南解开阿萝|岤道,得意道:“如何?”

    阿萝拍掌叫好:“不错不错,声音学得好像,看来人也扮得像。能不能教我?变来变去挺好玩的。”

    楚南看着她,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以后到了陈国,你想玩什么都可以。早些歇着吧,明天还要赶路的。”

    阿萝点点头,很听话的样子。

    楚南一出门,她就跳了起来,跑到窗边一看,她是在二楼上。她飞快地从脖子上的翡翠暗盒里取出一粒烟花,窗关死了,她把手伸到窗缝边,用力一弹,只见一道青紫色烟雾在空中炸开,阿萝忙退回椅子上坐着。

    瞬间工夫,门一脚被踢开,楚南黑着脸走进来:“真是小瞧你了。”

    阿萝冲他笑笑:“你本来就黑,这下成灶神了!”她一心就想拖延时间,心想,放出了烟花,最多两刻时间,一定会有人找过来的。

    楚南蓦地出手,阿萝侧身闪过,腿已踢出,仗着身手灵活开始躲闪,心想能拖一时是一时。楚南火了,施展轻功,身影晃动,阿萝心知跟不上他的身形变化,情况要糟,刚一想到这儿,又被他点中|岤道。阿萝气得很,这里每个会武功的人好像都会这一手,偏偏自己没有内力,不会点|岤,不然也定几个木偶玩玩。

    楚南阴沉着脸拉住阿萝下了楼,又把她塞进了马车里,飞快地离开了这座宅院。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楚南掀开木板抱起阿萝下了马车,走进另一处宅院,而马车则继续前行。

    进了屋子,楚南定定地瞧着阿萝:“你若惊呼,不等声音传远,我就能点了你的|岤,你若想打,也打不过我。我放开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萝长舒一口气,揉了揉被楚南捏出一片青紫的手腕,骂道:“你知不知道躺里面跟躺棺材里一样?”

    “衣服是换过的,那烟花藏在哪里的?”楚南没有理会她,问道。

    阿萝心念急转,伸手摘下一只耳环,旋开空空的珍珠:“没了,藏这里的。”楚南狐疑地看着她,接过耳环瞧了瞧,珠花中空,里面确实没有东西。他这才还给了她,手一伸,已握住阿萝的手。

    “你干什么?”阿萝用力一挣。

    “别乱动,看看你受伤没有。”楚南手腕一翻,已往阿萝手腕红肿处抹上了药膏,“若是你听话,便不必受这皮肉之苦了。”

    手腕上传来一阵凉意,甚是舒服。他目光专注,竟似带有一丝心疼。阿萝转过脸不看,答道:“好!我不出声呼救,一路跟你走行了吧?现在你给我出去!”

    楚南深深看了她一眼,阿萝脸上写着鄙夷,他的心突然被刺痛,一手捏住了她的脖子:“不准再使这种脸色!不然,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