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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桃花第15部分阅读

    ,谁知还有一人在他身后发动突袭。攻击忘川的人身手十分了得,忘川躲闪不及,着了他的道,受了伤。展鸣在前方也发觉不妥,回身才发觉有人跟在身后,于是四人便交上了手。

    当时文府的家兵发觉有人在府外打斗,便大开府门,想捉拿恶徒。他们四人便且战且走,虽然展鸣的武功比其中一人略高些,但由于忘川受了伤,对手的武功又十分高强,四人战了许久,一直没分出胜负,直到苏小沫去搅局。

    那两人的武功路数十分古怪,忘川推断是西域的武功。但这两人明显也不想被文府发觉,因此可以推断不是文府请来的高手。

    苏小沫听得一头雾水,不是文府的人,还有可能是n多府的人啊!这怎么能找出是什么人来?

    苏老爷蹙了蹙眉,他当时与其中一人交了一掌,觉得这人的感觉十分熟悉,应当在哪里见过。但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并没有跟踪下去,况且以那人的武功,跟踪只怕也不会有结果。

    苏小沫猜测着是不是楚莲生这一伙人,但貌似展鸣说过“方臻”的武功不如他,与他交手那人,战了近一个时辰都没落下风,想来应当不是楚莲生。而深雪的武功很高,这点展鸣也曾说过,也许其中有他一份,那另一个人呢?

    不知为什么,苏小沫总觉得那个人应当是她见过的,昨晚趴在屋檐上看时,就有这种感觉,那身材似乎眼熟。

    第六十章 终于扑倒

    苏小沫总觉得那人的身材瞧着眼熟,应当是个经常见到或印象特别深的人,可仔细想了许久,还是没能想起来到底是谁,只好暂时放弃这条线索。

    见女儿绞尽脑汁地搜索记忆,苏老爷严肃地提出一个问题:“宝贝儿,你知不知道天机阁不许弟子涉及情爱?你现在总与展鸣腻在一起,只怕日后会给他带来麻烦。”

    “什么麻烦?”苏小沫不以为然,“规矩是人订的,人是活的,特殊情况要特殊处理嘛。爹爹,难道您不想要一个象展鸣这么俊美的孙子么?”

    这句话的说服力非比寻常!苏老爷的眉毛抖动个不停,好一会儿才犹豫动摇地道:“可是……阁规……是你曾曾曾祖父所定……”

    苏小沫立即偎依在爹爹怀里,乖巧地讨好道:“爹爹,现在您是阁主啊!阁规只是约束天机阁的人而已,如果展鸣离开天机阁呢?爹爹,您肯定有办法的。女儿向您保证,让他一年生一个。”

    苏老爷听了开怀大笑,便不再犹豫,乐呵呵地道:“要是宝贝儿这么喜欢他,爹爹便想个法子让他离开天机阁吧。”过了半晌才收了笑声,苏老爷又严肃地提醒女儿,“但你的身份非必要时不可泄漏!还有,你前晚既然夜行,为何不穿夜行衣?你穿着绣意坊的衣服,虽然戴了巾子,但仍然容易被人查出底细。”

    夜行衣?那也要她有哇!苏小沫觉得自己冤屈极了,第一次干密探的活,她记得蒙面就很不错了。

    此刻天已渐亮,院中的小厮都已赶忙起床开始忙碌,父女俩便停了这话题,改聊些琐事。

    小雨端了热水进屋,见到小姐只披了件外衫坐在正厅与老爷聊天,急忙取了床毛毯为她围上,不住地叨念着:“伤风才刚有点起色,您怎么也不注意点?”

    前晚忘川和展鸣带她回家时,正是深更半夜,苏老爷严令不得将她受伤一事外传,因此家中的下人们只是以为她忽然病重。

    苏老爷见到此情此景分外满意,点头微笑道:“小雨越来越贤淑体贴了,宝贝儿可就省心了。”

    小雨被说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地退让到一边,低着头看向地面,眼睛却不时地偷瞄小姐。

    苏小沫忙转开话题,与爹爹商量入冬前为家奴们添两身新衣,免得他老人家又提收房的事,这事她暂时还不想。

    苏老爷哪会不知她的用心,横了她一眼后,吩咐让管家去办,而后继续语重心长地道:“宝贝儿呀,你要多娶几房夫郎,才能为苏家开枝散叶呀!”

    苏小沫撅起小嘴,她也是个有审美观的人好不好,怎么可能见一个爱一个,总会有看着不合眼的呀!

    父女两正聊着,展鸣施施然走了进来,苏老爷不想打扰他们,便回前院去了。

    展鸣一进屋便见苏小沫坐在正厅里,立即蹙起眉头,将她抱回里屋,嘴里还唠叨着:“伤这么重又流了那么多血,也不好好休养,万一着凉了咳嗽,会扯着伤口疼痛。”

    苏小沫圈住他的脖子,咯咯直笑,“阿鸣,我想出去走走,披件厚披风就行了。”

    展鸣本不想让她吹风,但见明子奇沉沉的睡在她床上,心中只觉得郁积难消,便抱着她到院中溜达了几圈。

    苏小沫的小嘴并不闲着,边亲边问忘川和巽的伤势。院中忙碌着的小厮们无不用惊奇窥探的眼光偷瞄,令展鸣颇不自在,索性抱着她回自己的房间,两人腻在床上吻了个昏天黑地。

    苏小沫总算是满足了,人也就老实了,一本正经地道:“阿鸣,我想让你帮我悄悄到文府去一趟,见见锦瑟。上次十夫人不是正想说有个什么事物入在哪里了吗?这几天深雪估计会约十夫人出来。你化妆成忘川的样子去,让锦瑟别为深雪传话,拖到我伤好后再说。可是你……要小心。”

    一提这事展鸣便觉得愧疚,心疼地轻抚她的腰伤,轻声道:“对不起,都是因我一意孤行……”

    苏小沫用小脸贴贴他的俊脸,告诉他没事的,她能理解,一个孤儿听说自己还有母亲甚至是兄弟的急切心情。

    展鸣感动地抱紧她,想了想道:“前晚我们去文府,被人半路跟踪,但听忘川的分析,似乎也是去文府打探消息,发觉我后才跟着的。但现在已经被人发觉,我怕会有人暗中盯着,不如我现在去文府外转转,看有别的方法进去没。”

    苏小沫想想也对,不如改在白天行动,免得被人盯梢,又细细叮嘱他小心些,才放他走。

    午饭之前,展鸣便回来了。苏小沫正躺在软榻上同无欢和子奇闲聊,展鸣冲她一点头,表示事已办妥。苏小沫大乐,心中无事挂念便安心在家养伤。

    苏老爷用尽了好药,无欢和子奇也时常炖各类补品为她补身子,不过十来天,苏小沫的伤口就几乎痊愈。

    因为已经被展鸣知晓了她会武功之事,她便不再躲在爹爹的小黑屋里练剑,总是与展鸣在他房中切磋,剑术进展得十分迅速。

    刚开始苏小沫还担心展鸣问她怎么会武功时,自己该怎么回答,谁知他根本什么都不问,倒教苏小沫担心起来,推断他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告不告诉他呢?苏小沫咬着指甲苦恼不已。其实她不觉得天机阁主的身份有多神秘不可告人,尤其展鸣以后是她的人,告诉他能有什么关系?但爹爹千叮咛万嘱咐,她总不能置之不理。

    “在想什么?”展鸣一进屋便见她靠在软榻上发呆,他走到这么近了都没察觉。

    苏小沫习惯性地先伸手揭下他脸上碍眼的面具,拉着他在坐在自己身边,将小脑袋靠在他怀里,才轻喟道:“在想吴川那边怎么还没消息回来。”

    展鸣安慰她道:“放心吧,天机阁办事从不出错。毕竟只是听说有象云中鹤的人在那一带出现,要探听清楚总需要些时日。”

    看吧!她根本没说派了天机阁的人去,他却知道。

    苏小沫叹了口气,在心中下定决心,如果他问的话,她一定不隐瞒,但他不问她就绝不主动说出,这总该算是听从了爹爹的吩咐吧?

    苏小沫轻柔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清幽淡雅的气息缭绕鼻息,波光明媚的大眼情意流转,展鸣不禁情动,低下头,缠绵柔和地摄住小巧的樱唇。

    苏小沫柔顺地闭着眼睛,双臂环住他的细腰,引诱着展鸣的气息不稳地将她抱上大床……

    屋内已经平息,但屋内的鸳鸯仍在绵绵密密地亲吻着。

    展鸣似乎要将体内所有的热情一次燃尽似的地紧紧抱着怀中的佳人。

    苏小沫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只到他的心跳渐渐平复,渐渐与她的同起同落。

    幸福甜蜜的两个小恋人,至始至终都没发觉门外曾经来过一个人。

    直到小雨和小雷在外敲门,禀告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展鸣才不得不放开她的嫣唇,迅速地为两人穿上衣物,嗓音沙哑地道:“进来吧。”

    房门一开,进来的不止小雷小雨,后面还跟着一排提着热水担着浴桶的小厮。

    小雷殷勤地问道:“小姐,热水已经调好了,您们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饭呢?”

    苏小沫慵懒地一笑,“先沐浴。”

    展鸣立即不自在地将脸扭向一边,不论多疯狂都是两个人的事,他可不习惯在人前表现亲热。

    苏小沫可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对于终于将绝色美男扑倒一事分外得意,拉着他到屏风后面,要小厮帮他宽衣,打算来个鸳鸯浴。但在展鸣的坚持下,只得用屏风将两个浴桶隔开,各洗各的。

    两人清清爽爽地更好衣物,饭菜早已布列一桌,苏小沫才想起来问,“秦相公和明相公呢?怎么没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无欢由小俊搀扶着进了屋,微笑道:“下午小睡了会,起晚了。”

    苏小沫忙过去扶着他,皱了皱眉道:“无欢,你行动不方便,以后就别过来了,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秦无欢心口一窒,呆愣了一下,忙强笑道:“也好,那我以后在晴园用饭,只早晨过来请个安。”

    苏小沫摆摆手道:“不用,请安这种虚礼以后能免则免吧。有事让小俊过来说一声,我去晴园看你。”

    但秦无欢坚持要过来请安,“向妻主请安是礼仪,礼不可废!”

    苏小沫也只得答应了,用手指了指在桌边坐定的展鸣,“无欢,展鸣你是见过的,他以后也是你兄弟了,你们多亲近亲近吧。”

    秦无欢忙向展鸣点头示好,展鸣僵硬地回应了一下,然后淡淡地斜瞥了苏小沫一眼,他还没说要嫁给她,她就乱介绍了。

    明子奇早派了人回来告知,他今晚在书院用饭。于是夫妻三人便和和美美地用过晚饭,又坐着闲聊了一会,秦无欢便称身体不适,回了晴园。

    苏小沫瞧着无欢的背影,不解地问道:“小雨,秦相公这几日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怎么我瞧他脸色不太好。”

    小雨“啊”了半晌,他倒是知道秦相公为何脸色不好,只是小姐的新欢就在这,要他怎么说啊?

    还是小雷机灵些,忙道:“小姐,奴去晴园问问。”

    苏小沫打发他快去,一会小雷又跑回来,说孕夫是这样的,已经八个多月了,动一动便会觉得累。

    这么一说,苏小沫越发觉得不应当让无欢四处乱跑,便让小雷过去传话,要无欢从明日起不必再来朗园请安了,想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好好养胎。

    第六十一章 往事历历

    妻主不让他去请安,他就不能去请安。秦无欢无神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被霜染得白蒙蒙一片的院子,又是一个初冬的早晨!

    昨晚他睡得十分不踏实,今日很早便起来了,在心中想像前展鸣与沫沫是如何的恩爱——一如曾经的他和她。

    腹部猛地一动,秦无欢忙伸手抚了抚,轻声道:“宝宝别急,娘亲会来看你的。”说完却忍不住发愁,他觉得自己并没多大把握,他见过展鸣真实的容颜,那不是他能比的。若是……练好武功,对沫沫的事业有所助益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忘记?

    秦无欢想到这又从怀中掏出秦家的秘诀仔细研读,虽然苏小沫让他怀孕期间不要练功,但他一直悄悄地在练,因为秘诀上说怀孕时练习事半功倍,他不知是真是假,但总要一试。

    苏小沫进来时,秦无欢还在认真地推敲着,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比划手脚,把苏小沫吓了一跳,忙问他:“无欢,你怎么了?怎么没事乱跳?”

    秦无欢听到她的声音才从境界中醒来,忙将秘诀拢在袖中,心猛跳个不停,担心沫沫知道他在练功会生气,于是怯怯地笑道:“忽然想到高兴的事……沫沫,你……怎么来了?”

    苏小沫甜甜一笑,“来看看你和宝宝啊。”说着轻轻抚了抚他的大肚子,问道:“再有一个多月就生了吧?”

    “嗯,一个月零十四天。”

    苏小沫扶着他坐下,聊起了这次去阳城,秦家的镖师死于非命,管家也不知所踪的事。

    秦无欢闻言大惊,“难道我家押的镖真有什么秘密吗?”想了想又道:“当时爹爹与镖师们押镖来天都,母亲带着我走水路,本想那次赚了大钱,好好在天都玩上一阵子,却没想到……还没到天都,我和母亲便被官府人抓了回去。”又说了些管家的琐事,管家也是武林中人,似乎曾是个厉害角色,但某次身受重伤被秦父所救,才留在秦家报恩的。

    苏小沫闻言拧着眉头思索片刻,推断秦家是兵分两路,一路送镖品(假设镖品用玄铁盒锁着),另一路送钥匙,到天都汇合后再打开盒子。钥匙便是六芒星了,这是很好推断的事,镖师被杀也许是因为不知情,来人又朝了面,必须杀人灭口。但为何管家会失踪呢?还是在阿舸调查完后失踪的,说明应当是深雪或那晚跟踪展鸣的那些人所为。莫非是假六芒星打不开盒子?如果是这样,那么盒子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了。

    苏小沫总觉得这其中有隐忧,但又不知隐忧在哪,见无欢担忧地瞧着她,便宽颜一笑,“欢,你只管好好休息,安心养胎,你家的事,我会查出来的。”

    秦无欢感的平凡面孔十分不满——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议论声如此之大,展鸣的脸板得苍蝇都爬不上,苏小沫自然咯咯直笑,与展鸣咬着耳朵道:“展阿粪!”

    展鸣不满地扫她一眼,身子猛地一顿,让嘻笑着的苏小沫不由得一愣,顺着他的目光,这才发觉街角处的某间店铺内出来一人,见到她俩便立着不动,似乎在犹豫是走过来还是等她俩过去……

    苏小沫一挑眉,看着那人欢欣鼓舞地快步走来,拱手笑道:“苏小姐好兴致!怎么会到这条街上来逛?”

    苏小沫随意地笑笑,“文公子不也在这闲逛么?”又指了指展鸣道:“给他买几身衣物。不过是个护卫,总不能穿绣意坊的衣物吧?”

    文皓轩抬眼瞧了瞧展鸣不满的脸,微笑道:“苏小姐说话真是风趣,文某有个朋友在这开了间成衣店,能给文某个折扣。”

    苏小沫连称不好意思,本想与文皓轩告辞的,可他似乎赖定她了,亦步亦趋地跟着,指引路线,嘴里尽拣些行商过程中有趣的事说与她听,逗得苏小沫大笑不止,渐渐甩开展鸣的手,与他越走越近。

    来到那间成衣店中,苏小沫随意挑了两件衣,让展鸣去试,自己则靠在柜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文皓轩聊天。

    文皓轩轻笑道:“苏小姐对护卫真是礼遇。”

    苏小沫耸耸肩,大大咧咧地道:“那是因为他床上功夫好,对别人我没这么好。”

    文皓轩立时尴尬不已。好在展鸣换了衣服走出来,苏小沫一瞧不错,便爽利地买下,先行告辞。

    见苏小沫一脸的若有所思,展鸣凉凉地问道:“你靠姓文的那么近干什么?”

    苏小沫忍不住扑哧一笑,她特意靠那么近,只是想比比个子,因为她觉得文皓轩总是出现得突兀,怀疑他有鬼呢。不过他比那晚的两人高出不少,应当不是他。

    展鸣可不接受这样的解释,身高多少他看一眼便知,哪用得着她挨在别人身上?当下冷冷地横她一眼,抢先登上马车。刚才在成衣店,他们已经看到小青到香火店请香火了,不必再等下去。

    苏小沫坏坏地笑了笑,上了马车便扑到展鸣怀里乱啃一通,笑眯眯地道:“阿鸣,若文公子有意下嫁,我倒是愿意娶的。我打算娶你当正夫呢,总得帮你多找几个兄弟,一来有人差遣,二来以后闲着没事可以打打马吊。”

    展鸣闻言气结,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他,吃醋没关系,但想阻止她扩充后宫,那是不可能的。他早知道这女人好色又无赖,怎么还会愿意委身于她?可是……展鸣的神色略为黯然,他是天机阁的弟子,恐怕没有出嫁的这一天。

    苏小沫不动声色地瞧着他,猜到他心中所想,但现在不想告诉他,她已经托爹爹为他安排了后路,因而淡笑不语。

    是夜,苏小沫与展鸣、巽换上夜行衣,提前一步赶到永业庵埋伏好。

    一直熬到第二天近晌午,十夫人才姗姗来迟。那名酷似展鸣的男子不住地追问杨定举留下的物品放在哪里。

    十夫人犹豫不决,思虑良久方道:“欢儿,此事太过凶险,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男子急道:“娘……”

    十夫人不为所动,温柔地道:“为娘主意已定!下次你娶妻了再来见娘吧!”

    “哼!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孬种!真不知道阿举看中了你什么!”一个娇媚的女声猛地响起,禅房的门呯地被人推开。

    苏小沫隐在房梁上偷眼瞧去,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