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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凤华第11部分阅读

    ,对上官凛这个儿皇帝却是上心得很,于是调派人手,出城寻找上官凛的下落。

    自己则在文昌侯府坐镇,领着一班重要的文武大臣等着消息。

    当羽林军罗大人回到文昌侯府之后,便将原本一一道来。即楚皇原本是被隐匿在后湖的齐云山族人劫持,而后又说服齐云山人投靠朝廷云云,不过是虚惊一场,只不过把自己和属下被上官凛要挟之事隐去不提。

    文昌侯听说明月松和董清秋也都陪在上官凛身边,不禁有些蹊跷,一直等着董清秋的消息,还专程遣了侯府的管事到城门外边去等着。

    当管事的把董清秋和索玉接回侯府的时候,都已经是寅时了。

    董清秋困得要死,回到自己的偏院,就要倒头呼呼睡去,头才挨着床,就被文昌侯叫去问话。真是让董清秋恨不能把那老头给掐死。

    “听说,董公子同皇上一起去游了后湖?怪不得昨日老朽都寻不着公子的踪影。”文昌侯的话有些阴阳怪调,估计是一夜未睡好,精神更差了。

    董清秋瞅了这老头子一眼,本来就老,身体不好,还熬夜,就跟从棺材盖里头蹦出来的一样,哪里像上官凛?把自己搞虚脱了,脸色都比他好。

    看老头气色不行,董清秋便寻了个借口道,“清秋打听到今天明月松会邀天下士子一起游湖,清秋虽然不知皇上会同他一起微服出巡,只是想着即使让其他士子听过清秋的琴音,便也能让他们知道清秋与明月松的高下。恰巧皇上同行,高下立现,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那你可知道京兆尹的事?”原来老头想要问的是京兆尹的事情,董清秋有心替上官凛夺权,不免把京兆尹儿子行凶的事夸大地说了些,偏巧就冲撞了皇上,还说些大逆不道的话云云。

    董清秋摆出一副难色,“侯爷,那陈大人虽然心向着侯爷,只怕这些年没少利用权力之便给自己谋私,他那太岁儿子,清秋昨儿是见着了,无法无天,根本就不将王法放在眼里头。长期为非作歹,在这京城里头无人不知他的恶名。侯爷,侯爷您为楚国鞠躬尽瘁,无人不晓,可陈大人借着您的威名,纵容儿子在外为非作歹,又岂是真心为侯爷好?”

    “侯爷,您可以长命百岁,但终有一日要羽化登仙的,到时候留在这世间的声名,却是要世代相传的。侯爷若是因着陈大人的恶名而玷污了侯爷的英名,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顺了皇帝的意思,把京兆尹给革职了?”文昌侯终究有些不舍,这京兆尹可是掌管京畿重镇,岂能放权?

    董清秋心说这老头耳根子最软,还不信说不动他,“侯爷,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其实照清秋看来,这件事却是侯爷正名的好时机,陈大人恶名已久,若是侯爷能够大义灭亲,先皇上一步而提出将陈大人革职查办,必定能让天下百姓觉得侯爷大义凛然,铁面无私,是大楚真真正正的青天大老爷。能够用一个对侯爷并不忠心的臣属而换来百姓的爱戴,侯爷,此举,甚是划算啊。”

    “再者,那陈大人的公子昨日得罪了皇上,也当街动手打了一班士子。侯爷知道士子无能,却有一只笔,一张嘴,管保让天下人都知道此事,陈大人若是包庇陈大人,那些士子的口诛笔伐,陈大人又如何受的了?当初秦始皇焚书坑儒,他的残暴却还是为世人所知,那些善用纸笔的书生又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董清秋滔滔不绝道,“与其让皇上来替士子们出这口恶气,侯爷还不如自己做好人,让那些士子对侯爷感恩戴德,写史作诗的时候,自然会表达对侯爷的钦慕之情,让侯爷名留青史,侯爷,不知清秋说得可有道理?”

    文昌侯沉吟了片刻,也知道董清秋所说不假,就算昨日之事可能是上官凛和明月松的阴谋,但即已如此,也只有照董清秋所说的这样做,才是最上上的选择。

    “侯爷,京兆尹之职,乃是京中之重。侯爷既然先一步站出来替皇上处置了陈大人,侯爷是功臣,可以优先发言,自然可以再安排一个亲信之人接掌此位。只要这人名声不差,为官清正,想来皇上也不好当众拒绝。到时候,这大权还是在侯爷的手中,侯爷也毫无损失,不是?”

    文昌侯闻言看了一旁为自己献策的董清秋一眼,名声又好,又为己考虑,前途无量,还有谁比当前这人更值得他一试?文昌侯对着董清秋一笑,“董相公昨夜辛苦了,先回房好好休息罢,老朽让下人们把些饭食送到相公房里去。”

    这待遇,就跟对自己家的女婿似的。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 皇上家事

    上官凛回宫之后,就收到文昌侯递上来的折子,先是例行的自责,然后就是对京兆尹陈大人的口诛笔伐,速度之快,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末了还提议了几个出任京兆尹的人选以及理由,其中就有董清秋。

    上官凛还记得董清秋信心满满地说要送自己一个礼物时候的神情,他说他自有办法让文昌侯妥协,看样子,确实如此。上官凛把折子扔向一边,对在章华宫御书房里服侍的小太监竹闲吩咐道,“传文昌侯进宫。”

    小太监竹闲刚刚把茶递到上官凛的手边,“皇上,您的脸色挺差的,要不先歇息会儿?等文昌侯来了,奴才再叫醒皇上。”竹闲见上官凛一回来就要处理国事,不免忧道。

    上官凛脸上一寒,他当然知道自己脸色差,捉鱼的时候对着湖面就看到自己只一夜之间就没了往日的神采,整张脸都有点像隔夜的萝卜,怎么看都怎么有些蔫了。

    “行了,你只管照做就是。”上官凛端起茶碗,揭开碗盖,饮了一口,不禁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茶?”

    味道不像是往常的口味。

    竹闲回道,“是江妃娘娘送来的,说是喝了这茶能够扶正固本,补肾助阳,实在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上官凛把茶碗向前一推,茶碗不稳地晃悠了两下,把褐色的茶水都给漾了出来,洒了一桌子,沁到黄绸之下,印出水印。

    “好端端的,助什么阳?把这碗茶送回去,成日里就不做些正事!”上官凛气恼的话登时把竹闲吓得半死,跪下来磕了两个响头,端起桌上的茶碗这就退了出去。

    出门之后才捏了一把汗,不明白皇上今日是怎么了,突然间大发雷霆。对一碗茶忽然发起火来,他平日里都不注重这些的。皇上人虽冷,轻易也是不发火的,也极少说贵妃不作正事,不过,这做妃子的能做啥正事呢?

    竹闲摇了摇头,这皇上真让人揣摩不透。今天的皇上,尤其是有些肝火大盛。

    这边文昌侯被宣召入宫,外边士子正打算抗议,朝廷就已经把京兆尹陈大人法办了。其子为非作歹,更是当诛。一时之间,京城大快人心,人人皆称皇上与文昌侯的英明。这一切都是众人所料的,暂且不表。

    那边厢,江妃好心好意给皇上送上了茶,却引得皇上大发雷霆,说自己每日不务正事,不免心里头觉得委屈,当即就跑到太妃那里去哭诉。

    太妃与太后,也就是上官凛的亲娘原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是文昌侯的庶妹,算是陪嫡亲的姐姐嫁入皇家的。如今太后早已薨逝,因着这层关系,太妃在后宫中的地位,倒也不比当年姐姐差多少。

    江妃约了宫里的另一位妃子傅妃齐齐拜倒在太妃跟前。“太妃娘娘,臣妾二人自觉愧对于皇家,既不能为皇上诞下龙子,又不能讨得皇上的欢心,臣妾自请太妃娘娘收回贵妃的封号,把我两发配到庵里头去做姑子去。”

    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太妃低眉看了一眼楚楚可人的两位贵妃,这两位贵妃都是姐姐与文昌侯亲自指定的,江妃是文昌侯的义女,另一名傅妃也是文昌侯亲信大臣的女儿,算得上是自家人。论样貌,两人自然都是人中之凤,只不过那江妃小心思多,但正因小心思多,倒也有小女人的娇媚聪慧,那傅妃人则要实诚地多,温厚敦实。照理说,这两个人,总有一个能够让上官凛顺眼吧,可是上官凛对两个皇妃却好像总是爱理不理,要不是自己催促着他少操心国事,多和皇妃亲近亲近,也要为楚国的继承大业着想,他压根碰都不碰两人。

    太妃示意两人起来,“行了,你们也甭在这里哭了。哀家知道皇上忧心国事,不想像那些昏君一样耽于女色,所以多少对你们都冷淡了些。哀家会找机会同皇上说的,这楚国的国事重要,开枝散叶的事就不重要了?”

    江妃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委屈极了,“太妃娘娘,皇上何止是对臣妾冷淡?这一年之中,碰过臣妾身子的日子,加起来都不超过这一只手!”她张开手掌,心有不甘,这又推了推旁边的傅妃,“你倒是说说,皇上有宠幸过你几次?”

    傅妃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声音细弱蚊蝇,“皇上有正事要做罢……”但声音里头却也隐隐透着一股幽怨。

    江妃不满道,“正事?你没听太妃娘娘说,开枝散叶也是正事吗?”她扭头看向太妃,“皇上不理会臣妾也就罢了,臣妾好心好意送固本培元的茶给皇上喝,皇上还让太监过来传话,把臣妾训了一顿,说臣妾不务正事。太妃娘娘,这做妃子的正事难道不是把一国之君伺候好,为他传宗接代吗?皇上这样说臣妾,臣妾……臣妾真的不知该怎样做才能讨得皇上的喜欢了……”

    太妃被江妃哭得心烦,心知她这一来,自己务必出马,才能够让她们两安心回去。只好传了太监过来备轿,“去章华宫,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出去走走,你们就回去罢,哀家会同皇上说的。”

    第三卷

    第三十章 - 病入膏肓

    上官凛和文昌侯已然议定由董清秋来接掌京兆尹之职,这日夜里,解决了京兆尹陈大人,上官凛就宣召文昌侯和董清秋入宫,算是对董清秋先通通气,明日早朝的时候,就宣布由董清秋来接掌四品的京兆尹之职。

    三下里都十分满足。董清秋睡了一整天,自然是神清气爽,可她进得宫来一眼就看出上官凛的气色还是不好,但自己只能佯作不知,既然轻易就捞到了一个掌管京畿重镇的京兆尹之职,自己当然得好好干,快些帮上官凛取得兵权。

    正想着,太监传报说是太妃娘娘过来了。

    上官凛正诧异好端端的,这太妃娘娘怎么会往这边来,太妃娘娘已经扶着宫女踏进殿来。董清秋赶紧跪下请安,文昌侯也向她象征性地作了个揖。

    太妃娘娘示意董清秋起来,她才约略扫了一眼太妃,不过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皱纹已经爬上了额头,鬓发有些灰,太妃一门心思都在上官凛身上,对董清秋看也没看。

    “太妃怎么有空来这里了,儿臣应该去向太妃请安才是的。”

    太妃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对皇上叹了一口气道:“昨日是哀家的寿辰,皇上都忙于国事,不来看哀家,哀家只好自己来看皇上才是。”语气里头似乎有些怨气。她和文昌侯不同,文昌侯有着权利欲望,对于并无子嗣的太妃来说,上官凛是她姐姐的亲儿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人老了,多少都希望得到他的关注。

    文昌侯近来心情不错,听得太妃抱怨,不免为皇上开脱道:“皇上以国事为重,昨日是有事在身。”他们都没有把齐云山族人劫持上官凛的事给公布出来。这样的新闻于皇室于朝廷都未必是一件好事。

    太妃说白了还是要听文昌侯的,自然不好在这件事上纠缠,转开话头道:“皇上不来看我这老婆子也就罢了,可是后宫里头好好地放着两位皇妃,皇上却也看都不看一眼,侯爷,您倒是说说,这为皇家开枝散叶也还算得大事?”

    上官凛脸色一暗,心里明白定是贵妃又跑到太妃那里去告状,把她抬出来对自己施压。上官凛上前要去扶太妃,“儿臣晚些时候就去。”

    董清秋在旁边听着,不免为上官凛觉得可怜,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这想跟谁上床,不想跟谁上床,应该是由他决定的,怎么在太妃的口里头,他就是一头种猪了?

    太妃听得这话,脸色稍稍好些,一抬头看见上官凛那张惨然的面孔,不禁大骇,“皇上,您这是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上官凛同文昌侯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坐在御案之后,文昌侯老眼昏花,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是他现在离太妃近在咫尺,太妃一仰头,凑着顶上藻井下吊着的灯火烛光,却将上官凛看得清清楚楚。

    上官凛松开手,退回御案之后,敷衍道:“没什么,朕一夜没睡觉,身体有些乏了。”

    “我看不像啊。皇上,哀家还是请太医来给皇上瞧瞧才是。”太妃无论是出于自己安享晚年的角度考虑,还是对上官家负责的意识,多多少少都比较关心皇上的身体,“皇上每日里都把心思放在国事上,宫里头不顾着,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怎么行?”一扭头就铁青着脸训起服侍上官凛的小太监竹闲,“是怎么服侍皇上的?咱大楚就一个皇上,连皇上病成这样也不知道找太医来吗?”

    竹闲吓得屁滚尿流,今天真是倒了大霉,在章华宫挨皇上的骂,去传话又被江妃训了一通,这时候,却又被太妃骂起来了。

    董清秋在旁边看着母子俩的尴尬,皇上不想让太妃找太医,但太妃对皇上实在关心,又非要竹闲去找太医过来。文昌侯也劝着小太监去把太医找来,皇上不好再推脱,只是故作镇定地坐在龙椅上。

    这太妃不知道上官凛是什么原因弄成这样一副面容,她董清秋可知道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里头说起来,也就只有自己是个外人吧?家丑不能外扬,否则上官凛也不用偷偷摸摸上岛不是?

    董清秋想着一会儿太医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皇上是肾虚,那皇上非得迁怒自己不可,这可不是暴露她的好时候。

    “皇上身体不适,该多歇息才是。微臣自当协助皇上、侯爷将京城大小事宜料理好。”董清秋摆出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皇上,微臣先到京兆尹衙门去熟悉一下。心里头好有个谱。”

    文昌侯自然不知道董清秋心里头盘算着这些小心思,制止她道,“董相公,夜里衙门也不办公,董相公新上任,想来衙门明日才能给相公安排轿舆。董相公还是坐老朽的轿子一起回去罢。”

    董清秋来的时候便同文昌侯共乘一大轿而来,又暂住在他的府上。深更半夜的就要一个人先走,好像是有些说不过去。董清秋便不再言。

    上官凛见太妃和文昌侯坚持要寻太医,倒也懒得制止。

    太医一时过来,便被太妃好好地训导了一番,说是皇上病成这样一副模样,平日里都是怎么当差的云云。

    太医唯唯诺诺,上前就要替上官凛把脉,还没来得及把把脉专用的手枕给送上,只是小心翼翼地抬眼一瞥,太医就不禁大惊失色,“皇上,怎地元气耗伤至如斯田地?”那夸张的神情,在董清秋看来实在是好笑。

    上官凛见太医的胡子都要被他自己给吹起来了,看着就觉得心烦,“行了,太医,朕近日练功岔了气,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你给朕开些补益丹田的良药就是。”

    上官凛这么说,御医却不可能就这样做,听得上官凛元气大伤,太妃更是作势关心起来,“怎么如此严重?太医,皇上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那御医自然应承,小心翼翼为上官凛把起脉来,上官凛身子虚得要命,以御医的水平,怎么可能觉察不出来?

    御医一边替皇上把脉,脸上的表情则越来越晦暗不明,看得旁边的太妃和文昌侯都是忧心忡忡。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 纵欲过度

    御医心里头犯起了嘀咕,皇上这脉象明显是肾虚亏损,难道是皇上与贵妃娘娘们房事过度的原因,可是又不像啊,阴阳失调,以精尽的方式竭欲,体内那股子欲火虽然泄了出来,却像是用旁门左道宣泄而出,既伤了元气,又没有彻底,余毒犹在。

    太医怎么都想不明白上官凛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是没给皇上把过脉,可怎么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好一会儿,太医起了身,朝上官凛作了一揖,太妃就问了上来,“皇上这身子可要紧?”

    上官凛冷冷地看了太医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

    太医接过上官凛这眼神,心里头就琢磨开来,皇上这眼神是啥意思呢?这病状明显是肾虚亏损引起的,纵欲过度的表现,皇上这眼神是示意自己不要透露给外人知道么?太医心里惴惴的,不光要看病,还要揣摩着皇上的心思,只是隐晦地说道,“皇上身子虽无大碍,但近来需要好好调理才行。皇上龙体底子好,可近来太过忧劳,一样伤身。”

    太妃一愣,有些不明白了,“太医,你方才不是说,皇上元气耗损的厉害吗?怎么这时候又说无大碍了?”

    “这个……皇上元气确实损伤不少,好在皇上自幼习武,还保得自己的真元,假以时日,自当恢复。”太医抹了抹额头的汗,圆着自己的话,“只不过,皇上,也要多注意身体,否则性命堪舆啊!”

    太医点到即止,倒是把一头雾水的太妃和文昌侯给急得半死,“注意什么?”

    上官凛接茬道:“朕知道了,好好歇息几日就是。”

    太妃点点头,“这样也好,皇上多去陪陪江妃,傅妃才是。也该为我大楚的后嗣多上些心。”她还当上官凛是因为国事烦劳呢。

    “不可!”太医一听太妃让皇上多为后嗣上心,不就是要让上官凛再去行房嘛,他下半身就还剩半条命了,哪里经得起这折腾。太医一着急,就脱口而出道,“皇上要是耽于色欲,只怕损伤肾精,精伤则气馁,气馁则神散,到时候伤得又何止是元气,神要是散了,只怕命都去了一半,皇上的龙体怎好得了?”

    听得太妃和文昌侯都目瞪口呆,太妃嘴角都要抽搐了,“这……这是什么话,自古男女和顺,阴阳调和,乃是人伦之大常,怎么在你口里头就变成了损伤肾精,伤龙体的事了?这真是闻所未闻。”

    太医被太后这一说,脸都涨红了,上官凛却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