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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第2部分阅读

    鞭子所到之处,衣服被撕裂开,小小的身体马上留下一道紫红的鞭印,倘若不是厚重的衣服遮挡,恐怕已经是皮开肉绽。

    冠玉全身一震,猛的抬头看向清媚,看见她原本清澈的眼睛里涌上泪水,痛苦的咬住下唇,唇角已经渗上一道浅浅的红。

    傲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刚刚那一鞭子并不是抽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而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仿佛他只是坐在这里品茶看景一般,悠然自得。

    “一。”按住冠玉的黑衣男子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

    啪!又一鞭子落在清媚的身上,她这么小的身体怎么受得住一个常年练武之人的力道,直接被鞭子抽得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身上又多了一道深紫色的鞭印,而原本的那道鞭印,已经慢慢的渗出血迹,浸红了破碎的白色衣裙。

    “二。”冠玉清楚的听到头顶上传来冷漠得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而这一次,清媚居然没有叫出声来,她紧紧的咬住嘴唇,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小脸一片惨白,唇角的血液已经慢慢的流了下来。

    傲寒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俊秀的面容如玉般温润,唇边扬起细微的弧度。

    啪!这一鞭抽到了清媚没有衣服遮挡的手上,顿时皮开肉绽,几乎带去了她手上的一片肉,她咬住嘴唇闷哼了一声,眼泪已经流得狼狈,却愣是没有像第一鞭子那样叫出来。

    “三。”

    冠玉手里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忽略身边发生的事情,可是他却难以抑制的侧过头,听着清媚发出的声音。

    啪!只听到鞭子接触衣服和皮肤的声音,冠玉似乎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似乎是清媚撞倒了什么物件。

    “四。”还是那个没有一点感情的声音。

    “够了!”冠玉猛的睁眼,目光如炬射向傲寒,“你不就是不让我走吗,用不着这样为难她!”

    傲寒侧着头,乌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肩上落了下来,雪衣黑发,分外醒目,他轻轻摆了摆手,执鞭的那个黑衣男子便停了手。

    “你错了,我并没有不让你走。”傲寒微微笑道,“是媚儿自愿替你受罚,只要她挨了一百鞭子,你便可以离开这里,这于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般冷血!”冠玉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看向傲寒的眸子里满是滔天的怒火,“让一个小女孩替我受这样的重刑,我不耻!”

    制住他的黑衣人松了手,冠玉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强撑着下了床,与傲寒平目相视。

    对于他的怒气,傲寒不愠不恼,俊颜上一片柔和之色,脸上的笑意如春风般柔软,他挑了挑眉,轻笑说道:“你又错了,我并不冷血,相反的是,我很喜欢媚儿,但是她要这样做,是她的意愿,我会尊重她的决定,而且,她是小女孩,你也比她大不了多少,你受刑与她受刑,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冠玉的呼吸因为愤怒而变得急促,他瞪着傲寒看了半晌,傲寒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似乎很认真的等着听他回话,但他眼中的那种永远都波澜不惊的笑意,让冠玉的怒意不降反升。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他脸上虚伪的笑容撕下来!

    可惜他做不到,他清楚的明白这一点。

    冠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明明还是孩子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却特别的沉稳:“怎样才能让她不受刑罚?”

    傲寒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暗门从来不破坏规矩,否则无法服众,她必须得受刑。”

    冠玉眸子闪了闪,侧过头看了看地上痛得蜷成一团的清媚,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那我留下来。”

    傲寒不以为然的扬起唇角,眼里的笑意更深:“如果不受刑,你原本就应该留下来。”

    冠玉冷冷的看着傲寒,半晌,才慢慢的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我会保护她,做她的奴卫。”

    傲寒含笑看着他,直到冠玉有些沉不住气了,才慢吞吞的说道:“我怎么能相信你会尽心尽力的保护她?毕竟媚儿是我暗门的少主,可容不得一点闪失。”

    冠玉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就凭她给了我一条命!”

    傲寒对于他留下来的不在意,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冲上去揍他一拳,而正因为这个原因,怒气冲天的他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打算出岛的目的。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思考着怎样向眼睛往天上长的傲寒证明他能做好一个奴卫该做的任何一件事情!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傲寒眼里的笑意丝丝点点的涌了上来,“奴卫相当于主人的影子,只要媚儿在的任何地方,都要有你的存在,包括她洗浴入厕。”

    已经处在爆发边缘濒临爆炸的冠玉听到这句话,脸都黑了,半晌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所以我说,奴卫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傲寒闲适的将双手交叠在一起,含笑看着因为愤怒而一张脸涨得通红的冠玉,冠玉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孩子,岂能斗得过他这只精明的白狐狸。

    冠玉没有接话,狠狠的看了一眼傲寒,转过身去想要将地上的清媚扶起来。

    “这里暂时还不用你。”傲寒打断了他的动作,站起身来在冠玉之前将清媚抱了起来,她小小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的颤抖,因为强忍着剧痛而发白的脸毫无血色,傲寒侧头看了一眼冠玉,“你还是先养好你自己的伤吧,媚儿的伤我来照顾。”

    说完不等冠玉有所反应,便抱着清媚向门外走去。

    “让储良到我房里来。”傲寒对身边跟着的人说道,跨出了房门。

    储良是寒冰岛上的大夫,医术高明,出去执行任务的杀手,哪怕伤得半死,只要还有一口气活着回便,他便能够妙手回春。

    低下头看着已经疼得说不出话的清媚,傲寒的声音放柔了些:“疼吗?”

    清媚攥着他的衣角,无力的点点头,不是一点半点的疼,而是几乎抽掉她全身力气的巨痛。

    “你心里一定觉得委屈,为什么我明明答应了帮你留下冠玉,结果还要对他用刑,甚至让你受这样的苦,是吧?”傲寒抱着她不快不慢的走着,他的步伐很平稳,不会因为行走的颠簸而触到她的伤口,抱着她的手也恰到好处的避开受伤的地方。

    清媚没有说话。

    “你觉得疼,这是你为了留下冠玉而应该付出的代价。”傲寒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慢慢的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清媚的手已经肿成了一个血红的小馒头,一点点的渗入他身上的白衣。

    清媚闭上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怪不得他之前说留下冠玉,代价就是她会受苦,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早想好的。

    “但是你要记住,作为暗门的少主,你永远不能做吃亏的事,”傲寒停了下来,微笑着看着清媚又睁开的眼睛,“虽然你疼过了,但你达到了你的目的,否则,别人让你受到怎样的疼,你定要十倍的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某妖要花花哟,捡花花咯!

    o(n_n)o

    些许微妙

    储良替清媚把了脉,看了看她手上的伤,然后将沾了水的细棉软布清理着她手上的伤口。

    “储良,怎么样?”傲寒坐在旁边看着储良做着这一切,清媚已经睡过去了,看样子似乎很累了,小脸有些发红,看样子,应该是有些发烧。

    “门主,少主年龄尚幼,这鞭刑对她来说有些过重。”储良似乎并不像其他人那般畏惧傲寒,平静的下着结论,“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手上的伤要麻烦一些,所幸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调养起来需要一段时日。”

    傲寒皱了皱眉,收起笑意的他看起来容颜俊秀,却清冷得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觉。

    “媚儿是女子,那鞭印会不会留下疤痕?”

    “我这里有玉肌露,可以避免少主日后留下疤痕,少主有些发烧,我先让人给少主煎服一剂药,这里是给少主用的外伤药。”

    “知道了,你出去吧。”傲寒挥了挥手。

    储良收起了东西,走到傲寒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门主,不要对自己太狠,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

    傲寒的眸子闪了闪,淡淡的笑意涌上他的脸,与他刚刚清冷的表情相比,似乎转换得太不真实:“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会后悔。”

    “但愿如此。”储良吐出几个字,便走向门外,黑色衣襟扬了起来,上面的红梅妖艳盛放,他的梅花,没有绣在胸前。

    傲寒把人遣走了之后,便坐在床边,清媚的小脸红得厉害,所幸储良说过并无大碍,最多持续到次日凌晨,便会慢慢退烧。

    “哥哥……”清媚皱起小小的脸,轻轻的唤着,傲寒怔了一下,眼里浮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用汗巾替她轻轻的拭去额上的汗,看样子,她烧得迷糊了,似乎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想起了,她失去的那段记忆,尽管是在梦里。

    “小哥哥,我会保护你,媚儿会保护你……”清媚说着,小手用力的抓住了被子,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却还偏偏惦记着那个奴卫。

    傲寒将她的手从被褥上掰开,握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另一只手轻轻的抚过她的额头:“你很怕我?”

    清媚皱了皱眉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攥在手心里纹丝不动。

    “我说过,在这座岛上,除了我,你就是这里最大的主子,自然是不会骗你的。”傲寒似乎全然不在意她已经睡着了,语调柔和的自言自语着,“媚儿,不管这之后你会再受到怎样的苦,但是你要相信,你所受到的一切苦,必然是会有回报的。”

    他凝起了眼瞳,平日里总是浅笑着的表情,褪下来之后,竟浮出似乎是忧伤和落寞的表情。

    “就如同我曾经所受到过的……”他低低的声音几乎无声,却突然止了声,慢慢的侧过头,对门外说道,“进来。”

    门被人推开了,却是凤若站在门口,有些踌躇的样子,神情有些微的慌乱,却仍然镇静从容的向他施了一礼:“门主,我听说少主受了鞭刑,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傲寒扬起唇角,白衣胜雪的少年,原本已是很秀美的容颜,衬着这浅浅的笑意更显柔软无害,凤若却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哦?你倒是有心。”傲寒语调柔和的说道,“只是这傲雪居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进入,莫非我的话在这寒冰岛上已经不起作用了?”

    凤若忙跪了下来,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属下该死!凤若不求门主恕罪,但求门主赐我速死!”

    她低着头,修长温润的脖颈垂着,如同白玉一般的精细动人,乌黑的发丝挽起一个简单的斜髻,剩余发丝如青缎般披泻直下,不论从哪个角度,哪一方面来看,都是倾城倾世之姿,谅是当今皇帝的后宫里,也找不出这样的女子来。

    更何况,是个擅长使蛊操控别人心神的女子,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忠心,就算这寒冰岛上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傲寒,她却绝对不会。

    傲寒抬了抬手:“我不会杀对我有用的人,这里不用你帮忙,出去吧。”

    凤若松了一口气,谢过傲寒之后,看着傲寒慢慢的拉开了清媚盖着的被褥,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触到了她腰间的束带。

    “门主……”凤若欲言又止。

    傲寒侧过头,嘴角还是微微的上扬,眼里却似乎有些淡漠。

    明显的表示,她怎么还在这里。

    “少主毕竟是女子……还是由属下来吧……”凤若眼里微闪,小心翼翼的说道。

    似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傲寒回过头,慢慢的拉开清媚的腰间束带,将她的衣服慢慢的解开,用旁边沾了水的细软棉布细细的擦拭着伤口,然后拿过储良留下来的伤药,慢慢的抖在鞭痕上面,清媚皱起眉头,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你似乎忘了我带媚儿回来的目的,”傲寒一边给清媚上着药,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必须要学习适应这一切,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要给她挑一个少年奴卫,而不是女子?”

    凤若眼里的莫名情绪慢慢的褪去,微妙得几乎难以察觉,青丝在她耳边细碎的垂落,妩媚动人。

    上完药之后,傲寒拉起被子,轻轻的覆在清媚的身上,然后掖了掖被角,站起身来。

    “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没有向别人解释的必要。”傲寒慢声说道,然后转过身来,幽黑的眸子注视着凤若,嘴角扬起春风般的柔和笑意,“但是我觉得你想要听。”

    凤若的脸竟然红了,她低下头避开傲寒柔和得对她来说几乎是犀利的眼神,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弯了起来。

    “是属下逾越了。”

    “无妨。”傲寒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雪白的衣袖轻轻的摇摆,像流云一般,“那些孩子还剩下几个?”

    凤若正了正神色,认真答道:“当日少主回来时选走了冠玉,还剩下九名,但是进入地字辈的却只有两个人,三个受重伤的,其他四个都死了。”

    傲寒轻轻的抿了一口水:“这一批的资质太差。”

    凤若没有作声。

    “尸体处理了没有?”他随意的问着。

    “门主近日都在教少主写字读书,属下不敢惊动,所以一直没有处理。”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不用再来问我。”傲寒放下手里的杯子,轻轻皱了皱眉,“莲池需要的是新鲜温热的血液,尸体放了这几天,血早就冻住了。”

    “那属下这就让人把尸体扔了。”凤若拱了拱手,转身欲要出门,却被傲寒叫住了。

    “没有进入地字辈的那三个,祭了莲池吧,寒冰岛不养没有用处的人。”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敲击着桌面,目光清雅柔和,却仅仅凭着一句漫不经心的话,便定了三个人的生死。

    “是。”

    “告诉龙羽,下一批他带回来的孩子,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差强人意的结果。”傲寒对凤若微笑着,“暗门现在需要培植一大批有用的天字杀手,你知道,他们于我来说很重要。”

    “门主……”凤若犹豫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我会办好的。”

    傲寒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微长的睫毛安静的覆在眼帘上,投下稀疏的碎影,一只手按上了自己的额间,轻轻的揉着太阳|岤。

    凤若静静的退出了房,然后带上了房门。

    过了许久,身边的静寂无声的漫延,除了清媚平稳细微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

    一片空寂。

    傲寒睁开眼睛,清亮的眸子里没有平日的笑意,他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傲雪居很宽敞,而且没有一个人,这里是傲寒的住处,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

    他一个人慢慢的在走廊间行走穿行,雪白的衣襟轻轻的摆动着,出了傲雪居,穿过平日议事的大厅,那片红梅开得正艳,点点殷红,在雪地里绽放着鲜艳欲滴的妖娆。

    没有人敢上前来惊动他,都在与傲寒碰面的那一瞬间低下头去,噤若寒蝉,而傲寒对身边的一切事物,似乎都恍若未闻,他的脚步由起初的从容缓慢,到后来不由自主的慢慢加快,竟似是迫切的想要脱离这里一般,足尖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掠梅而行,白衣拂过之处,点点殷红如雨般飘落。

    一座很小的附岛,离得寒冰岛很近,约摸有三四丈的距离,这里有数十位黑衣男子把守着,见傲寒来了,都纷纷跪了下去。

    附岛与寒冰岛之间的水凝起了薄薄的浮冰,傲寒足下不停,白色靴子点着浮冰,轻得像是没有重量的白羽鸿鹄,衣袂飘飞间似是缓如流云却又快似流星,稳稳的落在了附岛之上。

    一股浓重的腥甜味道夹杂着清新无比的香气涌入鼻息,傲寒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然后才慢步向前走去。

    原来这岛的中央,竟是一个巨大的莲池,池里的白莲奇异的在这严寒之季开放,与一般白莲不同,那花瓣层层晶莹,剔透得不染纤尘,几乎像是冷玉雕就而成的,而更为奇异的是,养着这白莲的,并不是澄澈的碧水,而是殷红得浓重的血液!

    在这莲池的另一边,座落着一间小小的木屋,傲寒沿着莲池向木屋走了几步,忽又顿住,眸子里难得一见的迫切慢慢的恢复了清冷,他静静的盯着那小木屋看了许久,久得似乎连时间也停滞了,绵远而又漫长。

    又是一个套

    火盆里燃着通红的炭,桌上的香炉里熏着着馥郁慵懒的檀香,温暖与暗香让人全身都放松下来,懒洋洋的。

    傲寒坐在精致的小桌之前,雪白的衣袂垂落在光滑干净的地面上,面前是一案梓木古琴,丝制琴弦,琴轸子处是剔透润泽的宝蓝玛瑙,饱满纯净毫无杂质,琴身因为年月古老,上面裂开了细小的纹路。

    “音律可使人清心静神,陶冶情操,即便是不懂音律之人,也必要学会听乐赏雅。”傲寒侧头对站在旁边的清媚说道,脸上是柔和的笑意,“你的手还没完全恢复,目前不能学琴,便先学听音罢。”

    清媚点点头,她的手上还缠着厚厚的布,那日她替冠玉受刑后,在傲寒房里一睡就是三天,所幸储良的医术的确高明,短短的半月时间,她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留下浅浅的痕印,只是这手,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灵活自如的做事情。

    自她回到烟云楼,冠玉也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不过却也遵守自己说过的话,形影不离的跟在她身边,所以即便他不怎么理她,清媚也很开心。

    长指勾弦,音渐起,柔和如风拂柳扬,舒缓似溪流水漫,傲寒敛着眉目,轻抚慢捻之间,也有几分高雅之色。

    清媚站着看傲寒弹琴,站着站着,便觉得两腿发麻,那琴声却似一直没个尽头,纵然这琴声悠扬舒缓,她却听得昏昏欲睡,轻轻的动了一下腿脚,清媚偷偷的看了一眼傲寒,然后别过头去,对身后的冠玉眨了眨眼睛。

    冠玉倒是听得很专注,他抿着嘴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似乎放在了傲寒的指尖,勾挑抹拂,每一个指法,每拂过一根琴弦,都尽数收入眼底。

    “小哥哥。”清媚见冠玉不理她,以口型轻轻的唤着他,冠玉移过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复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傲寒身上。

    对于他的冷漠,清媚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