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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第7部分阅读

    让少主亲自过目,属下也并不清楚。”

    清媚先将书信放在桌上,然后缓缓展开那画卷,一幅男子画像跃然纸上,俨然是出自傲寒的笔下,然而那画中之人,清媚一看见他,便愣住了。

    这不是,她方才在街上看见的那马车中的男子么!

    尽管这画像中人及不上他真人一分好看,然而那眼那眉,还有那种清冷高远的神韵,尽管清媚当时只见到那人一个侧面,但只要是见过那男子的人,定然终生难忘!

    清媚放下画卷,飞快的将那封了火漆的信封拆开,却是傲寒说已然发现雨晴下部的线索,便是与那男子有关,让她务必接近那男子,从他身上取得秘笈,而且他的身份显赫,只能智取,不能强夺。

    清媚只觉喉头干涩,目光往下看去,上面写着那个男子的名字,傲寒的字迹龙飞凤舞潇洒不羁,大大的雪衣两个字,竟将雪衣本人飘逸风采尽显其中。

    清媚将那信封与画卷收了起来:“烈叔叔,你可知雪衣是何人?”

    烈洪愣了一下,居然朗声大笑起来,神色间意味不明:“少主果然有眼力,一出岛便知有雪衣此人,时下武林中名声远扬,尤其受女侠青睐的,正是第一美男子雪衣啊!”

    清媚闻言却似是有些雀跃,她虽所学甚多,唯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明白,对于烈洪的揶谕自然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对雪衣的身份更为好奇。

    “第一美男子?那他的来历怎样?出身如何?”

    烈洪听她此言一出,眼睛都快笑得只剩一条缝了,这不明摆着在打听心上人的消息么。

    冠玉深邃的鹰眸有些许闪烁,他将被清媚抓着的手抽了出来,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神情一片淡漠。

    “雪衣行事一向低调,行踪飘忽,来历嘛……”烈洪喝了一杯酒,神色正了正,“他的来历并不简单,他十六岁以前的身世,就连暗门也查不出来,只知在三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现了雪衣此人,行事亦正亦邪,武艺深不可测,尤以容美面冷著名,许多江湖侠女皆为倾倒,啧啧,不简单,不过依暗门最近的情报来看,他似乎与皇室有些牵葛。”

    清媚点了点头,怪不得傲寒说此人身份显赫,可能就是因为与皇室的这点牵葛吧。

    “对了,说到少主此行,门主还有交待。”烈洪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柄玉佩,精美流华,下面坠有殷红流苏,一看便知是不俗之物,“这是门主特地为少主此行所准备的,少主只要凭此玉佩,在全国各大钱庄均能随意支取银两。”

    清媚将那玉佩收下,看样子傲寒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有出岛这一天,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哦对了,烈叔叔,你一向事务繁忙劳心劳神,我这里正好带了储良叔叔制的大衍丹,借花献佛,也算是侄女的一点孝心。”清媚说着,便将那包裹取了过来,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笑吟吟的递给烈洪。

    烈洪似是有些受宠若惊,十二堂主中,清媚一直与他最为亲近,但暗门门规森严,却一直谨守上下属的关系,大衍丹是储良费尽心力研制出来的药,虽抵不得武林中的极品之药,但对延年益寿却是有大大的好处,却没想到清媚一见面便送这样的礼,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心意却让他大大的感动了一把。

    “这……少主……”烈洪饶是平日耿直大方,此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烈叔叔,媚儿出门在外,事事都要您老照料,若是跟媚儿道谢就太见外了。”清媚笑道,然后站了起来,“我也累了,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好想睡觉。”

    “那我就不客气了。”烈洪笑道,唤来一个丫头,“秋菊,带少主去西厢房休息,定要好好伺候。”

    “小哥哥,我们走。”清媚拉住了冠玉的手,却被烈洪拦住了。

    “少主,男女授受不亲,冠玉公子,我已在东厢替他安排了上好的客房,不会怠慢的。”烈洪难得的软语说道,他也知道清媚一向最腻冠玉,而且从不避忌男女之嫌,但这不比在暗门,而且人多口杂,毕竟清媚是一个清白的女儿家,若是传了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清媚自是不依,撅起了嘴,正要反驳,却见冠玉漠然说道:“多谢烈堂主,正好我也累了,烦请这位姑娘带路。”

    “小哥哥……”清媚不知所以的愣在当场。

    一个丫头曲了曲身说道:“公子这边请。”然后便带着冠玉离了席。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冠玉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清媚张了张口,想要出声挽留,然后生生的按了下来。

    “我也回去睡觉!”她嘟起了嘴,莫名其妙,她又没做错什么,怎么说走就走了,不就是各睡各的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怕什么。

    天色渐暗,清媚躺在床上,却怎么样也睡不着。

    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响起白天那车帘掀起的那一瞬间惊鸿一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与雪衣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他眉目之间的清冷寡淡,竟让她有一种细微的疼。

    仿佛他们早就该见面了,然而这一天,却来得如此迟。

    清媚坐了起来,柔顺的长发披肩垂下,窗外柔和的月光泻了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勾出些许柔和的光晕。

    她将那画卷展开,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画中男子眉宇清雅,一身白衣出尘脱俗宛若谪仙,烈洪说得没错,他的容颜,的确可以用美来形容,然而那种美并非娘气,而是带着不沾烟火的空灵气息,而那股子清冷,却让人望而生寒。

    看白天里他的目光,应该是很难接近的人,却没想到雨晴的下半部竟然在他身上,这倒着实令人头痛。

    清媚轻轻的颦起了眉头,她的容颜还带着些许少女的稚气,然而在思考的时候,却有着异于这个年龄的沉稳。

    那是在傲寒数年来不断的熏陶中所养成的两种性格,一面俏皮任性,一面却沉稳坚毅,那些在年幼便深深扎进心里的某些事情,挥之不去。

    清媚看了看窗外,夜已深人已静,她将画收好,然后从窗户悄无声的跃了出去。

    青衣堂中日夜都有人把守巡逻,守卫森严,然而清媚凭着雨晴一日千里的武艺,却轻松的避过了那些守卫,然后按着方位蹿到了东厢。

    她穿着白色的睡衣,蹑手蹑脚的从窗边挨着听了过去,好几间屋都是空的,没有住人,直到有一间,清媚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然后轻轻推门,那门便开了,她一闪身便蹿了进去。

    冠玉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偷偷蹿进来的清媚,他早就料到她定会偷偷跑过来,门都留好了。

    “小哥哥……”清媚眼睛笑得弯弯的,在床边蹲下来看着他,“我就知道小哥哥最疼我,门都没有拴,媚儿睡不着……”

    冠玉叹了一口气,往里边挪了挪,空出一大片地,清媚见状忙钻了进去,七手八脚的缠住了他,寻了一处最舒服的地方窝在他怀里:“什么授受不亲,全部都是哄小孩子的,我就喜欢跟小哥哥睡,暖暖的,很舒服……”

    不到一会儿,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只要有冠玉在,她就睡得特别安心。

    冠玉看着在他臂弯里睡得像只小猫一样的清媚,抬起头定定的望着头上的帐子,久久之后,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子捉虫子,唉,突然有点感伤。

    初相逢

    天色渐亮,些许晨色从窗户缝隙里露了进来,清媚睁开眼,看了一眼身边睡熟的冠玉,他平日深邃若潭的眼眸被浓郁的眼睫安静的覆着,鼻梁挺直,坚毅而又优美的下颌轮廓,少了几许平日的冷漠,多了些许柔软安静。

    清媚亲昵的在他颈窝边蹭了蹭,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他身上的温暖一如既往,温暖得让清媚安心。

    “小哥哥,能在每天早上起来就看到你,真好……”清媚小小声的说着,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然后她轻手轻脚的将他环着自己的手拉开,尽管她很喜欢抱着冠玉睡到自然醒,但毕竟烈堂主之前有安排,她也不想惹出什么岔子让他为难。

    打开房门四周看了看,此时天色尚早,起了床的下人都在各忙各的事,此时东厢并没有人,她轻轻带上了房门,然后像猫一样悄无声息的跃上了房顶,踩着房瓦顺着来路又返了回去。

    冠玉在她走后便睁开了眼睛,鹰眸里睡意一点也无,却浮着浅浅的柔软与宠溺:“真……好么?”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那是平日里几乎难以见到的笑意,带着些许自嘲和无奈,媚儿,你可知道,这样天天抱着你,让我如何睡得着。

    枕边留下的淡淡清香还尤在鼻间,冠玉深深吸了两口气,然后翻了个身,这才慢慢的睡去。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清媚便拉着冠玉上大街上转悠,期待着能碰到雪衣,然而她却再没有看见那辆马车,也没有雪衣的半点消息。

    没有人知道他来了平安城,更没有人知道他是否已经离开了。

    清媚仍然在每个晚上都偷偷溜到冠玉的房中,然后在次日清晨偷偷的离去,却不知自己这样的做法,像极了偷偷幽会的热恋男女。

    一连几日,都寻雪衣无果,慢慢的清媚便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了,反正找秘笈并不急于一时,倒是她久未出岛,对外面的一切事物都好奇,今天拖着冠玉去买衣裳,明天又去逛庙会,玩得不亦乐乎,优哉游哉的游山玩水起来。

    适逢平安城两日一次的赶集,此时人来车往,好不热闹,一处街巷旁围了一大群人,不时听得有人哄声大笑连连叫好,清媚听得好奇心大盛,不顾身后冠仲冠海的喊声,拖着冠玉就径直往里面挤。

    清媚今日穿着月牙白金线织纹的男儿长衫,一头青丝尽数挽起用一只白玉簪绾束,看起来风流俊俏且贵气逼人,而冠玉也脱去了往日一成不变的暗门劲装,黑色长袍绣着精美繁复的同色暗纹,剑眉鹰眸坚毅冷漠,两个夺目倜傥的公子少年,就这样手拉着手挤进了人群中,纵使有人不满,一看两人穿着打扮便知是富贵人家不敢多语,于是两人轻轻松松便挤到了最前面。

    冠仲冠海相互对望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子任性,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手抱长剑在人群外面候着。

    原来这中央正有人摆了摊子耍猴戏,只见那小小猴儿穿了红色对襟小褂,立着两只后腿学人站立走路,一摇一摆,偶尔伸手抓耳挠腮,憨态可掬实在可爱,清媚一见那猴儿便喜欢得不得了,看着它倒立爬竿,飞吻拍手,逗得人人捧腹大笑喜乐不已。

    那小猴连着跳圈过火环,做了一大串讨喜的动作之后,便将场中的小小铜制托盘拿了起来,挨个在人群四周讨起钱来。

    当时便见许多人纷纷往后退了去,这里来看热闹的多是农民百姓,许多人都是凑个热闹,要说真拿钱,却没几个人愿意出手。

    走了大半圈,那盘里才只讨得几枚小铜板,那猴儿摇摇晃晃的走到清媚面前,仰着脑袋看着她,还不断的做着鞠躬作揖的动作,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直打转,看起来既讨喜又可怜。

    清媚看着那猴儿吃力的用后脚支撑着自己学人的模样站立,然而之前又做了那么多辛苦吃力的把戏,隐恻之心便涌了上来。

    “小猴儿,累了吧?”清媚蹲了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将腰间装钱的小锦囊拿出来倒了些碎银,“让你主人给你做套好的衣服,再多买点好吃的!”

    那猴子的主人一见清媚出手如此大方,顿时喜得眉开眼笑:“多谢公子……”

    话音未落,那猴子却顽性大发,估计是看她手中的锦囊太过漂亮,一把夺过就跑。

    “哎哎!”清媚慌了,她出来可没带多少银两,若被它全部拿走,她便身无分文了!

    此时却听人群外嘈杂起来,一阵密集的锣声打破了原本就很热闹的街集闹市,只听得有人大声喊着:“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顿时当场一片混乱,有人被外面的人推挤着退了回来,大力的冲撞将清媚挤得一阵踉跄,只听见冠玉唤了她一声媚儿,清媚忙忙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身边却已不见了冠玉。

    “小哥哥!”她大声叫了起来,然而人群实在太吵,她的声音被淹没了。

    街上许多官兵站在两旁,推挤着路旁的行人,将中间空出一条大道来,看样子是有什么大官员路过。

    还没等清媚缓过神来,便又被身旁的人重重推了一下,她有些着恼的侧过头去,却见身边数道黑影嗖嗖的跃了出去,个个黑巾蒙面手拿大刀直扑向那路中的官轿。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只听得人群中尖叫阵阵,原本就已经很混乱的人群因为恐惧,四处逃蹿,一时之间撞翻了许多摊位,瓜果菜蔬洒了一地,路中刀剑交接凌厉慑人,而身边的尖叫更是不绝于耳,人人都如同亡命之路往一切能看得到的地方逃跑。

    清媚无奈,眼下已和冠玉冠仲冠海走散,而且场面这么混乱,看来只有先回青衣堂了。

    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到他人,反正已经够混乱了,没人会注意到她,清媚提气纵身跃了起来,直接上了房檐踩着砖瓦前行。

    估计冠玉久了等不到她会担心,清媚一时归心似箭,也顾不得去看那摊热闹,反正那些黑衣人要杀谁,那轿中又坐着谁,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过了几条街巷,才终于没有那般嘈杂,一道声音倏的传进她的耳朵:“公子,此次康寿……”

    清媚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复又折了回去,却见一条小巷之中,站着一抹修长飘逸的身影,一身胜雪白衣,没有任何装点与衬饰,一头乌黑浓重的青丝飘散垂落,仅仅是看着那抹背影,便似已感觉到微薄的寒,带着些微的料峭与孤高,出尘脱俗的淡漠与清冷。

    而在他身边,一名黑衣男子正在对他说着什么。

    清媚屏住了呼吸,慢慢的移了过去,整个人都伏在了房檐之上,像一只安静的白蝶。

    “若不能一击即中,便马上退去。”那白衣男子缓缓的开了口,声音清冷而没有感情,却像无形的手一般,扼住了旁人的呼吸。

    清媚缓缓移了移身形,看到了他的侧面。

    果然,剑眉斜飞,星眸微挑,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轮廓如同美玉雕就,微扬的下颌勾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美得夺人呼吸,正是她苦寻几日无果的雪衣。

    “是!”那黑衣男子对他拱了拱手,便飞快的急掠而去。

    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清媚思考着,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接近于他,光看这么一个侧面便觉得寒气逼人,若真要和他相处,保不准冻死多少人。

    些许衣袂之声在耳边响起,清媚惊愕的看着恍若谪仙似一点重量也无的雪衣站在她面前,斜斜的房檐似乎一点也不影响他的站立,反倒是雪衣轻扬几欲乘风归去般飘逸恍惚。

    武艺深不可测,清媚脑海里刹时闪过烈堂主说过的那句话。

    清媚像是一个偷窥的人被抓了个现形,而实际上她现在的行为,的确是在偷窥。

    她讪讪的爬了起来,身上的锦织长衫已然被弄得一片污脏,狼狈不堪。

    “你听到了多少?”面前男子眼眸漆黑,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是不带语调没有感情。

    “我……那个……”清媚张口结舌,一向伶俐的口齿竟似打不过转来,耳边拂来些许轻风,一柄白色细长软鞭抵在她的颈边,触肤但觉丝丝凉意侵入,明显是一柄用上好寒玉软钢制成的兵器。

    “这位公子,”清媚定了定神,“在下与公子素不相识,似乎并未得罪于你。”

    雪衣神情清冷眼眸泛冷,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你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

    “不不,我什么也没听见!”清媚忙辩道,她还想要和雪衣套近乎,可不想就这样得罪了他,“不就是什么康寿什么一击即中,就听见了这么点,谁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她的话音未落,雪衣眼中似是凝起千年寒冰,长指微动,似是将那劲气尽灌鞭内,清媚惊了一大跳,再不管什么得罪不得罪,仰身后俯,险险躲过凌厉扫来的白色软鞭,空气中响起啪的一声破空之气。

    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蹿起,这雪衣容貌极美,却是如此蛮不讲理,想她清媚在暗门中也只为冠玉挨过一次鞭子,而他竟然用这家伙来对付她,让她看了就火大!

    清媚两手展开提气疾掠后退数丈,如同一只巨大的白鹤翩然展翅,看着雪衣丝毫不松的直逼上来,银白软鞭如同长了眼睛般向她再次拂来,清媚清笑一声提气跃起,双手化爪从上空直向雪衣头顶罩了下来,口中还不忘说上两句:“大美人看来冰若清莲,实际上吃了爆竹,都快炸啦!”

    街那边的混乱还未完,这边房顶上却有人斗了起来,而且皆是容颜俊美白衣翩然的公子,一时引来数人围观,只见两人打得不亦乐乎,白衣飘然如云,美轮美奂,然而却招招凌厉毫不留情,长鞭破空之声不时响起,每隔一会儿,便会看到一大片屋瓦被劈成烟尘碎片。

    清媚自小便受寒潭之气相助,内力浑厚,而且雨晴是女子武艺中的绝学,虽然清媚未练到几重,但实际上已是霸道无比,她自几年前便在暗门中没有了敌手,如今与雪衣一过起招来,竟觉得酣畅淋漓,过瘾得很。

    “呀!这一鞭子斜了点,再往右边点就好了!”清媚跳来跃去的躲避着雪衣步步皆凌厉的杀招,生生把他的追杀当成了闹剧一般好玩,“你这里不对!如果再往上……啊!”

    眼见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雪衣与清媚已走下数招,却迟迟不能得手,他已看出这是一个调皮任性的丫头,她的武功造诣极高但缺少临敌经验,两人对峙得越久她便越是熟练圆滑起来,倒让他渐渐感到吃力。

    思绪一转,雪衣长袖一扬将清媚生生推出数步,然后收起了长鞭,美眸清冷,却已隐见怒意。

    清媚吃了他一记掌风,虽不是很重却也着实有些痛,看他收手不打了顿觉无趣:“你不是要杀我么,怎的不打了?”

    雪衣淡淡看了她一眼:“既然杀不了你,何苦白费功夫。”

    说罢足尖轻点,便径自离去了。

    清媚愣在屋顶半晌,才想起自己原本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