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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第17部分阅读

    确的封住了她的唇。

    “唔……”清媚猛的睁大了眼,这种事,这种事,不是说好只和雪衣做的么。

    慌乱间她伸手欲要推开他,却被紧紧的箍住不能动弹,他的手劲很大,霸道的钳制住她,却又很有技巧的没有弄疼她,只是有些霸道有些生涩的探索着她的唇。

    那是不同于雪衣轻柔舒缓的浅吻,而是十分热烈的辗转纠缠,唇与唇缠绵的绞织在一起,热烈得似乎要让人窒息,两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的扑在彼此的脸颊上,熏出更加愫,浓浓忧伤,浓浓惶恐。

    周围的树荫盖住了两人的身影,只有略微急促的呼吸,还有满林黑暗也掩不住的春光。

    夜风习习,极尽明朗的月色如同融化了一般,以天地为湖,化作满满一池春水。

    亲昵的缠绵,让人不舍得分开。

    漫长的亲吻,长到清媚都快要找不到自己,他终于松开了唇,额头轻轻的抵着她的额,清媚急促的喘着气,似乎要弥补刚刚缺失的空气,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感,只想好好的抱着她,就这样一直抱着。

    清媚见他不说话,又轻轻唤了一声:“小哥哥。”

    “嗯。”冠玉轻轻的发出一声鼻音,声音还带着一丝低低的沙哑,声音却很柔和,“是我。”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会……”清媚的声音有些疑惑,却也带着一丝雀跃,这让冠玉一直提起的心慢慢的放了回去,不知怎的,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定是不知道他此举所代表的含义,更不会了解他丢下目前十分紧急繁琐的事务,披星戴月千里迢迢只为了回来见她一面的心情,延平初战告捷,让他对于渺茫的未来有了更多的信心,尽管他现在还在傲寒的掌控之中,然而他总算是向复国更进了一步,向那个权力的顶端又进了一步。

    她不会明白,他这次孤注一掷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报仇,更多的,是为了她,他要让她自由,除了拥有至高的权力,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媚儿……”冠玉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发丝,光滑如缎的长发,丝丝绕绕缠于指尖,让他几乎舍不得放开,他多想让她一起分享他的喜悦,可是他却不能,他说不出口,他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把她卷入到更复杂的战事之中,也许就这样一直单纯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会让你自由。”一定会,等我复了国,便会娶你,娶你作我的妻,你会是轩辕王朝最幸福的皇后。

    “嗯,我相信你。”清媚点了点头,任他紧紧的拥着自己,直到他依依不舍的推开了她。

    “我得走了。”

    “这么快?”清媚惊讶的看着他,刚刚回来,这么快就要走?

    “嗯,那边还有很多事。”冠玉有些歉意的看着她,从小她就很依赖他,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如今却将她一人放在这里,而且,雨晴的事一天不解决,便一天像根刺般扎在那里,让人实在不放心。

    “不过等得眼前这一阵过了,我就可以陪着你,不管到哪里,我们都会在一起。”冠玉轻声的说着,像是说给她听,但更多的,也是说给自己听。

    “好。”清媚环住他精瘦的腰,感觉他似乎瘦了许多,“小哥哥要照顾好自己。”

    “嗯。”冠玉伸手轻轻替她理了理颊边散乱的发丝,目光温柔如水,然后在她额间轻轻的印下一吻,便放开了手。

    清媚半倚着树干,直到看见冠玉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觉得胃中不断的翻涌,难受得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

    原本是打算来解手的,谁知遇到了这么一出,顿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月华流泻,夜色浓郁。

    清媚慢慢的蹲了下来,整个树林一下子变得安静空荡起来,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似乎刚刚的那一幕是梦,从未发生过。

    然而,的确是发生过了,清媚模糊的感觉到她与小哥哥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变得如同一只茧一般,丝线缠绕重叠不休,解不开,看不清。

    自由,她的自由在哪里,她甚至连自己被禁锢的原因是什么都不明白。

    她不是傻子,在服下那枚药丸的时候,她已经清楚的看见了傲寒看似平静的眸色下隐藏着的暗流汹涌,她豪赌了一把,却似乎输了。

    可是她清楚的明白,不管她怎样拒绝,傲寒总会想法子让她服下他想要让她服食的东西,不择手段。

    所以她宁可自己心甘情愿的顺从他的意思,终是逃不过的,不如来得干脆一点。

    她的脸烫得像火烧,颈上与脸上的血脉,他说人是不应该如此软弱的,更何况是冷血无情的杀手。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发泄,没有哭诉,更没有懦弱。

    他以强者的姿态俯视众生,看着他们在他指尖如同玩偶一样悲痛而又绝望。

    单纯只是表面的,她从小到大看到过的每一幅场景,她都记得很清楚,她懂得怎样讨好性格柔和却笑里藏刀的傲寒,她懂得用面具去隐藏自己内心的情感,她不傻,她不傻,她只是,还没有拥有保护卸下面具后的自己的能力。

    只是潜意识中,还是隐约有着对亲情的那一份强烈的渴望,她能相信谁,她还能相信谁!

    清媚慢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呜咽,从起初的低泣直到放声大哭。

    树林外,人来人往,嘈杂喧闹,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没有人知道,一向骄纵任性不谙世事的暗门少主,也会有如此软弱的时候。

    一抹白影静静的站在林边,看着她,没有走过去,也没有出声,只是那样远远的看着她。

    那哭声慢慢的低下去了,似乎经历了很长的时间,却又似乎极为短暂,清媚倚坐在树边,她哭得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雪衣在树林边站了许久,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慢慢的均匀下来,确认她是睡着了,才走了进去。

    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很轻,轻得几乎没有重量,雪衣觉得此时他才是真正的看到了她面具下的一面,天天锦衣玉食,却还是这么瘦,她的心里,究竟隐藏着多少沉痛的东西。

    从她被冠玉拖走,再到后来的亲吻,再到后来的嚎啕,他都尽收眼底,不是没有想到过要阻止的,只是那一瞬间看着她安静的倚在冠玉的怀里,如此亲昵,如此契合,心里竟似止不住的抽痛起来。

    原来他一直都是他们中间的第三个人。

    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让他能够挤得进去。

    雪衣就那样抱着清媚,一路沿着坤湖岸边慢慢的走了回去。

    路边行人纷纷侧目,然而雪衣眼神薄寒,胜雪的白衣也似乎变得料峭起来,如同皑皑冰雪,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上前去。

    之前被他们甩掉的侍从站在王府门口不断的张望,直到雪衣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忙迎了上去:“属下失职,请小王爷恕罪!”

    瑞海生也带着几个小厮迎了出来:“小王爷,清媚姑娘这是……”

    雪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纤薄的唇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让开。”

    语句简短,却字字冰寒,尤其是他料峭清冷的眼神,几乎能让人打上几个哆嗦。

    瑞海生躬身退后,看着雪衣抱着清媚走了进去,对身边几个小厮说道:“快,去熬醒酒汤,给清媚姑娘打水去!”

    将前来端茶送水的小厮打发了去,雪衣将毛巾在盆中浸湿,然后替清媚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她的肌肤似乎越发的白,却因酒意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红,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红唇艳如滴血,却将她的五官衬得越发的精致,看样子,雨晴已经在慢慢的发挥作用了。

    叹红颜,多薄命,清媚每练雨晴一天,便越美上一分,如今看在雪衣眼里,竟似乎变得有些让人恐惧起来。

    接下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原本一直认为清媚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可是如今看来,他是错了,错得离谱,她在众人面前所表现出的单纯与质朴,有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傻,都是表像,在她的内心深处,应该也是恐惧着的,害怕着的,然而他却帮不了她,一点也帮不了。

    “媚儿……”雪衣轻轻叹了一声,长指轻轻的抚上她的颊,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之前你说要与我成亲,莫非也是以面具的形式来说的么?”

    “那在你心里……”雪衣顿了顿,脸上浮起一抹自嘲的神情,“在你心里,莫非也只是因为我这副皮囊,而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这一生,吃过许多苦,也受许多女子的青眯,却从未尝过情爱之事,如今在那树林外看到冠玉清媚的拥吻,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若是对她无情,又怎会感觉到痛心,若是仅仅存着怜惜之情,又怎会生出那般汹涌的醋意。

    雪衣替她将脸上都细细的擦拭干净,然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冰封得再久,终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雪衣此时才是真正的明白,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

    不管是怜惜,还是同情,最终得出的结果,竟是没有理由的喜欢。

    不,是有理由的。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趴在房檐上被他发现时狼狈的表情,娇憨中带着丝俏皮的灵动,与他过招时明明略胜一筹却跟他打闹似的活泼,在那山洞中时她倏然黯淡下来的神情,在那石室之中大力推开他说她身上有毒不让他靠近,在那密宫之中明明怕得要死却紧闭双目替他挡那风像之剑,明明力气用尽了却还强撑着背他出去……

    一点一滴,都是十分平淡的,却又是不平淡的,她其实并不骄纵,也不任性,她只是简单得纯粹,简单得像块透明的水晶,简单得不染一点杂质,让他莫名的心疼,莫名的动心。

    雪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纤细如玉,柔若无骨,让他觉得似乎内心也慢慢的变得柔软起来。

    雪衣慢慢的扬起唇角,慢慢的俯下身子,慢慢的,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移到她的唇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触了一下。

    “你说过要嫁给我的。”雪衣语调十分柔和,却带着些许霸道,“如今我也亲了你,便是洗掉了他给你的印记,你只能是我的。”

    既然发现了自己的情感,就要去把握,他既然喜欢上了清媚,便没有放手的理由。

    不管对手是谁。

    这世间没有他做不到的事,雪衣轻轻扬起唇角,心里竟似觉得暖暖的,以往他的心机都用在攀附之上,而如今,却要用来留住她。

    留住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雪衣扯开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站了起身,将那水盆端了起来,她喝了那么多酒,又大哭了一场,定是累了,应该好好睡一觉。

    身后传来清媚翻身的声音,雪衣回过头,她身上盖着的薄被已经滑下来了,雪衣顿了顿,欲要放下手中的盆回去替她捡起来,却突然听得她喃喃的发出两个字:“哥哥……”

    心里似乎有股莫名的弦被拨动,雪衣看着她的柳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似是十分痛苦难受,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被褥,声音里带着哭腔:“哥哥,救我……”

    雪衣的脸顿时变得唰白,手中的水盆滑落下来,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内容如果雪衣党心情不好,请不要看,汗,都是口水话,不要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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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前几章状态不怎么好以至于让大家看起来有点无味,在这里妖怪向大家鞠躬道歉。

    一方面是想一直保持日更,一方面也是不想让自己松懈,但是导致的结果就是前几章质量大大下降。

    汗,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雪衣,对不起傲寒,对不起冠玉,对不起媚儿,对不起我辛辛苦苦构思了那么久的大纲!

    昨天终于把思路理顺了一下,然后熬夜存了一点稿,导致的结果是今天上班总是不精神,但心里总算是有些底了,至少有存稿,我不会患得患失天天担心着不能给亲爱的们交公粮!

    哇卡卡,反正我现在每天都会坚持存稿的,嗯,存稿是个好习惯,汗,自言自语了。

    掰一掰昨天下班遇到的一件事,打算去买几张碟给在家里的奶奶看,挑了一张舒淇的专辑,比如《韩城攻略》《夕阳天使》之类的,感觉很棒,想买回去给奶奶看,结果周星驰的碟老板收我3块一张,舒淇的碟他压低了声音说这原本是5块我收你35得了。

    结果算下来该给245,他非得收我25,还说什么我给你优惠了云云,我就不解了,明明一样的碟,为毛要把舒淇的算5块!!!结果那老板压低声音十分愤怒的说,这本来是三级片,就是价格要高些。

    我一听火冒三丈,我说开玩笑你当我没看过电影?这上面每一部我都看过你居然说我买三级片!你这明明不是三级片你为毛要卖我三级片的钱!再说了我想看三级片网络上一大把,看限制级都不花一分钱我为毛要花五块钱上你这来买三级片!

    于是那老板讪讪的说那你说不是三级片就不是三级片吧,我说这本来就不是,你骗我们小青年么!一定得找我5角钱!!

    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小妖怪多纯洁啊,怎么会看三级片的说。呵呵。

    被遗弃的猫

    “小王爷,要去梁平不用急于一时,何况现在天黑,不适合赶路。”瑞海生躬身站在雪衣身边,看着突然变了脸的主子,冷若冰霜的玉颜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清冷得几乎不带一丝感情。

    “我心意已定,不必再多说了。”雪衣轻启薄唇,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皆是冷得泛寒的不容置疑。

    瑞海生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舒伯,却见他微微摇了摇头,雪衣这孩子虽是他看着长大的,但他的性子,一向是决定了什么事便不会再改变,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

    瑞海生无奈的应承道:“是,小人这就让人准备马车干粮。小王爷,那清媚姑娘若是醒了……”

    雪衣慢慢的看向他,星眸里似是凝起薄薄的寒冰,不带一丝感情:“撵出去!”

    舒伯和瑞海生皆是脸上变了色,这是怎么个情况,雪衣的性子极淡他们都知道,然而对于清媚却是十分的好,不仅是舒伯,连对雪衣不是很了解的瑞海生也感觉到了,若非是有情意,性子冷淡的雪衣定是不会对一个姑娘家这般柔和,然而现在却说翻脸就翻脸,还是用这种法子。

    舒伯眼神古怪的看了雪衣一眼,小心翼翼说道:“少爷,媚儿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说撵就撵,这不明摆着让她……难堪么。”

    雪衣唇边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然而那笑意却并未传递到眼中半点,反倒是让他原本清雅的容颜染上一丝邪魅,白衣如雪不染纤尘,黑瞳如墨浓得阴郁:“若非难堪,能让她死了这条心么。”

    舒伯心里猛的一紧,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少爷的意思是……”

    “不过是逢场作戏,舒伯又怎么当了真?”雪衣挑眉说道,眉宇间竟是七分张狂三分邪魅,似是纵横情场的浪子一般,薄情寡信这个词配上他的表情,果然是入木三分。

    “少爷……”舒伯欲要再行劝说,却见雪衣的眼神冷冷的扫了过来,那眼神里凝着料峭的孤寒,莫名的慑人,竟似要将人冻僵一般。

    这眼神,他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过了,记得当年苏家被灭门的时候,他便从年少的雪衣眼中看到这种让人莫名压抑的寒气,冷若冰霜,却比那寒冬冰霜更要蚀骨三分。

    “我会照少爷的吩咐……撵她出去。”舒伯重重叹了一口气。

    ……

    一匹骏马飞快的冲出了轩辕城门,伴着清脆的喝叱声,手中马鞭飞快的扬起,策着身下骏马如同一阵风般冲了出去。

    马上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黑白分明的瞳孔剔透纯净,路边的行人还没来得及发觉,只觉那马带着人便嗖的一声便从身边飞驰而过。

    马上之人,便是女扮男装的清媚,她紧紧抿着唇,目光里是一片沉静,然而在这沉静之下,却是无尽的波涛暗涌。

    雪衣生气了,从早上醒来时见到舒伯,还有他吞吞吐吐目光闪烁的告诉她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雪衣时,她便明白,昨夜雪衣定是见到了她与小哥哥的那一幕,他一定气得不轻,否则不会不辞而别,并且让她不要再去找他。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倏然沉了下去,然后浮起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追上他,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她不会找别人试这种事,她只是,只是……

    对于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去得到他。

    傲寒说过的话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回旋,不得不承认,寒从小给她的影响是撇之不去的,然而,却是十分的有用,她喜欢雪衣,就是喜欢,她不能因为这件突然生出来的事情而将这段感情抹煞。

    骏马狂奔了两个时辰,艳阳已从东方慢慢的走到了天空正中,火辣辣的阳光灼热而又刺眼,路边的绿萌中传来阵阵尖锐的蝉鸣,林荫间的小道被阳光晒得干燥,马蹄过后,扬起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