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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第22部分阅读

    静而又乖巧的跟在他身边,只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再像从前那般简单温暖,他手心传来的淡淡温暖,似是永远不能像从前那般温暖她的心。

    “你在京城让冠仲冠海布署的一切,被我掐断了。”傲寒一边走,一边给她说着话。

    清媚眼里微起浅浅的波澜,慢慢的翻卷成无尽的汹涌,最后终究平静下去,如同一汪清泉:“嗯。”

    “我必须要手握天下,这是我近十年来的策划,我不允许任何人将它打破。”傲寒仍然不缓不疾的说着,语气温和,仿佛他面对的不是背叛他的清媚,而是忠心不二的下属。

    “嗯。”

    “拔除了朝廷中我安排的那些人,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人,他们分布得很广,是我在这数年来安排下来的,若真要全部拔除,恐怕很是费力。”傲寒牵着她缓缓的穿过梅花林,红梅已经开了,一眼望去,满眼芳菲美不胜收。

    清媚没有说话。

    “除了凤若,没有人能推倒我的势力。”傲寒微笑着看她,“所以,下次不要去那里了,那儿很潮,对你身体不好。”

    清媚停下了脚步,他的语气仍然柔和得暖熙,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却让她感觉到无尽的寒意。

    “我知道这一切迟早瞒不过你,没想到这么快,”清媚终于说了话,静静的看着他,轻风袭来,吹落阵阵花雨,清媚出尘的容颜在片片飞花中显得极不真实,“寒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说过,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伤害你。”傲寒看着清媚毫无波澜的眼眸,轻轻扬起唇,“这句话,是真的。”

    清媚的唇角也轻轻的弯了起来,勾出一道漂亮的弧:“谢谢。”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他愿意让这个谎言一直圆满,她便相信他,相信这世间仅存的温暖。

    有个黑衣人飞快的掠了过来,常年除了接任务甚少与外界接触的暗门有了新的客人,无花门门主花流云。

    他直接点姓点名的说要见暗门少主清媚,他说他来找他的主子。

    清媚在暗门的码头边见到了一身红衣妩媚阴柔的花流云,他的身后跟着数十个穿着艳丽衣裙的俏丽侍女,一如他既往的风格,只是他脸上没有往日嬉皮笑脸的神情,见惯了他吊儿啷当的清媚看着他这副如同吊丧一般的神情皱了皱眉:“如果你找我没有什么事,就滚回去!”

    花流云张了张嘴,细长的眸子忽明忽暗,看着清媚拂袖欲走,忙上前扯住了她的衣袖:“主子,雪衣他……”

    清媚顿住了脚步,眼里浮起浅浅的波纹。

    长久的沉默,清媚淡淡说道:“他的事情,现在与我没有关系。”

    “就算有关系,也恐怕……”花流云苦笑了一声,“他……死了……”

    傲寒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在心中踌躇了数久没有说出口的话,被花流云一语说破,似是心里总算有什么东西放了下去,但转瞬间,又似被什么东西沉重的拉扯住。

    清媚的脸色一刹那变得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我已经顶好锅盖了。

    朝如青丝暮成雪(大修)

    连夜的奔波,马不停蹄,清媚一路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的身体微微的蜷着,如同傲寒当初在街头看见她时一般,小小的,她的脸似乎越发的尖了,仿佛能将人刺伤。

    傲寒叹了一口气,握住了清媚的手:“很疼么?”

    “不疼。”清媚的拳头在长长的白袖中紧紧的蜷了起来,她抬起头,轻轻的笑,“只是觉得冷。”

    傲寒伸出手,将她轻轻的拥在怀里,她的身上似乎没有温度,散着薄薄的寒,仿佛永远也不会温暖。

    “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就到京城了。”

    “嗯。”清媚慢慢的闭上眼,安静的在他怀里躺着,余下的路程,再也没有睁过眼睛,乖巧得如同一只猫,让人心里微微泛疼。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傲寒低低的自语,车厢里一片静寂,回答他的只有马车碾过细碎石子的声音,还有清媚轻得几不可闻的呼吸。

    雪衣被葬在苏府旧宅里,他说人死不过一撮黄土,不需要太繁复,落叶最终要归根,他要葬在他曾经拥有过最快乐时光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家破人亡,他有优厚丰裕的家庭,有疼爱自己的爹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妹妹。

    舒伯披着白色的孝麻,不停的抹着眼泪,原本就已年老的他现在看来更是如同瞬间苍老了数十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他是怎么死的?”清媚站在那堆小小的黄土之前,半月之前,他还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风华绝代,容颜如画,而如今,他正躺在这堆破败腐烂的黄土之中,清媚记得他最喜洁净,他从来都穿白色的衣服,他怎么能容忍自己躺在这里脏乱的地方,而且,还是孤零零一人。

    “雪衣年纪尚轻,没有名师指点武艺,只是一昧发奋苦练,他的武艺出众,是因为用的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练功方法,他的心脉早已破损不堪,只是一直靠复仇的意志强撑而已。”花流云轻声说道,他说的话,自然是无人反驳,无花门以奇妙绝世的医术在江湖闻名,且专为轩辕皇室服务,他说的话,定不会有假。

    “而且在这之前,他似是受到什么刺,拉住她的手,清媚现在不同于往日,任何刺对她来说,都容易引发雨晴的戾性。

    “给我把这坟挖开!”清媚甩开了他的手,看着身边站着的两个黑衣人,“给我把这坟挖开!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一撮黄土!”

    “媚儿姑娘!”舒伯冲上来便跪了下去,老泪纵横,“你就……放了他吧!少爷,是我亲眼看着……葬下去的!入土为安,少爷一生命苦……你就行行好,让他走得安生吧!”

    “我不相信!”清媚对跪在自己面前年过花甲的老人视而不见,目光里是无尽的寒气漫延,如同锐利的剑:“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莫非你们不认我这个少主么!”

    两个黑衣人看了一眼清媚,再看一眼傲寒,没有动手。

    清媚冷笑一声:“很好,看来你们都是活腻了,刺莲岛上的血永远也不嫌少,不挖坟,你们就自己滚进血池里去!”

    傲寒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两个黑衣人松了一口气,忙动手挖起坟来。

    “媚儿姑娘!媚儿姑娘!”舒伯手忙脚乱的去拉着那两个黑衣人,又过来拉着清媚,见她神情冰冷不为所动,拼命的在地上磕头,咚咚声响,额上浸出乌青的淤血,“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拉下去!”清媚冷冷的看着舒伯被人扯着拖走,他凄厉的哀求声隔得很远都能听得见。

    松软的黄土被慢慢的挖开,一个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少主……”

    清媚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一只裹着宽大白袖的手露了出来,在泥土的裹缠下那白衣已有些破烂,僵硬发青的手,一如既往的修长,只是,却早已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温润,手上的红绳也已变得斑驳,只有那颗晶莹的啼血珠,不管埋在土里有多久,仍然温润流华。

    “这颗珠子很漂亮。”雪衣浅笑着的容颜如同昨日,他的眼神温润如玉,流着浅浅的波光,容颜如画。

    “如果其中一只鸟先另一只鸟而身亡,剩下的那只初鸟便会痛苦至极不思食睡,日日流下血泪直至不支身亡,那血泪凝滞成珠,经过数年风吹日晒,然后再被埋入地中数年,才能得来如此一颗,着实不易。”

    清媚定定的看着那颗啼血珠,如同那夜他流下的眼泪一般,晶莹剔透,深深的灼痛了她的心。

    “少主,还挖不挖?”

    清媚慢慢的转过了身,她似乎已经听不见身边的声音,他是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少主?”

    清媚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一刹那,傲寒看见她的满头青丝迅速的染上一抹霜华,转眼之间,一片银白。

    ……

    冠玉记得他的媚儿有着一头光滑如缎的青丝,柔软顺滑,铺散开来的时候,像是染了墨的叠叠重云。

    冠玉记得他的媚儿有着一双清亮剔透的明眸,黑白分明,她看着他的时候,如同蕴着两汪澄澈清泉。

    她常常会扯着他的衣襟撒娇,像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旦他生了气,她便想尽所有方法哄他讨好他,灵动的眸子里蕴着他一眼便能看得出的狡黠,可是他还是心甘情愿的上当。

    她的脸上常是明快的笑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也总是那般明媚而又稚气的微笑,有时却还是会哭鼻子,小小的脸皱成一团,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疼,想要将全世界的美好都送到她的面前,只要她开心,她开心了,他也会觉得满满的温暖。

    可现在的清媚,满头银丝如同寒冰岛上皑皑的白雪,顺着她瘦弱的肩一丝一缕的垂落下来,与她身上的白衣融成一片,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明晰,却也似蒙上了薄薄的雾气,仿佛永远也没有往日的明朗与轻快。

    她似乎永远也不会再笑了。

    接过宫女端来的雪玉燕窝粥,冠玉轻轻的搅着,浓稠的燕窝晶莹柔华,那是她最爱吃的甜羹。

    “媚儿,吃点东西吧。”勺中的甜羹冒着丝丝的热气,清媚却似毫无察觉,不张嘴,也不看他,只是那样定定的坐着,如同失了心。

    “媚儿……”冠玉凝起了眸子,她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却一点东西也不吃,这样下去,身体一定受不了。

    清媚似乎对身边的一切事物都毫无所觉,只是那样静静的坐着,眼神朦胧仿佛没有焦点。

    冠玉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雪衣!雪衣!若不是媚儿喜欢他,他定会将他的尸体挖出来!他就这样不负责任的一死了之,却不知活着的人更辛苦!

    “乖,来吃点东西,”冠玉手中的勺轻轻的抵着她的唇,软声软语的哄着她,“以后小哥哥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你想做什么都行,一会我陪你出宫去走走,你不是很喜欢热闹吗?今天的城隍庙有庙会,有很多耍杂耍的……”

    清媚定定的坐着,似乎已经听不见身边的声音,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念着,雪衣死了,雪衣死了,雪衣死了!

    她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地步!她只是,她只是……

    梦里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宠溺的背着她,他说,魅儿,我总是拿你没办法,他说,魅儿想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给你摘下来,他说,兄妹是不可以成亲的,不过如果是魅儿,我便娶你做我的小娘子,他说,我不走,魅儿怕黑,哥哥一直陪着你,他说,媚儿,我不会放手,我不会再放手……

    头疼欲裂,清媚捂住自己的头,她脑海里破碎的片段渐渐的拼凑在一起,组成一张张清晰的画面,那些记忆已经远去了,却清晰得如同昨日。

    那时的雪衣,并不像之后那样的冷淡,他的容颜如玉眸若流星,他会采下一大把小雏菊给她做漂亮的花环,他会在漆黑的夜里给她讲故事,他会背着她出去踏青,他很爱干净,他的衣服永远是胜雪的白,他不喜欢笑,却只笑给她看,他不爱讲话,却常常背着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他对谁都冷若冰霜,却独独将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她……

    可如今,她却亲手逼死了这世间对她最好的人!他愿意为了她冲入漫天火海,他愿意为了她背弃伦理,他愿意为了她奋不顾身!可是,她却逼死了他!那夜他嘴角的血迹鲜若飞花,她早就应该料到,他的身体已经破败不堪,她却眼睁睁的放他离去!是她害死了他!

    “媚儿!”冠玉看着清媚痛苦的抱着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心如刀绞,“不要再想他,不要再想他!一切都会过去的,还有我,还有我陪着你!”

    那个抛弃你独自远去的人,凭什么让你难过,凭什么让你痛心!

    死亡是一种怯懦!他不值得!他不值得!

    余下的路,有我陪你!一辈子!

    “不要碰我!”清媚猛的拂开了冠玉的手,看着他震惊得痛楚的神色,眼神迷茫没有焦点,喃喃的说道:“不要碰我……”

    雪衣说,不许和别人走得近。

    雪衣说,那种事情,不许找别人试。

    雪衣说,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骗子!都是骗子!一切都是骗人的!

    清媚抱着头痛哭失声,他怎么可以这么小气!他推开了她那么多次她都没有放弃,为什么,她只推了这一次,便天人相隔永不再见!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主子,清媚!”花流云用力的扯开她的手,看着她满脸泪痕,“你这样有用吗!若是雪衣知道了,他也会不开心的,他会心疼,会难过!”

    清媚没有说话,只是汹涌的流着泪,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打在冠玉的手背上,似乎要将他灼伤。

    深邃的鹰眸有若幽潭深不可测,冠玉没有再伸出手去,他知道,他再也抓不住她,她的心已经跟着那个人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媚儿,我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你!

    冠玉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鹰眸暗潮汹涌,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候在殿外的张贸德,车辇还在外面候着等他上朝,他是这个王朝的君主,是所有百姓的天,可是,他却入不了她的心,他高高的站在权利顶端俯视众生,孤独沧凉,他愿意给她相等的高度,可是他却知道,再也不可能了!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如果不是背着血海深仇,他甚至希望,他们仍然生活在暗门之中,她会缠着他陪她泡寒潭,会在半夜的时候偷偷的爬上他的床,他会在每个清晨都看见她安怡的睡颜。

    只是傲寒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对她的束缚也太重,他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她自由,完完全全的自由,她可以全心全意的追逐她的幸福。

    可如今,她还没有自由,便丢了她的幸福。

    那么他呢,他的幸福又在哪里……

    没有答案,一切都是未知,让人恐惧,却又不得不走下去。

    冠玉恢复一惯的冷漠,站直了身体,黑色绣金龙袍将他衬得气宇轩昂俊朗如玉,只是眸间的深邃却似一潭永远打不错的冷冽,他看了花流云一眼:“你好好照顾她,若哄得她吃了饭,朕便赏你黄金百两美女十名。”

    花流云愣了愣,妩媚的眼角突然扬了起来生动勾人:“皇上还记得微臣的嗜好,多谢!”

    脚步声出了门,张贸德尖细的嗓声拖得很长:“起驾——”

    冠玉鹰眸沉冷冷面无绪,他垂下眸子,抚上指尖的明玉扳指,媚儿,我会让你自由,永远的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了一盘,实在对之前写的不满意,其实我一直有个习惯是多存稿然后翻来覆去看n遍仔细修改再确定发上去,可入v后因为v章不能轻易修改所以心里闷得慌,之前有许多亲安慰我让我不要心情不好,但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角色在自己的笔下不能表现出十成十的好,我能开心么!我能开心么!!

    打滚!我不管了,写得不好我就修!不过一般我不会回过头去修之前的文章,虽然有这么个习惯,但考虑到回头重看实在费神,而且对于买v也很不方便,所以,我就修修这章,这章是关键一定得修好!

    我爱我的孩子们,都是我日夜构思拼命的想才得来的角色,我不能把他们写差了,更不能让大家花钱买连作者自己都不满意的文。

    就算我写不到很好,但至少要无愧于心!

    好了废话完了,因为这章大修加了新章节,于是之前的一些内容可能会推到下章,但因为这章添了新情节所以请大家包涵一下吧,双手作揖状!

    还有,我要he我要he,一定是he!请不要大意的放心追文吧!

    另:本月还有积分,要积分的同学记得打jf。

    最近很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经常对着作者有话说发愣。

    我觉得我好象应该歇歇了,毕竟劳逸结合才能有质量保证,于是,请个假,下道圣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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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咳,妖怪再罗嗦一下,上章大修过,加了一些新的情节,以致于上章原来的一些内容推到这一章。

    但因为上一章修后也有新的情节添加,所以并不影响购买。

    作揖,咳,见谅见谅,这章我已经认真检查过了,不会再改。

    要积分的同学,分分已送,请在购买章节的时候注意查收。不过这两天时间有些紧,所以回复评论可能会晚些,么么,谢谢一直以来支持着偶滴亲们!

    清媚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花流云叹了一口气,扯出汗巾给她擦拭着眼泪:“虽说美人哭起来很好看,但哭得过了,便不好了。”

    “雪衣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心心念念的惦着?花流云看着清媚朦胧的眸子微微肿了起来,“他若活着,也不愿见你这般折磨自己,吃点东西吧。”

    清媚安静的蜷缩着,抱着双膝,既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那样安静的坐着,仿佛永远也不会再醒来一般。

    花流云无奈的摇摇头,顺手舀了一勺燕窝放进嘴里,吧叭了两口,原本拧着的秀眉慢慢的舒展开来:“御膳房的东西的确比外面精致得多。”

    又舀了一勺,也不顾这勺子是他刚刚吃过的,便凑到清媚嘴边:“主子,尝一口?”

    半天得不到回应,花流云咽了口口水,看着四下无人,连吃了几勺,然后又挟起几片雪花糕放进嘴里:“原本是喂你吃东西的,结果搞得我这么饿……”

    他原本就生得秀美阴柔,一身红衣招摇马蚤包却也是翩翩风流,谁知现在却像做贼似的偷偷喝着清媚的燕窝,那样子要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伸手点了点清媚柔软苍白的唇,花流云微微眯起细长的丹凤眼,脸上浅笑意味不明:“主子的这里只有雪衣能碰得,如今雪衣不在,我也试试……”

    说完妥了一勺燕窝吃到嘴里,然后含着就往清媚的唇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