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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完结+番外完整版第19部分阅读

    ,阮氏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可她听着听着,那保养得白净得体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抹矜持中带着得意的笑容。

    陈茜笑着叫着,已冲了进来。

    在冲到陈容身边时,她停了下来,朝着阮氏福了福,与众女郎一齐叫了一声后,低头看向陈容,笑嘻嘻地说道:“四叔母,你就不要处罚阿容了,她刚刚才得知她的七郎有了卿卿,正伤心着呢。再一处罚,说不定她就不活了。”

    她一进院落,便是大呼小叫的,不管是阮氏,还是李氏,一直都强行忍受着。

    此刻听到她没大没小地说完,阮氏那白净矜持的脸上,已有点怒意了。

    不过她没有发作。

    在陈茜说完后,她沉吟起来。

    这时,陈茜朝身后的陈微瞪了一眼,示意她上前为陈容说情。可陈微因为她的生母是陈元最疼爱的小妾,一直不得嫡母阮氏的欢心,都有点怕她,哪里敢上前?刚才在院落外,她也是退缩着,任陈茜怎么扯也不肯开口的。

    几个女郎好奇地,期待的眼神中,阮氏朝她们瞟来。她在众女的脸上,没有看到不舍和几分同情,倒是看热闹的居多。

    看热闹?阮氏心中一动。于是,她沉吟着,抿了一口奶丵子,转过头看向李氏,吩咐道:“把阿容送到一个空屋子里,让她好好悔过自己的行为。至于其它的,等夫君回来再说吧。”

    只是关禁闭,这样的处罚便是不重。陈茜嘻嘻一笑,向阮氏道了谢,转向陈容挤了挤眼,凑近她低声说道:“倔阿容,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了。”

    陈容显然心神不定,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有回话。

    陈容被带了下去。

    也许真是陈茜的话起了作用,关押她的房子,位于陈元所在的院落的一侧。

    望着这四面空空,除了一塌,便只有头顶上那个天窗的房间,陈容在塌上坐了下来。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头顶的天窗上,出现了明月才有的漫天银光。远处的喧嚣声,也渐渐沸腾,笙乐声开始飘荡。

    今天王弘的归来,让太多的人感到意外了,那宴会一直举行到午夜。

    直过了子时,陈元的马车,才驶回府中。

    他刚进府,李氏便迎了上来,她一边温柔地帮他拭去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轻声细语的,“夫主,阿容回来了。”

    陈元没有在意,他伸了一个懒腰,道:“什么阿容?”

    李氏白了他一眼,娇声说道:“便是那个平城来的阿容啊!与王七郎有牵扯的那个。”

    陈元伸懒腰的动作一顿。他回过头来,端正容长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她居然还敢回来? ”刚说到这里,他心神一动,连忙转身,盯着李氏问道:“她是今天回来的?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与王七郎同时回南阳?”

    李氏轻声说道:“问了,她也不知道七郎会在今天回来,惊喜着呢。”说到这里,李氏掩嘴娇笑,朝陈元抛了一个娇嗔的白眼,“莫阳城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死亡之地,阿容一个小姑子,她有去那里的勇气吗?夫主这话不该问。”

    她的白眼,陈元极为受用,他哈哈一笑,伸手摸上李氏艳丽的脸蛋,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不错。”

    这时的他,也不顾婢女在场,左手一伸,便伸进了李氏的衣襟中,他一边轻柔抚搓着那团||乳|肉,一边笑道:“听说王七郎这次带个卿卿回来了,有看到的人说,那卿卿是个丰姿绝世的美少年,不过我们都没有见到,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说到这里,他一把扯下李氏的衣襟,在她的呻吟中低头咬上一侧红樱,含糊说道:“既然王七郎有了卿卿,那他对阿容,应该没有什么兴趣了。这几天我来运作一番,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姑子送了得了。”

    在李氏越来越亢奋,众婢越来越脸红耳赤中,陈元的声音中也充满了兴奋,“经过王七郎和南阳王这一弄,阿容的身价那是高得很,不管送给哪个贵人做妾,都是拿得出手的。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利用利用。”

    李氏抱着他的脑袋,呻吟道:“夫主所言极是。”

    陈容被关了一个晚上,饿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一大早,便听到一个仆人叫道:“阿容,郎主来见你了。”

    陈元来了? 陈容一凛,她连忙站起。

    被锁得紧紧的房门咔嚓一声打了开来。

    五官端方,留着几络长须,一看就是个正人君子的陈元出现在房门口。

    陈容一迎上他,连忙福了福,低声叫道:“伯父。”

    陈元点了点头,目光由她的脸,转向她的身躯。

    他望着站在暗室中的陈容,暗暗想道:这个阿容,长相身材都是绝佳,世间女人,若是长得如她这般艳丽,未免有几分浮华之姿。她却没有,看她这神色这眼光,竟另有几分神秘深远,让看到的人,总有几分看不透的感觉。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引得南阳王还念念不忘,引得王七郎那样的风流丈夫,也愿意维护她。

    想到这里,他伸手抚向下颌的胡须,一脸满意。

    陈元的目光,又像评头品足,又像是思量着怎么把她卖一个好价钱。这让陈容十分恶心,她低垂着眉眼,再次福了福,叫道:“伯父。”声音略略提高,带了几分凛然。

    陈元收回心神,他走上一步,朝着木屋中望了一眼,转向陈容,慈祥地说道:“阿容啊,你这次不告而别,可让伯父担足了心啊。”

    他长叹一声,无力地摇着头,感慨连连,“阿容明明知道,这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贱民,你却为了一个贱奴,不惜以身涉险。就算阿容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要在乎担忧你的亲人啊。伯父想到这事,便忧心得睡不着觉啊。”

    声音温柔敦厚中,充满着关怀。

    陈容被他感动了,她低着头,以袖掩脸,哽咽地说道:“父兄不在,阿容都以为无人牵挂,现在听到伯父这席话,才知道自己错了。”

    她再次朝着陈元一福,恭敬地说道:“这种傻事,阿容以后不会再做了,伯父也可不为阿容担忧了。”

    语气诚挚,那表情那眼种,比陈元还动情。

    陈元似是呆了呆。他朝着陈容盯了一眼,温和地说道:“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啊。阿容啊,你伯母把你关了一个晚上,你可会怨她?”

    陈容连忙摇头,急急说道:“阿容是因为不听话,才被伯母惩罚的,伯父千万不要怪罪于她。”

    陈元听到这话,抚着长须的动作一僵,好一会他才呵呵一笑,道:“阿容很明事理啊,好吧,伯父便不怪罪她。”

    这木屋太小太压抑,陈元站了这么一会,便有点胸闷气短的。他退到外面,对一个婢女叫道:“还不把阿容扶出来?”

    那婢女连声应是,快步走到木屋中,把陈容扶了出来。

    陈容一出来,便向陈元再次行了一礼,她低着头,声音弱弱地说道:“伯父,阿容有一事相求。”

    陈元慈祥地说道:“说罢。”

    陈容轻声说道:“这一次,阿容在送走那老仆平妪时,路中曾遇流民。”她说到这里,陈元一惊,连忙关切地问道:“可有出事?”

    陈容感深意重,阿容实在不忍弃她而去。伯父,你让平妪跟在阿容身边吧,求求你了。”

    陈元连忙上前一步,把她扶起。在走近时,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陈元一愣,转眼便明白了,这是属于陈容的处子幽香!

    他闻着这幽香,双眼大亮,很早以前,他便听说过,有的少女还是处子时,幽香醉人,他一直有听说,可玩过的女人中,愣是没有碰到过。真没有想到,眼前这阿容,还有这么一个优点。好,好,果然是一个极品女人!

    他扶着陈容的手不放,陈容暗暗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抽回双手。这时,陈元也反应过来了,他哈哈一笑,道:“好,好,阿容不错,很不错。”

    他大袖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那个平妪什么的,你既然不忍,那就继续续放在身边吧。那几个走了的仆人,你还有不舍的,也一并招回。阿容啊,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伯父说说!”

    陈容站在他面前,听着他口沫横飞地说话,已是一种煎熬。哪里还愿意与他继续废话?当下连忙感况下,陈容哪里还有心情闲逛,她令马车向陈府驶回。

    刚刚下得马车,一个婢女便急急走来,她一看到陈容,便欢喜的叫道:“陈容回来了?郎主找你呢。”

    陈元找我?

    陈容一凛,她停下脚步,盯着那婢女问道:“不知郎主找我是为了何事?”

    她的语气中,有一种异常的僵硬。

    那婢女诧异的望了她一眼,道:“说是今晚刘府举行夜宴,郎主要带你和阿微出席呢。”

    陈微也去?

    陈容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的语气依然因为警惕,有点无礼,“还有谁?”

    那婢女收起笑容,道:“女郎还是快快洗沐,准备赴宴吧。”说罢,她身子一转,再不向陈容看上一眼,扭着腰就走。

    走了几步后,陈容听到她嘀咕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这个婢女,一看就是阮氏院落里的,所谓仆因主人贵,她们这样身份的婢女,看不起她一个小庶女,那是寻常事,陈容实在习惯了。因此,她听了这话,也只是盯了那婢女一眼,便急急向院落里走去。

    洗沐时,平妪一边给陈容梳理着秀发,一边说道:“女郎休要担心,你把老奴带回来,郎主都没有计较,那说明他对女郎上了心啊,今晚的宴会,定然是想让你与阿微她们一样,认识一些青年才俊。”

    陈容蹩着秀眉,没有回答。

    平妪见她还是不开心,目光一转,瞟到了她外露的肌肤。陈容骨骼细小,肉肉多,肌肤在水光中,于十分的丰润白嫩中晕红隐隐,妖媚的很。

    平妪望着望着,突然低叹一声,苦着脸说道:“女郎就是生得太妖了,若再瘦一些,苍白一些,定然更能得到郎君们的喜欢。”

    瘦一点,苍白一点,这种病弱的美,叫梨花之姿。若是五官精致,肌肤又苍白得近乎透明,再加上几分才情,便在建康,也会受到世人的追捧。比起那种女郎,陈容真是输在先天上。她这种长相身材,与高洁,超尘脱俗还真是挂不上钩。

    陈容没有理她,她从浴桶中站起,伸过丰腴白嫩的手臂,从平妪的手中接起那套淡蓝色,镶着紫色边纹的裳服穿上。

    这套裳服一套,陈容的艳丽中,便添了一份文静优雅。她赤足踏上木屐,一边拂了拂湿淋淋的长发,一边说道:“便是能得到郎君们的喜欢,我父兄不在,自己又是这个身份,一样没有人会正眼看我。”

    这话一出,平妪不由长吁短叹起来。

    陈容走到纱窗处,她望着那渐渐西沉的夕阳,轻声说道:“妪,若是孙小将军他,身份再低微一些,便与我一般样,可有多好?”

    平妪频频点头,又长吁短叹起来。

    陈容望着那华艳艳的夕阳光,望着那染透了半边白云的彤红,眼前不由浮现了王弘的影子。

    不过他的影像刚刚浮现,陈容便摇了摇头。至于冉闵的影子,她是断然不许它浮现!

    今晚大摆宴席的刘府,那身份着实不一般,他们是汉王室的嫡系,那骨子里的血脉,可以说是高贵得不能再高贵了。

    陈府的马车到达时,刘府广场上已经停满了马车。

    陈元率先走下马车,在婢女的扶持下,向前缓步踱去,在他的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陈微和陈容。

    这一次陈府来的女郎,便只有她们两个,郎主只有陈元一人。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陈微紧紧地握着陈容的手,她双眼明亮明亮的,娇美的脸上,红晕隐隐。

    陈容朝她看了一眼,忍不住再次问道:“阿微,你说你父亲叫我们两个前来,是何缘故?”

    陈微的指甲,深深插入她的掌心,她没有回头,只是说道:“进去后阿容不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一阵喧嚣中,陈元率先踏入殿中。

    两女见到四周的士族如流水般涌入,生怕走散,连忙不再交谈,紧跟而上。

    陈府在南阳城是一等一的大府,陈元一上前,便向左侧第二排的塌几走去。

    他刚刚走近,还没有坐下,一个刘府的仆人上前挡住了他,清声说道:“陈家郎主,你们的位置在这里。”

    他领着陈元,向左侧第四排位置走去。

    陈元不走了,他端方的脸一沉,怒道:“这是谁的意思?你家郎主么?”

    如这样的场合,虽然人流挤挤拥拥的,可每一个士族,都自觉的表现得雍容得体。此刻陈元这么沉着脸,虽然声音不大,却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从来贵族,脸面都是排在第一位的。他们朝着那排位望了一眼,同时明白过来。

    那刘府仆人约莫三十来岁,生得白净体面。他朝着沉怒的陈元望了一眼,只是一眼,他这目光中,却多多少少有着轻视。

    本来,陈元还只是有着愤怒,此刻看到他那轻视的目光,那愤怒立马升级成大怒。

    在他涨红着脸,准备咆哮时,那仆人指着左侧第一排,慎而重之的施了一礼,笑道:“这位置,是给琅琊王七的。”

    陈元兀自盯着他。

    那仆人又指着第二排,道:“这位置,是给冉闵冉将军的。”

    他指着第三排,朗声道:“这位置,是给孙衍孙将军的。”

    说到这里,他斜睨向陈元,反问道:“郎主以为,这三人,谁应该在你之下?”

    陈元指着孙衍的位置,冷声道:“便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便也有资格居我陈府之上?”

    “是陈府郎主你陈元之上!”顿了顿,那仆人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他说道:“如果是陈公攘前来,他自是有资格坐在第三排。不过陈公攘是忠厚长者,也不至于与我这个下个争什么第三第四!”

    陈元大怒,他喝道:“你,你这贱奴!”

    那刘府仆人抬起头,广袖一甩,傲慢的说道:“我是贱奴,然而,我是刘府之奴。郎主要是想生气,还是回你陈府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

    陈元没有想到,刘府一个小小的仆人,也敢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由大怒,他涨红着脸,喘着粗气,好不容易平静一些,便对上四周看热闹的,讥嘲的目光。

    陈元的脸更红了。

    这时,有几个声音飘入了他的耳中,“这个陈子术,虽然生得一副好相貌,却是个汲汲营营,奔波事务的庸碌之辈。听说他为了向南阳王求一个官职,都送了一个女儿给南阳王了。”

    “当真?看来是一个庸俗小人。”

    “小人倒不见得,不过伪君子倒是真的。”

    在这贵族满堂的时候,那些议论声轻飘飘而来,毫不客气的传入了陈元的耳中!

    听着听着,陈元的脸已经越涨越红。

    一旁的陈微,眼睁睁看到父亲被辱,她涨红着脸,含着眼泪向陈容连连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往日我父亲出席宴会,哪一次不是坐在第二排塌几?偏偏这一次被刘家如此轻待,被刘府一个仆人如此侮辱,还被众人嘲笑。”

    她牵着陈容的手,急急说道:“阿容,你说这是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她是真急了,眼眶红通通的,泪水都要滚下来了。如她这样的女郎,父母的名声地位,与她的婚嫁前途是直接挂钩的。众人侮辱她的父亲,也会对她的名声造成伤害。

    在急得泪水直流的陈微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