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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我被爹地绑架了第13部分阅读

里,任凭她哭烂了他名贵的西装,哭碎了他的心肠。

    他只是抱着她,一动不动,站在微弱的海风中,站在寂静的海滩边。

    她哭了好久好久,他都以为她是不是要把这一生的泪都哭干。

    而他依然没有动,没有说话。

    他不是不想安慰她,却并不知道应该找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只是觉得她哭得喉咙沙哑,他的心里跟着揪紧起来。

    到了最后,她实在哭得累了,而他也站得凉了,他才轻轻唤着她:“清浅?”

    她伏在他的肩膀处,并没有出声,原本抖擞的身子也被包裹着的大衣围得暖和起来,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的双臂仍然垂在两侧,没有伸手抱他。

    而他也抱着她不敢动。

    他能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下来,那女性的馨香,伴随着咸咸的海风味,一股脑吸入他的肺里。

    他不知道这样抱着她站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僵硬起来,但他还是舍不得动,他怕他一动,就会打破了这一刻的美好。

    她会推开他,或是又对着他拳打脚踢起来。

    原来,他是这么恋眷这一刻。

    她在他的怀中,真实拥有。

    静他不再孤单,因为身边有了她。从此不会再一个人。

    远处是海浪轻轻拍打的声音,偶有汽笛的长鸣,这儿离城市不远,却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心累1

    整个海面像是巨大的黑幕,而他和她站在海岸边,就只有他和她,感觉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最终还是轻微动了动站得麻木的脚,在她耳边唤了声:“清浅?”

    她没有吱声,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已经睡着了?

    睡着?不会吧?

    他为了自己的想法微微勾起唇角,又调整了下姿势,轻轻叫道:“浅浅?”

    从来没有如此叫过,他也并不想如此叫她,可是脱口而出,却是这样顺口。

    他听到了自己喉间溢满的丝丝情愫,犹如开启的香槟般汹涌往上冒,怎么会……这样?

    她还是没有动静,只是靠在他的肩头,他看不到她的脸,只感觉与左侧脸颊处碰触的肌肤有丝凉,又有丝热。

    他的心底开始不耐起来,动作一猛,将她推开,她却轻微蹙了下眉头,伸手就揽了上来:“不要动……”

    她嘤咛着出声。

    他才哑然失笑,居然真的……

    睡着了。

    站着都能睡着,他还不得不佩服,却也能想到,一定是累到极致了。

    这么瘦弱的身躯下面,撑起如何强大的一颗心,他从无想像,但是赵妙灵那些话,他知道,哪怕是再坚强,也不会无动于衷。

    她一直掩埋着那个伤口,却又让人提出来,并再次将结痂的地方狠狠肆虐一番,直到血流成河为止,末了,还在伤口上撒把盐。

    这样子的残虐,没有经历过的人,或许怎么都不会知道。

    清浅觉得整个人特别的累,像是在浩瀚的大海中沉浮,让她找不到一点点可以救赎的东西,可以靠岸的海滩,她只得一个劲一个劲,拼命向前游去,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终于,她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紧紧抓着,再也不肯松手,全身的力气也被抽空了。

    她想,如果没有无形的支柱,她早已沉了下去,沉入了大海。

    然而,那支柱却要远离她,将她渐渐拉离,她有丝慌乱,忙伸手狠狠抱住,并嘟哝出声:“不要动……”

    最终,她还是攀附在稻草之上,她也不会再沉入海底,她嘴角隐隐微笑,浩浩,妈咪不会离开你。

    车内打着暖气,她睡得很熟,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头枕在他的腿上,整个人蜷缩着。

    他知道这样的姿势一定不舒服,可是她却像是睡得很甜美。

    窗外泛进来黯淡的光线,也不知道是不是海水的折光,虽然暗,可他还是清清楚楚看清了她脸上的每一个线条。

    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唇,还有那发丝中微露出来的洁白的耳垂,犹如冬日刚积的新雪般晶莹剔透。

    他的喉咙口一紧,伸手拂去她颊边的一缕发,又似不甘心得拿着那束发丝绕着手指把玩。

    她的头发柔软得不可思议,如触到了真丝般一下子滑下手心,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间。

    一遍一遍,抚触着,流连忘返,那个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爱不释手。

    可能是感觉有人一直在动,她伸手挥了下:“浩浩……别玩……”

    ☆、心累2

    他听到她的声音,明显得怔了下,什么时候他成她儿子了?

    不自觉得露出笑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笑,软蜜带着宠溺,是几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短暂的安心宁静的笑容。

    手袋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忙伸手找出,看到屏幕上的字时,怔了下,只是微犹豫了会,就按断。

    屏幕上跳出一个方框,提示她有十二通未接电话,而他不用看,亦知道是谁打来的。

    忽然间觉得车内空调温度太高,让他透不气过,他在第十三个未接电话打来之际,按了关机键。

    清浅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醒来的时候,仍然是一片漆黑。

    脸上有暖暖的风拂过,痒痒得挠着她心底最深的那根弦,她觉得好似初春的风般,懒散而又惬意。

    只是全身酸痛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瞪着那一室的黑暗良久,才反应过来居然是睡在了车里。

    身上盖着衣服,那熟悉的味道,每天都能闻到的香水味,她不用问亦知道是在哪里。

    转过头去,他靠在驾驶坐上闭着眼,应该也是睡着了。

    睡着的他,就如浩浩般,一脸的无害,可是睁开了眼,只会让清浅觉得害怕。

    是的,以前从没有想过的两个字,如今,她感受到了,她害怕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他,他又不是怪兽,又不会吃人,她为什么要怕他?

    今天晚上的宴会,她不知道他的故意成份有几许,他一向这样强势,决定着别人的事情,而且还不能反驳。

    他应该不知道她和朴书恒的关系,她宁愿相信他是不知道的,她宁愿相信今晚的安排都是赵妙灵故意的。

    但再怎样,他也还是让她受尽了侮辱,成为了众矢之的。

    她并不是那种虚荣的女人,想要在谁谁谁的面前保持风度保持气质,但也并不说明她什么都不要。

    至少,她做人的尊严,她不能丢。

    而他,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就是一个朴书恒吗?

    至于反应那么大么?

    是啊,她反应太大了,她太绪,只知道自己像是被蛊惑了,硬是跌入那潭幽泓中,怎么都拔不出来。

    他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她感觉到了生生的疼痛,微蹙眉,想要缩回手。

    他却突然间一使力,一下子将她拉近,他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她,而当他的唇瓣紧贴上她的时,她只觉得耳边一片轰鸣。

    他的唇很冰,犹如这十二月的天气,但他的吻很炙热,就如夏天最最火热的太阳。

    她只觉得晕头转向,无法思考,在这冰火两重天里,不能自己。

    他几乎将她摁倒在座位上,而她早已全身无力,她想要抽出手推开他,他却仍然紧紧握着,与她十指交握,她不能推开,亦不能退却,只由他予取予求。

    刚进入城区,他却一下子踩了刹车,也不管身后的车子传来的尖锐的刹车与喇叭声。

    他只是面不改色的望着前方,一字一句,缓慢讲道:“今天带你去,没有想到会让你受到伤害……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朴书恒并不合适。”

    他的话让清浅不禁回头,似乎是不敢置信得瞪着眼望着他,他是什么意思?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和朴书恒并不合适?

    这意思就是说明他知道她和朴书恒之间的事?那么,他也是故意带她去的?

    “朴家是不会同意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成为他们的儿媳的,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他依旧没有看到她,直视着前方,说得毫不犹豫,丝毫不管身边的她已经气到浑身发抖。

    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明明知道朴文乐认识她,或许他也明明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场鄙视与侮辱,他却依然将她推上这风口浪尖。

    让她承受这些她本就不能接受的谩骂与刺伤。

    她还一个劲告诉自己,是她误会了他,可是谁曾想到,这背后最大的刽子手,居然是他。

    她听到自己冷到极致的声音,带着冰冻得颤抖:“那我是不是该要感谢你,在我陷入之前及时拯救了我?”

    她小小的脸颊在城市的霓虹中相映生辉,但仍能从她失控的声音中猜想到她此刻的脸色。

    他没有说话,也依旧没有望向她,只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越握越紧,骨节分明,青筋暴露。

    她拿起自己的手袋,转身开车门,脚跨下时顿了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朴书恒有什么,如果有,那么当初也就不会放手……”

    ☆、心累4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下车,他却一把拖住她的手。

    “孩子的爸爸是谁?”

    他突然间冒出这样一句,让清浅吓得一下子转头,却看到他只是望着她,脸上一片茫然。

    她停止跳动的心才恍恍然得又开始跳起来,她无意识得捋去他抓着的手臂,声音中有丝颤抖:“你不认识……”

    你不认识,你不会知道,你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

    说完,也不顾是在街道中间,边上都是疾驰而过的车子,她下车甩上车门。

    想要走到路边上去,却被车辆阻断了去路,如此深夜,还是有不少夜归者。

    她只能站在车流中,望着那些疾驰而过的车子,呼啸着在她面前驶过,车辆带起的风刮得她的眼生疼,怎么都睁不开。

    后面路口红灯,车子终于都停了下来,她忙奔向路边去,她走得又快又急,低着头,一直走一直走,都不敢回头望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觉得家好远,怎么还没有到,这个城市好大,怎么还没有走到尽头。

    而她觉得累,好累,身体上,心里,都累极了,她颓然得坐下去,一个人像是傻瓜一样,坐在十二月寒冷的凌晨,独自饮泣。

    叶皇枫望着她慌乱下车的身影,他并没有开下门去追,他知道自己的话又伤到了她。

    她不可思议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哀伤,可是他却阻止不了自己如此说她。

    一直到天空范起鱼肚白,她才在寒冷中起身朝家而去,走到公寓楼下时,却又怔在了那里。

    那辆黑色雅致静静得停在晨雾中,周身笼罩着一片朦胧,有种不切实际的梦幻,就如从画中出来的一样。

    太过于美好的东西,在她看来,一切都是虚幻。

    她转过身,无声无息得朝楼梯而去,然而,车子里人的却并不如她所愿,尽管她加快了步伐,他还是一下子冲出来紧紧攥住了她。

    “清浅……清浅……”

    他的眼里布满红血丝,下巴已经长出青青得胡渣。

    才只是一夜,他便憔悴得仿若好几夜没有睡。

    他一脸焦急得挡在她的面前,攥住她的手臂,对着她欲言又止。他知道现在所有的语言,对于被伤得体无完肤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苍白得可笑。

    她站在雾气中,越发显得娇弱,小小尖尖的脸颊,大而空洞的眼神,哪怕小区内橘黄|色的灯光打照下来。

    她的脸色仍然白得过分,嘴唇亦是一片青紫,头发有些凌乱,有几丝可能是被雾气打湿了,贴在脸颊上,更显得狼狈。

    他心痛如绞,她奔出去了一夜,他绕着大街小巷找了一夜,打了十几通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听。

    一直到最后,手机关机,他还是不知道她的下落,他只有到这里等她,却又不敢惊动冰雅他们。

    然而,看到她如此的一副模样,他就连想要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

    “书恒,我好累……”

    她望着他,轻轻动了下嘴唇,却只是说了这几个字,她是真的好累,可是她不想倒下,她知道她不能再留在这里。

    ☆、善意提醒1

    她要和浩浩离开这儿,她不要他知道,她永远都不给机会让他知道。

    浩浩,只是她的。

    “清浅……”朴书恒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要伸手扶她,却又有丝犹豫。

    “书恒,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

    她柔弱的声音带着坚决。

    今天,她此说道,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了,他以为再也找不回她,但他找到了,他不得不感谢老天给他的机会。

    能让他弥补以前的过错,而她,却再一次要离开他。

    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

    永远,那是多远?

    她可以如此狠心,就这么一句话,将他打了万劫不覆的地狱中。

    “我知道……可能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但是清浅……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这是清浅第二次,看到朴书恒掉眼泪。

    三年前,他带着绝望哀求她不要走,不要离开他,然而她还是绝然得转身离去。

    她清楚得记得,他紧紧攥着她的手,任凭她怎样甩都甩不掉,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掉下泪来,却看到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泪如泉涌。

    那一刻,她想,她死个五千遍都不会原谅自己。

    ……………………

    第二天。

    叶皇枫没有来上班,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经过昨晚的事情,沈清浅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勇气来面对他。

    一大早的气氛有些沉闷,沈清浅闷头整理着文件,关于欧雅的合作案已经洽谈的差不多了,只等最后叶皇枫拍板。

    电话响起,沈清浅接了电话。

    “清浅,我是珍妮,合作企划给叶皇枫看了吗?”

    “还没有!总裁没上班!”

    “尽快给他看,需要修改的,我们再商议!”

    “好!”

    放了电话,沈清浅抬头看了眼工作中的巧玲,“巧玲,总裁怎么没来上班?”

    “听说出差了,高秘书说一切事物由秦经理代办!”

    巧玲的的消息素来很灵通,“清浅,听说总裁这次带了影星薄姬去的,你听说没?”

    “呃!我去找秦经理看企划案!”

    沈清浅笑笑,心中却奇怪巧玲怎么知道那么多啊,连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

    “亲爱的清浅,你这是干么去?”

    还没走到秦剑寒的办公室门口,便和他迎面撞上。

    “秦经理,是关于欧雅的企划,总裁不在,珍妮姐催的厉害,您过目一下吧!”沈清浅解释道。

    “嗯!进来吧!”秦剑寒打开门走了进去,迅速的看着资料,虽然一目十行但是却异常认真,和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同。

    “嗯!看完了!”秦剑寒抬起头来,“清浅,我问你,这次走秀的成本是多少?”

    沈清浅微愣,她根本不懂啊!

    “我不知道!我还没算!”

    “你的企划不错,走秀的会场居然选择了露天的金日广场,很有新意,可是却没有计算出成本,这是你的失误。

    没有预算成本如果被总裁知道的话,会狠狠批你的!”秦剑寒说着笑了起来,“不过哥哥我心地善良好人一个,不会告你黑状!”

    ☆、善意提醒2

    沈清浅暗自出了一身冷汗,“秦经理,五百万美元的成本会不会太高?”

    “清浅,你知道如今的时装秀已是每家时装公司在行业内安身立命之本,想要在每年成千上万的时装秀中脱颖而出,五百万美元不算是最大手笔,也非每家公司都有实力造次。

    具体多少成本,需要看回报多少!”

    秦剑寒没有否认,但是却抛出难题,沈清浅明白他的工作严谨绝非是平时表面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

    对秦剑寒,她也算是有了新的理解,“我会参照国内时装走秀的成本,计算出合理合适的预算,秦经理,谢谢你!”

    至少今日,她学了一遭,把问题提出来,却又不回答,抛给下属,看来能坐上经理的位置,真的是天才。

    叶皇枫三日没来上班了,沈清浅不用给他冲咖啡,可是想到那晚,一直有些忐忑。

    “走吧,晚餐请你如何?”秦剑寒走过来问道。

    “谢谢秦经理,我晚上有事!”沈清浅笑着拒绝,她晚上要接浩浩,还要去“静夜思”唱歌,哪里有时间去吃饭!

    “好吧!那明日呢?”秦剑寒又问,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秦经理,我晚上都没有空!”

    “那就明日中午,如何?”

    “呃!”沈清浅一看他如此认真,无奈的叹息,“秦经理,我还有事,先走了!”

    “清浅,吃个饭怎么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秦剑寒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泡美眉的这招拥在清浅身上就不行。

    “清浅,总裁说六点三十的飞机,让你亲自去接机,顺便汇报一下最近的合作案进展情况!”高秘书在快要下班的时候这样告诉沈清浅。

    沈清浅蹙眉,看了眼表,已经五点五十了,也就是说她只有四十分钟,必须在这个时间内赶到机场,匆匆抓起电话打了冰雅的,然后拿了包提前走了。

    巧玲若有所思的看着沈清浅的背影,嘟哝了一句:“高秘书,我怎么觉得总裁好像是专门让清浅去接机,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不可能!”

    换来得是琳达的反驳声,“总裁带着薄姬出差,沈清浅这种货色土得掉渣,总裁怎么可能喜欢?”

    沈清浅没有去接机,原因是浩浩没人接。

    冰雅出国了,沈清浅怎么舍得把浩浩留在幼稚园去接总裁,即使丢了工作也不可能。

    回家的路上,沈清浅突然接到电话,陌生的号码,还是接了。

    “该死的,你在哪里?”那端传来叶皇枫冷漠而愤怒的吼声。

    “总,总裁,你,你回来了?”

    沈清浅被吼?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