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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尘梦第10部分阅读

    苏唯曦,气得说不出话,抖了半晌骂:“谁叫你挡了?我还能砸自己的儿子。”

    砚台是从赵承宣头顶十几公分高的地方飞过的,苏唯曦要不挡,谁都砸不着。

    “父皇,快传太医啊,我小姨流血了。”赵承宣急得脸都白了。

    太医来了,安冉月也听到消息赶来了。苏唯曦后脑勺的头发被剃光了,伤口不深,只伤了头皮没伤到头骨,只是较长,约十公分,太医给上药包扎时赵承宣在一边滴泪,苏唯曦不停地安慰着他,赵德明摇头苦笑。

    安冉月劝赵承宣:“宣儿,别哭了,伤口不厉害,休息几天就能好。”

    赵承宣咬着牙,心中恨得牙根痒痒。

    “苏唯曦,叫我说你什么好?宣儿是我儿子,难道我还能不疼?你这是瞎操心。”赵德明又好气又好笑。

    “好,我瞎操心,我这就辞官归隐,不管你们皇家的事。”苏唯曦恼了。

    “小姨……”赵承宣急了。

    “你辞吧,奏折上来我就批准。”赵德明凉凉地说。

    “你?你吃定我不会辞官?”苏唯曦恼羞成怒。

    “是,你辞了也不缺人,你别以为你辞官了会带走徐成业与博远,告诉你,德佑已经跟我说了要加入新军,有他和谢炽两人,新军我不用愁。博远走了,相爷还在呢,也没什么可怕的。”赵德明冷冰冰地说。

    “你……你……赵德佑要娶元洪的妹妹了,你还把新军交给他,你就不怕元洪的妹妹窃了机密送回国?还有,赵德佑也加入新军,以后成王手中的兵马夺回来了你要交给谁?”

    苏唯曦一听赵德明要安排赵德佑进新军,急坏了,新军现在是徐成业与谢炽在带领,哪天她要夺权,新军就是她手中的兵力,可不能给赵德佑进去。急忙间她扯出了成王的护国军的领导问题。

    “依你说,不能给德佑加入新军了?”

    “当然。皇上,宁国休养生息两年,兵强马壮时,挥军把那七个州郡夺回来,然后再夺了烈国的玳郡,皇上,那时我国再加固扩建玳郡,烈国人想入侵,就要在他自家都城门口打,稍有不慎,他的国都就要被我们灭了。若元洪迁都,自然是往北迁,北地贫寒,不利于烈国国民发展,于我们更有利。”

    苏唯曦越说越起劲,来到大屏风前对着屏风上的地图上指指点点,:“皇上,其实咱们也不用只防守,有时也可以跑去欺负人家,打个一两场胜仗,让人家不敢再小觑宁国,国家才能安享太平。”赵德明点了点头,道理他懂,只是徐成业他们出征时,他连皇位都坐不牢,很多事都做不了主,就连粮草军需也给成王刁难。

    苏唯曦摆手示意成公公挥退那些宫女太监。

    “皇上,微臣觉得,后宫与朝庭紧密相连,你一直惧着成王之势宠淑妃,其实还不如冷落淑妃,你宠淑妃,朝中人更靠近成王。还有那个元洪的妹妹,既然要和亲,烈国女子彪悍,她又是一国公主,皇上不如纳进后宫,略加宠幸,肯定能跟淑妃斗得火热,再加上玉妃,那宫里可热闹了,你可以坐山观虎斗,不是更省心?并且后宫不比王爷府,一进禁宫便不能出宫,她要传递消息也不方便。”

    赵德明沉吟不语。

    苏唯曦又说:“皇上,烈王爷要让他慢慢地接触成王爷的那些军队,皇上是否把他先派到成王爷军中去?烈王爷的大刀,谁能不惧?这样明着派,成王爷还拒绝不了。”

    “那兵部尚书的空缺,派谁好呢?伍平?”赵德明问。

    “皇上,你还怕嘟嘟的太子位子坐得不够麻烦吗?”苏唯曦急了。

    “朝中除了伍家,其他人只有几个文官听相爷的,大多数人是成王一党。”赵德明无奈地说,当初他宠玉妃,除了算计苏唯曦与安博远,也是有意借内宠扶持官员与成王对抗。

    苏唯曦想了想说:“皇上,许庭如何?”

    她把当日守邺城时许庭的表现说了。

    赵德明点头:“博远当时奏折里提过,这个人稳重踏实,忠君爱国,倒是不错的人才,只是现在只是邺城守备,提升得太快了。”

    苏唯曦点头赞同,是有点快,五品官直升正二品,并且许庭不比徐成业谢炽安博远三人,这三人都是有点裙带关系且立下大功的。

    赵承宣这时插言:“父皇,这人朝中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更应该用。依孩儿看,邺城当日随舅舅反李滔的人都可以重用,这些人在父皇还是世子时就拥戴父皇,这便是天大的功劳了。比起原来朝中这些老臣,动不动就拉帮结派威逼父皇顺他们的意更应该重用,况且这些人,从千总把总得父皇提为参领指挥使等官职,对父皇更是感恩。”

    赵德明点了点头,命成公公拟旨,把赵德佑任命为护军都统兼护国军副帅。许庭提升为兵部尚书,原邺城千总郑经提升为邺城守备。然后又派太监传旨到烈国使团的下榻驿馆,旨意内容是烈王爷不想成婚,皇帝疼爱弟弟,自己也怕委屈烈国胭脂公主,特将烈国胭脂公主册封为贤妃,纳入后宫。

    内监各自领责出去传旨,赵德明瞟了苏唯曦一眼:“还辞官不?”

    苏唯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厚着脸皮说:“皇上不是早就算准微臣不会辞官的么?”

    赵德明板着脸气压低沉眼神冰冷:“我是算准你不会辞官,只要宣儿在宫中,逼你辞你也不会辞。太子妃的人选,你和宣儿回东宫商量一下吧。”

    苏唯曦被赵德明批了一顿,脸红耳赤地告退。进了东宫后气恼地趴在榻上哎哟叫。赵承宣看她包得密实的头部,又心疼起来。

    苏唯曦叹气:“真气人,嘟嘟,太子妃的事你想怎么办?选一个?”

    “小姨,你不用烦,我来想办法。先起来用膳吧。”

    吃完饭,苏唯曦想回徐府,赵承宣劝她:“小姨,先睡一觉,夜深了再回去,现在这样回去看到的人太多了。”

    苏唯曦一想有理,总不能到处招摇让人知道她给赵德明砸了,她在东宫大床侧身躺倒睡觉了。

    赵承宣看了看她,命两个宫女守着炭火,自己起身去了流云院,那里面住着他的未来的妃子们。

    这一次留下的十二个女孩年龄在八岁到十岁间,已朦朦胧胧发育,见了赵承宣含羞跪拜。赵承宣挨个细细看了,然后摇头:“怎么都这么小,不见风情。”

    那些女孩得了家里大人的吩咐了,怎么着也要讨太子喜欢,听了赵承宣的话莫名其妙,然后有女孩看赵承宣看着她们的胸脯,一下涨红了脸。赵承宣走后,各人心中打起小算盘。

    洛都的药店这天下午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来求诊的官宦人家要大夫开的是丰胸药材与食品,还要速速见效的。

    [本帖最后由:网站管理员10于2012-07-02 23:2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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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2 21:51 只看该作者

    3

    36、心相印

    留下谜语就走了的赵承宣回到东宫,苏唯曦还没有醒过来,他挥手小宫女退下,看看炭火很旺,坐到火盆边发呆。

    红日西沉,苏唯曦还在沉睡。

    安博远申时进宫时,苏唯曦还在睡觉。

    把人叫起来,安博远咐咐赵承宣由宫女服侍着梳洗换正装,自己给苏唯曦打水刷牙洗脸,看看她裹成棕子一样的头部,心疼地问:“我听德明说了,疼吗?”

    “疼死了。”苏唯曦还恼恨不已。暗骂了赵德明几句后问安博远:“你怎么进宫来了?”

    “德明今晚要宴请元洪,要你也出席。对了,上午的那几个圣旨是你的主意?”

    “嗯,你觉得行吗?”

    “很好。胭脂公主进宫确实比给德佑做王妃强,不过四妃又增加了一个分了淑妃的宠爱,又一下子给成王的护国军塞去一个副帅,不知成王要恼成什么样。”安博远笑着说。

    “这不是成王的底线,放心好了。宫里增加一个人跟柳如湄争宠,并且地位出身不比柳如湄低,成王为了柳如湄日子好过些,估计反而会配合烈王爷。”苏唯曦说。

    看看赵承宣那头梳洗完毕,她示意赵承宣把宫女屏退,低声对安博远说:“博远,不管如何,新军里面你要帮我顶住,除了业哥哥跟谢炽,其它的高级将领不能进。”

    安博远看了看她,再看看赵承宣,重重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点头。

    “嗯,你今天早朝怎么没上朝?那么巧谢炽也没上朝。”

    “不是巧,昨晚我们俩一起吃饭的,估计哪个菜不行,两人上了一晚茅房。”

    苏唯曦听了觉得好笑:“好奇怪,你这个神医,还能治不好自己?”

    “神医也不是包治百病的。”安博远轻笑。

    赵承宣默默地看着苏唯曦与安博远咬耳朵,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给苏唯曦穿戴好,安博远从怀中摸出一顶白狐毛帽子给她套上,苏唯曦满意地照了照,:“博远,谢谢你,还是你想的周到。”

    “不用谢我,这是德明命宫女下午赶做出来的,我只有捎带之功。”安博远浅笑,给苏唯曦扶了扶帽子,夸道:“真好看。”

    苏唯曦脸一红,有几分羞涩,安博远又给她揉了揉额角,嘱咐她:“以后别莽撞了,亏得德明不是昏君,换了别的人,你还能逃过一顿板子。”

    “嗯,当时是没想什么了,就怕嘟嘟受伤。”苏唯曦不好意思地说。

    “你这护犊性子要改改,若是要细论,你跟宣儿什么都不是,人家德明可是做父亲的。”安博远劝苏唯曦。说到底赵承宣不是她儿子,外面现在传得比徐母说的难听的都有。

    看看苏唯曦的神情,安博远没指望苏唯曦能答应,他苦笑着摇头,拉过她的手摩挲了几下,招呼赵承宣一起赴宴。

    三人在殿门不远处看到从另一侧来的元洪一行人,苏唯曦眉头一皱。

    也就是一眨眼时间,双方在殿门外相遇。

    “大王,公主”

    “太子殿下,安大人。”

    双方拱手见礼,对于这个饿狼一样的人,苏唯曦心中既讨厌又畏惧。

    “这位想必是苏太傅吧?久仰。”

    苏唯曦拱拱手,还了一礼。

    “大王,公主,请。”

    “太子殿下,安大人,苏太傅,请。”

    殿门很宽,足够双方一起进入了,安博远与赵承宣也不客气,双方一起步入大殿。

    烈国虽然是求和一方,宁国礼部也不敢占便宜,赵德明的座次没有设在高台上,与元洪的座次一起设在二阶平台,只比文武百官高一个台阶,左右斜对着殿中间,依着两张皇帝的御案的地方各有一案,水雨泽引着元洪入座,挨着元洪的那张是胭脂公主的座位,挨着赵德明的那张是赵承宣的座位。

    大殿两侧是各部官员座次,左侧文官,右首武官。这一次苏唯曦的座位是安博远身边,两人竟是共一张几案,苏唯曦满意地坐下,偷偷问安博远:“今天的座位谁排的?不错。”

    “你说谁排的?”安博远取笑她:“怎么?坐在我身边安心些?”

    苏唯曦厚脸皮,不害羞地点了点头:“那个元洪就像一头狼,没你坐我身边真的害怕。”

    安博远安抚地拉过她的手握着,两人在大殿一众人中眼神交緾。

    赵承宣自已孤单单坐着,眼里掩映着迷离的孤寂。

    赵德明很快到来,宁国的百官跪拜,元洪兄妹却只是行了个拱手礼,赵德明也没说什么。

    这次没有奉天承运的宣读,宴席很快开始,第一场歌舞却是《精忠报国》。

    苏唯曦暗笑,问安博远:“谁的主意安排这一场歌舞的?不怕元洪恼羞成怒了?”

    “元洪自己提出的,他在坊间听说了。你小心,等会可能会为难你,比武什么的别呈强,正好你受伤了,等一下帽子一摘推掉。”

    “嗯。”

    果然第一场歌舞刚退下,胭脂公主便起身道:“皇帝陛下,胭脂久仰苏太傅大名,上得战场,写得诗文,愿讨教一二。”

    后脑勺的伤伤得太及时了,苏唯曦暗喜,她摘了帽子站起来走到殿中间说:“能与公主切磋,唯曦幸甚,只是今天刚受了伤,太医嘱咐不能剧动,比武唯曦不方便。”

    “不比武,听闻南朝女子歌舞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歌舞太傅也不便吧?胭脂与苏太傅比琴棋书画。”

    苏唯曦瞪大眼,不是吧?这个身高一百七十多公分,看着壮实无比的胭脂公主竟然要跟她比琴棋书画。她怎么办?这四样她只会棋,且还是这个世界没有的五子棋和跳棋。她要不要干脆认输?或者提出比诗文,剽窃几首应付局面?

    苏唯曦踌躇不决时,安博远离席了。

    “不知公主要与苏太傅比什么?远愿替苏太傅研墨执子。”

    他在大殿众人面前赤果果地表达着对苏唯曦的情意,说完还不忘肉麻兮兮地抚抚苏唯曦的头部,从她手里拿过帽子轻轻戴上。

    这家伙要作弊,苏唯曦安下心来。

    “随你们。”

    “作画时间短,就先比画吧。”安博远提议。

    “好。”

    安博远浅笑:“光比绘画,如果双方功力相当,不好评比,不如再限时间与范围吧。”

    胭脂抿了抿唇,安博远只微笑着看着她,似乎说:公主要是不想这样比可以不比。

    “好,你说。”胭脂咬牙。

    “就以人物作画吧,最好评出胜负的,公主画拙荆,拙荆画公主,以一柱香为限,公主觉得如何?”

    “好。”

    太监在殿中间左右摆上两张约一米高的书案,接着端过来颜料盒,笔洗,砚台,清水,五个大笔筒,里面插着大大小小各号各种毛笔,依材质分有狼毫、羊毫、紫毫、兼毫,依笔头和笔杆的尺寸来确定有小楷笔、中楷笔、大楷笔、长锋笔、长杆提斗笔、抓笔。

    苏唯曦看得发晕,等安博远把颜料盒打开,她惊奇地发现各式颜料都有,前世见过网上介绍,矿物颜料清代才出现的,想不到这个军事落后生产力滞后的时空里,颜料却已经有了。

    眼下她没时间考究了,安博远已示意她开始调颜料了。这个倒还是不太难,看看胭脂公主。苏唯曦调了胭脂、朱砂、银朱、泥金、泥黄、藤黄、天蓝、花青,淡绿、曙红、石青、土黄,又用胭脂、赭石、石绿和蛤粉调了个很稀的基本肉色,胭脂和赭石调了个五官颜色。

    安博远墨也磨好了,对面胭脂公主表示她也调好颜料。

    太监点上香,计时开始,铺开宣纸,苏唯曦开始打鼓,她不知安博远要怎么样作弊。看看对面的胭脂,两人只离了三米多,胭脂已经开始作画了。

    看安博远没有动静,苏唯曦拿起一支小号羊毫醮了醮清水,开始在纸上移动,作出构图的姿态。安博远的指尖突然触向苏唯曦调好的那个肉色,苏唯曦心中一动毛笔伸到那个格子里醮了一下,等她的毛笔移到纸上时,那里已有一个圆脸轮廓,她来到那上面比了比,眼中看到安博远比了个食指,她把笔换成二号羊毫,安博远指尖触到哪里,她的笔就伸向哪里,重颜色的,安博远在给她洗毛笔时借机也洗完手指,有时安博远的手指在哪里顿住,苏唯曦便急急把笔尖送过去方便他的指尖醮颜色继续画,或者自己看着需要清水晕染,就换一支毛笔醮清水送过去……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一柱香不到的时间,两人已作弊出一幅胭脂画像,这幅画像很不错,但是没有勾线及罩染,就是苏唯曦这个外行也看出不妥。

    安博远不能执毛笔,苏唯曦看了看,无奈拿起一支小羊毫,醮了淡墨,打算先将眼球染出透明感,意外的那只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很轻地晕染了一下,苏唯曦大喜,知道安博远运起内力在指挥她的笔,她开始放胆操作,很快给瞳孔点上高光,用花青在眼白处淡染出体积感,换了笔另醮颜色渲染出五官的立体感,在脸颊扫上胭脂,染完了另换笔醮上调好的肉色将脸又罩了一遍,然后换上小羊毫,醮对应的颜色加淡墨挑勾衣纹……看看香快完了,还差题款,苏唯曦有些着急,悄悄儿看了看安博远,他脸色有些苍白,没有再作弊的打算,苏唯曦一咬牙,提笔醮了清水、朱砂,笔尖点上少许胭脂在画的左上空晕出半个太阳。

    放下笔,她偷眼看安博远,安博远正温柔地看着她,眼里隐含着赞许。

    两个人的画分别递到赵德明和元洪手中,赵德明奇怪地看了看苏唯曦与安博远一眼,然后把画递给元洪,又接过胭脂画的苏唯曦的画像。一看之下忍不住笑出声来。殿中众臣奇怪地看自家皇帝,赵德明到底没忍住,把画交给内监传阅下去。

    大殿中宁国众臣看了,都歪嘴咧牙,看来忍笑忍得很辛苦,苏唯曦好奇地要过来一看,几乎忍不住要笑抽,画中女子如果单看,画得很不错,画工娴熟,线条流畅,只是,太彪悍了,苏唯曦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从杨柳长成大树了。

    苏唯曦画的胭脂画像元洪没有往下传阅,元洪看着画像感到莫名痛苦。

    画上他的胭脂王妹肌骨丰盈,双眼灼灼有神,穿着扎染绸彩色连衣裙,戴镶有彩珠的花帽,耳环、耳坠、项链、手镯、戒指等装饰物莫不精致,最妙的是胭脂穿着的那件连衣裙色彩变化多端,纹样若断若连,错落有致,绚丽多彩,整体纹饰既抽象又浪漫,画中的胭脂显得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这是一张从人物刻画神情渲染服饰描绘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