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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第25部分阅读

 宋三郎道:“那东西……他们怎么敢……哎!”

    宋二郎道:“应该是不知道吧。受人蒙骗……”

    两兄弟对望一眼。若是知道,姓宋的一家脑袋全部都得搬家吧。

    在此之前,京城。

    坚持带病上早朝的皇帝,听了御史弹劾前上书房六皇子老师李太傅,管理之地出了罂粟之事。

    龙颜震怒,李知府降三级,用罂粟迷惑、惨害百姓之人从重从重惩罚。

    早朝没上多久,体力不支的皇上回了寝宫。

    皇上休息了一个时辰,正要起身拿旁边奏折批改的时候,德善大太监来报——齐贵妃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了。

    皇上觉得奇怪,传了齐贵妃进来。

    齐贵妃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一进来泪珠便一颗颗滴下来,接着额头便劲的往地上一通砸,请罪声响彻了整个宫殿。

    皇上叫德善扶她起来,齐贵妃却不敢起,眼泪婆娑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破皮流下的血珠从额头划过脸颊,一脸慌、乱、痛苦的她,竟比平日还美了几分。

    皇上立刻宣了太医,为她包扎。

    额头捆了沙布的齐贵妃,伏在皇上的身上嘤嘤的哭着。

    美人柔弱在怀,皇上眼光也变得温柔了,“爱妃,何事?看把额头都磕坏了!”

    齐贵妃听了,又要跪下去,皇上连忙把她拉到龙床边坐好,“别跪了。什么事?朕给你做主。”

    齐贵妃哭得红肿,却更加水灵的眼睛,看着皇上如珍珠的泪珠就那么流了下来,“臣妾……臣妾,都不好开口。皇上今儿早朝因为那事发了脾气,臣妾就这么不识相的来求……”

    为六皇子的老师求情!文治武功无所不能的皇上有些不高兴了。后宫之人不得干政。

    齐贵妃从床边滑到地上跪着,道:“臣妾知道后宫之人不得干政。臣妾愚钝,却刻守皇家的规矩。可凤凰城罂粟的事,齐将军夫人特意派了人过来,说宋三郎死了,她女儿我唯一的一个侄女也不活了……”

    皇上听了前半截,便想让她闭嘴。听到‘宋三郎’嘴里的话就没有说出去,又听‘侄女’什么的,皇上也迷惑。

    齐贵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臣妾就玉容那么一个侄女,齐家就她一个女孩。齐将军长年在外,将军夫人也杂事缠身,蒙皇上开恩,让我接她进宫养了她几年……呜呜,她就跟我闺女一样……”

    皇上越加不明白了,“爱妃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

    齐贵妃拿帕子试了泪痕。把事细说给皇上听。

    原来齐家向与他关系近的御史透了信,让他把罂粟的事参了李知府一本。皇上大怒后。齐贵妃就登场了。

    齐贵妃哭得梨花带雨,美丽无限。

    却说齐玉容是齐家独一无一的女儿。从小跟着齐将军、将军夫人在边关长大,她人长得像母亲,个性十足像父亲。齐将军喜欢她,小的时候,竟然同男孩子一样养她,使得她刀枪棍棒无一不会耍。

    后来,过年齐将军一家进京述职,齐贵妃觉得唯一的侄女,总在苦寒关边养育,实在不美。便求了皇上,看不能带到宫里养着。

    边关长大的齐玉容,自不同宫里的公主格格,而当时齐家有功于国家,皇帝也喜武善武,他不但准了齐贵妃的请求,后面齐玉容生活在皇宫的那个日子,真叫背后有人——皇上。一度叫皇子公主都羡慕嫉妒恨。

    三年后,将军夫人带着已经儿子齐致进京,然后接了齐玉容回了老家凤凰城。

    而被众人惦记着齐玉容的婚事,就在今年发生了变化——她喜欢上了这次罂粟事件,已经分家宋大郎的三弟——嚷着要嫁给他,还说宋三郎因着罂粟的事,如果被斩了,她也不活了。

    而将军夫人便连夜快马派了两拨人,一拨派给远在边关的齐将军,不过给齐将军大骂一顿,说任齐玉容去死,丢了齐家的脸面,还想求皇上徇私舞弊等等——齐贵妃绘声绘色的与皇上说了。

    又说派自己这拨的人,她知道了,实在舍不得这唯一的侄女,便冒死来求皇上。

    齐贵妃哽咽着道:“皇上,臣妾也知他们是孽缘。上次皇后娘娘还说玉容大了,要赐她一位佳婿……呜呜呜呜,不知廉耻、罔顾礼仪。光是听那传话的人说,臣妾又气又怒,都恨不得一头撞死。免得天下人笑话。可又想起玉容小时候,拿着一把枪,在御花园年年岁岁严寒苦暑不曾停过的舞刀弄枪的小身影,臣妾又心痛的厉害。我可怜的侄女啊,从小就跟着边关的将士刀枪棍棒玩闹,一点都没有生为女孩家的自觉。男女之防,她是模模糊糊。我听说,她回了老家,刀枪也一日没放下过,二月过年的时候,还写信给我,说等哪天进京,要舞剑跟皇上看,她说皇上以前赞她耍剑最好,有灵气。又说现在大了,舞刀弄枪怕别人说她、说她爹娘,她就还准备了一首诗……”

    听到这里皇上汗颜了。他比之文,是更喜欢武的。所以当时武功了得的齐将军只娶了一个女人,他怕他久守边关,断了齐家的香火,便力压群臣,让齐将军夫人也跟去了。

    当时齐玉容进京,他也是百般宠爱——他还和当时不到十岁的齐玉容在御花园比过武呢。虽然主要是他逗着她玩,但那个画面,皇上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后来齐玉容临走时,还叫她不要落下了刀剑,以后还要考她。

    皇上有点不好意思了。战场上是不分男女的,玩刀剑的齐玉容自然不同一般大家闺秀……

    “……可没想。呜呜……可哪知道,听她弟弟说有一个书生诗做得好,连人家面都没见到,仅凭一首诗就非他莫嫁,书生死了,她也不活了……”

    皇上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了。

    齐贵妃突然脸皮一变,骂道:“也是臣妾的不是,为了那个不成气、罔顾爹娘的东西,来向皇上求情。只看到人家一首诗,竟然连爹娘都不要了……混帐东西混帐东西……”

    混帐东西?皇上此刻想起了他的儿子。他病中,私自纳妾不说,还把他亲娘家族中的女人、皇子妃娘家的女人,与各朝臣结亲——这不是结党营私是什么!

    再一看齐贵妃,两个哥哥都只娶了一个,现只齐玉容一个侄女,没拿去结什么豪门贵族,看上了还是一个家里猜犯了事的一个小秀才,而那小秀才还是以前得了病,今年才好起来的……

    再看看六皇子,他老婆娘家的女儿也没嫁给谁谁一品大员做续室,也没什么庶女送到谁将军府里当妾室……而且,有好吃的好喝的,总想着他那个皇帝老子。受了委屈也不坑声……

    六皇儿多好啊!有才有德!比那些他还没死,就想着他龙椅的大儿子、二儿子……好得太多太多了!

    齐贵妃接着骂道:“叫我说都怪齐致、齐宣,自己学问一踏糊涂,欣赏那书生也就罢了,还叫那书生和他们一同念书,虽然不准玉容踏进去一步,可是这不侧面的让玉容知道,他们有多欣赏这个书生嘛。”

    皇上问:“哦,是齐致、齐宣啊。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娶妻没有,今年会考科举吧?”

    齐贵妃幽怨的看了皇上一眼,垂着头,道:“没娶妾,考科举……考是会考,只是……”

    说着齐贵妃又打起了精神,勉强笑道:“没事。左右年纪还小,慢慢来……实在不行,去当兵,到边关挣军功……”

    想着密探传来的摩拳擦掌要向科举伸手的某儿子……也或许是老了,皇上看着强颜欢笑的齐贵妃,心软了,“李知府也老了,辖地那么大,他也才去多没久,出些事难免,他以前也教过水溶,人虽固执,不通情理,但为人也是一派正气,学问也好,就罚他两年的俸银吧。齐将军是个要强的人,你让他别逼齐致、齐宣,他们年纪还小。玉容也别逼,宋家已经分家,宋大郎一家也是被人蒙骗,这样,罚点银子,打个五十板。宋三郎今年也别考试了,我相信玉容的眼光,没得让他中了,被人翻出这事儿,让他再等三年,他不过二十一,等得起……”

    齐贵妃谢了恩,又道:“那玉容呢?臣妾想她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皇上给她指个婚,别让她和那宋三……”

    想碰上以前拿着刀从花坛后跃出来,要和那比试一分高下的粉团子。皇上脸黑了,“玉容那孩子的性子你还能不知道。都说宋三郎死了,她也不活了。你就随她去吧。皇子皇女中,朕最宠她。你休书给她,说朕说的,等三年后,那宋三郎金榜题名,朕就下旨赐婚,这期间,没人能逼她。若是她后悔了,看中了谁,朕也下旨赐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齐贵妃娇呼‘皇恩浩荡’,又同儿子与皇上共进了午膳不说。

    宋大郎一家却是已经被放出来了。

    86

    86、悠闲生活

    李明英、宋大郎各五十大板;宋李氏二十大板;方杨氏、方小玲顾工无罪;宋李氏爹娘、宋杨氏念及不惑之年,也无仗责。

    宋大郎除老店四合院,以及新店充公外,罚银五百两。而卖给李明英罂粟之人逮捕时反抗被击杀了。

    罂粟之案,从宋大郎一家被逮捕,到打了板子放出来,总共用去了半个月。

    宋二郎早已经准备了两辆马车在衙门外,等人被衙役拖出去来的时候,就把人给抬了进去。

    马车一路拉到宋氏火锅店门外,宋大郎、李明英被抬到宋三郎的房间。

    忽然在衙门里看到宋大郎被打得血肉模糊,而晕过去的宋杨氏醒了。宋杨氏一醒,就是爬到床边,推开大夫,摇着宋大郎哭嚎。

    “儿啊……醒醒,不要丢下娘……”边哭边说的话,如鬼泣一般。

    宋二郎是打点过衙役的,所以平常人挨五十板命十去了九的命运,并没有发在在宋大郎的身上。

    宋大郎被宋杨氏推摇着从晕迷中痛醒了。

    他正要说话,宋杨氏却疯了似的往外冲去。

    宋二郎、宋三郎不知所以,一愣后,便追了出去,但刚跑到门边,就看到宋杨氏把陈寡妇和林红玉抬着往另一间而去的宋李氏,几巴掌扇得东倒西歪。

    也不知道宋杨氏哪里来的劲,竟把挨了二十大板,屁股一动便嚎得给杀猪叫一样的宋李氏给拉扯到了宋三郎屋里。

    宋杨氏的速度,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快。她把宋李氏一把推在地上,立刻又扑上去,扇耳光、掐嫩肉、扯头发……全身无一不动。

    疯狂呲牙、目露凶光的样子,哪有平日里淡定的慈母菩萨样。

    “你还我儿子……你还儿子……你这个贱妇……你害了我们全家,贱妇……我要杀了你……”

    宋李氏先被宋杨氏打懵了,身子又有伤,如何是宋杨氏的对手。

    而宋杨氏半个月关在牢里胆惊受怕,又以为宋大郎死了,心里存的便是与宋李氏拼命的心思。

    婆媳在地上撕打成一团,宋李氏痛得鼻涕都流出来了,李珍珍、杨雄反应过来,连忙上去帮忙。

    “李氏你个死贱人,害我大郎,害我全家……你还我大郎!你还我大郎……我和你拼了……”

    现在的宋杨氏那便是没有后路的恶狼,一百分的力量,都被她发挥出二百分了,一脚踹中了杨雄的心口,双手利甲向被李珍珍护着的宋李氏挥去。

    宋李氏一边躲避她的尖爪,一边叫道:“我哪里知道那是害人的东西,你以为我想吗……”

    四个人打成一团,宋二郎连忙同宋三郎、陈寡妇、林红玉把人给拉开。

    被陈寡妇、林红玉拉着的宋杨氏,红了双眼,“还想狡辩。若不是你找那个罂粟来,我们家能这样吗?你个贱人!泼妇!婊、子养的……”

    宋李氏听了,也红了眼睛,“你t才是婊/子养的,如果不是你要休我,要让方小玲进门,我会找来罂粟。大郎是你害的,我们一家都是你害的。没有你,我们一家都好好的……”

    “啊————”宋李氏震人耳颤的尖叫声,随着空中飞洒的血珠,惊走了屋檐上的鸟儿。

    地上鲜血点点,宋杨氏一口吐出嘴里的肉——那是宋李氏左耳的耳垂。

    原来宋李氏说话间,宋杨氏挣脱了束缚,扑向宋李氏,一口咬掉了她的耳垂。

    这一下,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宋李氏双眼如铜玲一般鼓着,左手捂着痛得全身发颤的左耳,右手颤颤巍巍的伸向那被血染红的、上面还有牙印的耳垂。

    宋杨氏哈哈大笑,“你这个贱\人贱妇。一个耳朵都是轻的。我还要休掉你,休掉你这个败家子,你这个害虫。我要告诉邻里,你是怎么害得我们宋家家破人亡的,我要你一辈子不敢出去见人,我要你后半辈子都活在痛苦中,我要你生不如死……”

    宋李氏沉默的把耳垂握在手心。这一瞬间,她从嫁进宋家到现在的所有回忆,都一一从脑海闪过。

    有没出嫁时,宋杨氏满脸亲切怜爱的承诺。

    也有最开始生活的幸福美满。

    更多的却是辛苦的生活、宋杨氏的刻薄、恶毒……

    忽然宋李氏从地上一跃而起,把宋杨氏扑倒在地,她不顾身上的伤,左手死死按着宋杨氏的头,右手高高扬起,‘啪啪啪’一巴掌一巴掌扇打在宋杨氏的右脸颊上。

    “你才是个贱/人贱妇。你这个荡/妇,婊/子养的。你以为你多高尚,你以为你就跟外面传的是个活菩萨。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分家的时候,你私藏了一百两银子当私房,买铺子的时候,你只拿了五十两银子,你说有五十两是借的,哈?方小玲家借给你的吧。你看看方小玲在哪里!嗯,人跑了。知道咱们倒了散了,出了衙门不吭声跑了。”

    “像这样的人能借钱给我们。你说四合院是分期的!哈,你问大郎吧,他去找过蒋老板了。你一直都在说谎!宋小妹嫁妆有多少,你去问问和家的下人!公公在世的时候,就给宋小妹置办了的。临了分家,你却丝毫不说,分了她半分田产。”

    “我们在外边吃粗粮果腹,你和宋小妹在屋里偷着吃鸡蛋、鸭蛋。你个贱/人。你说我容不下宋二郎、宋三郎,最容不过的是你吧。宋三郎病了这么多年,你有多关心他——你知道我每次给宋三郎抓药的时候,都少拿了药吧,你知道我吃了银子,你知道!!!可你装着不知道。宋二郎、宋三郎病的时候,我是恨不得他们死,可最恨他们的却是你……”

    宋李氏噼里啪啦一阵打一阵骂,直把所有人都弄的傻眼了。

    苏兰是最先从宋李氏透露出来骇人的信息里醒过来的。 她站在门口,看到宋杨氏被宋李氏打得右颊肿得像个包子,嘴角也溢出鲜血,连忙出声唤醒了众人,“别傻看着啊,赶紧拉开她们啊!”

    宋二郎长腿一迈,把宋李氏强行拉开了。

    宋李氏一边疯狂的挣扎,一边疯狂的笑道:“宋二郎、宋三郎……哈哈,你们这些被宋杨氏骗骗团团转的傻子!笨蛋……哦,对了你们娘难产,搞不好是宋杨氏指使人干的……”

    “你血口喷人。”宋杨氏嘴角早破了,她坐在地上,手指颤抖的指着宋李氏,“贱人,血口喷人,污蔑我!”

    “你说我污蔑你?”宋李氏大笑一声,右手‘唰’一声指着床上已经挣开了眼睛的宋大郎,“你敢发誓吗?如果你杀了张氏,宋大郎马上死。”

    宋杨氏斩钉截铁的道:“张氏是自己血崩死了。如果是我害了她,我立马死!大郎立马死!”

    宋李氏咧嘴,阴险的笑了,“那你敢发誓,你不知道我在宋三郎药里做了手脚么?”

    “……”宋杨氏脸木了。

    宋李氏继续道:“你敢发誓吗?如果我错了,我立马死。如果我对了,宋大郎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我……我……”宋杨氏抖擞着嘴角,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宋大郎是她的命!

    “你不敢是吧!”宋李氏得意的笑了,她轻而易举的挣脱,呈呆滞状态的宋二郎。

    她蓬头垢面娇笑着坐到宋大郎的床头,“大郎,你都不知道吧!这些……对了,还有一个事。你娘她啊——是卖身进宋家当的丫环奴才哦。”

    “不要说。”杨雄突然窜起来,捂住了宋李氏的嘴。

    宋李氏拉下他的手,“爹啊。我姑妈都要我的命了,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宋李氏眉眼弯弯笑着,抓住了颤抖得如得了羊角疯宋大郎的手,“杨家没钱,把姑妈卖给了宋家。而祖母病了,爹说等祖母病好了,就把卖身契还给姑妈,让她回去……说来也奇怪,怎么后来姑妈嫁给?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