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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81

    79.断念想

    夜色沉深,灯火昏暗,窗帘摇曳,凉风舒爽。

    月光透过百叶窗,倾洒在白色的被褥上。床上的裹?薄被的人儿睡的不太安稳,她不时翻着身,或者踢着被子。

    『咯吱』一声,房门随着极轻的声响被打开,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朝着床边移动。

    睡梦中,月夜长长的睫毛随着轻风颤巍巍的颤动,眼睑下形成一串浓密的暗影。白皙透亮的肌肤嫩滑如玉。翁圣敖禁不住伸手到她面颊处,想抚上一把,当他粗砺的手指正要触摸到她细滑的肌肤时,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你——”月夜揪着被子,往墙角一缩。警惕的态度让翁圣敖错愕地收回手。他坐到床边低声道,“我想和谈谈。”月夜木讷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她猜不到翁圣敖到底要和自己谈什么。

    翁圣敖背着月光而坐,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身上散发出来浓浓的孤寂气息,让月夜感到压迫。“你想说什么?”月夜声音有丝丝发颤。

    翁圣敖掀眸,一脸疲惫,眼底流露出来的落寞让月夜感觉心脏霎时被箍紧。翁圣敖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你不必这样躲着我,我们血浓于水,你是我妹妹,而我也会有妻子,我们的关系是铁一般的事实。难道不可以抛开过去,让我们像普通兄妹一样吗?”月夜突然有种想发笑的冲动,原来看不开的一直都是她,她像个傻瓜一样战战兢兢的,而她在意的那个男人早已将过去放开,将她抛诸脑后……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兄妹——在她看不来是个既讽刺又可笑的称呼。

    做兄妹吗?远离他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让她留下来和他做兄妹,和慢性自杀有什么分别。月夜抬头看着他,一双眸子泛着异样的光芒,看得翁圣敖心里隐隐发寒。

    “你认为我们还能做兄妹吗?我知道你要娶妻,那又怎样?我将来也会嫁人……”月夜说到这里卡壳了,她脑子很混乱。

    她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想让告诉翁圣敖她早将他忘记?想告诉他自己不愿意去面对兄妹这个事实?想告诉他,她决定一辈子这样躲下去?

    “小夜,你真的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可你也应该为禤毅想想。”翁圣敖做了两手准备,他知道单单这样是说服不了月夜的,关键时候还要靠禤毅。月夜蹙眉,“这里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了。带禤毅去日本,就是为了重新生活。”

    翁圣敖被月夜口中『不愉快的回?』怔住了几秒。原?他是她不愉快回?的一部分。“你想带禤毅去日本做什么?读书?你认为有学校会收他吗?你这样带他过去只会给他增加压力,他也未必会过得开心。你所以认为的重新开始,是为了你自己的鸵鸟心态,还是是如你所说的真的是为了禤毅着想?那你为什么不问问他的意见?”

    翁圣敖简单几句话将冲昏头脑的月夜及时的点醒。茫然间,月夜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翁圣敖经常在她耳边唠叨,教她为人处事,让她放下成见弃掉伪装,重新去面对人生。

    见月夜恍惚,翁圣敖终是没能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禤毅他并没有想要逃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从『跌倒』的地方重新『爬』起来。”

    月夜楞楞地听着,徒地一把挥开他的手,依旧缄口不语。翁圣敖说得都对,她拿禤毅当幌子,表面都是为了禤毅好,其实都是为了自己。她算什么姐姐啊,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月夜觉得自己可恨极了。

    “不要在逃开了,我保证不会对你有任何念想……”翁圣敖这句话说得有几分犹豫,仿佛是想要抓住某些东西一般。

    他在心里耻笑自己,就刚才他还在劝说月夜看清自己面对现实,然,他现在又再做什么?他现在的做法和月夜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自欺欺人吗。他不也是拿着邢思然当幌子,好让自己能时不时的与月夜见上一面。

    “好好和禤毅谈谈吧,听听他的意见,他一定有他舍不得离开的原因。”翁圣敖见月夜将头垂着低低的,翁圣敖禁不住托起她下颚,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时,黑眸里倏然闪过一丝诧异,他微叹气,“忘记过去吧,我们都需要有个新的开始。”翁圣敖话音刚落,月夜便举起枕头朝他砸去,带着挑衅的眼神说道,“你似乎很喜欢对我说教。”

    翁圣敖伸手接过枕头,重新帮她放回原位。当他身体朝月夜靠近时,熟悉的气息立刻潆上她四周,翁圣敖似乎有意又再向她贴近了几分。翁圣敖身体顿了一顿,短短三秒的时间,他又不着痕迹的退出。

    “我没有对你说教,不过是和你讲道理。”翁圣敖面色不变,很有耐心的样子。此时的他与和邢思然在一起时判若两人,眼里找不到丝毫的冷漠,盈这柔和的光芒瞳孔,几乎能灼伤月夜的双眼。“你——”月夜还想再说什么,翁圣敖转过头正好将脸凑了过来,两人几乎是鼻尖贴在鼻尖……月夜怔愣地看着翁圣敖那张放大的面孔,甚至都没有留意到他的唇,正悄悄的朝她靠近。似乎是出了点小意外,翁圣敖的唇在她唇瓣上一扫而过。月夜心里『咯?』一下后,猛然向后一闪。

    相比较月夜翁圣敖显得镇定许多,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让月夜不禁以为刚刚不过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

    隔天,月夜起床后,便看到翁圣敖和禤毅在洋房外的小公园里打高尔夫球,看他们详谈甚欢的样子,尤其在看到禤毅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后,她去日本的决心又再动摇了。

    翁圣敖说得对,她应该和禤毅好好谈谈,她已经拖累过他一次,决不允许在发生第二次。

    晌午的阳光非常的猛烈,随着一阵阵的轻风经过,层层的热浪随之被掀起。月夜拿着帽子不停的扇着风,禤毅见她鼻尖处渗的汗珠,细心地用纸巾为她擦拭。

    “我都说了,中午不要出来,你还非要来看荷花,这荷花有什么好看的。”禤毅带着戏谑的语调里字字透露着关切与心疼,月夜不是没感觉到,她知道禤毅对自己的感情。她连翁圣敖都无法接受,又怎会接受禤毅,将来她还要和禤毅生活在一起,可禤毅对她暧昧的态度却让她对未来的日子又失信心。

    河岸边杨柳倒影,如一串串天然的绿色珠帘。浮萍随着水浪飘荡,荷叶卷起碧浪,层层叠叠。探出头来的荷花苞粉尖儿上停立这蜻蜓。绽放的荷花儿,花瓣大而饱满。乍眼望去,一片碧海中,伫立着朵朵争先怒放的粉色或白色的清丽花儿。

    大大的荷花池边溢满了荷花的清香,河岸边上的花朵已经全部都摘采,能看得到最近的花儿大概离河岸边有一米多的距离。

    “就当陪我来逛逛呗。”月夜看着在烈热下舞动的荷花喃喃说道。

    “这不是找罪受吗?”禤毅这才想起拿出临出门前翁圣敖塞在月夜背包内的遮阳伞。“我们去凉亭里面做会吧。”月夜滴汗如雨,心里嘀咕这:怎么还没到六月就已经热成这样了。

    两人坐到凉亭内后,月夜拿出随身带着的面包揉着屑向池子下撒去,面包屑才刚沾到河面上,鱼儿们便蜂涌而至争相抢夺。

    “姐,你今天怎么想到来看荷花。还是在月璃哥家说话不方便?”

    月夜闻言吃惊的看着禤毅,不知道他是因为太过机灵还是太过了解自己。“难道你就没有话要问我吗?比如说为什么冰月璃不叫冰月璃,而叫翁圣敖?为什么我会突然去了日本?”禤毅翘着二郎腿,嘴角浮现狡黠的笑意,“我不是一直等姐你说嘛。”

    “我四岁的时候和哥哥分开了,我和他是在去日本之前相认的,在这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翁圣敖』……或许我到现在都还没办法适应他新的身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没有办法像普通的兄妹那样相处,反而显得有些生疏。小毅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关于经过和由来月夜大至带过,她不想再被其他人知道自己和翁圣敖混乱的关系,尤其是禤毅。

    “姐,为什么又去了日本?”禤毅收起戏谑的神情,表情变得正经起来。

    月夜抬头看茫然地看着面前一片花海,“发生了一些小意外。”月夜打算含糊而过。“真的只是小意外吗?”禤毅声音很小,一阵轻风便能吹散。

    “我四岁时便和父亲分开,与翁圣敖相认后才知道父亲已经死了,当时我很伤心,便直接飞去日本,在他生前住过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算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说了。”月夜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编织多少谎言,她感到迷茫,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真的过去了吗?为什么姐又这么急的回日本?”禤毅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小毅不想去日本?”月夜抬眸反问。禤毅塔上月夜肩,似在安抚她一般回答道,“我去哪里都没关系,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就好。”月夜闻言,禁不住在心里哀叹一声,“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不想去日本,我们可以不去。”月夜想知道他的想法,而不是一味的让他迁就她。

    禤毅松开搭在月夜肩上的手,说道,“我是不想去日本,我想留在这里,我想好好的打理禤枫。就算我逃得再远,也逃不开自己的心。我还不如直接去面对,我虽然恨爸,可他始终是我的父亲,我希望每年清明可以去为他上柱香。我希望让他能看到我的变化,让他知道我不再是从前那个任性的小男孩。我能够用自己的实力保护自己的姐姐,我不仅要让禤毅看到,我还想像所有人证明。”

    禤毅一番话将月夜怔住了。逃得再远也逃不开自己的心。这样浅显的道理连禤毅都懂,而她这个成年人却一味的选择逃避。

    月夜点点头,笑了,“我明白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我们留在这里。”禤毅诧异,“姐,真的可以吗?”月夜拍了拍他的头,笑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可是我觉得你并不想留在这里。”禤毅有些着急,他不愿意和月夜分开,也不想离开这个他出身成长的城市。

    “小毅可以这样勇敢,姐姐也可以。”月夜说着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显得俏皮可爱。禤毅跟着一笑,算是解开了心头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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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来临,燥热散去,月夜和禤毅在外面吃过晚餐后,便坐着地铁回翁圣敖和邢思然的家。下了地铁后大概走上十分钟左右时间,便能到达。由于月夜步伐过慢,禤毅陪着她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

    禤毅猜想着月夜是不是不愿回去,月夜打着马虎眼说:吃饱了,饭后散步减肥。禤毅也不再有疑。静静的走在干净整洁的小道上,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拐了一道弯后,站在翁圣敖家门口却看到尴尬的一幕。邢思然勾着翁圣敖的脖子拥吻着……

    月夜拎着袋子的双手一紧,垂下眸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禤毅站在她身边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轻喊了一声:姐。

    翁圣敖耳见,一下就听到了,随后他硬是将邢思然搂紧了几分,让拥吻变的更加热烈。不知所以的邢思然面对他突然的热情微微诧异,却很快配合地加深亲吻着。

    禤毅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疼,让禤毅禁不住惊呼一声。恰恰就是他这一声让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终是松了口。

    禤毅尴尬地回头瞪了月夜一眼,却见她一脸暗沉,眉宇间赫然隐藏着一股怒焰。禤毅愣了愣,收回狐疑的视线,看着伫立在门口神态自若的翁圣敖和羞怯的邢思然。

    “回来了。”翁圣敖语气平淡,黑眸里蒙着一丝凛冽。月夜看了他一眼,匆匆的转移视线……

    月夜回到房间在心里将翁圣敖诅咒了百遍千遍的,等到周围都寂静下来时,她才拿着浴巾去浴室冲凉。洗完澡后直接裹着浴巾便出来了,时间也晚了,想必翁圣敖已经搂着邢思然呼呼大睡去了。心里想到他和邢思然躺在同一张床上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月夜心里好似被火烧一般。

    明知道自己应该视若无睹,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要让她爱上自己的哥哥。

    摸黑进入房间,抬眼间被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伫立在屋内,月夜一惊却握住了嘴。“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随之而来的淡淡青草味在鼻尖缭绕。

    “你来做什么?”月夜拉开覆在自己唇上的大手,不耐烦的问道。手上的柔软的触感突然消失,让翁圣敖心生失落,看着那张张合的唇瓣,他突然有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怎么这么晚才洗澡。”翁圣敖难以控制自己和她说话的语气,在面对她时,他会不自觉的放柔音调,甚至连对她的关心都表露无疑。

    经他一说,月夜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身上紧裹了一包浴巾而已。她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和你不没关系。”翁圣敖凝着眉,“怎么说话这么冲?”

    “我……”月夜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到底怎么了?和禤毅闹别扭了?”翁圣敖见她凝眉不语,以为她真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的事确实有,不过……月夜纠成一团的心,才是她真正烦恼的源头。“这么晚了你不回去陪老婆睡觉,跑我这里来干嘛?”翁圣敖突然闻到股酸味,他心里一阵狂喜,却没有表露声色,为了确定自己的感觉,他继续道,“她是我老婆,以后睡在一快的机会有许多,不在乎少这一会。看你不开心,想问问你今天和禤毅聊的怎样了。”翁圣敖说出来的话很自然,没有一点做作,他是一长辈的身份来关心她。有了这样认知,月夜心里更是不舒服,她在意他,该死的在意,在这样下去她会发疯的。

    “和你没关系,你还是回去陪老婆吧。”说着她便将翁圣敖往外面推,却又不敢大动作,就怕吵醒熟睡的人。看着她的反应翁圣敖乐了,他抵住门,细细地看着她炸毛的小脸,感觉可爱极了,“你在吃醋?”翁圣敖一句话让月夜表情在顷刻间凝固了。

    80.随心、随欲

    月夜眸子一瞠,恼怒的反驳,“你胡说。”在翁圣敖看来月夜的表现明显是恼羞成怒,他欣喜若狂的一把将月夜拥在怀里,“你还在意……你还在意我的是吗?”月夜一个怔忡,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着就是不撒手。翁圣敖低哼了一声,“你是打算将我的肉咬下一块吗?”闻言,月夜才发现口腔里溢满血腥味。

    看着翁圣敖手臂印上的那圈紫红交错的牙齿印子,月夜既心疼又气恼,她拍打着他的胸部,质问道,“为什么还要老招惹我?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翁圣敖胸口闷得发疼,他抓住月夜的手腕紧贴在自己胸口,低声说道,“是你没有放过自己。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直到我们死去那天。”月夜怔怔地看着他,只听他又说,“不,到死,我都不会放过你,我要纠缠着你到下辈子。下辈子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是一对普通的男女,我们不用顾及任何人。我们结婚生子一起老去。”

    翁圣敖的话让月夜听得像做梦一般感觉凄婉而迷茫,“那就下辈子吧。这辈子我们只能是兄妹。”翁圣敖握着她的手,推心置腹,“你现在的感受我都清楚。还记得我为什么没有和你去巴黎那段日子吗?”月夜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起陈年旧事。

    “我去了哈尔滨,我在哈尔滨那段时间的心情和你现在是一样的,我考虑的比你还多,可我最后还是像感情低头了。我爱你,我没有办法放弃你,没有办法不爱你,没有办法看着躺在别人怀里。所以我选择直视自己的情感。兄妹又如何,爱情没有对错,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翁圣敖神情逐渐随着言词的激烈而变得激动。“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月夜哀泣着说着,抬眸间,又突然问道,“你一早就知道你是我哥哥?”翁圣敖点点头,“约好去巴黎的那天我知道的,是临沂先发现的……”翁圣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月夜说了一次。

    原本翁临沂知道翁圣敖一直在找妹妹,而当他在书房里发现那张画像时,便已猜到翁圣敖画的一定是自己的妹妹,同时翁临沂觉得画像和月夜小时的形象极为相似,所以他才会偷偷的将画像带走,方便去求证。

    所以,她纠结的事情,翁圣敖也纠结过,而翁圣敖只是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确定了自己的感情,他愿意放弃所有去选择一段最终不会开花结果的禁忌情感。而月夜一躲就是两年多,让他情何以堪?

    人的一生或许会遇到许多的人和事,而爱情不过生命偶发的几段插曲而已,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遇到真爱。有爱情的人生才是完美的,纵然只是回忆。可真爱在现实面前一样是脆弱的。

    “你是我哥哥。”

    半晌后,月夜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将翁圣敖推到了谷底。

    “冰月夜,你是个残忍的胆小鬼。”她的固执让翁圣敖头疼也很气愤。或许是他还心急了。“我知道你怕受伤,不想为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深陷,可我不是别人,我对你的爱既然能让你犹豫这么久,你真的有爱过我吗?”翁圣敖一脸苦涩,他不想逼她,可两年的等待,加上今晚的触动他已经没有耐心在磨下去了。

    “你爱我?可你一样能和邢思然大大方方的拥吻,甚至和她结婚,这就是你的爱?”或许这才是月夜真正介意的。月夜突然的反问,让心急如焚的翁圣敖措手不及,他气焰顿时消了一半,执着她的小手解释道,“你一直在躲避我。我以为你根本已经忘记我了,逃避的原因只因你害怕面对我的爱。所以我想着,或许我娶妻后你会乖乖的回来,起码不再见到我就躲。”翁圣敖话里掩不住苦涩的情绪。

    “你狡辩。我不是瞎子。”月夜心里明明已经相信他,可还是嘴硬,说到底她还是不想去面对。

    “你是个瞎子,你的心瞎了。你就是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翁圣敖很无奈,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服她。难不曾她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爱他。那个曾经为爱追到哈尔滨的冰月夜已经不存在了?

    “为什么不能放手……”月夜声音很低很柔,不知是对翁圣敖说的还是再自语。“为什么不能放手?这句话问得好,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对你放手。”翁圣敖双拳紧握,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你回去吧。”说着月夜再次将他往外推,在抬手间,月夜裹住身子的浴巾戏剧化的滑落,身上一凉,看着翁圣敖的眼珠子随着下滑的浴巾在自己身上游移,月夜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已便遮挡泄露的春光。

    “不许看,不许看。谁让你看了。”月夜为了报复他那双贼眼,用力在他后背掐着。翁圣敖似乎并不感觉疼,突然投入怀的暖玉让他喜不自胜。他在想如果不是浴巾突然掉下来,恐怕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迎来她主动的投怀送抱。

    “小夜,你总算回到我怀抱了。”翁圣敖紧紧的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轻喃,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你放开我,然后转过身出去。”月夜推搡着,却让他一双铁臂更加用力的揽紧她。“不放。”翁圣敖开始耍赖,月夜顿时大跌眼睛,“你怎么这样,我要叫人了。”翁圣敖一听,禁不住笑了,“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月夜闻言大窘,“你怎么这么无赖。”

    “如果无赖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愿意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个无赖。”翁圣敖似真似假的说着。月夜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腰肢几乎都要被他箍断了。“腰断了。”月夜心情很矛盾。她很爱翁圣敖,她也无法接受人们的唾弃与讽刺,想到如果有天他们关系被曝光,那将要面对怎样的局面。他们是不是还能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她信不过自己更信不过翁圣敖。

    “那就不要再扭了。”翁圣敖气息不稳地说道,他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一压,“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我的对你感情你至今还再怀疑吗?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翁圣敖的指责让月夜哑然,她想什么从来瞒不住他。倒在床上之际,月夜垂下眼眸,低声阻止,“别,不要再继续了,我们这样是不对的。”翁圣敖真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稻草,“我们不对?我们哪里不对,我爱你不对?还是你爱我不对?”他的话让月夜无处反驳,月夜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翁圣敖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脸颊、额前、眉心、唇上都印上了他火热的吻。“不……唔……”小嘴里的话被全数堵住,他对她隐忍已久的欲望入洪水一般涌来,根本无法克制。

    翁圣敖猴急的像个初尝禁果的小毛孩一样,在她身上乱吻一通,舌头在她口腔内狂乱的翻搅,津液被搅拌的由嘴角溢出,翁圣敖长舌一卷,便将她嘴角湿湿的痕迹舔尽。他一连串的动作让月夜根本闪躲不及。所有的抗拒都被他堵在嘴里。

    翁圣敖上下齐手袭胸的同时,另一只大手抚摸到了她下体。一把火『轰』的一声在月夜脑子里点燃,她全身被灼得发烫。翁圣敖在她唇上又啃又咬,一阵阵的疼痛从唇瓣上蔓延开来。翁圣敖似乎是想将她啃噬吞尽一般,从唇上移到下颚处,咬她削尖的下巴。

    “啊——”月夜蹙眉长吟。翁圣敖开始吮着她的脖子,肌肤被他吮得发麻,月夜慌忙的摇着头,“不要。我们是兄妹。”她说什么翁圣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等了太长时间,隐忍了太长时间,今晚他怎么能轻易的放过她。

    “兄妹?我不缺你这个妹妹。我从来没当你是妹妹,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翁圣敖顾不得她的感受,他想她快想疯了。

    他一手在她胸部摸搓,乳尖在他掌心挺立起来,粗砺的手指上有着厚厚的老茧,细嫩的肌肤被揉红,胸部被揉胀,月夜拒绝的声音像小猫一样『喵呜』。

    翁圣敖贴着月夜的肌肤热得能灼伤她的手,月夜不适地扭动身子,翁圣敖手掌向上推着胸部,一下一下的堆揉,胸部尽被他玩弄在掌中,他将胸部揉捏成各种形状,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