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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儿乖乖》

    正文 序

    怪怪路人穿山甲的代序

    本来,我认为作家,是很难亲近、很有距离的一群人。

    我错了,错得离谱!在我认识北鼻(啊!就是大家熟知的镜水)後,所有对作家先入为主的清纯感性冰清玉洁的刻板印象,确定证实为误植。

    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北鼻一开口说了某关键语,一瞬间化解了陌生人相见该有的尴尬。她的热度可比太阳,只要有她在,场子绝不爆冷,不过她付出的代价是事前苦心经营的玉女形象尽数毁於一旦,化为风不著痕迹的尘埃。(笑)

    北鼻是我们这群人的开心杲,即便是她不在的场合,大家也会提到她某年某月说的哪句教人笑到全身颤抖、形象全失的诙谐笑语(她常常自暴自弃地说我们当她是闻嗑牙圣品)。在她年轻可爱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颗温暖细致的心(虽然她对某些事相当迟钝),从她的字我感受到她对世间约定俗成价值的独特定义,也激赏她不落入窠白、求新求变的自我要求。

    时间好快,认识亲爱的北鼻已经两年整,差不多也是两年前,小白马北鼻(请别猜测这个称呼的典故)开始「全心」(她看到这两个字一定狂流瀑布冷汗)投入小说的撰写工作。她是典型慢工出细活的非量产作者,倒不是卡尔先生常造访她家,而是亲爱的北鼻老是觉得自已这样写不好,那样写又怪怪的,一修再修,非要琢磨到当时她认为过得去的地步(她总是认为自已不能把角色的情感表现於万一),才敢将稿子给出版社过目,所以我们就常常听她哀号自己有圆形脱毛之虑……(笑)

    稿子写完之後我们和北鼻还没解脱喔,给了稿之後的两星期审稿期才真让她坐立难安,一颗心悬在半空晃来晃去,直到出版社有了消息,她才会稍稍松懈。我们这群美食(酒肉?)军团成员,也才会有理由能盛大地替她恭贺一番!(其实我们出团是没有任何理由的,请原谅我拿北鼻当籍口。)

    每次看她有新作品问世我都非常感动,因为我保切地了解她是多麽认其地看待这份她喜爱的工作,是多麽诚心地推敲一字一句,又是多麽拼命努力用力倾其全力地编织成就一段又一段巧妙各自不同的笔尖恋情。

    我对北鼻有很大很坚固的信心,我想,我会一直开心地支持她,舆她及笔下的人物们一同成长。对我而言,北鼻不再是个遥不可及的作家,而是个很可爱、让我很想疼的亲爱的朋友。

    或者您仍只是位纯粹的读者,或者您只是顺手阅读了本书,随意地看到这篇乱七八糟的序,我们都会非常感谢各位拨冗来体会镜水的字世界!

    废话一篇

    来吧,来写个b故事。

    本来应该要把套书之前的那个a故事先给完成的,但是不晓得为什麽,写完套书再回来看它,却觉得它不怎麽可爱了。爬了两章,觉得我的写作功力实在差到让人想流泪,还是决定换另外一个我也很想写的b故事上场。

    a故事里面有个我很想写的场景,不写实在不行,我实在太想写了,想到夜里作梦都会发抖(?),但是由於a故事的延宕,势必无法动手,那好,我就把它代换到b故事程去写吧!那至於以後要写的a的桥段被用掉了怎办?我才不管,到时就去挤个c段来接补吧。反正以後发生的事情以後再说嘛!(我的人生哲学。)

    所以,在这摸摸混混的日子当,我就一直在几个故事里百徘徊不定。朋友说我要摇摇晃晃到外婆桥,我自已则觉得我可能会扩增到次元後还回不来。

    等我惊觉时,大好时光已经去掉一个半月。

    啊啊,天哪,我之前两个月就会交一次稿的,如今都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我每个儿子女儿却都仍是嗷嗷待哺,单薄的身躯没长半点内,躺在电脑里抖抖等著娘亲选宠幸。我没有本钱能这麽靡烂啊!

    阿姨,对不起,您女儿又偷懒变回特大号米虫了。

    每次一有这种三心两意的疑惑时,我的作法都是很简单的——

    滑鼠一按,亲爱的儿子女儿,狠心的妈妈要把你们丢到资源回收桶了。不要怪我,只有这个方法能挽救我飘荡的灵魂,有缘的话,呜呜,下下个月还是不能见。(因为要重写,纵使骨架同,内里也一定不会再一样。不要问我为什麽,呜呜。)

    就这样,资料净空,只留下我这一个半月来怎麽也放不下的稿子。

    好吧,虽然我是个不成材又懒惰没什麽才华华普通到极点只会打字很慢的没用作者,但是,神啊,请多给我一点力量!(gdgiveethepwer!)让我能把这个故事写完吧……神哪,你知道吗?这个故事不论是睡觉洗澡吃饭坐公车甚至出门逛街或者看电视广告的空档还是蹲厕所看漫画或者游荡在bcdefg(以下省略)故事的时候,我都很希望能够好好地把它写好啊!

    就这样,我不停催眠我自己。功力不够,才华不够,笔不够,不要紧,我有热血!(热血胜过一切少年漫画之精髓!闪亮!)把之前的尸块部分拿回来,努力地写写写写,烂掉的肉统统砍掉,补上新的好的香的,每天看它望它疼它爱它亲它膜拜它。

    修修改改,剪剪贴贴,这句话不好,那个段落太差,不同故事不同主题写法也不能太同。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写一本小说有多厉害,因为间培养感情的过程只会让我完稿後想要感谢书的主角和万能的菩萨天神而不是歌颂自已的打字功劳。

    对不起,废话终於结束,可以翻开下一页了。如果你们能喜欢这本书,那我当然很高兴;加果你们不喜欢,那麽我下次会更改进的。

    就酱子。(微笑。)

    ps这本是a故事啦!(果然是一篇废话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特注:

    前面那位亲爱的t小姐,是酒肉军团的团长。(台北分部的喔!笑。)

    所谓的酒肉军团,就是作者跟一群好友,每隔一段时间(一到两个月),会精心狩猎台北市好吃(附注:不怕吵,这才是重点!)的餐厅,然後相召来去大饱口福。(就是大吃大喝大笑啦!如果去台玩,还会有台分部和台团长喔!)

    不到撑死不停止,不到满意不放过。(每次都说不要吃到饱的那种,可是最後大家都还是饱得想吐。)本来是叫美食团,但是我想换个威武的名字。(结果很烂?哈哈!)

    好友们的职业和身分也是很三教九流,(请想像成很厉害很厉害,对,就是那样没错。)我说给他们绝对的言论自由,结果被反要胁会被大爆料。(冷汗涔涔。)

    什麽?为什麽要找他们来帮我写序?

    那是因为……作者写稿写到快要呕血的时候,就趴在地上一直恶劣地诅咒,绝对绝对要把旁边的人拖下水……(友人曰:「就知道不是什麽伟大感动的理由。」)

    他们都是好人喔!(绝对不是只指「好」笑的「人」。)只有在书里我才敢讲,我其的很爱大家唷!(很肉麻?哈哈,那……还是要张开手臂来个超大拥抱啦!)

    正文 楔子

    风好像停止没在吹了。

    「烨儿!」妇人急忙地拉起半梦半醒间的儿子,神色惊惶。

    「……娘?」天亮了吗?男孩揉了揉眼睛。

    「快!快!别睡了!快过来!」几乎是用拖的把他拖下床,妇人拉著他的手快步走到厨房,接著蹲跪在地,用力拨开墙角的沙土,一会儿,就看见了个把环,连著个小木门。使劲地将那久未开启的小门拉开,她回头望著自已儿子:「烨儿……」极为不舍地,妇人轻轻地将他抱进怀里,声音哽咽了。

    「娘?」什麽事?为什麽娘要哭?他睡眼惺忪,还是一脸困惑。

    「烨儿……我和你爹,不是故意要让你受苦的……咱们……咱们是穷怕了……一时给鬼迷了心眼……才会做出这种事……」她极懊悔般地道,表情哀伤,「现在娘能做的……就是别让人找到你……」话落,她将他瘦小的身子推入狭小的地洞当,就要关上木门。

    「娘……娘?妳干什麽!」他一呆,清醒了大半,急著想爬出去,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了。

    「你乖,听话,在这里待著……千万别出来,知道吗?」妇人按住他的肩膀制止,抹去面上泪水,露出一抹好轻好轻的微笑,「做错事的,是我和你爹,这债,咱们还就好……你什麽都不知道,没罪的,没罪的,天老爷会保佑你的……烨儿,望来世,我还能再当你的娘。」她温柔地抚著他软嫩的颊,语毕,压下他探出的小头顶,猛然就把木门使力甩上!

    「碰」地一声,他只感觉本来就很微弱的月光全被吞噬,伸手不见五指。

    「娘……娘!放我出去!」拍打著顶上的小门,他不知所措地大叫。

    只听妇人微弱的话音,飘飘浮浮地透进来:「烨儿乖,娘不会让人抓走你的……如果有来世……来世……」

    「娘!」他拼了命地敲打,却被沙石的摩擦声给掩过,显是妇人拖了重物挡在上头。

    他方寸大乱,根本不了解这是什麽情况,心里只想著要离开这洞,出去外头。死命地推著,却依旧推不开那门,他索性放弃,双手沿著墙摸,发现自己身後还有个极窄的通道,他趴下身,硬是一点一点地往前挤。

    手肘和膝盖都磨破了,他咬牙忍痛;真的没办法再忍了,就停下来喘口气,然後又继续爬……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他才惊觉自已出了地道。

    夜晚视线不清,他听著潺潺水流声,猜想自己大概已是在山脚下的溪边,沿著河流的方向,就开始往山上奔跑。

    一路上,只觉林死寂的可怕,他边跑边跌跤,就希望快些回家。不小心又被根树枝给绊倒,他在地上吐了口大气,不意却听见有人声在附近。

    「谁?」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有段距离。

    男孩下意识地就想起身,一阵反光从树影穿来,他愣了愣,抬起眼,在昏暗的树林瞧不清对方容貌,但却看到那人手上银晃晃的长剑。

    隐隐约约,似乎还瞥到剑尖滴落著什麽水……

    「谁在那里?」男人又问道,这次还有踩草的声响接近。

    忽地,有抹黑影从男孩趴著的後方跃出,吓了男孩一跳。他反射性地捂住嘴,只听男人道:「原来是只兔子。」

    像是站著打量了会儿,那男人才转过身,接著脚步声慢慢远离。直到确定人影完全看不到了後,殷烨才爬起身,不再停留地奔回自己家。

    还没到门口,就见有火光在闪,他大惊,不顾那里面有多危险,连忙跑进去。

    「爹……娘?」火舌逐渐扩散开来,他被烟呛得难受,直流眼泪,四处喊著。

    忽地感觉足下踩著了个柔软的物体,一低头,居然瞅见了只手臂!

    「啊!」他惊愕地坐倒在地,顺势移动目焦,赫然发现,那只膀臂居然是他爹的!「怎……怎麽……」他瞠著眸,喃喃往後退,掌心摸到湿意,举起一看,竟是满手的腥红鲜血。

    他僵住,只见眼前躺在地上的亲爹尸体,脖子被抹了道深深的口子,血就一直一直一直从那恐怖的伤口冒出。永无止尽似地。

    「是作梦……一定是作梦……」胡乱地挥著手,他拍打著自己头部,「对……一定只是梦而已……」他硬声自语,泪水及汗水却湿了颊,才往旁边爬了几步,一张没有瞑目的妇人脸孔在灰烟他的视线。

    男孩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娘……娘?」没有办法再压抑,他的情绪逐渐崩溃,开始抱著头狂叫起来!「啊……啊!啊啊——」

    浓浓的血味充斥在他鼻间,强烈的反胃感让他无法再站起,他的神智狠狠地被撕扯开来,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听不到。严重的晕眩感袭来,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像看到了门,但是距离好远、好远……

    明明是皎洁的月,像是一瞬间变成红色的。

    他从未见过如此赤红的月。

    红到令他的双眼疼痛,痛到像是会流出跟那红色一样的血出来。

    在他昏迷之前,他只觉得自己的背也好痛……

    正文 第一章

    哎呀呀。

    一个穿著宽松长衫的青年骑在马上,有棱有角的面容上嵌著一双细长凤眼。眯眸望向天空,觉得烈阳实在大到令人头昏。

    擦擦汗,再呼出口气,垂下首,青年望著自己怀叠叠卷绑的一坨棉被。

    天气好像太热了,撑得住吗?大夫又说不能著凉,会不会被晒死?这种情况,水分不够的话,就糟糕了。

    唔……这小子脸好红,该不会又烧了?

    探手朝怀里物体模去,闭目皱眉,煞有其事地「嗯」了半天後,才放心地扬起嘴角。

    「幸好,你要是再烧,我可又倒楣了。」青年自喃,点了下靠在自己xiōng前沉睡的柔软小鼻头。

    很明显地,那一层层棉儒里包的是一个昏迷的孩子。

    青年拿出马鞍上的水袋,将块乾净的布弄湿後,沾了沾男孩乾裂的唇,让它恢复该有的温润颜色。

    「你这小子……长得还真俊。」青年咕哝,只觉怀抱的男孩面颊好嫩,发稍好软,睫毛好长,很想动手摸两把。

    不用考虑很久,大手直接就朝那粉粉的肌肤弹下去,完全没有罪恶感。

    好像水做的喔……要不是大夫帮他诊断更衣的时候自己就站在旁边,真要怀疑这小子是个女娃了。

    前些日子,因为赶路而在野外夜宿,结果闻到烧焦味,探头一察看,原来是不远处的後山著火了!也不知道为什麽,那天晚上特别好奇,就往起火的地方找去,结果就看到这孩子倒卧在快烧塌的屋子里。想也没想,用尽了身边所有能用的东西将他拖出。

    察觉这小子还有一丝气息,青年连觉也省著睡了,连夜快马,找夫夫救治他。

    这下不仅拖住了行程,住客栈还花光了身上剩馀的银子,险此就要蹲在路喧讨乞;最惨的是,这孩子一直发高烧,几个晚上,都得依照大夫的指示,不眠不休地看顾他。

    啊啊,好困。

    青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确定坐在马前的瘦小身体被包得扎扎实实的,稳稳地睡著不会掉下去,才收起湿巾拉著缰绳,慢慢地策马前进。

    「爹……娘……」

    小小声的浓浊呓语又响起,已经很习惯的青年连忙轻轻地拍抚著怀人的背脊,柔声说道:「乖,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不过,你安全了,别怕,别怕哦。」

    男孩本来皱著的眉头,因为青年不似一般男子低沉的轻声细语而稍稍松开了些。迷梦当,更往青年身上靠紧了过去。

    「欸。」青年完全看不出有胡渣痕迹的面颊微红,没有拉开距离,只小声嘀咕:「我才二十呢,还没成婚,这麽快就要学带孩子……」又睇了那男孩熟睡的小脸蛋一眼,自语:「你看来也有九岁、十岁了……那不等於我十岁就生了你?」开始认真幻想,印象当,好像没看过有谁这麽早就生娃儿的。

    怀的男孩身子瘦弱,但面貌却不减美丽,虽没看他睁过眼,但光瞧这副轮廓相貌也知他成人之後会有多俊美迷人!有这种儿子,该是要骄傲的哦?

    瞅著他细瘦的颈子上挂有一只锦囊,青年在心里忖度这应是唯一可以证明男孩身分的东西。毕竟,除了那一身染血的衣裳,这小子全身上下就只剩这紧紧贴附在xiōng前的锦囊,而且还奇迹似地没溅上半点血迹。

    长指一弯,将那锦囊的红色系绳勾起,青年喃喃地念著那细致绣纹背後的两个小字:「殷烨。」

    有名字就比较好办事,或者可以藉著锦囊找到这孩子的其他家人。嗯……若是这孩子真的无家可归了,反正自己没打算要生育後代,家里又大得很,不怕别人吃,留下也是无妨。

    不过……青年忆起男孩後背上的一块纹身,锐利的晶眸底掠过一抹异芒。

    「不要紧,不要紧。」青年面朝著路的前方,悄声道:「我什麽都没看见啊……」

    黄沙遍布的宽广道路上,就只闻青年轻声地低语,偶尔夹带著几句慰哄的温柔言词,一遍又一遍,康丛谘兹鹊钠流当。

    什麽都没看见,所以,不要紧的。

    ***

    「啊啊!我的大小姐啊,您总算回来啦!」

    一个灰白头发,且嘴上蓄有些些灰白胡子的老人,一见著门口进来的人,差点没痛哭流涕,大放鞭炮。

    只见刚进门的那人手抱著一大团棉被,也不管老人是在欣喜地手舞足蹈,还是感谢上苍膜拜天地,迳自往长廊走去。

    「等等啊!小姐!」老人追上去唤著。「舵主他们已经回来了,找您找得急呢,直担心您真的像信里所说的那般,跑去什麽天山看仙女,一年半载不见人影……您就别总是这样开玩笑了,咱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