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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40部分阅读

慢坐,我先去催催他们,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懒骨头了!”

    说完,也顾不上这位钱大爷的回答,一步三摇,金莲灿花地朝后堂走了去。

    等一出大厅这个门,她立刻加快步伐,目光一梭,瞅见了一个看上去挺老实的跑堂,她一把揪住跑堂的衣领,凶巴巴地说,“就楼上唱曲儿的小红下来。就说她娘刚跟别人跑了!”

    跑堂的小伙计眨眨眼,一头雾水道,“上面唱曲儿的是小翠姑娘,再说了,她娘早死了,只有一个好赌的老爹……”

    “知道了,啰嗦。你去忙吧!”云出松开他,没事人一样拍拍手掌。

    然后,她又鬼鬼祟祟地溜到后面的绣房,姑娘们都在前面接客,房间正好空着,没过过久,一个轻纱遮面的青衫女子从后堂转了出来,轻盈娇怯地走上楼,白白净净的小手拍了拍小翠姑娘的肩膀,然后,迎着小翠嫣然笑道,“你父亲好像又惹上赌债了,我先来替你一会,你去看看吧。”

    眼神善良,无比真挚。

    小翠虽然没见过她,但也没想过会有人骗她,匆忙地道了谢,从楼下小跑而去。

    云出则摇摇曳曳地挪到南司月他们附近,捏着嗓音,嗲嗲地问,“两位还想听些什么歌?”

    南司月微微朝她侧了侧脸,眸光微涌,随即了无波痕。

    “王爷想听什么?”坐在南司月对面的男子殷勤地问。

    “……《十八摸》吧。”某人没有什么烟火气地说了一首歌的名字。

    对面的男子虽然也觉得惊讶,吃吃地笑了笑,云出更是惊如五雷轰顶,突然有种很强烈很强烈的冲动,如果可以,她有点想拿起面前的这个酒壶,对着那个道貌岸然的脑袋砸下去。

    哎,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觉得南司月与其它男人很不相同,竟然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想不到,也是一脑子的男盗女娼啊男盗女娼!

    还《十八摸》呢!

    上天啊,谁打个响雷把他劈走吧!

    心中纵然烈焰翻滚,云出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甜美可人,连咬牙切齿之声,也装点得如此动听可人。

    她拿起放在旁边的小鼓,一面敲着鼓点,一面开唱。

    “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

    伸手摸妹眉毛弯

    分散外面冒中宽

    伸手摸妹小眼儿

    黑黑眼睛白白视

    ……

    伸手摸妹小嘴儿

    婴婴眼睛笑微微

    ……

    尔们后生听了去

    也会贪花讨老婆

    睡到半冥看心动

    ……”

    云出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加上这刻意的情绪,那歌声真是说不出的婉转勾魂,南司月似乎听得很入神,身体微微向前倾,很随意地靠在桌上,神色素淡,旁边的莺莺燕燕,似被他屏蔽在外,似存在,又似不存在。完全不受其扰。

    “王爷似乎很喜欢听这个曲子?”对面的公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嗯。”南司月竟然还肯定地应了声。

    云出闻言,忍不住爆出了一个刺耳的破音,似乎是有意寒碜他。

    他对面的那个公子忍不住皱眉盯了云出一眼,南司月却并不恼,反而,在那一刻,他的唇边还有些许摸不透的笑意,“今晚的事情,还请秦公子不要出差漏。”

    “王爷放心。”那个被称为‘秦公子’微微一笑,欠身道,“王爷惊才艳绝,比起老南王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自当继续为南王府效力。”

    “有劳。”南司月举起面前的酒杯,向这位秦公子敬了敬。

    两人对饮了一杯。

    云出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单单这两句话,已经知道他们是公务,可公务需要这么陪酒的姑娘干嘛,需要喂酒吗?

    “王爷慢坐,秦某这就去安排。”说完,这位秦公子已经洒然地行了一礼,下了楼。

    身子利落沉稳,不尊权贵,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你们也都下去吧。”等那位看上去很能看‘秦公子’走了后,南司月淡淡地吩咐左右的莺燕道。

    她们虽然觉得失望,但客人的话是圣旨,闻言,只能不清不愿地蹭下去了。

    见没什么收获,云出打算和她们一起下楼算了,她自个儿也觉得此时的行为很搞笑,完全没有理由嘛,巴巴地跑上来偷听南王的私密谈话——啧啧,若是被发现了,会不会被严刑拷打吧?

    还是赶紧溜为妙。

    “云出。”哪知,正在她想拍拍屁股,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时,南司月的声音已经从身后淡淡地传了来。

    她左右张望了一番,和众人一样,摆出一副困惑无知的神情,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样。

    还是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下楼吧……

    “你唱的,好像没有那位船家唱得好听。”身后,南司月已经起身,他款步朝她们走了来,在众女子张大的嘴巴与瞪圆的目光里,用手摸了摸云出的头,然后脚步未减,目不斜视,紫袍轻扬,翩然地走下楼去。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解释。

    云出呆在楼梯口,片刻后,才恍然地看着那个已经走远的背影,懊恼得齿缝生痒。

    原来他早就认出她来了!

    不动声色也就罢了,还让她唱《十八摸》!

    天底下有这么无聊,还无聊得这么一本正经的人吗!

    ——只是,她似乎忘了,这无聊的事情,到底是谁开的头?

    第三卷 烟雨江南 (三十一)逆转(1)

    被众人一起哄,云出懒得再春风鉴继续闹腾了,她悠悠然地踱下楼,在经过那个钱大爷的时候,身体不胜娇羞地往他怀里一倒,然后又不胜娇羞地站起身,红着脸道了歉,再悠悠然的踱了出去……

    一出门,便发足狂奔。

    好容易跑到小巷子后,她从墙角勾出一个头来,确定没有人跟过来,这才掂了掂手中的钱袋:恩,沉沉的,应该不少。

    好了,继续逛街吧。

    云出把面纱取下来,当成腰带系在身上,头发也解了,梳了一个利落的马尾,

    前面垂下两缕来,怀揣重金,上街腐败。

    只可惜,虽然很多档口说自己有神族时期的古董,可那粗糙的做工,连云出这种外行人都看出不妥,她慢慢地踱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反而是曲阜的小吃让她惊艳了一把,大快朵颐的当口,她也想过给南司月带一些回去,可想起他刚才的表现,又把打包的东西自个儿吃得干干净净。

    这样晃荡了天色将晚的时候,渐渐快到了与那个蛮族青年约好的时间,云出这才悠哉游哉地回到了驿馆,南司月早已经回到了,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向她淡淡道,“我们走吧。”

    除此之外,还是什么废话都没有。

    云出本还想就白天里发生的事情说点什么的,至少也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卖曲的小姑娘——可他似乎并不在意前因后果。

    她暗自松气的同时,竟也有点淡淡的抑郁。

    到了上次见到蛮族青年的黑树林时,时间正刚刚好。

    可左等右等,那个青年就是不来,云出不免觉得惊奇了:照理说,他看上去不像是会食言的人啊。就算答案是否定的,也不应该会失约吧?

    云出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地走,相称之下,南司月就显得太过气定神闲了,一直站在原地,任由云出像只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在他面前晃过去晃过来。

    “怎么还没来?”眼见着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云出忍不住问了一句。

    “已经来了。”南司月回答道。

    云出闻言,猛地转身,果然,那个穿着兽皮的青年正捂着胳膊,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咦,你受伤了?”云出连忙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那青年显然极少与天朝之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他反射般跳开,倒把云出吓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吗?”南司月已经走了过来,手放在云出的背上,扶住被吓住的她。

    “嗯,出了一点事,长老被你们天朝人袭击了。”青年脸色灰白,目有敌意地注视着他们,“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答案,神庙不是你们——”

    “你中毒了。”南司月根本没允许他将话说完,轻然地打断他,淡淡道,“好像是蛇毒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从前也遇见过这种毒蛇,我刚好有解药——也刚好知道怎么躲避这种毒蛇的办法。”南司月很自然地回答道。

    云出怔住。

    毒蛇?

    是那次在鬼村里遇到的蛇吗?

    那种蛇不是应该只在鬼村有吗?怎么又跑到曲阜来了?

    “你有解药?!”那青年一听,立刻高兴起来,可看神情,似乎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毒能解,果然,他的下一句便是,“长老也被蛇咬了,公子可不可以将解药给我?”

    “可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现在应该还没脱险,如不介意,我可以随你一起去,或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南司月淡淡道,“若非如此,即便给你们再多解药,只怕也无济于事。”

    青年犹豫了一下,慎重地警告道,“公子,那边很危险,到处是蛇。”

    “无妨。”南司月说完,身形微动,出手如电,已经将一粒红色的药丸扣进了那人的嘴里。

    青年喉咙一动,药丸便是吞了进。

    他脸色憋得通红,正要质问,南司月风轻云淡地飘过两字,“解药”,立刻将他所有的怒气都打了回去,随即,变成感况危急,长老似乎体力已不支,旁边浮起一层薄薄的呼声。

    “好吧,先把解药拿来,你说有办法将蛇群驱散,那请公子尽快将它驱散,我们好送长老出去。”苍老的声音又说。

    “口说无凭,你们既然要了我们的东西,便是答应带我们去神庙。”南司月谨慎地强调道,“我听说你们蛮族人对口头协议并不怎么遵守,可如果对你们的神起了誓,就一定会履行。我要求你们对着神灵起誓,事成之后,带我们去神庙,并且在我们离开之前,不能轻易妄动,为难于我们。”

    “你——”

    “如果你们想现在杀了我,从我身上取走解药,我也可以告诉你们,即便有了解药,你们也无法驱散蛇群,这些蛇绵绵不绝,你们的火墙可以挡住一时,却挡不住一世。而且,如果我没猜错,你们这里的柴木应该不多了吧。到时候,火一灭,你们都要留在这里为我陪葬——当然,也包括这位‘长老’了。”云出刚才插科打诨,好不容易调和得气氛,在南司月冰冷的威胁中,终于降到冰点。

    云出哀叹了一声。

    本来想,如果能皆大欢喜就最好了,可看现在的情形,两者的关系只怕只能是威胁与被威胁,不可能和平共处,和谐愉悦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蛇群之所以会无缘无故地出现,也与公子有关吧?”那位‘长老’终于开口了。

    云出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愣住。

    女……女的?!

    这位在蛮族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长老,竟然是个女人!

    声音浑厚低沉,如钟鼓一样,有种袅袅余音,非常磁性好听,而且,也听不出年纪。

    “在下与一个朋友打赌,如果他赢了,在下输给他一点家产,如果在下赢了,他就赶一堆蛇进林子里溜溜,侥幸,在下赢了。”南司月很坦然地回答。

    至于那个赌,便是在饮酒之间,挡住或者解掉秦公子用各种方式落到酒中的毒。

    “原来是你!”将他们带来的蛮族青年无绪地提醒了她一下,然后,随着另一个蛮族人,朝另一边退了去。

    临行前,他拉起还有点发呆的云出,一同走向北边,那里有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棚子。

    此时,在场的蛮族人对青年的死耿耿于怀,对他们两个早已恨之入骨,只是碍于长老的态度,才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然,早就趁机踢他们几脚了。

    对于他们的敌视?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