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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48部分阅读

直渗进了心里,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不可能摆脱。

    他不记得自己要了她多少次。

    直到云出真的累得不行了,脸色苍白更甚,轻蹙的眉宇,是绽放到极致的艳,也是一夜未眠的倦。他才念念不舍地罢手,轻轻地吻着她微合的眼睫,重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安静地箍着她的腰,手指温柔地抚过她散在额前的散发。

    窗外,东方渐明。

    160第四卷 大战前夕 (十五)回归(6)

    云出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上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她翻了个身,手臂却搭了个空,云出受惊地睁开眼,便发现南司月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见她醒来,他弯腰,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啄,“起来洗澡,好不好?”

    她流了那么多汗,现在一定极不舒服。

    云出的脸顿时红了,将被子拉高,蒙住头,声音闷闷地说,“我不要再房里洗澡……”

    这里环境简陋,当然不可能像南王府一样布置屏风啊浴桶什么的,而且,大中午洗澡,被主人家发现了,岂不是欲盖弥彰。

    好吧,她就是别扭了。

    南司月低笑,“不在房里洗,我发现一个地方吗,带你去好不好?”

    云出眨眼,下一刻,被子掀开,已经被南司月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床上,胡乱地给她穿上衣服,他显然是第一次给人穿衣服,扣子都系得有点慌乱,可是,好歹天资聪颖,竟然也把她收拾得妥妥帖帖。

    云出偷笑不已,笑着笑着,目光愈加柔和起来。

    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真,不习惯啊。

    “其实,我自己可以……”在中途时,她也怯怯地想夺回主导权。

    “我想为你穿。”他很执拗,脸色竟也有点潮红,不知道是急是涩,很认真的模样,让云出忍俊不已。

    终于,他为她系好最后的一根绦带,然后,弯腰,将猝不及防的她拦腰抱起,“好了,我们去那里。”

    云出只能用力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眨眼,便被他抱了出去。

    外面并无人,这个村子人丁寥落,他们是晚上到的,此时中午,村里人又都出去了,还剩下静悄悄的村子,有早蝉声声,树荫寥落,村口的梁祝梧桐亭亭如盖。

    南司月所说的地方,便是屋后树林掩映下的一汪池塘。

    五月翠草茵茵,大地重新开始繁茂起来,南司月终于将她放了下来,站在河边,望着她浅笑,问,“这里如何?”

    说完,又似知晓了她的担忧,他补充了一句,“百步之内,如果来人,我会知道的,你放心。”

    而且,这里已经是村后极远的一个荒芜树林,平日里,本就极少人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云出弯下腰,伸手在清澈见底的池水里捋了捋,然后,仰面,眼中含笑,满是戏谑,“一起么?”

    南司月半蹲下来,面向着她。

    云出虽然在笑,精神似乎真的不错,可是脸色越来越苍白,眸色唇色,却愈加清晰,如一幅被水洗过的琉璃画,清凌凌的,薄薄的,脆脆的。

    南司月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一泓春水般不动声色的笑容,“自然是一起。”

    云出脸红了,头一扭,鼻子哼哼了两声。

    可无论是真乐意也好,假不乐意也好,南司月终究随她一起下来了,只是,这次却是正正经经的,很细心地为她清理头发,恨不得一根一根地洗干净,然后,用毛巾,顺着她的脖子,一点点的擦拭而下。

    就好像,一个对古董痴狂的人,擦拭着一件至爱的收藏品。

    每个细节,每段曲线,纤毫入微,铭刻于心。

    云出初时还觉得不自在,知道南司月轻轻地靠在她旁边,低低地问了一句,“还疼不疼”时,她的别扭精神有开始发挥强大的气场,直接愤愤地回了一句,“我还要问你,你累不累呢!”

    好吧,她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绝对不肯再语言上吃亏,不肯被人看扁的、逞强的、笨蛋。

    ——在风月场合混迹了这么久,却忘了,有些时候,是在不用争高低。

    譬如,此时。

    南司月闻言一怔,然后低头抿着,忍笑,再抬头时,亦是一本正经,“还好,不累。”顿了顿,他说,“我很克制了。”

    云出瞪了他一眼。

    克制?昨晚那样……咳咳……那样那样,还叫克制?!

    如果不克制,那——

    “忍着多难受啊。”她突然笑了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一个猝不及防,便将他往池水深处推去。

    他们之前一直站在浅水的地方,水深不过齐腰而已,云出将全身的重量往他身上这样冷不丁地一压,南司月根被没有做防备,刚呛了一口水,便被已经贴身而来的云出紧紧地吻住。

    用她的胸腔内的空气,让他呼吸。

    云出也在南司月落水的那一瞬,陡然意识到:他竟然不会游泳?

    南司月竟然不会游泳?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万分好笑,又得意有喜欢,不知道为何,现在发现了南司月有这么多不会的东西,譬如,煮粥啊,譬如,给别人穿衣服啊,譬如,游泳啊……她心中反而有种奇怪的柔软,越发地喜欢他,喜欢到都要窒息了,窒息在这刻骨的晕眩里。

    水里的南司月终于失去了主导权,他虽然很快镇定下来,但仍然止不住地往深水处滑去,黑色的长发悬浮着,纠缠着她的,他的脸,在水中看着很模糊,呼吸时,有细密的气泡浮了上来,他睁开眼,那池水也渗进看了他的眼眸里,如水泠泠的两粒黑卵石,委屈且无辜,涩涩的,润润的,真正欺世盗名啊。

    好吧,云出承认,她是个色-女。

    至少,在她看见南司月这副模样的那一刻,原本还有些勉强的戏谑,顿时不见了。

    他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好看到……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这样子,别人就看不见了……

    云出为自己邪恶的占有欲自惭了一会,也只是这一会,她突然发现身体浮了上去,南司月的手已经绕到了她的腰上,脚轻轻地踩着水,带着他,露出了水面。

    他呼了一口气,手背抚着嘴唇,想起云出方才饿虎扑食般的动作,忍不住低笑不已。

    “你怎么又会游泳了?”云出愕然。

    刚才分明是不会的,不然,也不会在落水的那一刻,那么无助纤弱,让她母性大发。吻着他的时候,他分明已经呛水了,抚在她背上的手无力而缠绵。

    哎,难不成又上当了?

    “我从前不会游泳,只因为看不见,水中又无法听音。”已经反客为主的南司月在她耳边,别有所指地说,“其实,游泳也和有些事情一样,时机到了,自然无师自通。”

    说完,他已经重新吻住她,带着笑意的低吟从唇间渗了出来,“看来,你精力很好啊……”

    害他怜着香惜着玉,把自己当和尚一样忍着。

    云出又窘了,想反驳,只是,连破碎的抗议声,也被他吞了进去,渐渐的,哪里还有半丝理智?

    身在水中,五月微凉而温柔的池水,轻轻地拖着,他的气息无所不在,鸟鸣声,让整个世界更加安静,身上最后的一件白色的小衣也终于被水到了岸边,缠进了水草里,他一直没有松开她,一只手任然掩在她的背上,承托着她所有的重量,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挽起她的双腿,让她盘在自己的腰上,紧紧地贴着他。

    云出终于感觉到什么,脸一红,从他动。

    “可以吗?”他压着声音,低低地问。

    云出降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蚊蚋般‘嗯’了一声。

    南司月终于忍不住,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上,然后,轻而有力地,进入她。

    云出惊呼一声,双臂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抱得太紧,南司月竟然也低呼一声,可随之的,又是一阵郁闷至极的咒骂,“有人来了。”

    云出一愣,顿时有种偷情被抓的慌乱,正要抽离,却不防,南司月的手臂更紧地一收,猝不及防的呻吟几乎同时从两人口中逸了出来,尾音未落,他已经低头重新吻住她,然后身形一沉,带着她,一直沉到了水底。

    仍然没有分开。

    怎么又办法分开呢。

    就好像置身在漫无边际的海洋里,潮水涌来,一阵一阵,带着一波又一波几不可忍受的惊涛骇浪,他们紧拥在深深的,幽静的,柔软的水底,呼吸者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对方每一个让人抓狂的微动,岸边有脚步近了,又远了,南司月终于带着快要窒息的她浮了上来,在仰面呼吸的那一刻,极大的欢愉同时侵袭了两人,几要脱力。

    161第四卷 大战前夕 (十六)回归(完)

    云出从水里出来后,只觉得又累又饿又乏,恨不得爬回去再睡一觉。

    只可惜,南司月执意让她先吃了东西才能睡。

    这一次,他也不自己下厨了,不是不愿,实在是要藏拙啊,不然,又得让她吃一堆半生不熟的东西,云出提议说她来弄,南司月又不舍。

    最后,还是执拗不过云出,她似乎真的挺喜欢做饭的,一进厨房,精神立刻变好了,回来的时候,主人家已经回来了,都是一些老实淳朴的乡下人,南司月随便翻了翻身上,拽断一件小小的挂坠,给了他们——看到这里,云出不由得感叹,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司月就算净身出户了,这随便翻出来的东西,其价值,都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了。

    主人家也是质朴之人,本来没打算要东西,见南司月态度诚恳,便收了,当即抓了一只鸡,又在菜园里捣鼓了一堆青菜送到了厨房,连过年时的腊肉也搬了出来。

    云出开始大显身手,看着这一堆原本平淡无味的原材料,从自己手里出来后,变成了一盘盘美味佳肴,心里还是蛮有成就感的。

    南司月在厨房里给她打下手,可是这样一个突兀的人站在屋子中间,云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杀鸡用牛刀啊……

    这句话,放在南司月身上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譬如,她要他帮忙吧鸡杀了,再给它拔毛,等过了一会,她出去看鸡,虽然明知道它会成为盘中餐,可看到它的死相时,云出心里还是默默地哀悼了一番——被人用内力震碎了五脏而亡,这种死法也太凄厉了吧?

    连毛都震得干干净净……

    南司月却无辜地拎着鸡腿,邀功般,问,“这样可以么?”

    云出绝倒。

    无论如何,一顿丰盛的大餐,在云出仿佛有法力的手下,一盘接着一盘地出炉了,南司月只是闻着香味,便有种食指大动的感觉。

    他对食物一向不慎用心,反正王府应有尽有,从小到大,山珍海味,只要他能说出来,就没有做不出来。

    正因为太容易得到,所以,倒一直没往心里去,便如云出指出来的那样,他一向吃的很少,完成任务一般。

    可是,这一次,看着摆了满桌的、琳琅满目的菜肴,他从来没有觉得,其实吃饭也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让人觉得……那么幸福。

    云出也邀请了老人家和那对年轻夫妻一起用餐,对于他两的身份,昨晚阿堵的解释是:城里的有钱公子,带着夫人出来踏青,想试一试郊外的生活……

    所以,他们也没想到,这位少夫人的手艺竟这样好。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人人赞不绝口。

    云出在一边看着,一面笑呵呵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只顾着笑了,她吃的反而很少。

    吃罢后,那对年轻的夫妻抢着收拾碗筷,云出也不争,她望着干干净净的碗碟,摇头晃脑地自夸道,“对一个厨师最大的夸奖,就是把她做的菜全部吃光光!”然后,她转过头,迎着南司月含笑的脸,点头道,“你今天很给面子,不错不错,以后也吃这么多,知道么?”

    以前只吃那么一点点,云出总怀疑他营养不足。

    “只要是你做的,做多少我吃多少。”南司月这样应着她,无比正经,无比郑重。

    “嘿嘿,那如果我不做呢?”云出很恶劣地反问了一句。

    “我饿死算了。”某人的回答,依旧无比正经,无比郑重。

    云出再次绝倒。

    这……这……这个耍赖的人……是……是南王么?

    天啊,劈死她吧。

    她肯定,确定,果然,是在做梦。

    “哎,我去睡觉了。”在她的思维彻底被混淆之前,还是去不眠吧。

    哪知,南司月却轻轻地拉住她的胳膊,深深地望着她,道,“再等一下睡,好不好?”

    “不好,很困啊。”云出揉了揉眼睛,那困意越来越浓,眼皮都搭在一起了。

    南司月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默了半天,终于只化成了平平淡淡的一句,“云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知道啊。”她朝他灿然地笑了笑,又揉了揉眼睛,“不行了,我要爬回去补眠了。”

    说着,她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去,可是,才走了一般,她的身体突然一软,软到在他及时伸出的双臂里,他稳稳地抱起她。

    她的脸已经完全没有血色,全身冰冷,双眸紧闭,察觉不到一丝生机。

    然后,南司月,转过身,面对惊愕的老人,勉强地笑笑,“这一天,打扰你们了。”

    是啊,打扰了一天。

    不过一天。

    甚至,此时太阳还未落、尚不足一天。

    抛弃一切,换来的,不过是这不足一日的时光。

    可这不如一日的时光,却比过往的二十几年,都鲜活,都真实。

    所以——

    “谢谢你们。”他对他们鞠了一个躬,真诚而笃定,然后,在他们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抱着云出,转身离去……

    远方树林丛丛,翠色茵茵,苍茫一片。

    得到江南的消息时,夜泉人在京都。

    他固然怒极痛极,却也无法亲自赶到,可是,第二天又听到最新的消息:云出并没有嫁给南王,她的身世已经举众皆知,离开了南王府后,也不知道无了何处。

    不过,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便有另一个棘手的事情出现了:唐三单方面拒绝了与夜泉合作。唐宫已经正式对外宣称,不理时世,他们要重回圣山。

    倘若,还有谁去打搅圣山的平静,无论是夜泉,夜嘉,还是南司月,都将成为唐宫的敌人。

    唐三已经决意中立。

    夜泉倒并不是非要唐宫不可,可是,他需要唐三手中的那个画卷。

    他已经知晓了神器的秘密,也知道手中的圆筒并非全部的武器,最大的宝藏是唐三手中的画卷。

    在京都时,夜泉已经见识了云翼。

    那样鬼斧神工的武器,如果多有几个,有朝一日,他不得不与夜嘉隔江而战时,那将是何等的威力。

    几乎是摧枯拉朽。

    所以,他无法这么轻易放弃唐三。

    可是,这件事也可以滞后,现在,最最重要的问题是:云出在哪?

    成为了夜氏王朝都厌弃的蛮族人后,她能去哪里?

    回蛮族吗?

    她既然不肯连累南司月,也自然不会找他。这一点,夜泉能明白,所以,云出现在根本无处可去,要么,在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她的地方好好地呆着,要么,便是回蛮族。

    至少,那边将她奉为神使,应该不会为难她。

    可如果她真的回了蛮族,真的当了那个劳什子神族使者,便是将自己真正地放在了与王朝人队里的地位。

    所以,云出,你绝对不能回去!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她找出来!”见从江南回报结果的信使还傻乎乎的跪在台下,夜泉将面前的奏章全部一掀,厉声吩咐道。

    那人赶紧诺诺,匆忙地退了出去。

    君澄舞正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绿豆汤走了进来,刚到门口,便听见了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待进门一看,满地的奏章,纸页翻滚,夜泉一脸铁青地站在桌边。

    从阳朔回来后,夜泉的脾气视乎越来越不好了,人也越来越阴鸷,不肯轻易地表露感情。

    这让她担忧。

    那个退出去的信使经过君澄舞身边时,匆忙地行了一个礼,“君姑娘。”

    她朝他点了点头。

    那人这才离开。

    ——江南那边消息全无的情况,君澄舞来时之前已经知道了,她知道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来见夜泉。

    果不其然,他又失常了。

    不可能不失常啊,心爱的女孩嫁给了别人还不说,还弄得下落不明。

    云出姐姐现在在哪里,她也不是不关心的,可关心也没用,江南那边所有的探子都派了下去,可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哪里!

    又有人说,最后一个见到云出的人,是唐宫宫主唐三。

    只是,唐三在想外界宣布唐宫中立时,身边却分明没有云出!

    线索,就这样断了……

    她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