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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妃冷王爷第66部分阅读

味着什么?

    回去的时候,她有点微醺,云焰的酒量本不小,但也经不起这样轮番的轰炸,宽阔的车厢里,她与南司狐对面而坐,云焰想说点什么打破此时的平静,却听见南司狐率先道,“往后,都城许多针对人族的禁令,对你都不会有效了。”

    云焰怔住。

    在都城,因为严格的等级差别,许多场所或者活动,人族都是被限制参加的。

    他给了她可以不守规矩的权利。

    “我并不需要去违背那些禁令……”想了想,云焰谨慎道。

    “只是我想给你而已。”南司狐淡淡地打断她,转开话题说,“你刚才不是问,做我的女人与做我的女奴有什么区别吗?”

    “嗯。”云焰仰起脸,静静地看着他,等着后文。

    因为酒气的缘故,南司狐白皙如白玉般的脸有点微红,碧色的眼珠蒙着水汽,竟有种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突然倾过身,柔软的金发拂着他的脸颊,她的额头,他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将那张总是淡淡然的小脸微微抬起,头侧开一些,唇便印了上去。

    浅尝辄止,或者说,只是碰触了一下,随即分开。

    “这就是区别。”他说。

    不仅仅是床伴,不仅仅是玩偶,不仅仅是奴隶,她是他的爱人。

    他已经向所有人宣布,这个普普通通的人族少女,是他南司狐,帝国元帅的爱人。

    云焰怔然,他清凉的唇瓣如花瓣一样,让人留恋。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不自然地转过头,看着车帘外迅速退走的都城夜景。

    天空清透而纯粹。

    南司狐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到了府邸,他将她送到房间,却没有留宿。

    在她进房门的时候,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淡淡道,“晚安”,而后离去。

    云焰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未睡。

    从第二天开始,云焰的身份便已经全然颠覆,府邸里的人见到她都会客客气气的,南司狐会带她出席许多场合,他的行为神色一直很自然,虽然冷淡,但很周到,他不会让她觉得无聊,会安排各式各样的小惊喜,也不会让别人对她无礼——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几乎没有人敢对她无礼了。

    在南司狐宣布她的地位时,许多人还存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南司狐喜新厌旧、回归正途。可是,云焰的地位始终如一,他并没有特别迷恋她,在别人面前,也从未表现的多么爱昵或者宠爱,即便是两人单独相处,他也只会寥寥地说了数句,或吃饭,或他在工作,她坐在一边发呆走神。

    他们在很多事情上都很合拍,都不是爱闹的人,有时候,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各干各的事情,似乎也不觉得无聊,他们安静的时候,可以很安静,连缠绵都是安静的,柔如羽毛般的吻,在下午阳光流转的书房里,静静流淌。

    偶尔也会,就会一直走到底,而对于他身边的人,他也会待其极好,待她便是如此。

    他不会坐视自己的族人因为自己而性命不保的。

    那个傻瓜,不会做出什么自不量力的事情吧……

    “司狐,其实,反叛者只是唐罗,唐家其他人,会不会很无辜啊?”马车上,云焰随口问他。

    南司狐微微一笑,肯定道,“是很无辜。”顿了顿,他又说,“可这是战争。”

    战场上,如果去遵循原则,那不是君子,而是笨蛋。

    云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沉默的走完全程,南司狐因为最近战局吃紧,也没什么时间陪她,道了晚安后,他去了书房,云焰则在黑暗里等了许久,然后戴上斗篷,去了关押唐族人的大牢。

    以云焰现在的身份,任何地方,只要她想去,南司狐都会给予她相应的权力,所以,守卫的人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拦着她。

    云焰也已经打好主意: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帮唐罗将这些人救出来,而这件事后,她也不可能再留在南司狐身边了。

    是时候离开了。

    整整一年的朝夕相对,“南司狐”这三个字,对她而言,再也不仅仅是敌人或者帝国元帅,更多的,是一个冷淡但体贴,偶尔微笑时,又让人觉得很柔软的情人。

    很多时候,这种情感会影响她的判断。

    在夜玄追问南司狐的回城路线时,云焰几番踌躇,终于没有将他的行踪泄露。

    她隐瞒的时候,夜玄也是知道的。

    可他没有追问,只是忍住失落,不动声色地问:“你爱上他了吗?”

    云焰断然否决,凝视着夜玄幽暗深邃的黑色眼瞳,蛊惑般回答,“我只爱你。”

    却不知道是蛊惑他,还是蛊惑自己。

    夜玄与南司狐,真的是两个决然不同的人。她拥有和夜玄一样的梦想,她崇拜着他,仰望着他的能力,他的威望,陪伴着他一步一步走上顶峰,夜玄是犀利的,果断、睿智,从不拖泥带水,所以,才可以让成千上万的反叛军心甘情愿地追随。

    而南司狐,却是另外一种感觉:同为领袖,南司狐是高贵而优雅的,处事冷淡,毫无章法,让人琢磨不透,不过,却同样让神族军人心甘情愿地追随。

    除此之外,于她而言,南司狐还是一个极优秀的情人,他不曾亏欠她什么。

    那种民族间的敌意,虽然铭心刻骨,却仍然少了切肤之痛。

    她正在被那个俊美清冷的男子吸引,云焰心知肚明。

    所以,离开吧。

    在理智还占着上风的时候。

    ……

    她终于来到了地牢,那些唐家的人都不认识她,只知道她是南司狐的女人,云焰手中扣着淬了迷|药的匕首,只等将守卫的人击晕,再将他们放出去,一起离开都城,去找夜玄寻求庇护。

    只是,她刚只来得及将守卫打晕,正在唐家人困惑的注视下、弯腰找钥匙呢,牢门外一阵喧哗,很快,便传来了兵器相击与爆炸的声音,外面的人奔相呼走,大喊着“有人劫狱!”“有人劫狱!”

    随着声音一道响起的,是流水般的脚步声,长长的甬道那头,有纷乱的脚步迅速接近,细听之下,又分外有条不紊。云焰屏住呼吸,将自己隐藏在甬道尽头的墙壁边,静静地看着来人。

    然后,她看到了乔装后的夜玄。

    显然,夜玄也不想唐罗为难,毕竟,唐罗现在已经成为了他倚靠的大将。

    云焰心中一堵,下意识地走了出来,“夜玄。”

    夜玄吃惊地看了她一眼,一面指挥着后面的人将牢门打开,一面走到云焰面前,“你怎么来了?”

    说着,他环视了周围一圈,看着地下被云焰打晕的狱卒,心中也明白了她的来意,不免微怒,“这样做太冒险了。”

    万一她的身份被南司狐发现,又来不及脱身,南司狐恼羞之下,天知道会对她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以为你不会来,当时也没有其它选择。”云焰淡淡地解释了一句,道,“我们一起走吧。”

    夜玄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而后点头,“好。”

    任务已经结束,即便她不开口,他也想带走她了。

    同是男人,南司狐对云焰的宠爱,即便云焰还不甚明了,夜玄却懂。他甚至能感觉到,云焰的心思在一点一点地靠向南司狐,从那些不经意的表情与言语里,他知道自己正在失去她。

    只是,云焰每次带回来的消息都太重要了,他不能舍弃。

    这样也好,不用让他因为无法做出选择而为难。

    说话间,牢门已经打开,唐家剩余的八个人已经被成功解救出来,夜玄拉起云焰的手,大步往外面走去。

    他们的速度必须要快,不然,等神族的人全部纠集起来,他们想脱身便难了。

    待到了外面,才发现神族的军队已经纠集了一大半,不过还好,唐罗正带着剩余的人在外围接应他们,而他刚刚发明的飞行器,也就是云翼的前身,亦能保证他们从都城安全脱身。

    可是,他们撤退的时候并不太顺利,南司狐已被惊动,他带着人亲临现场,南司狐的出现,让那些被夜玄打得七零八落的神族士兵精神大振,他指挥若定,很快将之前围捕的漏洞全部补全,夜玄被困住。

    到了这个时候,时间便是一切,夜玄在这里耽搁的时间越久,神往聚集的士兵就会越多。

    到时候,便真的插翅难飞了。

    云焰与夜玄一起躲在暗处,看着前方摇曳如星的火把,以及火光掩映下南司狐的脸。

    冷然如冰凌,却又俊美如谪仙。

    “挟持我。”云焰突然福至心灵,她站起身,将夜玄的剑握紧,放在自己的脖子边,“利用我出去。”

    “云焰?”夜玄没有动。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不会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吧?”云焰咬着牙,已经从藏身之处走了出去,夜玄的剑依旧搁在她的脖子上,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藏在她背后。

    乍一看,确实像挟持。

    “司狐。”她高声叫着他。

    南司狐神色微滞,讶异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在最初最初的那一瞬,他的神色闪过慌乱与切骨的担忧。

    “让他们退开,不然,我杀了她。”事已至此,夜玄也只能打蛇顺杆上了。

    固然心中不愿向南司狐示弱,更不想利用云焰,可是,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他可以不顾自己,却无法不顾及那些正跟随着他的人。

    他将他们带了来,就得把他们再带回去。

    南司狐没有应声,只是笔直地站在原地,安静地望着云焰。

    云焰也装出一副害怕惶恐的模样,凄然地望着他,脸色很白,漆黑的眼睛里泪水盈盈。

    “元帅,不能答应他们。”站在南司狐身后的人,也已经认出了云焰。

    所有人都知道南司狐是宠爱这个女人的,可毕竟只是一个低贱的人族女孩,他们好不容易才围住叛党,当然不会轻易放他们走。

    好在,没有人认出夜玄。

    夜玄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此时又刻意乔装过,看上去与普通的反叛军无异。

    “司狐……”云焰心中微急,又叫了他一声。

    声音越发凄楚,动人心弦。

    可是,他脸上的担忧与慌乱,却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寒冰一样的深邃与洞悉。

    他依旧望着她,安静而耐心。

    240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六十八)前缘插播(6)

    云焰也没有退缩,同样回望着他。

    也许之前的凄楚,是完完全全的伪装,可是,在迎上他的目光时,她是真的一恸,那种隐隐如蚂蚁咬的痛楚,从心底涩涩地蔓延。可是视线依旧倔强而笔直地望向他,没有回避,也没有退缩。

    “元帅。”身后的人在请示南司狐的意见。

    南司狐终于挪开视线,碧色的双眸浅浅地垂下,神色素淡,看不出深浅。

    “让他们走。”他说。

    所有人都哗然,但没有人敢违逆。

    “你们,把云焰留下来。”他只身走上前,在靠近夜玄的地方,静静地停住,看着夜玄,“我说话一向算数,别逼我反悔。”

    夜玄权衡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云焰。

    云焰的表情却出奇地安静下来,她往南司狐的方向动了动,也回头看了夜玄一眼,祈求而又决绝。

    夜玄将剑放了下来。

    “走!”

    反叛军鱼贯而出,这片火光摇曳的广场上,很快,只剩下她一个人。

    云焰也不敢动,就这样站在原地,望向南司狐。

    她已经不需要伪装了。

    云焰不是傻子,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擅于洞悉那些危险的情绪:南司狐的冷淡,意味着他已将她识破,只是,既已识破,又何必要放夜玄走?

    或者,他觉得双方一旦打起来,让自己死在敌军中,是一件太便宜自己的事情?

    云焰不寒而栗,不过,这样一想,刚才还悸痛的心忽而平静了。

    那样也好。

    尘归尘,土归土,欠下的东西,尽早是要还的。

    他终于停在她的面前,还未开口,后面又是一阵喧哗,刚刚被云焰打晕的那个牢头竟然没有死,夜玄他们百密一疏,没有杀他灭口,现在,他醒了过来,赶紧连滚带爬地告诉元帅,那个云焰是个j细。

    见到南司狐,那牢头咋咋呼呼地冲了过去,“元帅,元帅,那个女人——”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柄长剑,已经透胸而过。

    他吃惊地望着南司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柄雪亮的剑。

    南司狐的表情,阴沉而素净,眸底亦是如云焰一样的决绝。

    “疏忽职守,也是死罪。”他淡淡地丢下一句,然后,抽回长剑。

    牢头‘砰’地一声倒了下去,那双不甘的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南司狐。

    南司狐却不再看他,他跨前一步,抓住正愕然的云焰,大步朝元帅府走了回去。

    “继续追捕,封锁都城的所有要道。”他简短利落地下完命令,人已经拉着云焰走出老远。

    一路上,他只是沉默,没有问她任何问题。

    云焰在最初的愕然过后,反而觉得平静了:随他吧,无论南司狐打算怎么处罚她,她都会认下来。

    他终于停了下来,在书房的门口,然后,他推开门,将她拽了进去,门又很快在她背后合上。

    “南司狐……”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叫着他的名字。

    南司狐却不准她说完,他已经将她压到了墙上,手箍住她的双腕,压住了她的唇,也压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

    这样近乎冷漠的语气与神色,也许,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可是,他不想听。

    他也不想听到那些不相关的词语,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心中恨极,哀极,痛极,却依旧不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但下不为例。”他退后一步,淡淡道,“他们已经抛弃你了,不是吗?”

    “你认为可能吗?”云焰微昂头,噙着笑,静静地看着他,“我接近你,本就是别有用意的,现在已经暴露,你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将我……灭口。毕竟,这对帝国元帅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云焰的语气清淡自然,像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有很多不被人怀疑的意外死亡啊,譬如生病,譬如坠楼,譬如……”

    “今晚累了,你先休息吧。”南司狐根本不等她说完,已经折身走出门去,房门哐当一声合上,云焰靠着门,侧耳倾听,却听不到他离去的脚步。

    屋外,又是霏霏雨落。

    他们背靠背地站着,中间隔着的房门冰冷而厚重,他不进去,她也不出来。

    雨就这样下了整整一夜,到黎明的时候,南司狐的头发上,脸上,全身都被细雨绵湿。他终于走开了,元老院那边来的急召,因为南司狐昨晚姑息反叛军的决策,他将会受到审讯与裁判。

    而这一切,都是云焰所不知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