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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2部分阅读

,没事。”文秀下意识的又抱紧了怀中的小手炉,回过头来对春燕勉强笑了笑。

    从前她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坚定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还是属于胆子特别大的那一种。就连意外的去了一次火葬场停尸间,看到了那些死人的尸体除了有些不大舒服之外也没有什么害怕的念头。所以先时林嬷嬷说要被罚到这里来罚跪时她心中所想的只是会脚疼,对于别的到没有什么担心。但是现在,在这些不过木制的木牌子前面却是生出了一些害怕的感觉。就连本应该感觉温暖的桔色灯光,这时在她的眼中似乎也变得有了几分森然。

    这也难怪,现在有着自己本人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现在再也无法对于神鬼之说无动于衷了。反到是前世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这么一句话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脑海之中。自己这应该是心虚吧,自己对君家来说可是外来的孤魂。自己占了他们子孙的这具身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怪罪。

    就在她心里边打着鼓,边有些可笑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这里的那位嬷嬷也知从哪里另外搬出了一个蒲团放在近门一个靠右的地方,然后又燃上了三支清香递到了她的手里。

    “三小姐,开始吧。”

    文秀从嬷嬷手中接过燃香,然后极力克制着有些哆嗦轻颤的手在那张大得有些夸张的香案前的蒲团上跪下拜了三拜。之后便起身将手中的燃香交还给那位嬷嬷,看着她将燃香插入案上的香炉。

    回过身来的嬷嬷看着文秀退回到后面她刚搬来的蒲团上跪下之后,便走到她的身边让她将怀中的手炉交出来放到边上,才道:“三小姐,这个东西先交由老奴保管,时辰到了老奴再还给小姐。”

    说完,朝着苦笑的文秀欠了欠身后就回身带上门退出了祠堂。留下本就有了恐惧之心的文秀,一个人在这透着阴森的祠堂里。这下可真正的难熬了,今天才是第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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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府内院的一处内宅之中

    “小三儿怎么样了?”一个老妇人问道。

    “回老夫人,三小姐现在已经在祠堂领罚了。”如果文秀在的话,就会听出答话的人正是刚才祠堂里的那位嬷嬷。

    “她可有什么异样?”老夫人又问道。

    “三小姐虽然还是像从前一样对祠堂有些害怕,但却还是显得比较平静的。此外老奴就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好,你先回去好好看着她。”等那位嬷嬷离开之后,老夫人又出声道:“惠娘,你觉得怎么样?”

    “惠娘还是觉得三小姐这次大病之后好像变了很多。”这被老夫人唤作惠娘的人赫然是早上给文秀送过羊肉汤的林嬷嬷,她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疑惑之意:“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她现在的眼神与之前相比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人。里边的尖锐之气好像完全消失不见了,代之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深邃。里边好像有些东西,但却又让人看不真切。”

    “嗯,你说她很平静的就接受了我给她的责罚,一点不平之气都没有?”

    “是,当时三小姐虽然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但是好像与责罚之类的事没什么关系。”林嬷嬷也有些困惑:“三小姐为高傲外露,除了五小姐、六小姐还小之外,与其他几位小姐不同,她并不是那种沉得住气藏得下心思的人。”

    “嗯,还是再看看吧。小三儿在心计方面虽然及不上别的姐妹,也比她们少几分分寸,但她到底也是我君家的女儿。这次的事闹得这样大,哪怕当时她是一时冲动可现在应该已经能想到后果了。她能通过这件事的教训学会隐忍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那老夫人您的意思难道是说……”

    “还是那句话,横竖她们年纪还小,看看再说,。”

    “老夫人说得是……”

    正文 第九节 祠堂(下)

    文秀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两个小时间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难熬过。刚开始的时候,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将这祠堂里她所能看到的每一件器物都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包括那张因为长年累月的被香烟烛火熏蚀得已经看不出原本木质的宽大香案,以及香案上那些在这种环境下显得锃亮得有些反常的鎏金香炉、银质祭器。虽然前生她的爱好有够广泛,但限于本身的条件有限她对于古董、古代家俱这些东西从未有过涉猎。但即使她在这方面的见识有限,也能从上面那些精雕细琢的繁复纹饰看出这些东西都绝对不是什么凡品。相信就算是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也同样价值不菲。想想也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看重祖宗家法的时代,这君家就是再落魄在这祠堂重地里使用的东西也绝对不会有半点马虎的。

    这些东西要是都是自己的就好了,她看着香案上那几件看着就份量不轻的银器的眼光很是火热。总结上辈子的生活给她的最大教训,用一句那个时代人人都知道的至理名言来概括便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金钱这东西仅管是俗得不能再俗之物,但它却是追求绝大部分高雅事物的通天之梯。没有钱不一定过得幸福,但是没有钱却是很保证过得幸福的。她上辈子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能轻松的说“能用钱摆平的问题就是不问题”的那些人。这些不是她羡慕那些人有钱人的生活能过得有多么的奢侈,而是羡慕他们至少能有支持理想的基础。

    她上辈子没有什么高尚的理想追求,她最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吃遍万里之地的各种美食。但显然要实现这个梦想没有大量的金钱来作为基础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为了这个理想她不是没有努力过,伟大祖国的大好山河她虽没有能够走遍,但东西南北她的足迹也踏足过不少地方。只是有着飞机、游轮的那个世界实在是太过广阔了,她那微薄的收入并不足以支持她将那个美丽的梦想支撑下去。所以,她对于金钱的执着虽还没有到走火入魔地步,但已经也有些扭曲了。

    特别是现在,她又独自一个的来到了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虽然这次穿越的运气还算不错,没有投生为乞丐难民而是到了君家这样一个富贵人家,但却时时又有着让人看破的巨大风险。前世网络上的大量穿越小说都“验证”了一个“穿越真理”:就像有翅膀的人不一定是天使,很有可能是鸟人的道理一样,能穿越到异世界的也不一定是主角,还有可能是炮灰。

    所以在这样一种处境之下,她更是需要自力更生努力争取。争取就算不能成为华华丽丽的主角,也绝对不要成为衬托别人成功的炮灰。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要保证能做到进退自如。而要做到有路可退,有金钱傍身便是最最基本的了。在原来的时代没有钱还能去打工也能生存下去,但在这里是女儿身的她想来想去除了那个常在电视小说中出现的几个特殊行业之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还有什么别的活路了。

    想到这些,她看向那些银质祭器的眼神又更加的灼热了几分。那些烛台、对瓶此刻在她的眼中全都成了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

    正当她在心里yy着而忘记了先前的恐惧时,忽然又不知从哪吹来一阵更大的寒风,那吊着的几盏长明灯的烛火一明一暗的几乎被灭掉。而随着这晃动的灯光,香案的东西以及背后的那些灵牌位在她的眼中也一明一暗的变得更不真切起来。

    难道是自己的大不敬想法触怒到了这里的亡灵们?她的心里忽然升起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一时也分不清是寒风的效果,还是因为这烛光明灭间因为这个念头而生出的恐惧,明明就有些冷的她硬是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再也没有了一分一毫的妄念,像鸵鸟一般的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什么也敢再多想,只盼着屋角的更漏能滴得更快一点。

    她也说不清到底又战战兢兢的熬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在她摇摇晃晃的就要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的那扇门终于又被推开了。当看到那位嬷嬷的身影跨过那道门槛的时候,心下一松的她差点儿就这么没用的昏厥了过去。

    被嬷嬷掺起身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然麻木几乎没有了知觉。然后她便被嬷嬷半扶半拽的拖出了祠堂,交到了春燕的手中。

    看着春燕似乎没法子一个人将状况如此不好的文秀给弄回她自己的院子,这位嬷嬷便招来不远处正在扫地的一个丫头来帮衬着她一块儿扶着。

    然后伸又探了探文秀的前额,感觉到那有些炽人的温度后皱紧了眉,颇满的对春燕道:“三小姐的病是不是没有好利索就来了?这生着病入祠堂可是对祖宗们的大不敬。”

    春燕这时也感觉到了怀中自家小姐的不对,但也明白这样的过错她可是承受不起的,便忙申辩道:“没有,是昨个儿大夫就说大好了,只是身子有些虚。现在可能是刚才又受了风寒吧。”

    “好了,先不管这些了。你快些将三小姐给带回去再请大夫瞧瞧是正经。”嬷嬷虽然有些满,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听了嬷嬷的话,本就担心的再也呆不下去的春燕忙让那个粗使的丫头配合着自己半是抬半是架的将文秀带离了这里。

    因为发烧而头脑昏沉的文秀不太记得是怎么被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在被放到她自己的床上之后的事更是一无所知。当她再次被推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春燕那张忧心忡忡的脸,以及她手上那碗冒着白色雾气的黑褐色药汁。

    “我这是怎么了?”文秀边在润珠的帮助下半靠起身,边有气无力的问道。

    “小姐之前的病本来是好了的,只是在身子还虚着。不想今天在祠堂里又受了风寒,这一来便又病了。不过大夫已经来瞧过了,也施过了针,说是再喝几剂汤药就会好”春燕一边用汤匙搅了搅手中的药汤,又道:“而且小姐的病老夫人也知道了,她使人来说在小姐的病大安之前暂时不必再去祠堂那边。”

    听到不用再去祠堂,文秀的心便放松了不少。至于那“暂时”两个字,便被她这就么给忽略了过去。对于那个压抑恐怖的地方,她实在是不想再靠近了。

    心情好了许多的文秀推开了春燕准备喂到她嘴里的汤匙,把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在润珠吃惊的目光下一口气喝光了里边所有的药。直到春燕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从润珠手换过放置漱具的托盘时,润珠这才回过神来。在心下嘀咕道难道这次生病小姐很高兴吗?不然怎么每次喝药都很难伺侯的小姐今天怎么这么爽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与从前完全不同。

    正文 第十节 病症

    文秀这次生病初时看着并不怎么严重,至少比起之前那落水的那次情况来要显得好得多。她自己认为这不过就是小小的伤风,就算是不吃药只要挨足了日子就会好。前生的她小时候身体也不算太好,一年到头感冒发烧总要闹个几次,所以她并没有将这病放在心上。而现在负责照顾她起居的春燕,仅管也有些放心不下,可既然都大夫说了只要好生养着不出几日就好,也就没有担心太过。

    但是就这样过了两三日服了几剂汤药之后,文秀的病并没有如大夫之前所说的那样见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不但那热度总是反反复复的退不下去,而且到了晚上还恶梦连连,到了第三日都开始说胡话了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可把春燕和润珠给吓坏了,不久前的那次凶险情形她们可还是历历在目。她们只得又次将文秀大病的情况上报与老夫人,让给自家小姐再请大夫。

    君府内院悦熙院一向是路原君家老夫人的住所。就在老夫人给文秀另请的大夫在为她诊治的时候,她的祖母大人、君老夫人也正在与她最贴心的内院总管嬷嬷林嬷嬷在说这件事。

    “惠娘,上次给小三儿看病的是哪家医馆的大夫?”

    君老夫人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已经跟在她身边伺侯了她几十年的林嬷嬷却知道自己的主子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不好。于是小心的道:

    “小姐,请的是城内最好的济平堂的胡大夫。”

    君老夫人听了林嬷嬷的回答显然并不满意:“是他?难怪那么不济事!怎么请的是他,而不是马太医?”

    “这都是惠娘的过失。”林嬷嬷忙认错,然后道:“初时是去请的马老太医,但是那一日碰巧督府大人家的老夫人也病了,马老太医被督府的人先一步请走了。而且听说当时督府的老夫人病得也很是凶险,督府那边便一直留着马老太医不肯放人。当时三小姐那边来回的只是说在祠堂受了风寒,之前的病马老太医也说是痊愈了,想着这次应该只是小病不会有大问题,所以惠娘就差人去请了济平堂的胡大夫。惠娘是想着这胡大夫在内城也有几分名声,再之以前也给府里的主子们瞧过病,看着也是好的。没想他会这般的不济事。”

    君老夫人摆了摆手,道:“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不想耽搁了小三儿。这里到底不是京城,除了这个致休的马老太医,也没几个好点的大夫了。不过她那边的人是怎么伺侯的?知道自己的主子这才大病刚好,怎么不多给她加几件衣裳?”

    说着又添了几分恼色道:“还有小三儿自己,我虽然让她去祠堂受罚,但是并没有要她还没养好身子就去。她这样糟蹋自己,是和谁在置气?”

    “现在伺侯三小姐是春燕,春燕这丫头向来是个心细的人,只是以前没有伺侯过三小姐,对三小姐的冷热知道得还不够。”林嬷嬷为春燕说和道:“三小姐向来就有几分倔气,再说想必她也是想着早日受完责罚,也好早日复课吧。您也知道,三小姐最看重的就是她的课业。”

    君老夫人对林嬷嬷说文秀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道:“等这次小三儿的病了,让春燕去领十板子,再加罚一个月的月钱。”

    “是。”

    正在林嬷嬷应下君老夫人的吩咐时,外间的一个丫头打帘子进来回报道:“老夫人,马老太医给三小姐看完病过来了。”

    “有请。”君老夫人一边让林嬷嬷扶她坐到堂上,一边道。

    她刚在上坐坐好,一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褚衣老头门外走了进来,朝着堂上的君老夫人揖身一礼道:“见过君夫人。”

    “马太医快请坐,这次我家小三儿又麻烦您了。”君老夫人起身虚还了一礼,待马老太医在堂下坐好后,自己才又坐了下来。

    “不敢,只是贵府三小姐的病有些麻烦。”听到君老夫人提到君三小姐,马老太医也不再多做虚礼,而是脸上颇有几分沉重之色。

    这让君老夫人也跟着心下一沉,不过脸上到也没有显露出什么,只是随着他的话问道:“怎么,小三儿这病真的有那么糟?难道比之前还要凶险?”

    “三小姐这病是邪寒侵体,如果单单只是这样到也还不算难治。但是三小姐这次生病离上次病愈的时间太短了。而且三小姐上次也是寒气入体,虽然是救了回来但是也如我之前提到过的大伤了元气。在没有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前,体质也一会较之偏寒。现在便是寒上加寒,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马老太医为君老夫人解释道。

    “对小三儿这病马太医……”

    “要治好三小姐现在的病到是不难,老夫刚才已为三小姐施过针,按老夫刚开的方子服上几天应该就能见好。”马老太医道。

    听到马老太医说文秀的病只消几日便能好,林嬷嬷的提起心也放下了一半。但是君老夫人看着马老太医半点也不见轻松的神色,便知道恐怕文秀这次的病会有什么后症。

    果不其然,马老太医接着又道:“三小姐这病虽然能治好,可从此之后便会落下病根。三小姐从此以后会变得很怕冷,比起一般人来说也更容易染上风寒。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林嬷嬷听到马老太医这个“并且”之后,心中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并且三小姐此生在子嗣上会有些艰难。”马老太医终还是一脸难色的将他的诊断说了出来。

    林嬷嬷听了马老太医的话脸色大变,更是失声道:“什么?您是说三小姐这辈子都无法生养了?”

    “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希望,”马老太医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只是这样虚寒的体质相较于寻常人来说在这方面要困难一点。如果调养得好的话,也不是毫无希望的。”

    马老太医对君府的一些情况也略有所闻的,这样的事就算是对于寻常人家的女儿来说也是天大的打击,更何况是发生在君家这样的人家。想到这里,他也不禁为这位才名在外的君三小姐的将来而担心。

    “等三小姐这次病痊之后,老夫会再依她的身体状况为她开调养的方子。不过如果能将她送到一个有温泉的地方调养,效果会要更好些。”马老太医想了想又道。

    君老夫人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这个建议老身会好好考虑考虑。不过老身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马太医能够答应。”

    不待君老夫人开口,马老太医便道:“关于这件事老夫出了这张门便会忘记,不会有任何人能从老夫这里知道什么。”

    马老太医的话让君老夫人点了点头,对身旁的林嬷嬷道:“惠娘,去取二百两银子来给马?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