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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37部分阅读

    前的轨道上。

    到了正月十七、金乌会馆即将新张开业的前一天,去外边派发完最后几张请帖的君成烽回到府里后带回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虽然看着与文秀她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听在文秀的耳中却是让她心头大震。

    这个消息就是文秀的前未婚夫、姬家的七公子姬祈月,他终于订亲了。而与他订下这白首之约的人正是“五大门阀世家”中元家的嫡小姐。照二哥君成烽的说法,一门亲事一经传出就成为了今天京城里最受关注热议的话题,其热闹的程度半点也不比文秀与万俟辰宇的婚讯传出的时候少,甚至可以说还要热烈几分。

    文秀当然知道这门亲事被之所以会如此的引人注目,并不只是因为姬氏与元氏两家都是这大景朝的高门贵第,更多是还这桩联姻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或者,应该说是他们两家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机来宣布这门亲事的用意。

    以君成烽听到的那些说法,在今天这桩亲事正式被宣布之前没有任何人听到过有关于此的任何一点风声。就这一点在文秀听来就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事,因为一般来说这一类的事总会多多少少在事前传出一点风声的,而且门第越是高贵事前的风传就越大。

    就拿文秀她自己来说,且不论与万俟辰宇的这次是很早就被外边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三年多前被姬家退掉的与这次的男主角的那一次,也是在正式订亲之前就早被外间得到了风声的。

    而这一次的会如此“反常”,似乎本身就在暗示着什么。再加上又选择在了现在朝堂上局势如此微妙的时候,这让文秀感觉到好像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心里生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节 新张

    第一百五十五节 新张

    姬祈月订亲的事对文秀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与她之间除了三年前那时间短暂的婚约牵扯之外,就再无任何其他的关系。其实如果严格一点来说,只匆匆打过两三个照面的他们根本就算是陌生人。文秀对这“中虞美玉”的印象更多的还是留在了几个月前在温泉别院外的树木里,钟禛瑶向他“表白”的那一幕。没办法,毕竟那一幕对于她这种有着严重腐女化倾向的人来说想要印象不深刻也难。

    对于这个消息文秀想得更多的也是这门亲事会对君家的未来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门亲事的达成势必会影响到君家的未来,甚至是整个大景皇朝的未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这门亲事极可能就是“五大门阀世家”之间百年政治联盟的完全破裂的信号。尽管在他们君家闹出内部分裂的时候这种政治联盟的破裂迹象就已经露于人前了,只是在旁人看来有着当朝太师的元家的份量可不是君家这种已经走向没落的门阀世家所能比拟的。

    所以在这门亲事被如此宣扬开之后,说不定姬氏就能借此事挽回镇国公万俟郗的强势回归而丧失的影响力,而这势必将代表着朝堂之上的局势将会更加的混乱和动荡。在这种复杂的局势下,他们这前一阵子因为兄弟之是政见不和闹分裂的君家就极有可能会被卷入这场纷争的旋涡中心。

    这些东西文秀虽然因为担忧而想得很深,但是同时文秀心里也十分明白无论其后续会有如何的影响,那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未成年女子所能够操心得了的。对现在的她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凝集了她不少心血、寄托了她不少希望的金乌会馆的新张开业这件事。而且似乎目前她所能做的也有这件事。

    大景章平十三年正月十七,大吉,诸事皆宜。

    尽管京城里的各部府衙门早在初十的时候就都已经开了衙,但因为还未出正月的关系近几日这京城里的街市上并不复平常时候那样热闹。但是这十七一天却有些不同,从很早的时候起,街市上的行人就时不时的会看到有不少骑着高头大马衣着华丽的年青公子,以及一些看着就是出自非富立即贵人家的马车都朝着京城的永昌门方向汇聚。

    而且这些鲜衣怒马的年青公子们在遇到招呼之后就会结伴同行,显然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正是同一个地方。这一路过去越是靠近永昌门的方向,这同行的队伍便越是壮大。这样的“奇景”一般只会出现在每年踏春或是秋猎的时候,在现在这个时候还真是前所未有的。

    永昌门外一个身着灰鼠毛大氅骑着一匹枣红马的青年男子,向与他并行的另一个骑着一匹灰色马的白面年青男子笑着问道:“江世兄,你这也是接到了金乌帖,去那个金乌会馆吗?”

    那骑灰马被称为江世兄的年青男子一边不怎么有精神的打着呵欠,一边有些心在烟的回道:“可不正是。也不知道那金乌会馆是不是真像那个君成烽说的那样好玩,不然可是对不起少爷我起这么个大早。不过我可没想到今天赵世兄你也会去,这会馆的背后听说可是君家的那一房,他们与你们家老头子可是不怎么对路的。”

    “嘿嘿,这帖子可是雷少东带着君家那个小子来下的,我家老头就再与那君家不对路,那也是不敢让我将这帖子扔在一边不管的。就是昨天他还特意叫人提醒我,让我今天早些出门呢。到是世兄你怎么会是这副模样?难道那些关于世兄近来迷上了倚翠楼的新花魁夜夜春霄的传闻是真的?”这骑枣红马的赵世兄有些略带得意的回答完之后,又反问道。

    听到赵世兄如此说,这江世兄有些吃惊得瞌睡都醒了不少的问道:“怎么?你那帖子是雷少东亲自带着君成烽去给你下的?”

    “难道你的不是?”这下诧异的反而是这位赵世兄了:“听说姜尚峰、李致远他们也会去,也是雷少东亲自带着君家那个小子去下的帖子。”

    “你要是不说,我都还不知道这里边还有着那位的面子在里边呢。”这位江世兄像是想明白的道:“可能因为我们家与君家有亲关系比较近,而我与在成熠又是同窗,就没有劳动那位吧。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到真的对这金乌会馆有些兴趣了。能得到那位少东的如此力捧,想必应该不会太差吧。”

    “这就不知道了,那位少东也许只是看在他那宝贝弟弟的面上才会特别关照的也说不定。那天在天香楼你不也亲眼看到了,他们家那位小公爷对他那个‘才女’未婚妻可是宝贝得紧哪。”这赵世兄说着还向这位江世兄暧昧的挤了挤眼睛道。

    这江世兄听了这话后脸上也露出了了然的暧昧笑意,道:“你这话也有道理。不过君家的那个小丫头我瞧着颜色虽然还算不错,可比起她君家其他的姐妹们来说可就算不上什么了。特别是那她那个刚才成梁郡王妃的堂妹,我上次有幸见过一次,啧啧,那位梁郡王可算是艳福不浅,那位小王妃可是极美的美人胚子,再过个三两年绝对能长成个不逊于那位江大家的绝色美人儿。”

    “人家再漂亮那也是郡王妃,没你什么事儿。说到那位三小姐,也许人家小公爷就好她这一口呢?人家可是‘才女’呢。”这位赵世兄没什么正形的说完后,又忽然有些好奇的道:“这位三小姐还是挺有故事的,听说之前她还跟刚与元家订了亲的姬七少订过一次婚,只是刚下了婚书便因故退掉了。那次退婚的原因也有很多种说说法,世兄你家与君家有亲,你与她大哥君成熠又关系不错,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你问到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挺糊涂的,最先说是姬家找高人批了命说是两者不合,后来又说是那小丫头犯了失德什么事,再后来又有传闻说是宋家陷害的,总之说法是很多的。不过依我看,那些传闻很可能全都不是真的,最大的可能性应当是那时的君家与姬家有了什么利益冲突。不然他们这一房也不会宁愿与长房决裂,也不肯向倒向姬家。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攀到上了万俟家,他们这一房只怕根本就撑不下去了。不过这都与我们无关,以后也不要再提了,毕竟她很可能就是未来国公府和整个万俟世家的女主人了。”说起这个,这位刚才还脸上带了些猥亵之色的江世兄也变得正经了不少。

    “江世兄说得正是。”这位赵世兄也点头感慨着,又转了个话题道:“对了,世伯他对于姬家与元家的这次联姻如何看?”

    “还能如何?现在当然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家历代都是唯万俟家马首是瞻,就算是现在想要改换门庭只怕别家也是不敢接受的。世兄你们家难道不也一样?”这位江世兄话虽说得漂亮,但语气却是有着有些许担忧。

    “正是,所以我家老头今天才会如此积极的催我来这一趟。他不就是想让我看看能不能借此找个机会从雷少东那里打听些情况么。”这位赵世兄说着又看了看远远近近的其他几伙人后,又补充了一句道:“而且我看今天打着和我一样主意的人应该不止一两个。”

    “这样也好,那一会儿也算我一个。”这位江世兄这时已完全的没有之前困顿这意,代之的是一种清醒的锐利。

    “既然如此,我们就还是快些赶路吧。”

    这位赵世兄说完便在身下枣红马身上加了一鞭,抢先奔到了前头。而已经清醒的江世兄当然也会不示弱,赶紧的也抽了自己的马一鞭跟在那匹枣红马之后紧追不舍。看到他们俩竞相追逐的情形,被他们所超过的其他公子哥儿们也都莫名的在其后加入了这个追逐的行列。不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今天的目的地——一个挂着“金乌会馆”四个黑底金字招牌的庄园别院。

    而此刻在这金乌会馆内那处文秀最中意的日式庭院闻樱院里,一身簇新的君成烽正跟在万俟辰宇、万俟辰守和雷辰泽兄弟三人的身后,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站在开打的拉门前饶有兴致的四处打量。

    “嗯,这地方很不错。我很喜欢。特别是这个院子的这种简单风格,这前在别处我还没见过。”首先发表看法的正是兄弟三人中年纪最长的雷辰泽。

    君成烽一听就像是个受到了师长肯定的孩子一样放松心情,用一种很是荣幸的语调道:“嗯,我也是。这会馆里我最喜欢的地方除了那个门球场,就是这里了。这里的每一处都是按照舍妹的要求改建的,真不知道她是在怎么想到的。”

    “哦,是吗?原来她还有这种才能啊,她总是让人惊喜不断啊。”雷辰泽似是意外,又是了然的赞道。

    “她今天也过来了吗?”一旁的万俟辰宇忽然插言向君成烽问道。

    君成烽摇了摇头道:“不,没有。尽管她确实很想过来看看,但是父亲却没有同意。”

    听到君成烽话,万俟辰宇的眼睛不由得掠过一抹失望之色。看到了他眼中失望的雷辰泽却笑道:“那她如何会甘心?只怕这时她在家里也是不会安心的吧。”

    “不,她现在也没有在家里。”没想到君成烽会又一次的摇了摇头。

    “没有在家?”雷辰泽有些奇怪的重复了一遍后,又随口问道:“那她人在哪?”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节 再遇

    第一百五十六节 再遇

    耗费了文秀不少心血的金乌会馆新张的当日,作为会筹划人的她却并没有能到达现场,而是受她祖母大人的差遣却了京城北郊的恩铭寺代其还愿。

    这座据说是建立于前朝的恩铭寺是位于京城十里之外的北面郊山上,但它却是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寺庙。因为距离京城较近的关系,住在京城里的人不分贵贱平多喜欢到这里来求神拜佛祈福请愿,所以这里一年到头都香火很是鼎盛。

    文秀虽然也算是到了京城三年多,但从前就是没有烧香拜佛这个习惯的她却也是从没有来过。如果不是昨天傍晚府里的那位祖母大人突然使人给她传话,让文秀今天代替忽感风寒的她到这里来还愿,以文秀自己的性子来说哪怕她就是再在这京城里住上二三十年,她也不会有要来这个地方的想法。即便她因为自身穿越的离奇经历而动摇了前世的唯物主义无神论的信仰,她也没有想过相信这些泥塑的神像。

    按照祖母大人的特别交待,文秀这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出了门,在马车上颠簸了两三个时辰,才到达了这坐落于一座小山丘上的寺庙。在她代祖母君老夫人给这寺庙里布施了二百两的银子做还愿的香油钱后,她便被这寺庙的里住持请到了寺里专程备来给像她这样的出手阔绰的施主暂做休憩的清静客院厢房里稍做休息。

    “君施主,方丈师祖让我转告施主,施主的要的那个护符开光还需要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这段等待的时间君施主除了可以在这间静室里休息,也可以就在这院子附近走走,只是不要走得离这院子太远。”负责暂时安顿文秀和润珠的小沙弥将文秀到一间摆设简单的小房间后向文秀道,

    文秀环顾了一下这间静室的环境,点了点头之后就让这小沙弥先离开了。虽然她对这种所谓的“清静地”并不感兴趣,但是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她也并不是很着急着离开。现在她的心里满满挂记的都是金乌会馆那边的事,无论她现在身在哪里其实都差别不大。甚至相比之下象现在这样出来走走,分散一下注意力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文秀还没有在这间所谓的静室里呆多长的时间,只在喝下一盏热山茶之后,就因为不习惯这静室里所燃的那种香料而避出了这里。走出这间静室的房门之后,她并没看到有什么人。在无人可问路的情况下,她只得带着润不拒顺着这小院里的另一条不同于来时的路慢慢的走。在拐过两道廊门之后,她才发现她们好像来到了一个像是后山的地方。这时落在她眼帘的是一片植满树木的坡地。

    “啊啾——啊啾——啊啾——”就在红秀在努力分辨这片林子到底是哪种树种时,就忽然听到身后的润珠接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

    文秀回过头之后看向她,这才发现她跟着自己的润珠竟然没有穿她身上之前穿着的厚厚斗篷。

    “你怎么这样就跟着我出来了,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文秀皱皱了皱眉道:“你赶快回去将将你的斗篷给穿好了。”

    “刚才着急着出门,一时给忘了。”润珠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又有些犹豫的道:“小姐还是跟我一道回去吧,这外边天冷。”

    “一时忘了?你是因为还在想着没能像像春燕一样却那边会馆,才会这样心不在焉吧。”文秀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又道。“你还是赶快会回去拿你的衣服,我就在这里等你。”

    “啊?可是……那好,小姐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会很快回来的。”丢下这句话后润珠就转身快步像是小跑着的离开了。

    润珠当然不会放心让文秀一个人呆在这里,但是她正要反对的时候却被文秀扫来的一个眼神给打断了。她可是知道她家小姐因为今天没有能去会馆,再加上被突然抓差了这件差事,她的心情同样也不怎么好。侍侯了她这么些年的润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忤逆她的意。

    润珠转身离开后,文秀先是站在原地等了一下,然后想着就随意的随着门所在的外墙走了几步。可她还没有担脚走几上几步,就忽然看到前面这墙的外的拐角后两高一矮的走出了三个人影来。

    靠难不成今年真是我的流年不成?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走到哪里都能碰上他文秀在第一眼看清那个走在最前面的矮个的样子之后,不由在心里哀叹。若不是看到那个人也认出自己,她几乎是想要立刻的就转身离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人在认出文秀之后,就加快了步履的速度走近文秀问道。

    我也不想在这里特别昌在你也在这里时候。文秀听到他话里的不耐燥郁之意后在心里暗想。不过明白情势比人强的她还是克制的向来人福身一礼,尽量不卑不亢的答道:“小女子见过郡王爷,王爷日安。小女子今日是代家祖母来这里还愿的。”

    不错,这人正是她名义上的堂妹婿、她的对头克星梁郡王钟禛瑶。

    听到文秀的解释,钟禛瑶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是复杂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尽管碍于规矩她并有与他对视,但只是那匆匆的一瞥,她就发现他那复杂幽远的眼神看着虽然是她的方向,但是实际上却并不算真正的在看她。

    而且今天的他虽依旧还是穿着他标志性的艳红锦袍,但他的气色却并不好。不仅面色唇色都要比前几次见到时要苍白一些,就连那双乌溜溜的墨瞳下也泛起了显而易见的乌青。在现在的他的身上,文秀已经看不到之前那种飞扬的神采了,代之的是一种无力的疲倦。这个人才大半个月不见,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半低垂着的文秀一边心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