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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40部分阅读

    国古代历史中不少饱受游牧部族之患的朝代的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所以这些换作了其他的人也许一时难以想明白的东西,对她来说却没有理解的障碍。

    “难道先生的意思是指这次南疆的事其实并不单纯的外患,这里边还有着隐于我朝的内部的内因?做下这等事的人是否志在兵权?”一个念头飞快的在文秀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让她有些惊心的同时,亦有些厌恶。

    听到文秀的这沉声一问,于海再也难以掩饰自己的脸上惊讶的表情了,此刻他看向语文秀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一样,满是一副不可致信的样子。如果文秀不是因为那样的猜想被他这样的表情给证实,这时的只怕会因为看着一直都一脸淡定的于海露出如此有趣的表情而笑出声来。

    “是谁?耗费这么大的手笔,牺牲这么多无辜生命,就为了那么点权利的幕后黑手会是谁?”文秀有些感觉难受的问道。

    于海看着文秀有些不太好的脸色,摇了摇头轻声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有些不太好判断。”

    听到他的这种说法,文秀心里微微一动,然后看向他的眼神变得疑惑了起来。

    “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有许多情况还未明朗。就目前所得到的那些消息来分析,一时间还是有些无法判断哪一方才从这件事中获得了最大的利益。”于海为她解惑道:“如果从表面上来看,在南疆之变中损失最大的应属南开王钟夙。钟夙是皇叔,一直以来都是皇族压制军权世家万俟氏的重要依仗。他这次的大溃败不但失了国土,还有折损了大半的军队,这样看来便是皇家与姬氏联盟的一方损失巨大。这受益的一方看来就应当是刚取得西北大捷不久的万俟世家。镇国公万俟郗与南开郡王钟夙在此前一直就被相提并论为我朝最杰出的将帅,可是现在此消彼涨两人的名声却已是云泥之别了。

    但是……”

    说到这里,于海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文秀脸上的表情。看到她似忽像是抓到了什么感觉,却又不甚明了的样子之后,他不觉的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才继续道:

    “但是南疆之变后,镇国公虽然也有再次主动请缨去南疆平乱,可最终却没有能成功。结果不但被人抽调走了其麾下精锐的红羽军,而且还将未来的唯承继人也陷了进去。就这样看来,万俟氏非但没有能从中捞得好处,反而也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还有多年来因为南开王的经营,万俟氏在南疆的影响力十分有限,他家的世子此次以这样的身份被派去南疆,很难说到底是哪边的意思。所以在下才会说现在的情势有些混乱得让人难以轻做判断。”

    文秀将于海的这番分析仔细听了进去之后,文秀忽然问道:“那依先生看来会不会另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或是还没有注意的势力才是是这幕手的黑手,为的就是想要混水摸鱼乱中取利?”

    “这个在下也不好说,但就在下看来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这件事应当是他们双方中的一方所为,只不过我们还未想通其中的关键,所以才会一时间无法判断他们真正的得失利弊。就目前而言,在整个大景想要完全的瞒过他们这两方来谋划这件事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应该没有势力能隐藏下这样的实力。”于海摇了摇头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文秀在得到这样的回答之后,也就没有再问与之有关的问题,而是道:“既然是这样,那先生还是先给文秀再说说这件事目前对我们君家有什么样的影响吧?”

    “现在还没看不出来,现在朝中的视线大都集中在了南疆一地,在那边没有个暂时性结果传回来之前大家虽然都在动,但一时间却也不会轻易乱来。”于海答道。

    听到这样的答案,文秀暗地里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些时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节 半年

    第一百六十七节 半年

    春去秋来,一转眼间半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这半年的时间无论是对文秀、君家还是整个大景皇朝来说都注定是紧张忙碌的半年。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传南疆传来的战事消息总是时好时坏。随着这些好好坏坏的消息从前线传回来,又总会随之带来一次次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在这一次次的争斗中有不少人为之牵连而丢官去职,甚至是被抄家灭门。这半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从中央部堂,一路到各州各府,就有不少从属于各系的官员或是世家受到了清洗。这风声鹤唳的半年时间对于大景朝上上下下的各级官吏来说,都是十分忐忑难熬的半年。

    这样难熬的气氛按说对于民间也应该会有些影响,但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这半年来京城的街道就要比往年来得热闹,酒楼饭庄、勾栏戏园这类地方的生意之旺更是比往年还要好上三分不止。

    会有这样情形的出现,一来是因为京城离南疆太遥远了,那边的战事对于京城各行各业的百姓们来说更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一样,除了用来当作茶余饭后的清谈之资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二来也是因为这半年来朝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随着一顶顶的乌纱甚至是带着脑袋的乌纱帽的掉落,各级部吏们在惶惶之下更是加紧了私下的串联,用以互通消息。因为家中往来不便,他们这些“集会”便都选在了有着一定独立空间的公共之地进行。所以因为这些人的频繁出入,京城各大有背景来头的酒楼馆院在这半年的时间里生意是越来越红火。

    而这其中又属有着姬家背景的品意楼,和有着万俟家影子在背后的天香楼,更是这种前景下最大的受益者之一。而另外还有一个地方也在这半年时间里,借着这股风潮声名鹊起,这个地方便是京城外郊的金乌会馆。这半年来金乌会馆的生意可以说是扶摇直上,每个月的收入所得总是会让负责管理这里的君成烽数得手软。

    会馆的收入主要有着两个方面的来源,其中一部分和京城里其他的酒楼饭庄一样,来自那些相约结伴过来的官员府吏们。虽然会馆的背景虽然远不如京城的几大名楼,但胜在更有私秘性。而且还有着各种游戏能作为幌子,听上去也比其他的地方要更名正言顺。

    会馆主要收入的另一部分,则是来源于各家各府的少爷小姐们的手上。在会馆闻樱阁里那几楼樱花树上花朵绽放的时候,文秀在萧家的大少奶奶万俟红珏的帮助下争取了萧家一位旁支小姐的郡芳宴在会馆闻樱阁里举办。美丽的樱花、简约雅致的异域风情、精致美味的茶点食物、再加上会馆里那些新奇的娱乐项目,不但完美的结束了这次宴会,更是征服了前来赴会的各家少男少女们心中所向往的浪漫与新奇。

    从那次以后,就总有一些类似的青年人之间的聚会被订在了这里举行。再加上会馆也会在每一个月选一个主题来办一个会员聚会日子。这样一来,金乌会馆便迅速成为了京中各家名门子弟们最喜欢的消遣地之一。

    但无论这金乌会馆的发展如何,在这段时间里它都不是文秀关注的焦点。实际上除了第一镒的群芳宴,和那个主题会员日的主意是文秀出的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由君成烽与君言冰两人一内一外经营操持的。

    这半年来文秀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了两件的进行上,其中一个是那桩与万俟氏合股扩张的联营计划,而另一个就是君家君元仪这一房手里那些明里暗里的一些营生由明转暗或由暗转更暗。

    前一个还好,她主要负责那些调料的配方和生产,其他的部分全都交到了雷辰泽的手里。生产的营生文秀已经过了近四年了,有着这四年的摸爬经验扩大品种和产能对她来说也算不得有多难,也费不了太多的工夫。

    就像当初文秀跟君成烽和君元仪所说的那样,她将完整计划交出去的时机正是刚好。随着南疆战事的深入,朝堂斗争的日益况所知略多一点的人就会知道这种希望有多渺茫。除南疆之外其他各地的百姓虽然知道南疆那边的战事紧张,却因为总时不时的有小胜捷报的传出而并不认为有多严重。

    但只有地位层次高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家却知道,那些小胜的捷报更多的是朝庭为了稳定民心而故意大肆传扬的。实际上这半年多来南疆的战事虽确有过一段时间捷报频传,收回了不少失地。可是后来这种好景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那些蛮族便发动了几次大规模的反扑。那些之前被收复的失地在这几次猛烈的反扑下又重新失去不少,之后大景的军队虽又组织过几次大战,但结果却是双方互有胜负,南疆的战事也正式陷入一种胶着的状态。因为战事是发生在大景云州的土地上,所以为种形势对于大景来说其实是利的。

    尽管君家现在还算不得恢复了多元气,但是因为许多原因也正恰好是知道这些真实内情的那部分人之一。所以对这些也略知一二的君夫人才会如此的消极,心里差不多已经认定万俟辰宇没有什么希望了。

    君夫人会如此难过的原因当然并不是有多么的不舍得万俟辰宇这个未来女婿,她尽管也十分看好自家女儿与万俟辰宇的这门亲事,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以女儿有四年前那次被退婚的经历,能攀得这样好的一门亲事是非常不容易的。在她看来这门亲事最让她欣慰的地方并不是万俟辰宇那个万俟世家未来继续人的身份本身有多么的显赫,而是因为这门显赫的亲事洗刷了女儿前面遭人退亲的污名。

    她虽然之前一直是被幽禁在云蕙院,对于外边的事所知不多。但好歹也是十分清楚那些民情世故的。知道那次退亲始末的她如何会不清楚那件事对女儿名声的打出有多么严重?这也是为什么在订下这门亲事之前她会那样担心文秀的亲事,以及为什么在听到万俟辰宇出征之后又那样不放心的原因。

    可是现在,眼看着女儿还没有正式过门,这半年后就要成亲的未婚夫现在却又……这天下本就最是不乏那些爱道人长短说人是非的缺德之人,再加上那些原本就妒忌女儿能攀上这门亲事的那些人,她真是有些不敢想像紧跟其后的,又会传出多少不利于女儿的流言。蜚短流长可是能杀人的就算女儿能挺过这一关,但她这一辈子的幸福也可算是真正的就被毁了。她自己这一生的希望便只剩下女儿的幸福了,可现在……这如何不让她悲从中来?

    显然有这样想法的人并不止是君夫人一个,春燕和润珠会如此失色的原因也同样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关节。

    文秀安静的让君夫人紧紧的抱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君夫人紧揽着她的胳膊,轻声道:“娘,事情不会那么糟的。”

    君夫人听到文秀的这句话后就放开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拭了拭眼角之后忙道:“是,是我想岔了,以前也听人说过辰宇那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人,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

    看着君夫人脸上的那勉强的笑容,文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又向依然还半跪在自己跟前的润珠道:“传过来的话就是这些了?还有没有别的?”

    “啊,是,是还有。”被文秀这一问而问得如梦初醒的润珠又赶忙道:“那人还说这个消息虽然暂时还没有外传,但是这肯定是捂不住的。相信不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雷少东特意差他来跟小姐传这个信,让小姐心里先有些准备。”

    至于准备什么,那个传话的人并没有说。可润珠自己心里却有些想法,她也和君夫人所想的差不多,认为这正是那种情况很不好的暗示。当然这样的想法她是怎么也不会当着自家小姐的面说出来的,她只是忧心的看着自家小姐那看似平静无波的表情,再也没有说一个多余的字。

    “那个人还在吗?”已经在文秀身旁坐正了的君夫人忽然问道,显然她是有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