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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44部分阅读

的心思相比起来,有相不相衬。那么这样一来,她便只能得出那些人的目的是针对君家本身而来的了。

    但能想到利用这件事来打出君家,且也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从这件事入手的人,她思来想去还是只有雷辰泽才是最有机会和可能的。来到这个世界后她所看到和经历过的一切,都告诉了她权势斗争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而且因利益而结合的盟友,其关系的本身天然脆弱性也似乎预示这类的事总是会发生的,只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所以虽然她一时也想不明白背后的用意,但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

    刚才在与雷辰泽见过面之后,尽管他根本就未提及任何与“泄秘”一事有关的任何话题,但是他刚才那种隐晦的强势态度就隐隐昭示了一点。

    她有发现雷辰泽看自己的眼神跟从前似乎不一样了,里边的除了原先的那种欣赏之外,还着有一丝极淡淡让她看不太懂的情绪在某中。是一那种混合着些许炙热、些许矛盾和些许戒备的情绪,也是她两世相加起来所见过的最复杂的眼神。虽然她看不明白那所代表的意义,但她就是知道现在的复杂情况便是源于此的。

    不过今天的这场会面除了证实了一些她的想法,增添了更多的疑惑之外,也不算是完全的没有收获。至少这场会面也同样让她安下了因为某种担心而一直高悬着的心,和给了她一个万俟氏并没有真正要将君家完全吞灭这样的结论。

    这接下来回家的一路上,无论是文秀还是君成烽都没有再怎么说话,两个人都在各想着各的心事。不过这种情况也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天香楼跟离君府并不太远,没多久他们的马车就回到了府里。

    “那个,父亲临走前真的没有就这件事有什么交待吗?”步下了马车的文秀向扶她下车的君成烽问道。

    君成烽先是有些不明白她所问的问题,怔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这个,父亲对我到是没提过,但大哥那边就不知道了。”君成烽想了想,道:“在十里亭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吧?最后父亲还留下了大哥单独的说了一会儿话,也许就是在交待这件事也不一定。之前雷辰泽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是他们家老夫人交待的,如果真是那样,也可能不与父亲通气。而且今天镇国公劳师动众的亲自前来送行,说不定其中之一为的就是这件事。你现在也不必想太多,等会儿大哥回来了再找他问问就是。”

    文秀想想也是,于是就点了点头后就想要带着润珠回去云蕙院那边看看。

    但是她才走了没几步,就又被君成烽给叫住了:“秀儿,之前雷辰泽若是不提这件,我到还差点儿忘了下个月就是你十五岁的生辰,是及笄的大日子。父亲不在家,这及笄礼你打算怎么办?二娘她有没有什么想法?”

    文秀回过身来看着君成烽,近来发生的事太多,她自己也将这件事给忘得差不多了。而且对于及笄礼这种这个世界的女孩子一生中极为重要的一件大事。她也确实没有多少的感觉。

    “这件事父亲到是有跟我提过,他说这到了那天祖母会来给我主持仪式。”文秀回想了一下道。如若不是被提起,她差不多都快不记得父亲有过这样的交待了。

    听到文秀说祖母君老夫人会主持仪式,君成烽欲言又止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着一向爽快的他有着这样的表情,文秀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怎么?二哥难道有什么想法?”

    君成烽稍做了一下犹豫之后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东西送你才好,所以原本我还想着以那天在会馆那边给你准备好所有的事宜来代做贺礼的。可既然祖母要亲自主持,那么还是在府里比较好。”

    听到君成烽的话,文秀笑了笑道:“生辰也好,笄礼也罢,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对于我来说与平常的日子没有什么差别。你也知道的,我这人根本就不爱热闹。所以那种大操大办对我来说只是一种麻烦。所以你大可不必准备那样的贺礼,对我来说还不如折成现银给我让我高兴。所以到时二哥你准备给个礼金丰厚的大红包给我就成了,其他的大可不必费心了。”

    君成烽听到文秀让他将贺礼给她折现的时候就忍已经忍不住的笑了出了:“像你这个丫头一样钻到钱眼儿里去了的女孩儿,我还真没见过几个。”

    “那是你见过的女孩儿太少了。”文秀毫不在意的飞快接道。

    “你这丫头,看我不……”说着君成烽就想要像平常一样伸手去摸文秀的脑袋。

    “别摸了。你也说了我下个月就及笄了,所以我也算是大人了,这种对小孩子做的事就别再对我做了。”不想却被文秀抱着脑袋就往一旁躲开了、

    就在他们兄妹俩在嬉笑的时候,忽然又进来了一辆马车。

    “这是大哥他们回来了?怎么这么早,难道出了什么事?”看着进门来的马车,文秀抱着头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就走近到君成烽的身边的问道。

    “嗯,应该是他们回来了。”君成烽也收起了嬉闹的表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一会儿问问,就知道。”

    说着,便跟文秀一起朝着的刚停下的马车走了过去。

    他们刚一走近,便看到了大哥君成熠一脸阴沉的掀开了车帘,从车厢内走了出来。当他看到站在马车旁看着他的君成烽和文秀,手上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然后脸色便好看了许多的对两人道:“你们也回来了。”

    他边说边下了马车。当看到他下了马车之后,车厢内再也没有下来其他的人。文秀便忍不住问道:“大哥,大嫂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听到文秀问的话,君成熠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两分,他沉声道:“嗯,她被她母亲留在娘家了,说是要在那里呆几天。对了,你们也回得这么早?”

    “大哥,父亲临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提过关于两个半月后秀儿与万俟辰宇的婚事如何?”君成烽问道。

    “嗯,父亲是有交待。今天父亲临走前特意留我说话,说的就是这件事。”君成熠点了点头道。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节 嫁妆

    第一百八十五节 嫁妆

    听到君成熠所说的话,文秀与君成烽同时心下一沉不由的对望一眼。父亲果然是在离开之前有特意交待。不过会等到这个时候才交待大哥,看来这应该也是临行前才所有结论的。而之所以会如此,也就再明显不过了。这必定是因为今天亲自送行的那位国公大人的缘故。

    “父亲是怎么说的?”文秀问道。

    “父亲的意思……”君成熠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去边走边说。”

    说着,君成熠便先一步朝着内院的方向去了,而君成烽和文秀也紧随其后。一路上兄妹三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人再说什么的一直走到内宅君成熠夫妇所住的小院。

    将前来服侍的婢女打发离开之后,君成熠在站在自己的书房的窗前面沉如水的注视着文秀,道:“父亲说这件事就按照镇国公府那边的要求办,让我这两个月加快筹办嫁妆。”

    当文秀对上君成熠那带着些许心疼和愧疚的眼神时,便知道他也已经知道了镇国公府那边想让人代为迎娶的事打算。果然是这样的结果文秀虽然并不意外,也知道那位国公大人既然亲自开了口,他们便早就没有了其他的选择,但不知怎么的在听到这个答案后文秀依然还是感觉心口一阵发紧,甚至很快就下意识的就避开了与之对望的视线。

    在看到文秀移开了视线之后,君成熠又扫了一眼正用同样担心的眼神看着文秀的君成烽,心下便明白了雷辰泽今日宴请的目的。不由得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后,然后肯定的道:“那边,那边的想法你们也知道了。”

    文秀没有回答,一旁的君成烽对他点了点头:“是,今天雷辰泽宴请我们为的就是这件事。”

    “那他怎么说?那边有什么章程?”君成熠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没怎么,在他说出万俟家那位才夫人打算以冲喜的方式找人代为迎娶的过份要求之后,我就拉着秀儿离开了。章程什么的,还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到。”君成烽冷冷的道。

    听到君成烽这依然还有着未消怒意的话,君成熠到也没有要说他什么的意思。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进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文秀身上。

    “秀儿,对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君成熠小心的向文秀问道。

    “对于已成定局的事,我是怎么想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被问到的文秀终于又再次看向了君成烽,语气平静的轻声回答道。

    听到文秀这样的回答,君家兄弟俩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想要说些什么来宽慰的话,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顿时,屋子里的气氛也因此而沉闷了几分。

    她说得再对不过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父亲点头应允的时候,这一切便已成了定局。无论她自己有着怎样的想法,只要时辰到了她就只能乖乖的听从安排,坐上上门迎娶的花轿。

    文秀有些受不了屋内的沉郁气闷,便向两位哥哥道:“我先回云蕙院去了,我娘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回来了。再不过去她会担心的。”

    “也好,你先过去告诉二娘,我们俩晚一点再过去给她请安。”君成熠点了点。

    看着文秀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君成烽才担忧的向大哥君成熠道:“大哥,你们真的能确定万俟辰宇他没有死吗?”

    “这个我也不敢太确定,”君成熠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说我,只怕是父亲心里其实也不能很确定。”

    君成熠的回答显然让君成烽有些意外,他追问:“怎么说?”

    “听说前天南疆那边的又传来新的战报,因为是坏消息所以并未传开。那些蛮人近来又发动了一次进攻,在这次的战事里云州又丢了两个城池。为了这件事朝堂这两天都快要吵疯了。两府城池中的白石城便是在云麾将军万俟卯峰所统的黑锋营手中陷落的,他这次带去南疆的黑锋营更是折损了近一半。如若不是他在交战中受了伤,如若不是丢掉另一重镇的骠骑将军林晔是姬家近几年在军中苦心扶持培养的女婿,只怕云麾将军那边现在就有麻烦了。”君成熠既是凝重又是疑惑的道:“如果按这种情势来看,我们有关于万俟辰宇的那些猜测就有可能是错的。”

    “什么云州那边又新败了?而且败军之将还是云麾将军和骠骑将军?”君成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的大哥问道。

    “是,现在南疆那边的形势并不太乐观,整个云州差不多已经有一半陷落到了那些蛮人的手里。我朝最善战的几位将军已经前后有三位败落在蛮人手下了。”君成熠也无忧虑的道。

    “既然都这样了,万俟家那这现在还有心思娶亲?”君成烽十分的不满的道。

    君成熠这次没有接话,看来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句话。

    知道事已成定局的君成烽没有再继续纠结那个他们没有答案的问题,而是问道:“关于婚礼,父亲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有,父亲说这次的陪嫁嫁妆,除了之前准备的那份单子上的东西,另外还让我们将那‘思源’坊那边的入股的几处作坊,挑一半列入到嫁妆里去。”君成熠皱着俊眉道。

    “这怎么行?”君成烽几乎是立刻就跳脚了。

    “怎么不行?”君成熠看着他,颇为自嘲的道:“那几家作坊本就是文秀一手操持的,甚至那些本就是她的东西也不为过。让她作为嫁妆只带一半过去,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君成烽闻言先是一怔,然后很快便道:“大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万俟家。”

    君成熠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也很难说,父亲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君成烽敏感的察觉了君成熠这句话中似是另有深意。

    “唉,你知不知道文秀回到京城的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君成熠叹了一口气后反问道。

    “是听到了一点,好像是作坊那边弄丢了三种配方。”君成烽说着便皱了皱眉,然后失声道:“难道是……”

    君成熠朝他点了点头,道:“这件事背后很可能有万俟家的影子。”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思源’的生意他不是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现在又将主意打到了这上面,未免也太过贪心了吧。”君成烽咬牙切齿的道。

    君成熠这次又摇了摇头:“如果他们真的参与了,也不一定是冲着银子去的。父亲认为这可能是为了削弱、限制我们君家的影响。这大半年来随着‘思源’的壮大,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都从中收得不少好处。那些银钱上的利润还在其次,借由这种合营的方式,拉到那些地方豪族势力才是最为可观的。

    这大半年来,只要是有‘思源’味料店的地方,便有当地最强的豪门世族通过这种方式被拉笼。这些势力纠结起来的影响力只怕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得多。这样强大的一张网链,他们如何不想完全的掌握控制权?

    你也应当知道,在这桩生意中那些配方和生产作坊才是最根本的基石,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可这些却是被完全的掌握在了我们君家的手里,‘思源’发展得越是顺利红火,他们自然也就越是寝食难安。

    其实他们能等到现在,没有用太过。

    再说这些东西原本就都是秀儿弄出来的,现在他们既然连她的人都给弄去了,那么得到那些配方也只是迟早的问题。既然如此,何不做得大方干脆些?这样一来,秀儿嫁过去之后无论万俟辰宇最后到底是死是活,在他们家也不会太过艰难。”

    听完君成熠的这番说辞,君成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有些无力的道:“是,还是父亲想得周道。”

    知道君成烽这认同并非于自真心,但君成熠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也同样的心有不甘,但是却也同样的无能为力。

    “对了,父亲临走前所说的事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提到秀儿下个月的笄礼。”君成熠又转到了另一个话题。

    “我秀儿刚才也说过这件事,她说祖母会来主持仪式。难道父亲还另有交待?”君成烽应声道。

    君成熠点了点头,道:“是,父亲说他虽人不在京城,但这次的仪式必须办得隆重体面,也算是给秀儿所受的委屈做一点点补偿。”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节 南疆

    第一百八十六节 南疆

    远在南疆白石城百里之外的一处深山坳里的一个小山头上,一个一身披甲戎装的的青年正手持着一份不知何种动物的皮革制卷,跟身旁另外两个差不多同样装束的成年男子指点着山坡下的一处驻扎得密密麻麻的营地商量着什么。

    “少主,从这里去驻地还有五百多里的路程,而且这一路上还要经过白胡和黄胡支小部落的营地。虽说只是两个小部落,动起手来也不算太麻烦,但这样做很容易打草惊蛇。所以依末将看还是从这里绕道过去比较好。尽管这样做会要多耗费两日的时间,但胜在隐秘。”两个穿着鱼鳞锁甲的成年男子中。那个儿更高一点的指着青年手中的皮革地图道。

    这个的高个儿才刚说完,另一个身板儿更为墩实的也立刻接着他的话道:“末将也赞同老陈的看法,好不容易这偷天换日之法的关键部分算是成了,若是因为这些小杂鱼而坏了大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两位世叔说得是,小侄的想法也是要绕道。只是却不是从这里走,而是从这个从这片林地插过去,这样一来还能省下一日的时间。不知两位的看法的如何?”被称为少主的青年在地图上另指了一处标识道。

    若这里是京城那繁华的街道,便一定能有人认出这被尊称为“少主”的青年正是那位被传失踪生死未卜的镇国公世子万俟辰宇。尽管穿上了这样一身锁甲戎装的他身形似乎要更挺拔、脸庞要更清俊、一身的气势要更锋利,但却依然还是不容被认错的。

    “这里?”被称为老陈的男子顺着万俟辰宇的指点方向看了看,并没有直接表示赞不赞同,而是转向身旁的同僚问道:“老穆,这里你更熟,你怎么看?”

    身材墩实的唤作老穆的人皱紧了眉头的道:“这条道虽然更近也更隐密,但是却危险难走。末将认为还是前一条路更为安全稳妥。”

    “前一条道虽然好走些,但暴露的可能也要更大。这条道虽然有些危险难走,但是却也隐蔽得多。对我们来说,隐蔽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万俟辰宇解释道。

    “我也觉得少主的选择更有道理,”老陈想了想接道:“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尽快动身上路,这里并不怎么隐蔽。卯峰将军那边只怕拖不了多久了,白石城可是重镇,很快就会有收复的行动。当务之急是要快些离开这里。”

    “正是如此,末将看……”老穆的话才刚才开了个头,便被一个新出现的身影给打断了。

    “少主,京城的来信。”这个新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