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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之秀第55部分阅读

    的青年。

    有着颓废之美的青年以指为梳小心轻抚着床上人儿有些凌乱的青丝,这两幅都称不上好像动人的画面此刻却拼凑成了一副意境绝美的画,让人在感觉其中流动的深深情愫时,也不由为他们心痛。

    如果她没有认错这条被他束于脑后的湖绿丝带是小姐刚来时系着的,在被取下之后就被搁在了床头的枕边,而现在枕边原本放置着丝带的地方却是空无一物。这样的情形让她一由的想起一句小姐曾经吟诵过的诗来:“结发为夫妻,百首不相移。”那句诗所描写的就是此情此景吧?春燕看着想着,渐渐的都快有些想痴了。

    “少主”

    突然屋外一个声打断了屋内这和谐唯一的画面,被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的春燕不由看了一眼床边未来的姑爷,然后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他因为被人打扰了而不悦的微微皱眉。

    可能外边叫唤的那个人并不知道他突然的打扰让他的少主有多么的不悦,又或许他虽然知道却又顾不上这么多了,这人一路。所以强忍着将这个好消息重复了一遍。

    “米桑格祭祀现在人在哪里?”万俟辰宇放分手劲儿也没有放松的又追问道。

    “之前已经快进城了,大约过不了多久就能到了,属下是先来向少主报讯的。”这人终于有些忍不住的呲了呲牙道。

    这一下万俟辰宇终于放开了手,他难得的有些局促不安的在屋里走了个来回,然后又忽然对正为他这一变化而疑惑的春燕道:“快,快帮我去取套衣服过来,我要更衣”

    虽然不明白那个什么南黎北黎的祭祀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听到她能够治小姐的病救小姐的命,春燕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的小刀,此刻神情格外郑重的向万俟辰宇介绍他耗费了无数心血请回来的贵客。

    万俟辰宇再一次从小刀这里证实了牛车内坐着的人正是南黎族的半神米桑格大祭祀时,他好不容易才强行抑制下了心中肃穆的分别向刚刚下马的一个异族老人和那辆牛车弯腰行了个南疆部族间问候的大礼。

    一边用略带生硬在南疆部族间常用来交流的土话道:“欢迎,欢迎尊贵的客人来到顺天。欢迎您,五长老欢迎您,大祭祀”

    面色微黄的异族老汉、南黎族的五长老将万俟辰宇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过了一遍,才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在这位五老长点头之后牛车上的青色秘纹布才被人由内欣开了一角,一个八、九岁年纪的女童从里边钻了出来。这小女童用灵动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之后,才伸手将布帘揭得更开,然后扶住了从里边伸出来的一只枯瘦暗黄得都有些发黑的手。

    当那只枯瘦手臂的主人从车内露披散着满头白发的头颅之时,跟在牛车后边的南黎族护卫们全都单膝跪了下来,行了个十分隆重的大礼。

    正在万俟辰宇犹豫着要不要也跟着做时,却听到一个十分年轻好听的女声用流利的皇朝的官话道:“贵人自便,不必多礼。”

    万俟辰宇看向声音的来处,这才诧异的发现这个年轻的女声正是从车上下来的米桑格大祭祀所说。只是这清脆动听的声音配上她那头看不见一丝杂色的白发,以及无处没有皱纹的干枯老脸,这情形真是要多诡异有诡异。不但是万俟辰宇,在场的任何一个非南黎族人这时都因为这诡异的场面而呆住了。

    好在这米桑格大祭祀对众人的失礼并不见怪,就像是要给他们一些接受的时间似的,她伸手稍稍整了整身上“挂”着的那件式样奇怪、绣满怪异图腾的黑色长袍,然后才接着开口说话:

    “贵人不请我去看看病人吗?”

    这直奔万俟辰宇最关心主题的话,让万俟辰宇速度恢复了过来,也没假客气的请客人先休息,就直接的向这位主动提出要求的大祭祀道:“有劳祭祀大人,大人里边请”

    这一次三改,越改越尊敬称呼代表万俟辰宇对这位处处透着诡异的南黎族大祭祀的信心。就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感觉到眼前这个怪异的老妇人一定能够救下文秀。这种莫名的信心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但他就是十分相信这种感觉。

    虽然在此之前万俟辰宇也有听人说起过南疆最神秘有小部落南黎族被誉为“半神”的大祭祀有诸多神奇的本事,但这种传说对他来说也仅仅只限于是一种传说。南疆各部都有祭祀或是巫医,万俟辰宇对他们的看法虽不一定像一般皇朝中人一样认为他们只是一群装神弄鬼的神棍,但也并不怎么相信。

    如果不是文秀这些次的病实在是太奇怪,而军医们除了能开些养身的温和药方之外全都束手无策,他也不会经人提醒想到这几近虚无飘渺的传说。他使人去找南黎部请他们的“半神”祭祀出山,更多的也是无奈后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因为这对想尽了办法几乎已到了山穷水尽的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最后的一丝希望了。从他派出人的那天起,他就日日在自己的脑中不断对自己说,这个“半神”一定有够救回她。

    而此刻他从这位有“半神”之名的老妪身上似乎感到了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重新点燃了他几乎快要绝望的信心。

    无论是万俟辰宇还是春燕,亦或是接到信赶来的君成烽都用无比尊敬希望的眼神将米桑格大祭祀请到了屋内,文秀的病床前。

    这位大祭祀被请进屋后当仁不让的在病床旁一直是万俟辰宇所坐的圆凳上坐了下来。接着众人便看到那个扶着大祭祀的小女童从怀中摸出一只八角形的小木盒打开,然后取走了文秀前额上做冷敷着湿布,从打开的木盒里挑出一抹半透明的黄|色脂状膏体抹在了文秀光洁的前额上。

    在众人还在想着这是做什么用时,就只见米桑格大祭祀伸出了她那只瘦如枯枝的手指四指并拢的点在了文秀被抹了膏脂的额前,然后闭上了眼睛。

    虽然众人并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是在做什么,但都无一例外的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让他们没有人敢弄出一点异响。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节 清醒

    第二百二十三节 清醒

    文秀这场病最初的起因确实是如那位军医所判断的那样,一路舟车劳顿的赶路太过辛苦,再加上君家突逢大变带来的压力,两者相加远远超过了她原本就不算太强健的身体的承受能力。

    当初她从这身体的原本主人“她”那里接手的这具身体本就很有问题,虽然在温泉别院的那三年里经过沈老头的花费了好一番心思的调养总算是养过来了不少,但有个太破的底子在那里,经过了那番苦心调养好的身体状况也只是相较从前来说要好上许多,但本质上改善得却并不完美。就她现在这身子骨,若是用来过平常的日子到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这样长时间的疲劳和精神压力的双重煎熬还是抗不住的。

    甚至可以说她能坚持到达目的地顺天才倒下,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个奇迹了。来到顺天时的文秀就是根绷得过紧的弦,在到达了目地精神放松的那一刻所有的辛苦疲劳就都在一瞬间淹没了她,于是便有了当初病来如山倒的那一幕。

    刚刚病倒的时候,文秀还是有意识的。后来发烧之后她就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恶梦,那些恶梦的内容有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就像是那两场亲身经历过的追杀。无论是那尸横遍野的山道,还是那月夜下燃烧不灭的乌蓬船,都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离死亡威胁最近的时候。

    上辈子她虽也过真实死亡经历,但那个意外实在是来得太快太突然,可以说她还没来得急害怕还没什么感觉,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可这两次的经历却是不一样的,那种眼睁的看看死亡逼近,自己却无力挣脱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哪怕她明知道眼前不断重复的这一幕只是自己恶梦,却依然还是被那种森冷血腥的张力给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尽管有时她也能从这残酷的梦境中挣脱清醒过来,但当她再次昏睡的时候这一幕幕又会重演,她又再一次的陷入这梦魇之中。对她来说这样反反复复的,完全就是一种在不断重复的精神折磨。

    等到了后来,恶梦的场景便换成了君家被抄、亲人下狱的一幕幕。甚至连大伯和大堂兄在菜市斩首、父亲被人用刀砍落洛河的场景也栩栩如生的有如亲见般的展现在她的恶梦里。亲人们那一张张痛苦不甘的脸,在她的恶梦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尽管她竭尽了全力,也还是无法救下他们。而且到了这时,她能“暂时”摆脱这些,“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更少了。

    这种感觉也同样让人感觉痛苦磨人,在那恶梦里一次次努力无果到让她快要感到绝望的时候,这些让她痛苦难受的根源终于消失不见了。但代之在她“眼前”的,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没有光,没有影,没有声音……除了纯粹的黑暗就只有黑暗。

    虽说不少人都怕黑,但她却恰巧并不是其中之一。所以相对于之前那折磨人的梦境来说,她到宁愿就这么呆在这黑暗之中。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也没有任何的烦恼。不用为了生计奔波劳苦,为了斗米尽折腰;也不用为了生存机关算计,游走于悬崖边际。像这样完全放空的轻松,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了。而且到了这时,她几乎就再也没有“清醒”过。

    这样简单的宁静让她甚至有了永远留在这里也不错的心思。只是每当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就总会有另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对这样的决断有些迟疑。让她在向往这里的宁静的同时,亦总还有种空寂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在提醒着她那些记忆并非是臆想而是现实。

    在什么也没有无尽黑暗里自然也没有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文秀感觉既像是片刻又像是永恒的时候,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点淡绿的莹光。虽然只是很小的一点,但在这无尽的黑暗里却让她感觉比从前所见到的阳光还要耀眼。随着这一点淡绿莹光的出现,被这突然的变化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文秀这时并没有留意到她心里的那股空寂感忽然也随之漾起了微澜。

    “孩子,孩子,醒一醒。”一个似远似近的飘渺温和女声自莹光处传入了文秀耳朵里。

    “谁?是在跟我说话吗?”文秀看着这美丽的淡绿莹光有些不确定的道。

    淡绿的莹光围着文秀轻绕了一周,然后停在了距离她三尽远的距离:“是的,我来自异世迷途的孩子。”

    听到这声提到“来自异世”几个字后,文秀迷惘的表情立刻变得警惕了起来。这是她最大的秘密,而且是那种绝对不能宣诸于的人前的那种。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前生那些狂热于解析各类超自然现象的疯狂科学怪人,但亦有不少热衷于捉鬼驱魔的神棍术士。异类在任何世界都是不容于世的,她可不想被人当作妖怪给活活烧死。

    惊骇于自己这个秘密被人发现的文秀并没有去想,这淡绿莹光也同样不是什么世间应有东西。而且还出现在这里这个应该只属于她自己“世间”,就更不是什么正常人或是生物能够办得到的了。

    “你想怎么样?”文秀紧绷着神经警惕的看着眼前这点点莹光直白的问道。

    淡绿的莹光又轻轻的抖动了两点,然后那个温和的声音才道:“孩子,你留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我是来叫你回去的。”

    “回去?”文秀声音里有着有迷惘,显然是被这两个原本再是平常不过的字眼给刺几乎可算是愤怒。对他们来说万俟辰宇怀疑他们大祭祀的话,就是在怀疑他们信仰的神主,甚至可以视作是对他们部族挑衅的一种行为。若不是大祭祀并不没有动气的意思,他们不会顾忌这里是万俟辰宇的地盘也会立刻翻脸。

    “她这次不是昏过去了,而是睡着了。休息够了,就会自然醒过来的。”大祭祀温和摇了摇头,道:“还有她病的时间不算短了,因为昏睡地关系想来近来肯定除了灌药就没吃过别的,那体力自然也好不了。到不如趁现在让人准备些易入口好克化的清粥,等她再醒了让她多少用一些。”

    刚才是担忧太过,其实万俟辰宇还是很信服眼前这位神秘的“半神”大祭祀的。毕竟她一来就将文秀给唤醒了,且不管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术法,这至少是他手下的那些随军的大夫们做不到的。就冲着这一点,她的这个判断也远比其他任何人要靠得住。

    万俟辰宇正要按照大祭祀的交待吩咐下去,却被同样留意大祭祀话的春燕抢着将差事接了过去。用她的话说就是好歹也跟在小姐身旁这么久了,别的不敢夸口,在这调养的吃食方面受了小姐的熏陶她在这里却是当仁不让的。对于春燕这样的要求,没有一个人认为是她夸口。对文秀一些情况多有了解的万俟辰宇自然很放心将这门差事交给她,还以她不熟悉地方会由将江婷云大才小用的派出来配合她。

    将这件差事安排妥当之后,放下了大半担心的万俟辰宇才有了心思来顾及另一件刚才被他忽略了的事。

    他又回过头来对一直有被慢怠嫌疑的南黎族贵客们道:“各位贵客请恕在下失礼,怠慢了各位贵客”

    “这不怪贵人,是我自己要先看病人的。”大祭祀微笑的道。

    大祭祀已经先发这话,在场南黎族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另有异议的与万俟辰宇计较这些。大祭祀的友善、客气以及通情达理,虽然让万俟辰宇心下有些有疑惑,但他也知道此时此地却不是却解开这些的时机。在得知文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