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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第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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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昨天有些私事,心烦意乱的,算得上是人生大事,可惜到最后也没有结果。只能说一句,希望大家都能幸福吧。今天六更补上,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给子夜投粉红票,谢谢。

    第二百零八章 喜事(二)

    林妈妈在福王妃身边服侍了大半辈子了,哪能不知道自己的欢喜和不喜争,最见不得儿女们不和,偏偏二夫人又是个不消停的,不知怎的就是和大夫人过不去。大夫人到底是大家出身,又是世子夫人,对二夫人上蹿下跳的举动有些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横竖福王妃都看在眼里,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再者,福妻妃,大夫人和新进门的三夫人,都是大家嫡女,对比之下,庶出的二夫人自然有些寒酸。大夫人和三夫人进门的嫁妆真真可以称作是十里红妆,不知多少人眼红,而二夫人的嫁妆,也不过只有区区二十八抬,还有不少是亏空的。福王妃虽然不是贪婪之人,可看着如此寒酸的嫁妆,心里难免有些疙瘩,再加上二少爷出身又不名誉,福王妃本就不喜,若是二夫人懂事些,福王妃也不大会难为她,哪知道她偏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林妈妈就笑道:“大夫人怀着身子还要去看三夫人,三夫人对大夫人也是敬重有加,您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福王妃也就笑了笑,不再执着于此事,“我看着一转眼就要出孝了,云儿的婚事也拖不得了,也不知道我命人去买的三千亩良田可曾有了苗头。”

    提到杜水云的婚事,林妈妈也露出了笑意,“您放心,这事差不离。”福王妃微微颔首,笑道:“我看着紫言进门时戴的首饰十分精致,比那些贡品还要好看些,不如到时候问问那首饰是哪家师傅打的,我们也照着那样式去打一套。”

    说到沈紫言,忽的眼中一黯,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怎的,她这病断断续续的,竟一直不好了。你是没瞧见,瑾儿这些日子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不住的寻医问道,我屡屡就见着他眉头蹙在了一块,这些年瑾儿那一次见了我不是嘻嘻哈哈的,近些时日就连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更不用说再提那些俏皮话了,只盼着她快些好起来才好。”

    林妈妈就想到了杜怀瑾眉宇间深深的忧色,心里也感觉有些不大好,但还是宽慰福王妃:“三夫人还年轻,又不是什么大病,太医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想来是没什么大事了。不如索性就让三夫人歇息歇息,等过了冬日,应该也就好了。”福王妃眉头微皱,“太医院那群人,食君之禄,我看也没个有能为的……”

    这话也只有身份尊贵的福王妃能说了。林妈妈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能那么快就好了。”福王妃撇了撇嘴,“我瞧着那孩子进府时精神头好得不得了,就那日感染风寒后一直不见好,不是那群太医耽误了是什么?”林妈妈心念微动,说道:“您还记不记得之前,您还是姑娘家的时候,有一次身子不好,浑身发热,大夫们都说没救了,也不知老夫人哪里寻的老医婆子,不过吃了几服药,就好了?”

    福王妃眼中一亮,“对,是有那么一回事,你快让人去寻寻,不光是紫言,还有琴心,也都看看。”琴心是大夫人的闺名。林妈妈见福王妃吩咐得急,也不敢怠慢,慌忙出去唤过嘤落,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林妈妈在里间唤,忙给樱略使了个眼色,急匆匆走了进来。满面是笑,“王妃可还有什么吩咐的?”

    福王妃抿着嘴笑道:“我写封家书,让人带回去给我母亲,她老人家看了信,也就知道了。”福王妃娘家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由她娘家出去寻人,或许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林妈妈也就应承了,福王妃说做就做,也没打花枪,立刻铺开雪浪纸,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家书,命人送了出去。

    沈紫言犹自在那边安抚墨书:“你嫁过去以后,也别急着进府,我听说林成也没有兄弟,你嫁过去就是主母。林成的父母都在庄子上,和你父母一样,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你这次出嫁,我会命人去接你父母过来送嫁……”一字一句的,说得十分详细。

    一瞬间,墨书泪盈于睫,又是害羞又是感动,“……只是我走了,谁来服侍小姐呢?”“傻丫头。”沈紫言含泪笑道:“我身边还有秋水,随风和默秋,再有就是几个小丫头,难道身边还能短了服侍的人?”墨书也知道自己说这话造次了,怎么说得好像自家小姐离了自己就不成一样……

    好在沈紫言没有误会她的意思,让她松了一口气,含泪说道一我都听小姐的。”沈紫言就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心里稻穗着要给墨书多一些压箱底的银子才好。墨书月例是二两银子,这些年一直如此,想来她也该攒了不少私蓄才是,只不过真要过起日子来,她的那些月例银子,未必就够用了。

    金陵城买一座房子都极为不易,可以说是寸土寸金,现在墨书是可以和林成住在福王府里,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沈紫言想着得补贴他们些银子,总得在金陵有个安家之所才好。也不知林成家里到底有没有房子,沈紫言想着,就支开了墨书:“你去给我瞧瞧建莲红枣汤是否好了?”

    墨书一听,忙站起身来去了小再房,难得沈紫言主动想要吃些什么,她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待她一走,沈紫言立刻唤了白蕊进来,“你去给我打听一个人。”这些日子以来,白蕊也是看明白了,沈紫言跟前有秋水和墨书这两个人精似的人,自己和青箩她们都是半路上跟着沈紫言嫁过来的,有些时候根本插不上手,现在难得沈紫言亲自使唤她,心里自然有些难言的为止。可是很奇怪,好像对于杜怀瑾这种作为,并不觉得讨厌。然而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有谁要这样理直气壮的刨根问底,多半是会引起她的反感。

    “心酸?”杜怀瑾目光微闪,抚摸着她冰冷的面颊,又拿起案几上的帕子替她擦拭眼泪,“是不是担心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杜怀懂。沈紫言点了点头,“我这病一直拖着,我自己心里都觉得不大好,说不定哪一天就……”话头硬生生被打住,面前是杜怀瑾放大的眉眼,哪怕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么看来,也找不出一点瑕疵。

    杜怀瑾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上,而他的双臂环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裹进了怀中,过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面色冷峻,语气带着几分责备,“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沈紫言汗颜,不知道为什么,在杜怀瑾面前,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撒娇,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任性,她也不过是一时说漏了嘴,可她心里,在那一瞬间,的的确确的动过这样的念头。

    她的病情虽然不算重,可是来来去去拖了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心里自然有些没底,越发急切的想要好起来。不知喝了多少苦汁,紧咬着牙关也要吃下那堆黑乎乎的苦药,吃完了以后,只觉得浑身上下三万两千六千五百个毛孔里都是慢慢的苦涩,从头一直哭到脚,让人看见那药汁,就开始后怕。

    杜怀瑾看着她黯然的神色,眼中也是一黯,轻轻揉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语,“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好大夫的。就是金陵城找不到,还有苏州,还有杭州,还有沧州,还有南疆……”说到最后,咬了咬牙,“你答应过我,要执子之手与子俯老的。”沈紫言一怔之下,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眼里已泛起了水光。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似乎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可是他却记住了。

    那时候她睡得昏昏沉沉,杜怀瑾又不住的和她厮缠,在她脖颈上一阵乱啃,她烦不过,自然杜怀瑾说什么,她都应下了。横竖只要杜怀瑾这厮不要再烦她就好,那时候一心想要入睡,就听杜怀瑾半是威胁半是期待的让她说:“你说,你会和我生活到老,不许丢下我。”她烦闷不已,心中迷迷糊糊的,也就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谐老。”说过后立刻就忘了,也并未往心里去,只当是自己在睡梦中的一句呓语罢了。

    想不到杜怀瑾还记得,现在又重复了一次……

    不管能不能治得好,他这份心意就叫她感念不已。沈紫言将头重重的埋入他怀中,使劲揉捏着他的衣衫,放声大哭。杜怀瑾拍着她的后背,也不去安慰她,静静的待她哭完。他本身极爱干净的人,她眼泪鼻涕抹了他满身,他也不觉得厌恶,拿了帕子替她擦拭眼泪,见着她不住耸动的肩膀渐渐平静下来,才轻声问:“还哭不哭了?”

    沈紫言本来哭得研畅淋漓,听了他这话,有些尴尬,一把抽出帕子自己胡乱擦拭满脸的泪水。杜怀瑾轻叹了一声,随意唤过门外的青箩,“你去打盆水来。”青箩眼中一道狂喜一闪而过一颗心砰砰乱跳,大着胆子抬起头望了杜怀瑾一眼。

    杜怀瑾满心里都是沈紫言的眼泪,哪里看清楚眼前是哪个丫鬟,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也不过是顺口那么一叫,自然不甚在意。青箩见着杜怀撑的目光并不落在自己身上,而是直接穿过自己,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心里一阵失落,慢慢垂下头。

    杜怀瑾就转身欲进打室,见着她没有动静,眉头微蹙,“怎么?”语气冷冷的,似冬日里的寒霜,叫人硬生生打了个寒战。丹萼端着茶水进来,见到这副情景,和提着水桶的轻裳面面相觑,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没个底数,只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好,就有些惶恐。

    青箩在杜怀瑾一声责问之下,一个,难道还能让他耽误了我们寻医访药不成?”西晨风知道他势在必得,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不可能收回,只得无奈的说道:“就依你所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好大夫。”见着杜怀瑾方寸大乱的模样,揶揄的笑道:“我打量三公子是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丈夫,原来也不过如此。”

    杜怀瑾斜了他一眼,大大的凤眼里满是寒意,“寻不到大夫,你就知道我是大丈夫还是真小人了。”西晨风假意打了个寒战,“三公子吩咐的事情,我这种小民,哪敢违背,不然岂不是小命丧矣?”杜怀瑾冷叱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知道就好。”

    西晨风摇着折扇,晃晃悠悠的推开门,下楼,在转角处突然抬头望向杜怀瑾,“许熙今日也在,你们俩宿敌相见,要不要畅谈一番?”听着他刻意加重的宿敌二字,杜怀瑾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然而和许熙惺惺相惜,见到他也自是一件好事,也就走了出去,果然一眼见到许熙独坐在窗前小酌。

    他一身白衣,默默的坐在那里,更让人觉得丰神如玉,而他身边那些看客,都黯然失色。

    杜怀瑾想到沈紫言的病情就烦闷不堪,一言不发的坐在了许熙对面,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拿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许熙斜觑着他,“借酒浇愁愁更愁。”杜怀瑾眉头紧蹙,哪里肯听,一连饮了好几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问道:“你是否认识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

    第二百零一十章 喜事(四)

    许熙眉梢微挑,上下打量了杜怀瑾一番.“你病了?”杜怀瑾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又问:“你认识什么好大夫吗?”许熙想了想,骤然想到一人,笑道:“我表弟家的先生,精通医理,也不知是否对得上你的病症。”

    杜怀瑾就露出了几分急切的神情,“那那位先生现在在哪?”许熙怀瑾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酒,“听说是在回疆。”杜怀瑾怔然,立刻说道:“那我即刻命人去请。”许熙自那次在小树林救过杜怀瑾一次后,又在泰王叛乱这一场战争中,成为了莫逆之交,对他的为人也有几分了解,知道他不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人,而现在毫不掩饰他的急切和焦急……

    看着杜怀瑾的模样,也不像是生了重病的模样,怎么就这样急切?至始至终,能让他失去理智的,也唯有那么一个人罢了。

    念头闪过,许熙心头有如被雷击中一般,手里握着酒盏僵在了半空中。迎面直视杜怀瑾,“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病了?”杜怀瑾正打算问他那先生的名姓和下落,骤然听到他这么一问,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拙荆。”

    酒盏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碎成了一片片梨花。饶是许熙这样冷静自持的人,也终于方寸大乱,嘴角微嗡,“病得很重?”杜怀撵只觉得她那场病说不出的诡异,虽然不算病重,可一直拖着不好,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就点了点头,“一个多月了,总是不见好。”

    许熙顿时心急如焚,有心再追问下去,但知道自己问到这份上已经是逾越了,若是表现得太有关心,只会让杜怀瑾心生不虞,影响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到舌边的关切之语生生被他咽了下去,“我立刻去找我表弟问问那先生的事情。”

    杜怀瑾微微颔首,感激的拱了拱手,“多谢许兄了。”许熙微微一笑,面上虽然从容,云淡风轻,却橱二住心里的担忧,一刻也不耽搁,急急忙忙就出了绮梦楼,上了马车,立刻吩咐车夫:“去表少爷那里。”车夫得令,一扬鞭子,马儿蹬蹬的跑了起来,马车绝尘而去,惟留下一路烟尘。

    许熙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有了他的帮忙,杜怀瑾也觉得心头有了一线许望,又饮了一盏酒,下了楼,门口正遇上周旋归来的西晨风,见着他,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怎么,你们没吵起来?”杜怀瑾早已习惯了西晨风的玩笑,冷冷瞥了他一眼,“你若是寻不到好大夫,我就叫你知道我的脾性。”

    西晨风在他如刀子般锦利的眼神注视下,不自觉的收敛了笑意,怏怏答道:“就快有消息了。”杜怀瑾冷哼了一声,就欲离去,想到一事,俊朗非凡的面庞柔和了些,又转身往里走,说道:“把绮梦楼的招牌菜给我装上儿盒子。”

    西晨风摇着扇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又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我们三公子可真是怜香惜玉之人。”杜怀瑾又不恼,由着他说,自己去了厨房,拎着那刚出锅的菜装了几样,西晨风在门边看见,笑嘻嘻的说道:“三公子仔细洒了。”杜怀瑾冷冷的,一言不发,出了绮梦楼,神色不动的提着朱红色雕漆盒子上了马车,手端得四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