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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第69部分阅读

出世的孩子哀嚎,杜怀谨这父亲,也太过玩笑了此。

    福王府已白了他一眼。

    杜怀谨却来了兴致,欢快的说道:“我看,我回去以后,得立刻替我这孩子起个名字才好……”沈紫言想到此行的目的,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幢憬,淡淡说道:“我们去大嫂那里看看吧。”

    杜怀谨脸上的笑意,就淡了此。

    二人便一齐出了正房。

    路上,杜怀谨若有所思的问:“为何大嫂要出家?”“或许是心死吧……”沈紫言苦涩的笑,“有此时候,一个女子的愿望,很卑微,夫贤子孝,便足矣。然而这微末的一点心愿,要达成,却很难很难。”。

    杜怀谨目光微闪。

    进了大夫人的院子,裴妈妈立刻迎了出来,低声说道:“大夫人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

    沈紫言不假思索的对杜怀谨说道:“你先在外间坐一会,我进去看看。”杜怀谨点点头。

    沈紫言这才一步步踏入了耳房。

    满室萧条,而青纱帐子,随风晃动。

    “大嫂,我来看你了……”自然没有人回应她。

    “你的女儿,三少爷起了名字,叫做杜宁晴,你认为怎样?”依日没有人回应。

    沈紫言素来不是一味说教的人。

    想了想,坐在了大夫人床前,见她双目紧闭,眉目间自由一股寂寥之意,心中已经了然。

    千辛万苦,生下的却是女儿,大夫人一定也很失望吧“。

    “我十三岁的时候,家母病故了。”沈紫言不再看向她,只半垂着眼,静静的说着自己的故事:“家母临终前,曾操心我和长姐的婚姻大事,夜不能寐,然而还未留下一言半语,便撤手西去。那时候悲不能自胜,夜间想起亡母,时常埋首在枕中啼哭。”

    沈紫言的声音不急不缓,似潺潺流水般悠远,“三年守孝,不敢进灵堂,看一眼,便伤心好一阵子。偶尔也见到不少人家母女安乐和谐,常常自问,为何旁人有母,而我没有……”说着,眼眶微红,“后来我十七岁出嫁,家兄背着我出门时,我曾想,当年一心盼着我嫁户好人家的母亲,若是知道我出嫁,不知道多高兴。”。

    沈紫言看了眼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大夫人,眼里渐渐泛起了泪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少年丧母,自此以后常暗自想,若我得儿女,必尽慈母之贵。我大姐出嫁时,我们姐妹二人去母亲灵前报喜,泪如雨下。这一生再圆满,没有母亲的陪伴,终究是缺了些温情。”

    大夫人的手指动了动。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我也不防和大嫂说说。”。沈紫言见机,又继续说道:“家父一心只顾朝堂之事,家母仁慈绵软,曾被家中下人拿捏。念及此,也有恨其不争之意。可自家母去世后,才知与家母相处每一日,已是上苍恩赐……”

    这的的确确,是沈紫言当年的处境。

    一滴泪,顺着大夫人的眼角滑落。

    沈紫言松了一口气,还能流泪就好。

    “由己及人,我少年丧母,尚且如此悲戚。若宁睛自出生,母亲便出家,不在身边。纵使是得祖父母厚爱,可终是缺憾,他日想起,焉知她不悲痛?”沈紫言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宁睛丧父失母,哪怕是贵为福王府的小姐,也无法弥补。”

    大夫人的眼睫动了动,过了片刻,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291章 角逐(三)

    沈紫言第一次见到大夫人哭泣。

    静静的待她哭声减弱,才递上了帕子,“今日事今日毕,到了明日,便又是新的一日。只要重新开始,自然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大夫人拭了拭眼泪,唇角微勾,“你说的对,宁晴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我自然要好好教养她成|人。”

    然而这笑容终究是太过飘渺,夹杂着两行热泪,显得那般凄楚而无奈。

    沈紫言不由暗自想,若大夫人所嫁的,是知心之人,是否还会有今日的结局?

    然而这念头很快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沈紫言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世间没有如果。

    有些话,点到为止,沈紫言不再多说,只笑着寒暄:“说起来,宁晴似乎很开朗的样子,见了人就咧着嘴笑,眼睛大大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大夫人才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听了她的话,一连迭叫了裴妈妈进门来:“快把小姐抱来我看看。”

    裴妈妈应了一声,感?”话刚刚说完,沈紫言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

    杜怀瑾这样没脸没皮的人,哪里会管旁人的眼光!果不其然,只听得杜怀瑾低低的笑,“那又如何!”不是反问的口气,也不是凶巴巴的语气。只是纯粹的陈述语气,就好象这事对于他来说,就如同说起今日天气真不错一样的平常。沈紫言中医甘拜下风,语凝的回望着他,摇了摇头。

    杜怀瑾却望着遥远的远方,过了许久,轻声问:“你现在可曾为岳母哭泣过?”沈紫言一愣,随即又觉得有些窘迫,这厮哪里是听了一言半语,分明是听了不少!然而他肯问起,却也是叫人感动。

    沈紫言笑着摇头,“没有了。”杜怀瑾也不再刨根问底,轻声应了句:“那就好。”到是叫沈紫言觉得有些莫名。一面走,一面用眼角余光查看他的脸色,只见他面色淡然,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打算。沈紫言暗自嘀咕,这人说话说一半藏一半,是怎么回事……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在弯弯绕饶的花径上,杜怀瑾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直直的望着不远处的院子,若有所思。沈紫言不知他所为何事,只得轻声提醒他:“还要去娘那坐坐呢!”杜怀瑾恍若未闻,过了片刻,忽然紧紧攥住了沈紫言的手,而后,将她拦腰抱起。

    沈紫言大吃一惊,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当心孩子!”杜怀瑾面上就有了愉悦的笑容,“你放心,我省得。”哪怕他如此说,沈紫言心里却还是没有个底数,战战兢兢的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

    杜怀瑾抱着她,快步如飞,惹得沈紫言尖叫连连:“杜怀瑾,你当心些!”杜怀瑾只当作没有听见。到后来,沈紫言也不指望他能放慢脚步,只柔柔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免得横生意外。只一会的功夫,杜怀瑾就停了下来,沈紫言将头埋在他胸前,看不真切,见他放缓了脚步,忙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也不只是何处,只是这一眼望去,满院子都开满了紫色的牡丹。身子被慢慢放下。沈紫言站在这中央,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这么静静的看着这片紫色的花海,看着鲜艳的凤蝶,四处飞舞。

    回头去看了看杜怀瑾。杜怀瑾笑得一脸轻松,“喜不喜欢?”沈紫言失了心一般看着他,缓缓点头。“就这样?”杜怀瑾挑眉。沈紫言茫然的看着他,“还要如何?”杜怀瑾气极,攥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紫言,你看清楚了,这都是你最喜欢的紫绣球和藤花紫!”沈紫言从没见过这么多紫色的牡丹,在阳光下静静的绽放,亘古的美丽。此时看着这里的景色,胸中就像有一股急流在冲涌沸腾。

    杜怀瑾不满的瞅着她,“这就是你的反应?”沈紫言茫然地问“你要如何?”杜怀瑾两条浓黑的眉毛拧成了一团,重重的在她脸上啃了一下,怒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别的事情?”沈紫言满心都是这满园的牡丹,哪里有心思想别的事情,此刻听了他问,也不过是顺口问:“还有什么事情?”杜怀瑾挑了挑眉,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沈紫言白皙的面颊,瞬间变得通红,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在这里?”杜怀瑾不耐的看着她,“不行?”沈紫言咽了口口水。杜怀瑾此刻的眼神,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沈紫言只是暗暗想,若是自己拒绝,这厮会不会霸王硬上弓。

    杜怀瑾见着她沉默,心里也没了底气,只含含糊糊的说道:“你不愿意,那便罢了。”说着,憋了一口气,背着双手,走到凉亭里,坐在了石凳上。沈紫言偷偷瞥了一眼这满园的牡丹,心里的欢喜再也按耐不住,瞬间眉开眼笑,高兴的在牡丹花丛里流连。

    站了一会,微微觉得有些累意,索性就坐在了花丛中长椅上。闭上眼,深深嗅着空气里的芬芳,心里飘飘扬扬的,不知道了何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睁开眼,就看见杜怀瑾静静的坐在自己身侧。沈紫言偷偷看了他一眼。暖风吹的黑发四散,光亮如玉。一抹金辉下,姿尤清绝。他抱着自己的双臂,静静的回望着沈紫言,眼含笑意。沈紫言连忙回头,强迫自己将目光落在花丛中,只是面上仍是按耐不住的滚烫滚烫。

    花香四溢,湿露沾衣,漫天蛱蝶,相逐花叶飞。沈紫言抬头,看着空中飞舞的彩蝶,只见其中一只,停在了杜怀瑾肩头,只是杜怀瑾似乎没有察觉,依旧静静的看着她。沈紫言这一回头,便再也挪不开眼。

    杜怀瑾却无所知觉的,离她又近了些,双臂揽住她的腰,面颊紧贴着她,轻轻的蹭,“紫言,好不好?”

    第二百九十二章 角逐(四)

    声音绵软而清丽,更衬得他俊美无双。

    沈紫言心里一动。

    可是又有些迟疑。

    这座院子,虽说现在是没有人来人往的,可难保没有冒冒失失的丫鬟闯进来,到时候,那可就糟糕了。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杜怀楚在她面上蹭了蹭,轻笑道:“这座园子,没有我的许可,是没有人可以进来的……”沈紫言微微一愣,这园子难不成是杜怀谨私有的不成?

    果不其然,杜怀崖一面蹭,一面说道:“这座园子,叫做慕紫园,唯有我们二人能进来。是我单独为你建的,喜欢吗?”慕紫,慕紫,一遍遍的低吟,刹那间,沈紫言心里炸开了漫天的烟火。

    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为我建的?”。

    杜怀谨含笑领首,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低语:“你进门前,我听云儿说过,你喜欢紫色的牡丹,便想过偷偷建一座园子。后来你进门以后,恰巧我得闲,便让人从洛阳运来了牡丹,花了几个月的功夫,就有了现在的模样。”

    他说得倒是轻巧。

    可沈紫言也是知花之人,从小到大,她见过的牡丹,不知凡几。

    这里面不少的牡丹,拿着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真品。有些品种的牡丹,仅仅一株,就能耗费几万两银子。

    所谓养花,其实是一件费钱又费力的事情。沈紫言在家时,虽喜欢牡丹,可也只敢小规模的养上几盆罢了,如杜怀谨这般,满园养着紫牡丹的”可以称得上是世间罕见。

    沈紫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悸动压下去,紧紧的回抱住他,埋在他胸口,悠悠的说道:“我十分喜欢……”杜怀谨胸口轻轻的起伏,细碎的笑声响在耳侧,“那便献身好了……”这才正经了多久!

    沈紫言抬起头来”板着脸看着他,“等坐完月子,怎么都行,现在不可……”杜怀谨却置若罔闻,锲而不舍的缠在她身上”一阵乱蹭,“那你照着昨日……”沈紫言刹那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张口结舌。强迫自己沉下脸去”扯着他的头发将他从自己胸前拉开,“晚上再说。”

    也不知杜怀谨修长的个子,又是堂堂大男人,怎么身子如此绵软,蹭得她脸红心跳。

    杜怀谨却不依,只嗔道:“这园子里又没有别人……”沈紫言这下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才得了杜怀谨的满园牡丹,总不好立刻就翻脸,只得好声好气的说道:“可是光天化日的,让人瞧见了,总是不好。”。

    “谁能进来?。”杜怀谨砸了呕嘴”“我进来的时候,阿罗已经将园子唯一的入口锁上了,若是没有我的吩咐,阿罗是不会开门的……”沈紫言霎时目瞪口呆。过了片刻”才张口结舌的瞪着他:“你和阿罗说了?”

    杜怀谨眉稍微挑,不以为意的说道:“自然是说了。”沈紫言气极,用力在他胸口捶了一把,“这等事情”你也好意思开口!。”杜怀谨怔住,看了她一眼”才畅然而笑。摩挲着她的面颊,大笑:“紫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和阿罗说,我和你有体己话要说,让阿罗关门罢了。”。

    这下轮到沈紫言愣住。

    难不成和杜怀谨厮混的时日太久,下意识的就容易往那歪处想。

    杜怀谨正乐此不疲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紫言,紫言。”沈紫言无语的闭上眼睛,用自以为最冷静的声音说道:“你难道是鹦鹉么?”杜怀谨双手在胸前胡乱动来动去,轻声道:“那便做鹦鹉好了。”

    沈紫言轻轻推他一下,“你回来了两日,总不进宫面圣,怕是有些不妥呢……”顾左右而言他。杜怀谨却不为所动,含含糊糊的说道:“皇上哪里顾得上我,现在正为了宋阁老之事头疼呢。”。

    沈紫言心中微微一动。

    这样说来,李阁老倒真真是敏感。皇上不过露出那么一丁点儿意思,还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李阁老就立刻默许自家三儿子休弃了宋阁老的孙女。看起来,在朝野之上风生水起的人,必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才是。

    一双手慢慢的缠上了她的腰。

    沈紫言怔忸,一把拍开他的手,平心静气的问:“皇上是要动宋阁老了?。”“没有那么快……”杜怀谨声音带着些撤娇的味道:“紫言,我们好不容易独处,你就不能说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吗?”。

    沈紫言一抬眼,就见到一张狂狷秀美的脸,睫毛浓密,还半垂著,盖住大半瞳孔。杜怀谨就轻轻咳嗽了一声,哀怨的说道:“在西北的时候,你不知道那里有多冷,我穿着战袍,浑身瑟瑟发抖,可还是要威风凛凛的举着寒刀冲锋陷阵……”

    不用他说,沈紫言也可以想见。

    金陵城还是在江南,今年的冬天就下了好几场大学,让人呆在暖阁里不愿动弹,更何况是西北那苦寒之地。细细看了他一眼,果然瘦了些。定睛看了许久,心里微微一酸。抬手抚摸他的面颊,暗暗叹了口气,“但愿以后四海升平,无战事。”。

    杜怀谨就一脸恨悴的向后靠了靠,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一次我剑都结了冰拔不出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来,更不用说那些饭食了,能吃上热乎乎的窝头,就该谢天谢地了……”沈紫言想到他在福王府锦衣华食的生活,再想想西北的困苦,心里着实有些不好受。

    杜怀谨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整日整日的想你……”沈紫言心里微微一漾,杜怀谨又凑了上来,将她的身子贴上了自己的身子,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紫言,好不好?好不好?。”沈紫言长长的叹息,默默点头,“好。”。

    杜怀谨瞬间就恢复了神采,哪里还有叫才的脆弱,三下两下就扯开了外袍,露出雪白的亵衣。沈紫言大有上当之感,可事到如今,哪里还容得她反悔。杜怀崔微微一拂手,她身着的鹅黄|色错子便迎风而落,正落在了一株牡丹之上。

    杜怀谨已站起身来,坐在了她背后,滚烫的身子贴了上来,双手握着她胸前的玉兔,一阵乱揉。沈紫言身子软成了一汪水,软软的靠在他怀中,轻声说道:“你轻些,别伤着孩子……”杜怀谨笑吟吟的应了一声,伸手就解开了她的肚兜带子,却并不急于扯开,只半遮半掩的,更是撩人之态。

    杜怀谨一低头,就在她雪白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瞬时便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子。杜怀谨见着,心里春意萌生,便伸舌舔了舔。酥酥痒痒的,沈紫言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杜怀谨身子更是滚烫,轻轻的唤:“紫言……”。

    沈紫言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杜怀谨濡湿的吻,便落在了她颈窝。

    沈紫言身子一颤。

    杜怀谨的硬挺,就抵在了她股间,剑拔弩张。

    沈紫言面色通红,只觉得这姿势太过羞人,却又有些庆幸,至少在这光天白日下,不用叫杜怀谨瞧见她的?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