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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阅读

,玩弄权术,他命人假扮流匪,在大秦边境马蚤扰百姓,他于燕楚一战中,以万人做饵,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等等等等,只因为时事所逼,他想……

    活着。

    从单纯的想活着,而后威赫显耀的活着,至今位尊九五的活着。

    到得如今,所想所梦尽皆成真,当一切没有了掣肘,他还想要什么,做什么,就不是旁人能知道的了,但对于这份贺礼,他诚然接受。

    这种鱼肉百姓的害群之马,必是留不得!

    眼中冷意蔓延,东方润嗓音轻缓,而那其内含着的杀气,却是彻骨的冰寒:“水师巡察使,午门斩首!”

    “皇上……皇上……微臣只是一时贪念,微臣知错了……知错了……”不待巡察使哭喊着,爬到东方润身前,已经被人拖了下去。

    身后的东楚官员,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那西卫女皇递给皇上一张见鬼的贺礼,竟然就死了一个巡察使?

    东方润将手中的协议,递给身侧一名官员,吩咐道:“此事彻查,但凡牵涉官员一律斩首,其余人等发配充军,命水师剿匪,朕要这楚海,在登基大典之前回复宁静!”

    官员接过瞄了一眼,立马冷汗直流,连连点头:“是!微臣遵旨!”

    东方润看向冷夏,点头致意:“多谢。”

    “楚皇怎么不谢奴家?”一个妖艳的脑袋凑上来,笑眯眯的朝着东方润蹭,晶亮的眸子一飞一飞的,“奴家也出了力的。”

    东方润微笑,退后,闪开,点头。

    “多谢花国舅。”

    花千蹭了个空,一个趔趄险些栽倒,他委屈的眨眨眼,再靠上去,轻柔问道:“南韩的使节路上遇见了海匪,奴家和四小厮分散了,楚皇帮奴家去找找?”

    东方润深吸一口气,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几分打怵的情绪。

    他不着痕迹的再退一步,吩咐手下:“听见没有,去帮花国舅找人。”

    花千再栽。

    咬唇,低头,绞手指,捻蚂蚁,小声嘟囔道:“给奴家靠一下,会怀孕啊……”

    等啊等,等啊等,没有一个人应他。

    等他气呼呼的抬起头,顿时鼓起了腮帮子,手帕一挥,朝着前方已经走远了的众人,气恨道:“等等奴家啊!”

    初春的东楚,繁华似锦,飘絮漫天。

    京都汴荣,一派繁华富庶,尽是小桥流水的吴侬雅韵,东楚以文治国,路上行人多一身儒衫手持折扇,谦雅有礼毫不喧闹,语声轻缓若诗,听在耳里亦是一种享受,的确不负“文人之都”的盛名。

    东方润一路为战北烈和冷夏,介绍着汴荣的风土人情,对一国皇帝来说,绝对堪称礼貌周到。

    他说着,突然一顿,道:“方义的事,希望没给卫皇和烈王造成困扰。”

    冷夏勾了勾唇,知道这是他在和那件事撇清关系,只淡淡道:“人已经死了,我为楚皇解决了一个不听话的手下,却不想再解决第二个。”

    东方润听出了她警告的意思,耸了耸肩:“当然。”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纤细的身影横冲直撞而来,猛的扑向了东方润……

    他眉峰一皱,迅速闪开。

    那身影娇呼一声,踉跄两下,不待站稳顺势跪倒,柔柔拜道:“臣女周琪,冲撞了皇上,罪该万死。”

    冷夏望着前方的女子,柳眉一挑,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唔,这跪姿优美,这反应迅速,这嗓音平缓,连方才的惊呼都娇媚的不得了。

    她退到战北烈身边,靠着他肩头,悠然看起了热闹。

    ☆、第七十七章 天生的戏子【手打】

    东方润皱了皱眉,已经知道了这女子的身份,他不言不语站在原地,

    那女子一袭鹅黄罗纱裙,垂首跪着,等了良久,竟没见东方润唤她平身,狐疑的抬起了头,面目如画,秋眸若水,在对上东方润的一瞬,白皙的脸颊上缓缓晕染一抹绯红,端的是娇媚动人。

    她轻咬下唇,嗓音柔柔:“臣女周琪,冲撞了皇上,罪该万死。”

    冷夏咂了咂嘴,东方润穿的只是便服,甚至连随行车辇都没备,明显不是大张旗鼓出的宫,而这女人竟是那么巧在路上撞过来,又那么巧认出了他的身份,除非是家中为官的长辈授意。

    新皇登基,选妃亦是早晚的事,那些大臣心思活络起来本无可厚非,不过照东方润的为人,又岂能任由别人动这样的心思算计。

    这女人只看见了他唇角的笑意,却没看出他眼中的冷意么……

    不过,周琪……

    姓周……

    冷夏看向战北烈,他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两人心下明了,收回目光,唇角牵起戏谑的弧度,继续看好戏。

    直过了半响,周琪已经变的有些忐忑,声音中带上了焦急,第三次道:“臣女周琪,冲撞了皇上……罪……罪该万死。”

    东方润才缓缓道:“原来是周御史的千金,平身。”

    她松了一口气,强忍着双腿的酸麻站起来,换上了最得体的笑容,双颊绯红。

    还不及说话,就听那清朗的嗓音,接着道:“冲撞了朕却是无妨,不过今日是西卫女皇和大秦烈王来访的日子,冲撞了两名贵客朕却是不能轻饶!”

    周琪愣愣的看着他,只觉那如茶一般醇润的嗓音中,竟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那冷由耳际钻入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彻骨的冰寒!

    不待她脸色苍白的解释,东方润已经轻笑一声,毫不留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重打三十大板!”

    “皇上?”秋眸睁大,不可置信。

    随行的手下高声应是,抓住浑身颤抖的周琪,毫不怜惜的拖了下去。

    “啧啧啧……”冷夏叹息几声,把玩着战北烈的手指,悠然说着风凉话:“三十大板,这么纤弱的姑娘,可得去了半条命。”

    东方润霍然转头,看向她那丝毫不掩饰的戏谑神情,心底一股无名火猛的蹿起,笑道:“这不正是卫皇想要的么?”

    柳眉斜挑,冷夏掀起眼皮,嗤之以鼻:“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莫说是这一个,便是她一家,若是卫皇想要……”狭长若柳丝的眸子里,一派雾气空濛,看不出分毫的情绪,东方润缓缓吐出:“润双手奉上。”

    冷夏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底,他亦是毫不避让,清润如初的望着她。

    肩头一只铁臂搭上,战北烈剑眉一挑,回道:“多谢楚皇,对内子厚爱。”

    这“内子”两字,咬字之重,任是谁人都听的出其中的深意,更遑论东方润。

    三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变的微妙而诡异,汴荣长街上,随行的众人皆感觉到了几分令人窒息的冷滞。

    战北越摸了摸手臂上立起的汗毛,瞅着诡异对视的三人,小声嘟囔道:“冬天都过了,咋这么冷?”

    “小菜板,你也冷吧?”他眼珠一转,一把搂过年小刀,死皮赖脸道:“我帮你取暖!”

    一脚踹上他腿弯,踹的他呲牙咧嘴,两颗小虎牙挓挲着,年小刀闪开两步,啐道:“占小爷的便宜!”

    两人嬉闹间,眼尾一直瞄着那三个,浑然不觉完全入戏的人,互相打着眼色。

    咋还没对视完?

    就在这时,一声娇媚的埋怨声传来:“你们没义气,不等奴家就先跑了!奴家会生气的……”

    浓郁的花香拂过,花千扭着腰肢冲到三人之间,极认真的点点头:“真的会生气的!”

    搅屎棍花千不光会搅屎,搅合搅合对视也很有一手。

    东方润轻笑一声,仿佛方才那番话从未说过,一切只是几人的错觉,眉眼弯弯:“卫皇和烈王先去驿馆休息片刻,晚上宫内会有接风宴,到时润再和两位畅饮。”

    说完,引着两人当先朝前走去。

    战北烈和冷夏齐齐挑眉,亦是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跟着大步向前。

    战北越和年小刀松了口气,蹬蹬蹬跑着跟上。

    花千气鼓鼓的瞪着前面的背影,帕子一挥,怒呼:“奴家真的会生气啊!”

    ==

    东楚皇宫,夜朗风清。

    战北烈和冷夏出了驿馆,踏着蒙蒙月色漫步在皇宫内。

    两人原先是乘坐车辇,进宫后见时间还早,便下辇步行,东楚的皇宫不像大秦的刚硬正统,北燕的恢弘豪迈,西卫的奢华张扬,而是如汴荣给人的感觉,吴侬雅致,秀韵天成。

    小桥,流水,垂柳,岸堤,青石路,一切的一切,皆有一种宛如梦境般的纤秀。

    引路的小太监,指着前方一座宫殿,为他们介绍道:“卫皇,烈王,前面就是了。”

    清雅的琴音,合着欢声笑语飘荡而来,一声尖细的唱喏高声响起:“卫皇到,烈王到!”

    战北烈和冷夏迈入殿内,今晚只是接风宴,离着东方润的登基大典还有个几日,两人皆穿着随意,最平常的一黑一白两件袍子,缓步并肩而入,宛如一对璧人。

    东方润坐在龙椅之上,如今他已经是东楚的话事人,差的也只是一个仪式了。

    一眼掠过两人,他点头致意,随后敛下眸子,不再看过去。

    “二哥,二嫂!”战北越笑眯眯招了招手。

    两人入座,战北越心不在焉的在对面的群臣中搜索着,扯扯战北烈的袖子,小声问:“二哥,哪一个是?”

    他惦记的,自然是被怀疑极有可能是年家的周家话事人,周儒珅。

    不待战北烈回话,东方润清朗的嗓音响起:“周爱卿,令嫒如何?”

    后方一儒雅男子赶忙起身,躬身回禀:“谢皇上挂念,小女冲撞了卫皇和烈王,微臣愧对皇上的厚爱。”

    他话里是这么说着,脸上的神情却并非如此,分明含着几分不甘。

    战北烈心下冷笑,对战北越道:“周儒珅。”

    不论周儒珅是否是年家之人,跟了东方润之后也是步步高升,如今在这朝堂上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原本定是想将女儿嫁入东楚的后宫,凭着他的身份,最不济也能混上个贵妃,再稳定一下他的权势。

    怎料一场长街巧遇的戏码,没得到东方润的青睐不说,还换去了爱女的三十大板,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战北越脸色一冷,霍然起身,恶狠狠的瞪着周儒珅。

    原本皇帝和御史大夫说话,大殿内已经是一片沉默,这动作立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东方润转过头,笑着问:“越王?”

    战北越刚才不过是一时不愿的神色,勉强吃了。

    冷夏望天,决定使出杀手锏!

    凑近他耳朵,温热的呼吸吐在他耳侧,嗓音缠绵如水:“我腰酸,腿疼……”

    “叮”一下,大秦战神鹰目亮晶晶,脑海中浮现出船上那些日子的旖旎画面,咂了咂嘴,顿时舒爽了,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副鹣鲽情深的画面,落在东方润的目光里,刺的他眯起了眼,眸内一片冷意蔓延。

    就在这时,一声笑语从下方群臣中传来:“一直听闻,女皇和烈王感情深厚,如今一见,果然是如此,令人羡慕啊!”

    就在群臣打着哈哈,跟着大笑之时……

    “夫妻之事,如何为外人道也?”东方润亦是轻笑一声,嗓音湛湛:“如今的确是感情深厚,今后么……”

    他顿在这里,没再说下去,如柳丝的眸子里,含着盈盈笑意,为自己添了杯酒。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东方润,不知他是个什么意思,可话语中的讽刺,却是裸的呈现着。

    东方润淡淡看向战北烈,战北烈亦是看着他。

    一个清润淡然,一个沉定无波,偏偏两人视线交汇处,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似是产生了深。”

    冷夏和战北烈同时举杯。

    一饮而尽后,冷夏清冽的嗓音,含着笃定道:“呈楚皇吉言,就为了楚皇的祈望,我和北烈,必不让你失望。”

    东方润耸耸肩,分毫尴尬也无,依旧惬意的很。

    空濛的眼眸内迷离流转,在烛火下生出了几分旖旎流光,他饶有兴致的说:“润,拭目以待。”

    战北越倒抽一口冷气,凑近年小刀,惊叹道:“这人老是给我个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人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真真假假的分不出来。”

    战北烈撇撇嘴,冷笑涟涟:“分的出来的,也就不是东方润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却敢百分百的笃定,这人对他媳妇绝对有几分其他的心思,这是男人对于情敌的第六感。

    或者不是从现在才有,只是这人一向善于隐藏,永远戴着面具做人,想看出他的心思,难!

    冷夏却是皱了皱柳眉,说道:“他今日有些反常,好像故意表现成这样。”

    也许东方润真的对她有别的意思,但是按照这人一向的作风,必定不会表现的这样明显,他这么做,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

    年小刀瞅了眼,翘着二郎腿总结道:“天生的戏子!”

    这句话东方润自然是听不见的,若是听到了,亦是只会哂笑一声,暗自一叹,而这会儿,他漫不经心的啜了口酒,眼眸淡淡的望向殿外,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直到一声唱喏响起,那笑才明朗了起来,弯出个高深莫测的弧度。

    “太后娘娘驾到,莲公主驾到。”

    第七十八章 目的不明

    殿内出现了一瞬的平静。

    冷夏朝战北烈看去,皱眉道:“东楚的皇室,不是都被东方润给杀干净了么?”

    战北烈点头,回道:“东方召共有十一个儿子、六个女儿,早年夺嫡已经死了八个儿子,剩下了三个,大皇子东方鲁被兀达哈杀了,十一皇子也跟着东方召殉了葬,同时殉葬的还有那些公主们。”

    “没想到还留下了一个啊!”冷夏饶有兴致的叹了声,跟着朝殿外看去,“全都死了个干干净净,却只留下了这个莲公主,从前倒是没听说过这……”

    她的话顿在这里,柳眉一挑,吹了声口哨。

    迎面走进殿内的三个女子,一个是熟悉的面孔,媚娘。

    她走在最侧,以丫鬟的姿态搀扶着中间的妇人,妇人年近四十的样子,长相不过是中上之姿,难得的是气质极为温婉,很有几分东方润的温润影子,高高绾起个飞星逐月髻,一支暖玉含珠钗斜插其上,简单而华贵。

    想来就是东方润的母妃惠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了。

    而让冷夏惊艳的,却是太后另一侧的女子。

    自她走进殿内,所有的目光皆被吸引,所有的声音全部湮灭,众人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尽皆看的痴了。

    女子十五六岁,步履袅袅不惊纤尘,一身曳地的纯白长裙,只发间缀着一支流苏簪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却似一个毫无瑕疵的璀璨明珠,散发着莹润而令人惊艳的光芒,冰肌玉骨,华容月貌。

    好一个晶雕玉琢的美人儿!

    冷夏忍不住再吹了声口哨,那女子将目光静静移来,双瞳剪水,衬的身后漫天星子都黯淡了几分。

    她对冷夏点了点头,眼中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划过,似是掂量、琢磨、还有几分隐藏在眼底的倨傲,片刻后再次将目光移回正前,目不斜视走到大殿正中,款款行礼:“见过皇兄。”

    不卑不亢。

    “莲”之一字,当之无愧!

    “二嫂,这莲公主倒是有几分你的影子,气质颇像啊!”战北越眨巴眨巴眼睛,凑上来,嘻嘻笑道:“不过,比你还要美上个几分!”

    冷夏点点头,大方承认。

    若说慕容冷夏是西卫第一美女,那么单论容貌放在这女子的面前,恐怕也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而她看到的还不只是这莲公主的美貌,西卫皇室中,东方润单单留下了这独一份,究竟这莲公主何德何能?

    东方润这样的人,若是没有利用的地方,绝不会心慈手软放过这女人,而若说她有何过人之处,再加上拥有了这样的美貌,十几年来却不声不响不显不露……

    一个懂得隐藏的女人!

    “平身。”东方润清朗的嗓音响起,走下龙椅迎了几步,将太后搀扶到坐席上,请安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温和点头,目光在殿下流转一圈,落到了冷夏的身上,笑语:“哀家听闻西卫女皇驾临,就过来见识见识,一睹女皇风采,正好莲儿来给哀家请安,就带着她来凑凑热闹,不是嫌哀家年纪大了,不?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