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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阅读

私,多疑,没有安全感,控制欲强,喜欢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让一切都在心中有所规划。

    而东方润的优秀,想必是太后没有料到的,这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将她推到了后宫女人的至尊宝座上,一方面又让她的亲生儿子,再也不能为她所布,她没有大的野心,从当初登基大典就能看的出来,鄙夷冷夏牝鸡司晨,言辞间是真心的并不赞同,更加之多次要求东方润成亲,为东楚有后。

    这些都能说明,这女人极为传统,从没有当女皇或是霸朝堂的心思,只是心理上的控制欲作祟,只有一个听话的儿子,才能让她得以安生。

    听话的东方润?

    冷夏噗嗤一声笑出来,无法想象啊!

    世间最悲哀的,便是如此了吧,挨过共患难的挣扎日子,却得不到共富贵的安乐生活。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传出。

    帐外的守卫齐齐一惊。

    随后仿佛发现了什么皇室的隐秘一般,露出贼兮兮的表情。

    他们的眼睛偷偷的朝着帐篷瞄去,心里猜测着到底是太后,还是莲公主挨了巴掌,算算那战斗力,好奇的抓心脑肝,无比期待一会儿里面走出来的人。

    只这一嬉笑的时间,异状再生!

    一声巨大的倒地声,合着一嗓子诧异的惊叫,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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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众人也顾不得禁地不禁地了,迅速的冲进帐中:“娘娘,公主,发生了何事?”

    一个个保持着前冲的姿势,手还放在腰间准备随时拔剑,忽然身体僵硬在原地,一双双眼睛睁的老大,呆愣住。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帐内所有人的视线中,太后半坐在地面,一瞬不顺的盯着自己的手掌,脸上的神色百思不得其解,似是诧异,似是不解,似是惊悚,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婉威仪,她脱口而出:“不是哀家!”

    不是你,是谁?

    每一个人的脑中,都浮现出了这五个大字。

    他们看着地面上躺着的莲公主……的尸体,那印象中的剪水双瞳,此时静静的闭着,她就仿佛睡着了一般,看上去安详静谧,可是任谁都知道,这不是熟睡,不是昏迷,她分明脉息全无,呼吸断绝!

    而那张绝美的惊人的面容,白皙的肌肤上五道细微而尖细的血痕,猩红刺目!

    用脚趾甲想,也知道这就是先前那清脆的巴掌声,太后就是罪魁祸首!

    一个个呆愣的人中,有人最先反应了过来,吞着口水上前一步,在她的脸上检查了一番,凝重的吐出两个字:“剧毒!”

    一片沉默。

    这事情的经过,他们都猜测的出,两人不知因为何事起了争执,太后趁着莲公主反应不及,一巴掌挥在她的脸上,手上或者指甲上早就啐了的剧毒,划破莲公主的皮肤,渗入了进去,当场毙命。

    忽然,众人一惊,若是早就在指甲上啐了剧毒,那岂不是说明……

    太后早有杀公主之心!

    刷的,所有的目光,齐齐射向太后。

    此时她已经平静下来,在皇宫中挣扎了小半辈子的女人,杀人这等事也不是没做过,方才的惊叫只是一时惊诧罢了。不过死了个公主,难道还要让她这太后偿命不成?

    情绪整理好,她缓慢而优雅的从地上爬起,华贵的雪缎裙裾上,一只凤凰慢慢的伸展开来,象征着东楚至高无上的女人身份。

    她清晰的再次重申:“不是哀家。”

    守卫们面面相觑,莲公主在东楚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这整个天下会制作炸弹那东西的,也不过只有两个女人,她的死将是东楚的一个噩梦!库房中的炸弹总有用完的一天,到时候面对大秦的炸弹攻击,用刀剑拼杀的东楚能撑上一回合么?人家甚至都不用和你正面较量,隔着老远轻轻松松的玩着投掷,对方就能给轰成肉酱!

    这个肉酱,毫无疑问,就是他们,就是东楚!

    心中升起一阵悲哀的彷徨,仿佛前路的光明,一瞬暗了下来,随着莲公主的死,也带走了东楚的希望……

    可是如今,这制作炸弹的人已经死了,就像太后想的,还能为了一个公主的死尸,给她定罪,让她偿命么?

    他们苦笑着,就见太后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一丝杀气划过,快速道:“军营里有一个叫邓富的人,给哀家抓过来!下毒的人就是他!”

    她说的笃定,守卫也不敢怠慢,两人飞速的冲了出去。

    小片刻后。

    矮矮壮壮的邓富,连同他的兄长邓贵,一同被五花大绑的带进了禁地帐篷。

    两人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不住的颤抖着,帐内一片寂静没有丝毫的声音,可是面前高大的椅子上坐着的女人,他们是认得的,此时她没有了方才的温婉,面容严肃,眸子狠戾,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再一旁,站着数十个气息沉厚的人,无一例外,将浓重的杀气逼向他们……

    两人喘不过气,汗水已经湿了军服。

    终于,太后发话了:“你是什么人,为何到东楚,可是大秦的j细,从实招来!”

    两人不住的磕着头,说的话结结巴巴拌拌磕磕:“小人……小人方才冲撞了太后娘娘,娘娘饶命啊!”

    眼眸一闪,守卫的视线投向太后,他们以杀气压之,这两人明显不敌,若是再重上个几分,说不准都会昏倒在这里,这样三脚猫的功夫,也会是大秦的j细?

    还有他方才说的什么,冲撞了太后……

    砰!

    一声巨响,太后怒极拍案,邓贵白眼一翻,吓晕了。

    邓富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这一下吓的骨头都软了,瘫倒在地上,但是心里始终记得,老大的吩咐和保证:“我保你不死!”

    守卫中走出一人,探了探邓贵的脉息:“是真的晕了。”

    对太后的怀疑目光,更甚了。

    胆子小成这样,分明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东楚士兵,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实人。

    而此时,就连太后原先的笃定,都减弱了几分,一方面早在开始的冲撞时,她就有观察过这小兵,的确没有问题,只是手上无缘无故的沾染了剧毒,她怎么也想不起,除了这小兵之外,还碰过什么,有什么样的可能下毒。

    但是此时,再看这俩人的脓包样子……

    太后目光闪烁,正思忖着,外面去查探两人底细的人,已经回来。

    “回禀娘娘,这两人是同胞兄弟,祖籍金川邓家庄,上有一父是个猎户,其母早亡。两年前入伍参军,没有任何的前科,兄长邓贵更是在上一战中伤势严重,险些丧命,后被曹军医截肢所救。军中众多的将士都识得他们,更有几人和他俩是同乡,从小一起长大,的确是土生土长的东楚百姓。”

    简简单单几句话,将他们的身家查了个清楚明白,换句话说:没有疑点!

    太后看着面前跪着的小兵,那不断的颤抖让她心烦意乱。

    难道真的不是他?

    “娘娘,大秦要找j细,也不会找一个东楚农村来的乡巴佬,何况还是两个软蛋!”守卫中,有人轻嗤一声:“听说这人方才冲撞了娘娘?”

    言外之意,你杀了莲公主想为自己开罪,就把罪责推给这个冲撞了你的人,在军营里当着诸多将士的面并不追究,假装大方,这会儿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将他一起惩治了,还为自己的罪行开脱,一举两得。

    砰!

    太后拍案而起:“大胆!”

    这次,连邓富也白眼一翻,跟着晕了。

    太后连最后的怀疑都消失了,厌烦的看着地上两个人,挥挥手:“拖出去。”

    她揉了揉太阳|岤,原本想要惩治这个目无尊卑的守卫,忽然目光掠过其它人,每一个的眼中都是怀疑,面色都是不以为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不愿再多说,这件事分明是有人嫁祸,在知道了莲公主制作炸弹之事后,更是将那人的目的了解了个一清二楚。

    大秦的人,没跑。

    只要她能查出幕后黑手,自然能为自己脱罪。

    再说了,就算是无法脱罪,哪怕真的是她杀的,又如何?

    太后疲惫的向着帐外走去,心里相信不论如今的关系再如何单薄,东方润也不会真的为此事降罪于她,如今他的威望已经在百姓间降到了最低,若是再降罪生母……

    天理不容!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

    她走出帐篷,深呼吸了一口,心底的抑郁不减反增。

    她吩咐后面的众人:“莲公主的尸体,先运回皇宫冰窖妥善保存,这件事莫要声张,等到皇上回来再行定夺……皇上那里,你们看着办吧。”

    帐篷内,莲公主的尸首依旧躺在地上,那绝美静谧仿佛熟睡一般。

    一向孤高自诩的女人,竟是以这样的方式一命呜呼,想必莲公主的前二十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死法之憋屈之可笑,竟是因为一个在她眼里如蝼蚁一般的奴才的死,间接造成。

    若是没有当初那一巴掌,就不会有娄海的记仇,也不会有那封添油加醋的密信,更不会有太后在娄海失踪之后,亲自前来军营问罪,从而被冷夏从第一根线牵起,层层算计,环环相扣。

    一场声势浩大的太后造访,就以这样的结果草草落幕。

    有人含冤莫白,有人命丧黄泉,有人虚惊一场,有人心如死灰,也有人……

    算无遗策!

    此时,冷夏站在堆满了炸弹的帐篷内,摸着下巴扬起个傲然的笑容。

    当莲公主的死吸引了所有守卫注意的时候,她便觑准了时机摸到这禁地内,进入了这最终的目的地——炸弹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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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楚的这一秋,因着某个女人的到来,注定了是一个多事之秋。

    当夜,京都汴荣。

    一声震天彻地的巨响,惊醒了满城熟睡的百姓,紧随而来的响声,一声紧过一声,一声响彻一声……这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声音,让所有人惊恐的从床上爬起来,他们衣服都顾不得穿,着了里衣狂奔出门,汴荣的城街上比起白日更加的热闹,水泄不通的百姓摩肩接踵,将目光投向了南郊乱葬岗。

    那里的上空,大朵大朵令人惊骇的黑色蘑菇云,将一片天空尽数笼罩。

    似火的赤红光芒不断的闪烁着,染红了一整片天地,滚滚热浪向着各个方向席卷,只一瞬的时间,这秋夜的寒凉都被晕染的燥热起来,秋风含着刺鼻的硝烟味在长街上缓缓的拂过,激的百姓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那边黑红交错的闪烁中,他们仿佛看见了……

    毁灭的颜色。

    轰隆!

    就在南郊乱葬岗的轰鸣停息的一瞬,西郊的军营中,仿佛是要同它响应一般,同时传出一声雷鸣。

    轰隆轰隆……

    这次不仅仅是城内的百姓,军营中的所有人,都冲出了营帐。

    有人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他们惊叫:“是炸弹!”

    他们遥遥看着那从来被称为禁地的方向,一片赤红的光色熊熊燃烧,火苗越燃越高,在秋风中疯狂的扫荡着,似一个噬人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将那一片禁地,尽数吞没。

    转眼,已经成了废墟。

    有个将领从帐篷中狂奔出门,呆呆的望着那一片血红的光芒,再看看与之交相辉映的南郊乱葬岗,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他跪在地上仰天痛呼:“天亡我楚!”

    哭声汇聚着,似一曲悲歌长鸣:“天亡我楚!”

    这一日,发生了三件事。

    一个不被人所知的公主丧命,两个轰动全城的炸弹爆炸,奏响了东楚灭国的悲壮序曲。

    据后世的史书记载,这一日的七天前,东楚皇室密卫金鳞卫,收到消息:麓州知府江兆林的山中别院,连续三日传出士兵训练的声响,疑似豢养私兵。

    当日,金鳞卫派出百人前往麓州,于江知府的别院处进行打探,竟被大秦的两百暗卫埋伏突袭,百人中只有三人负伤逃走,将江兆林勾结大秦的消息报回总部,言说私兵属实,足有万人。

    一场平息内乱的行动提上日程。

    金鳞卫所属尽皆收到集合的消息,于当夜一个不少,集合南郊乱葬岗。

    一夜之间,东楚自开国伊始便神秘存在的一个神话——金鳞卫,被尽数剿灭!

    一夜之间,东楚秘密研制多年终于得以成功的倚仗——炸弹,从此化为乌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慕容冷夏!

    此时,冷夏从一片阴影中走出,将那一片黑云缭绕,万丈红光,尽数抛在身后,她遥遥望向大秦的方向,唇角扬起,浅浅呢喃:“男人,我成功了。”

    她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东楚必将由他的男人,一手接过。

    她缓缓的走入黑夜,很快,纤细笔直的背脊,消失在悲痛呜呜的夜色中……

    冷夏并不知道,这个不远的将来,其实还不到一月之久,即便东楚在这一日之后,依然苟延残喘了接近一月的时间,然而后来的史学家们,始终坚持认为,这一天,才是东楚灭国的真正根源。

    史称:祭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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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

    大半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自那一日之后,东楚陷入了一种死气弥漫的压抑之中。

    与之相反的,是一派悠闲惬意的冷夏。

    她来东楚所做的事已经完成,消灭金鳞卫,毁灭炸弹,这两样可以说是东方润的左膀右臂,在全国百姓呼唤着停战的时候,他依旧一意孤行的倚仗,便是如此。而她的一招釜底抽薪,将东方润的两臂尽断,更加东楚的士气将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低谷。

    若是这都搞不定东楚,那大秦战神真的可以去打酱油了。

    夜间,冷夏从睡梦中醒来。

    外间的曹军医听见声响,摇摇头叹气:“你这黑白颠倒的日子,过的倒是逍遥。”

    她翻个白眼,坚决认为,这是嫉妒!

    这深秋的天已经渐渐冷了,穿上军服,她晃悠到外间,方桌上摆着一小盘清淡的小菜,外加一个馒头,心间一暖,就见床榻上的曹军医睁开苍老的眼睛,神色复杂的看了她半响,缓慢道:“皇上已经回来了。”

    柳眉皱起,她点点头,估计是今日白天回来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过的是白天睡觉,晚上放风的日子,按照她的猜测,东方润想必已经知道了她在这里,必定会在东楚的每一个城镇设下关卡,全力缉捕。

    而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他应该不会想到,在干完了这两票买卖之后,她非但不带着手下脚底抹油,反倒在军营里继续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

    曹军医曾多次对着她欲言又止,想来这善良的老人早已经猜到,这些事就是她干的,但是他不问出口,给了她一个可以藏身的庇护所,对于此,冷夏感激也感动。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在白天人多的时候出门,天知道那人会不会心血来潮,在军营里来一次全面检查,于是只有等所有的人都睡熟了,她才有机会出去溜达溜达。

    就比如此时,用完了曹军医给她留的晚膳,她漫步在静谧的军营中。

    夜色清冷,寒蝉凄切。

    今夜的天色比之前几日还要暗沉,月亮隐没在乌云中,星子黯淡无光,偌大的军营中只有微弱到可以忽略的光亮,这个时间将士已经全部熟睡了,偶有浅浅的鼾声绵绵响起。

    深秋的风变的有些刺骨,她将军服的领子拢了拢,把手缩进了袖子里。

    脚下一转,眸子晶晶亮的潜入一个帐篷,不一会儿,她提着个酒壶钻了出来,仰头喝下一口,烈酒顺着喉咙灌入肺腑,顿时四肢百骸都暖融非常。

    走一步,喝一口,冷夏惬意无比。

    拐过一个弯路,她的步子骤然顿住!

    望着远处石墩上的一个背影,心中的三字经疯狂的飙了出来,没这么巧吧?

    那一身月白的男子,随意的坐在石墩上,乌发散开落在脑后,一手提着酒壶仰天猛往嘴里倒,留给她一个风流旖旎的背影,但是冷夏现在只想骂娘,那不是东方润,又是谁?

    呼吸放缓,她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着。

    “什么人?”

    东方润霍然回头,踉跄了一下稳住石墩上的身形,眯起眸子朝着这边看来。

    冷夏一怔,此时的东方润和她印象中的全然不同。

    那张笔墨难及的面容上,透着淡淡的嫣红,眸子迷离没有焦距,仿佛看在她脸上,又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后面,坐在石墩上的身子微微摇晃着,连着发丝也跟着摆动,他忽然笑了,不同于以往永远勾在唇角的温润弧度,竟笑的有些……傻。

    只是这傻,难得真实。

    即便知道不应该,冷夏还是翻了个白眼。

    城府深沉堪比狐狸,手段毒辣胜似孤狼的东方润,竟然也有让她觉得傻的一日,今天这一番险遇,也算值回票价!

    对面的男人依旧笑着,狭长微挑若柳丝的眸子,现出了丝丝笑纹,很明显他已经醉了,但是醉到什么程度还不确定,如今借着夜色昏暗,他尚且看不清楚自己的脸,冷夏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