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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阅读

    !”

    一群小弟,连连称是。也没有多说话,挥手叫他们散了,与风行烈两人,回家。

    一路之上,风行烈已经对我满脸惊叹:“尘,你一年之前,曾在这里辉煌过哪……”

    回家推开门,就看见秋如意迎上来,说道:“母亲说有事离开一趟,大约要几天才能回来。来了一位公子爷,说是杨凌先生派来的,正等在院子里。”

    我抬眼往院子中望去。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正站在院子中的一棵梨树下。梨树上还挂着残雪冰晶,那少年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在微风中轻轻晃荡着,在冰花的映衬下,那姿态,恍若图画。

    听到声音,那少年回过头来,温和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只觉得,这个少年美如冠玉的脸上,灿然生光。

    少年的眉梢眼角,挂着温情的笑意,那眼神,似乎极为深邃,又似乎极为清浅。眼神里似乎还包容着什么东西……只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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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将短褐换儒裳 第七章 刺客远来(上)

    目光对上的一瞬间,那少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与,那气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竟然让我认不出来了!

    林子陌将玉佩收回,放进怀里,眼睛看着风行烈,微微笑道:“一年前,李公子曾经对我有过大恩。他施恩不望报,再下却是不敢忘怀。”

    风行烈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我,说道:“啧啧,尘!一年之前,你在这里,貌似是很风光的样子?你是这里的人?”

    我面上滞了滞,说道:“一年前,我母亲曾在这里停留了几个月。”其他的话,是不敢多说了。

    林子陌笑了笑,说道:“刚才的事情,先生已经听闻了。不过他不负责招生事宜,林先生的主意,也不能否定,因此派我送了几本书过来,说:公子才华,所谓论道,他是放心的。不过有些论道的规矩,公子不见得知道,所以派我送三本笔记过来,公子三天时间,熟悉一下也好。”说着,恭恭敬敬,将三本书送上。

    我怔了一怔,顺手接过,说道:“林子陌……子陌,我当初与你说过,咱们是朋友论交,你就叫我名字吧……我叫同尘,他们都喜欢叫我尘。”

    林子陌道:“叫名字……似乎有些不妥。公子年纪比我略大,那我称呼公子为兄长,是否可以?”

    我笑了起来,说道:“自然可以!”

    风行烈笑嘻嘻道:“你这小兄弟,却是会顺着杆子爬!”

    ……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去一趟冶炼场,其余的时间,就在看书。

    杨先生送来的书,也是寻常书,不寻常的,是杨先生在其中记下的笔记。用我现在霉女的眼光看来,这些笔记也有迂腐之处,但是,这些书,却有利于我迅速的了解大兴人的思维,有利于我更深入的了解这个社会的意识形态。

    是的,尽管穿越已经十多年,但是这十多年里,大多数时间,我都在享受生活,都在胡闹。我了解上流社会生活的那些小情调,了解封建社会对妇女的威压,但是,我其实没有系统的读过这个时代的书,没有真正的了解整个社会的意识形态。

    而后世的知识告诉我,意识形态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是对整个社会的前进方向起着主导的作用。

    既然打算进入这个社会,既然打算尽我的努力去改造这个社会,那么,这个社会的意识形态,我不能忽略。

    风行烈也在看书,这家伙,性子算是被我按捺住了。他也曾想抓着偶尔空闲的蓝十三,比试比试武艺什么的,但是我一句话将他留在了原地:“三天后咱们的入学考试,你要我一个人帮你考吗?”

    正在看书的时候,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如意走进来,笑道:“林公子又来了。”

    林公子,也就是林子陌,三天里,平均一天一趟。或者送书,或者送笔记,有时还送来一些南山书社的小道消息。放下书,站起来,笑着与林子陌打了一个招呼:“你送了什么好东西来给我们?”

    林子陌道:“偶尔抄来了一份上次南山书社与别人论道的记录,就赶忙送来了。也不知有用没用。”

    接过林子陌手中的稿子,眼睛却不由自主定住。

    林子陌的手上,还有墨迹。这样一个有着翩翩风度的美少年,居然连手上的墨迹都没有洗干净?

    目光留在林子陌的手指上,林子陌立即发觉了,下意识的缩回手,笑道:“你慢慢看罢……本来我与先生说,明天申时才开始,还有准备时间。”说着就离开了,临走之际,目光竟然有些畏缩。

    我的目光落在稿纸上——数十页稿纸,墨痕崭新。有个别地方,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

    这是偶尔抄来的记录?

    字迹工工整整,那是林子陌的字……忍不住微笑起来,这个小正太,倒是一个有心人呢。

    数千字,抄下来,好大的功夫啊。

    风行烈跳将过来,伸手来拿稿子:“尘,什么好东西?”

    我哼了一声,将稿子收起来,说道:“烈,你先将杨先生给的笔记先读透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些东西,还是我先看着罢!”

    三天时间,转瞬即过。我和风行烈来到延川书院那个院子中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人山人海。

    对于延川书院的学子们来说,这可是一件大事。也是,作为书生,每天就是读书读书,虽然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与颜如玉,但是生活还是不免枯燥乏味了一点。现在居然有一场辩论赛可以看,大家还不都来看热闹?

    当然了,还没有进场,就听见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那自然是属于南山书社的。

    欧阳毅一伙人已经入座了,十二个青年书生,齐齐整整摆在那里,果然是好气派。欧阳毅作为其中的领军人物,笑眯眯的站起来,向下面的人拱手,下面又是一片欢呼声。可惜,这个欧阳毅,实在有些邋遢,有损他那风度了。

    风行烈悄悄笑道:“尘,人家好大的声势!”

    我白了他一眼:“你害怕了?”

    风行烈挺起了胸膛:“怕什么,有你这个天下第一才子在,我怕什么?”

    我忍不住失笑:“什么天下第一才子,你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正悄声说话,却听见身边爆发出嘲笑声:“看哪,连《论语》都背不出来的两个才子,来了!”

    四周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我们身上。

    恍若无事,微微笑着,上前,见过诸位做裁判的先生,又向对手拱手行礼,我安安然入座。

    哼哼,咱是霉女,这样的嘲笑就想让咱难堪,没门!

    无论什么时候,咱都要保持良好的风度!

    见我如此,四周的嘲笑声,不自觉轻了几分。

    含笑的眼神在下面扫过,四周的嘲笑声,竟然……消失了。

    这就是眼神的威力。当初当教师,这个眼神,咱是专门练过的。自信,沉稳,淡淡的威压,全都融在一眼李。当年靠着这个眼神,收服过不少捣乱学生,镇过很多乱哄哄的场面。今天行使出来,果然还相当有效。

    回过头,正对上主位上几位裁判先生的目光。在他们的目光中,我看到了诧异,也看到了……赞许。

    还没等我坐定,对面一个青年书生就站了起来,拱手为礼:“在下张诩,有一问题向学弟请教:‘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这一句,不知学弟做何解?”

    言辞温婉,气势却是咄咄逼人。

    很明白,一开始,就将我往“不孝悌”“犯上”上套了。这可是大罪名。真要被他们坐实了,我这辈子也别想混儒林与官场了。

    (呼呼,两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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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将短褐换儒裳 第七章 刺客远来(下)

    (今天很郁闷,非常郁闷!上午陪女儿去青少年宫,下午起来码字,过三分钟,word就自动关闭一次!告诉我:word出现了一个错误,需要自动关闭,对您造成不便……关闭了之后再打开,又要将打过的字重新打一遍!怒极了,几乎要砸了电脑!一千字,我写了一下午,整整三个小时啊……然后,更郁闷的事情发生了。尽在 等我不耐烦的关掉电脑重启的时候,发现……我的电脑,不认识word了!终于想了一个办法,用附件里的写字板写字!可是,不习惯,非常不习惯!现在还在抓狂之中!)

    来者气势汹汹,咱们气势也不能弱了。淡淡一笑,我回答:“请问张兄,圣人学说,与道家学说,是否相同?”

    我一句话问出,四周大哗。为啥?这个问题实在太弱智了!儒家学说,与道家学说,那是两个极端!简单来说,儒家追求的是“入世”,道家追求的是“出世”,只要读过三年书的人都知道!

    张诩怔了一怔,他想不出我这样问的用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欧阳毅站起来,拱手道:“圣人跟从老聃,学习的是周礼,并非其他学说。”

    这个欧阳毅,脑子转得倒还快。生怕我利用孔子曾经向老聃求教的事情来做文章,急忙申明:学的仅仅是周礼而已。

    我淡淡一笑,说道:“圣人既然曾经师从老聃,后来却提出与老子完全不同的学说来,这当然不是不孝悌,只不过是两人在追求‘道’的过程中,选择的方向不同而已,是也不是?”

    我这样说话,对面的人当然连连点头。笑话,如果否认,那就是说孔圣人不对了,这可是上纲上线的大事!

    “所以,在下看来,所谓孝悌,并不是言听计从,并不是唯唯诺诺,并不是毫无主见的顺从!在下认为,所谓孝悌,其实就是三个字:真性情!而不是无条件的顺从!这句话是说人一旦有了真性情,有了真情,就会谨慎的对待身边的一切,就不会轻易去破坏,不会去犯上作乱,如此而已。而不是说,人人都要无条件的顺从长辈,敢于对长辈提出不同意见的,就是不孝悌,就有可能成为犯上作乱之辈!”

    一大段话,我是一气呵成,不给他们插话的时间。这也是辩论的艺术——将自己的话一口气表达出来,让一群听众跟着自己的思路走!

    四周一片静谧——对面那群书生,竟然也是短暂的沉默!

    含笑站着,四面听众,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在那一瞬间,我又找到了前世做教师给学生开讲座时候的感觉——四周一圈崇拜的目光!

    短暂的沉寂之后,对方的下一轮轰炸开始。

    ……

    “读《论语》,当全盘考虑,结合圣人生平,追踪圣人的思想踪迹,而不是断章取义,主观臆断,异想天开!”

    四周哗然。听见了其中的说话声:“这……果然是连《论语》都背不出来的人吗?不会弄错了吧?”

    “十四五岁的人啊,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

    “简单举个例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大家都背过!但是,既然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圣人为何周游列国遍收弟子有教无类?只要能交得起束脩就给教?难道不怕民智大开?不是与‘不可使知之’相矛盾?其实,后人的理解,全都错了!”

    四周再次哗然。

    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说得很有道理,就是口气太大了!”

    “狂生啊,口气自然大了……”

    ……

    “这句话应该是这样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也正是这样,才能解释圣人一生,致力于教育的这一行为!正是民不可使,所以,圣人致力于教化,致力于传道!”

    四周……寂静,一片死寂。

    这个理解……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但是,这个理解,比原先的理解……要妥帖多了!

    死寂之后,震天的掌声响起来!

    眼角的余光看见,边上的诸位裁判,眼神之中,都是不可置信!我也看到了,杨凌先生,眼神里,那淡淡的嘉许……

    眼角的余光也看见,下面不少听众,已经变成了我的疯狂崇拜者!

    当然,坐在我们对面的十二个青年书生,一个个,都是一片肃穆……或者说,沉寂。

    片刻之后,欧阳毅再次站了起来,沉默了片刻,说道:“李兄弟所言,极有道理。此次论道,我南山书社……”

    话音还没有落下,我耳边却听见了……奇异的风声!那是有东西急速飞行、破开空气的声音!

    就在那一瞬间,风行烈已经长身立起,挡在我身侧!而几乎同时,下面人群之中,蓝十三也窜了出来!

    得意洋洋正等着欧阳毅认输的我,猛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刺客!

    那莫名其妙的刺客,曾经两度刺杀我的刺客!

    在风行烈、蓝十三、东方归元诸人的严密保护之下,这半年来,刺客没有再出现过。我几乎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是的,我曾经几度想从母亲口中问出有关刺客的事情,可是,母亲也是一片迷惘的神色。我也没有再追问,只能告诉自己:那刺客,多半来自萧北棠的指使。

    思忖之间,一个惨白色的人影已经出现在院子边的围墙之上,身子一纵,跳了下来,直冲着我扑来。就在那一瞬间,蓝十三已经从众人头上窜过,将那刺客,拦截在半空之上!

    风行烈厉声喝道:“所有的人都闪开!”

    我转身,对后面一群先生道:“先生,先组织学生,有序撤退!”

    话音还没有落下,那刺客已经将蓝十三逼开,剑锋向我这边,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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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将短褐换儒裳 第八章 天脉神功(上)

    剑锋飞来,风行烈不是吃素的,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咯噔”一声,与对方的长剑,撞在了一起!

    对风行烈的武功,我很放心,因为风行烈告诉过我,他的内力,已经到了入室的边缘,放眼整个大兴,能够进入入室境界的,也没有几个人!

    所以,站在风行烈的身后,我没有动。尽在 为啥?因为霉女,总是要风度的,大庭广众之下,躲躲闪闪的,似乎……很丢面子。虽然,现在台下已经乱成了一团,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意我的风度不风度!

    可是,我很快发现,我似乎太放心了一点!

    一声轻轻的撞击声——很轻的撞击声——之后,风行烈的剑,无声无息的——碎了!

    是的,不是“断了”,而是“碎了”。不是“咔嚓”一声断裂了,而是——无声无息的碎了。

    一切都像静止了一般,风行烈的身子,陡然猛烈的晃动起来,就像是水中的影子一样。很诡异的,是风行可晃动的速度……很慢很慢,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非常猛烈的晃动!

    风行烈的剑的碎片,终于落在了地上,就像几片落叶落在地上一样,没有任何声音。

    我想要挪动脚步,却突然发觉,我不能挪动脚步!

    我的身子,似乎被凝固住了……是的,我被凝固住了,甚至,我感受不到地球的重力!

    就在那一瞬间,挡在我前面的风行烈,“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我看不清具体情况,依然能感受到,对方的剑锋,很慢很慢,但是还是在前进……很慢很慢,却以不可阻挡的形势,刺向——风行烈!

    一时之间,也感受不到恐惧,我伸手——抱向身前的风行烈,我要抱住他,将他扑倒!

    只是,我的行动,非常艰难,这一伸手,花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很慢很慢!抱住了,但是,我根本没有力气,根本无法将风行烈扑倒!

    眼睁睁的,那剑,一寸一寸,极慢极慢的接近,刺向风行烈的身子……或者,还会刺穿我的身子,将我们两个穿成糖葫芦!

    似乎只有一瞬,又似乎极为漫长……突然之间,我听到了呼啸之声!

    一个人,飞射了过来,撞向那柄长剑!

    是蓝十三!

    蓝十三的速度,非常快,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血痕!

    只是……只是!

    蓝十三的速度,猛然之间,慢了下来!

    似乎撞在了一堵墙上……蓝十三的身子,甚至颤了颤,然后,极其慢的……继续扑上前!

    一切都像是慢镜头——极其诡异的场面!

    蓝十三的身子……还没有靠近那把剑,那把剑的剑锋,已经逼近了风行烈!风行烈抬手,极其艰难的抬手,想要抓住对方的剑——可是,还是太慢!

    剑,还在逼近!

    就在那一瞬间,耳边又传来了呼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