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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

    着鼻子,他的被单上,他的衣服上全是暗红的鲜血。脸上那擦过的血迹不停的被新的所掩盖,两只鼻子鲜血直流,温温的暗红色液体顺着手背蜿蜒地流到了他的手腕处。

    欧阳辰修快步走过去,抓起面盆里的毛巾、拧干给他擦拭。医生曾经跟他说过,欧阳刖应为是脑部有血肿,所以他要好转,就可能会出现流鼻血的情况。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的,但是他还是被吓到了。他没有想到鼻血会流的这么多,而且有此止不住。

    “爹地~”

    老实说,欧阳辰修对这爹地两词非常的不能习惯。“现在你知道叫我了,刚才我对你说话你怎么不理!”这是欧阳家的通病,都喜欢“记仇”。

    有吗?欧阳刖寻双骨碌碌的眼睛转呀转,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以前的宝贝从某些方面来说虽然表情少、但是性格乖巧(来日本之后)。现在的宝贝,不仅个性邪恶!还鬼精鬼精的!从欧阳辰修的观察,他知道刖儿并没有与以前的那个欧阳刖人格交换。要想证明这点很简单,就凭他是欧阳刖的父亲,那个欧阳刖小时候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所以欧阳辰修能肯定这个欧阳刖就是他 的宝贝,但是孩童时代的他有些地方让自己越观察就越来越无法理解,越来越觉得诡异。

    “你的新保镖已经到日本了,明天跟他见面好么?”如果是以前的那个欧阳刖就用不着见面介绍,但是现在的这个欧阳刖就必须得这么做。因为,他现在是小孩。

    “安旭然呢?”鼻血止信了,但是却开始痒起来,欧阳刖又想去揉。

    “别动!不然等一会儿鼻血又得要流出来了。”抓住他的手,欧阳辰修说道。

    “爹地,痒!”

    “你不是要问安旭然么?两个选择,一是我让你帮你揉鼻子,但是我就不会告诉你发旭然在那里。二是你自己忍住,我告诉你安旭然的事情。说吧,你选择哪一条?”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含义,只是欧阳辰修想引开他的注意力。

    果然。欧阳刖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他不在冲着欧阳辰修装可怜了。问题很简单,欧阳辰修也能猜 到儿子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坐在他身边,然后观察着儿子一会儿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眉头皱成一团,像个深思的小老头。一会儿又松开,然后表情隐隐露出如此模样,双眼闪烁着精光的看着自己。

    其实欧阳刖思考的问题无非就是两个,除了欧阳辰修就属安旭然在他向边最为亲密。就算是以前那个欧阳刖在怎么觉得安旭然鸡婆,像个欧巴桑一样的管他这样管他那样,但他都从来没有真正的讨厌过安旭然。而现在变成小孩子的他更加不可能了,他就像普通的孩子那样认人,睁开眼睛就想要看见自己原来身边熟悉的人。

    另一个问题就是,他想要欧阳辰修的服侍。欧阳辰修在欧阳刖的潜意识里是最最亲密的人,以前的欧阳刖不善于表达,但是现在的这个欧阳刖却不然,不但能充分的将对欧阳辰修的亲密表现出来,甚至还变本加厉,不断的撒娇从而使欧阳辰修在自己身边团团转。

    只是他唯一不知道是,他的一个想法、一句话,就直接关乎到安旭然的命运。

    不过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安旭然真的该感谢自己以前对欧阳刖的无微不至。所以,欧阳刖今天第一次放弃了对欧阳辰修的撒娇。他选择了安旭然,同时也让他得到了,欧阳辰修处罚的人中从来都没有人得到过的赦免。

    “唔……爹地~我不揉了。我不痒。我真的不痒。”他的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选择。

    “真的?”其实欧阳辰修打心底还是不希望让儿子知道安旭然的事。

    “嗯 。嗯。真的。”欧阳刖乖巧的一个劲真点头。

    “……,我当初真不应该将安旭然派来给你。”这是欧阳辰修的真心话,他无法原谅安旭然那天的失职。“他在英国,重新接受训练。”其实是惩罚,那个训练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他失职了,他没有保护好你。”近距离的看着欧阳刖,那又长又翘的睫毛是多么的漂亮。

    “我不要他的保护,只要爹地保护就行。爹地,他还回来么?”

    我会保护你的,你所受到的痛苦,这次事件的参与人统统都要比你痛苦百倍来偿还。“他不会回来了,我帮你找了一个更好的。”受刚才心中那股怒气所至,欧阳辰修说这句话时语气有些冰冷。

    欧阳刖很敏感的人气息变化,欧阳辰修那才一瞬间所释放 出的狠厉把他吓到了。他怯生生的盯着欧阳辰修,“爹地~”

    听出他语气中的害怕,欧阳辰修收敛了那狂怒的情绪。他捏着欧阳刖的脸蛋儿,然后低头吻住 那嫣红的嘴唇……好久……好久……他才放开他。“你真的是变成一个孩子了,以前的你可不会怕我。”

    “爹地你让安旭然回来好不好?”在欧阳刖心里他的老爸最厉害,不过他没有意识 到能指使最大架的boos伺候自己的他,才是最厉害的。

    “不行,他不能保护好你。”

    “为什么?我有爹地保护就行了。我才不要他保护呢。爹地,你让他回好不好?我不要其他人。”

    “不行”

    “爹地~”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讨好我也没有用。”

    “呜……”必杀绝招。一撇嘴,就准备大哭。

    “——!!你!欧阳刖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同意让安旭然在回来的。你听见没有欧阳刖,你用哭来威胁我是没有用的。”

    五分钟后……“欧阳刖你给我闭嘴!你在哭试试看!我就把你扔出去!”欧阳辰修已经再语无伦次了。一个小孩子,他哪会知道哭丢不丢人。

    二十分钟之后……“你就真的那么想要他回来?”宝贝!我真的不该告诉你,欧阳辰修心理有些吃味。

    欧阳刖不理他继续哇哇大哭。欧阳辰修头疼的揉揉太阳|岤,无奈的道“好吧,你赢了。我让安旭然回来。”说着他就立即打开病房的门吩咐外面守着的一个手下道“你立刻打电话回英国,让他们把安旭然给我叫回来。”然后不等对方回答,他就嘣的一声关上门。

    房间里,欧阳刖还在哭闹,欧阳辰修哄也不是,凶也不是。“你听见了,我已经叫他们让安旭然回来了,你还在哭什么?”

    欧阳刖抽泣着,一脸惹人爱怜的模样道:“……呜……呜呜……爹地……呜呜……我头疼……”

    听到儿子的这句话,差点没把欧阳辰修给气晕过去……

    第一百章 女佣

    欧阳刖出车祸的消息除了一小部分人知道外,其他的人并不知道。欧阳柏桑也很是担心他的爱孙,几次想要到日本来看看欧阳刖的病情,可是又碍于某些原因所以他没能过来。

    时间一天接着一天滑过,就像和尚手里的念珠一样,一颗颗串成周,串成月。转眼之间,欧阳刖离车祸住院已经过了一个月。

    欧阳刖头部的伤势很稳定,脚上断裂的骨头也在慢慢的愈合,一切都很正常。在医院里足不出户,这种被囚困让欧阳刖已经不太乐意了,他整天吵着欧阳辰修要出去,要回家。

    欧阳辰修现在拿他没有办法,也管不住他,所以只得同意他的要求,而今天就是欧阳刖出院的日子。

    现在已经是二月中旬了,也是一年四季中的初春时节,学校早已开学,不过因为圣凯学校现在理事长的名字是欧阳刖的缘故,所以没有任何老师敢去过问为什么欧阳刖开学这么久没有来学校上课。

    以前碍于欧阳刖不想太张扬,欧阳辰修都会叫安旭然为他打电话请假,但是现在全校的老师都知道欧阳刖的身份,所以欧阳辰修也就懒得再去做那一套了。

    欧阳刖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事情,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上次显然是想要他的命。所以欧阳辰修禁止任何人来探望欧阳刖,除了欧阳朔这个已经知道欧阳刖病情的人,其他人的都不知道欧阳刖心智上突然变成孩童的事实。如果放那些想再次对他不利的人知道,欧阳刖就会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安旭然将车开到医院住院部的楼下,欧阳辰修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儿子,一起坐电梯下楼。

    还记得欧阳辰修的那通赦免电话,第二天晚上安旭然就回到了日本。与当初回去英国不同,回来时的他基本上可以说是面目全非。鼻青脸肿,身上多处地方有外伤和软组织挫伤。才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安旭然就能变成这样,如果不是欧阳刖,估计他的人生就要交代在本家基地里了。

    楼下停着两辆轿车,跟在欧阳辰修身后的保镖立刻小跑来到前面的那辆车前,为父子俩拉开车门,欧阳辰修随即将儿子从轮椅上抱起来,然后坐进了车里。

    保镖们收好轮椅放进后备箱,看着前面欧阳辰修的车快要开走,他们也赶紧坐上车尾随在后。

    以前别墅里的佣人是当时欧阳刖才来日本时,欧阳朔派的一些他家的佣人在这里。而今,在欧阳刖吵着要回家的前一个星期,欧阳辰修就将以前别墅里的女佣全都换成了本家的人了。不过就算是本家的人,欧阳辰修也要尽量防止节外生枝,所以现在别墅里的佣人并不多。

    将欧阳刖抱下车,保镖已经将轮椅放在欧阳辰修的面前,等欧阳刖坐上去,他才推着他进了客厅。

    回到家里的欧阳刖很乖巧,一点也不吵不闹,只是他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无时无刻的紧盯着欧阳辰修,如果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欧阳刖就会滑动轮椅追过去。

    回家后的第一次午餐,欧阳刖破天荒的没有吵着要欧阳辰修喂,他只是默默的坐在父亲的身边,拿着勺子自己吃自己的。

    欧阳辰修对他观察入微,儿子今天的表现让他啧啧称奇,也非常的震惊。他发现在有陌生人的情况下,欧阳刖一点也不会将自己孩童的本性暴露出来。除了知道真相的欧阳辰修、欧阳泊桑、安旭然、欧阳朔、何齐、这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以外,估计没有人能看出来,现在的欧阳刖与出车祸前的那个欧阳刖有什么区别。

    同样是面无表情,同样是沉默寡言,让欧阳辰修都几乎有了错觉,难道宝贝已经好了?!不过当他单独与儿子相处时,他的幻想又在一次的破灭。那一声声爹地,那对自己撒娇时眼神中偶尔一闪而过的j诈,欧阳辰修就开始头痛起来。

    用过午餐也该处理正事了,一个月前被抓到的那个女佣欧阳辰修想今天就处理。

    这间别墅的下面,有一间地下储藏室,那个行迹可疑的女佣就被关在那里。

    “叫人去把储藏室的门打开,我要去看看那个人!”欧阳辰修站在欧阳刖的身边,对这身后的安旭然道。

    安旭然点点头,他立刻转过身往大厅里的一条走廊的尽头走。

    欧阳刖手里拿着他的饭后甜点,一块香浓的奶油蛋糕,吃得津津有味。就在欧阳辰修准备往储藏室方向迈开脚步时,他却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

    他低头一看,宝贝一只手拿着蛋糕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西装外套。“我只是离开一会儿,宝贝就在这里等我好么?”

    摇摇头,“不要!”语气坚决。

    “……”在医院一个月欧阳辰修已经领教过这个儿子的倔强,反正就算自己反对,折腾到最后那结局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己以惨败、妥协收场。与其做这种大无畏的抗争,不如就随这小家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真的要去?要是你等会儿被吓到了可不准哭!”要带你去可以,我们得把条件说好。

    “恩!”

    就欧阳刖的‘历史纪录’来说,他就压根儿没被什么吓哭过,他的潜意识里因为欧阳辰修亲密,所以他如果生气欧阳刖会害怕,但是其他人那就说不定了。毕竟欧阳刖虽然现在是儿童的心智、对小时候的记忆有些混乱,但是他的本性却没有磨灭就这样,父子俩谈好条件后,欧阳辰修就带着他去了地下储藏室。

    就是储藏室这里却没有相象中的那般昏暗,里面犹如白昼般明亮。[青~树~打~手~组]

    这间别墅欧阳辰修从来就没有往过,只是欧阳刖来日本才用上它。所以储藏室里什么也没有,要说有的话就是一个被关在里面的女人。

    因为欧阳辰修没有说怎么处理她,这个女佣就目前来说倒是‘完好无损’,不过等一会儿还会不会这样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里面很空旷也很安静,俩个保镖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里面安旭然的身边,欧阳辰修推着儿子的轮椅慢慢的走了进去。

    女佣看见欧阳辰修进来倒是表情坦然,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到轮椅上的欧阳刖时却明显出现了一丝震惊。但是她隐藏得很好,只是一瞬间她的表情就恢复如常;可惜她低估了欧阳辰修,在场也就只有这个男人将她的情绪变化一丝不漏的看进眼里。

    “查过她的身份么?”欧阳辰修开口问安旭然。

    “她没有任何身份,我们检查过她甚至没有指纹。”安旭然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他跟本家的‘暮’一样。”这是肯定句。

    本家的暮从事情报工作,所以他们可以有许多身份,但是他们真正的身份却没有;因为他们是人群社会中‘不存在’的人,都知道指纹每个人都独一无二的,但不存在的人何来指纹可言?他们早在成为这样的人的同时,用专业的仪器烫伤了自己的手指从而消掉上面的纹路……

    欧阳辰修打量了一会儿这个女佣,然后道:“你刚才好像看见刖儿时很震惊,我能认为这次的时间跟你有所关联吗?”在欧阳刖昏迷的时候,欧阳辰修对外都是说的欧阳刖病危,这样起到另一层保护作用。

    这个女人觉得震惊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之间的传言一直认定欧阳刖要死了;但是欧阳辰修之所以会觉得这件事跟这位女佣有关,是因为她的身份。

    “是又怎么样?”在这里几个月,她也算是知道欧阳辰修的能力,所以她也不准备跟他隐瞒什么。[青树打手组]

    听到这并不让人意外的消息,欧阳辰修的表情非常的平静。他没有暴怒,没有冲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然后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的道;“你倒是说话干脆,不过我不认为你一个人就能完成这件事,说吧,还有谁帮你?”对这类人,欧阳辰修是最了解不过的;他们不会出卖自己的主人,所以欧阳辰修也不像白费口舌,他现在只是想抓到参与这件事的虾兵蟹将。

    至于幕后的那个人,他总会现身的。

    “你的手下也有跟我一样身份的人,你认为当他们遇到跟我一样的境况时会怎么做?”她而无表情的说着,欧阳辰修最明白的答案。

    “看来你还知道不少本家的事!不过你要知道我有上千种办法让你开口。只要有必要,我从不会对女人温柔。”看被他对欧阳刖百依百顺所蒙蔽,其实这才是欧阳辰修的事实!

    女人耸耸肩,“我拭目以待”。

    一霎那,欧阳辰修的表情变得冷漠起来,他锐利的双眼盯着她,然后对手下残忍的命令道:“卸掉她的膝盖骨,我要让她永远也站不起来,逃不出去。”这样他才能安心的跟她慢慢耗。

    别小看欧阳辰修身边的人,他们都是作为杀手来训练的,只是本家要求严格他们没有能进入‘暗’。但是他们就像半个杀手一样,他们深知人体的构造,所以要卸掉一个人的膝盖骨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们不是普通人,对一个女人残忍就他么而言并没有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 陷害

    地下储藏室里除了人,现在还多了一辆银色的推车。不知道欧阳辰修的手下是从哪里找来的,推车里全是一些医用的手术器具,它们在上面排列得整整齐齐。

    这个女人的膝盖皮肤被手术刀划开的一瞬间,整个地下室响彻的是她痛苦的尖叫声。

    欧阳辰修看看自己身边坐在轮椅上的儿子,此刻的欧阳刖就像在观看电视里的画面一样无动于衷,他的那双骨碌碌的眼睛透明无绪。

    血液不断的从那个女人的膝盖涌出来,听着那一声声痛苦的尖叫声,欧阳刖依旧处之泰然的吃着自己还未吃完的蛋糕。

    膝盖骨被人用刀像在削木头一样削着,那钻心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传遍全身。她疼得全身发抖,双眼忽然忽明,她真的好想就这么晕过去。惨叫声冲破她的喉咙,撬开她的嘴;她的手指已经深深的抠进她坐在的木椅上,指甲断了,血流淌了出来……

    看了一会儿,欧阳辰修这时候才开口道:“说吧?还有谁参与其中?这个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机密不是吗?我并没有问你的幕后指使人,只是问你这件事还有谁参与。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叫人给你打麻药的,这样能减轻你的痛苦。”当然,并不能免去她应有的折磨,她必须得残废,欧阳辰修是不会宽恕的!

    “你的本性并不好!”被欧阳辰修平时对欧阳刖的宠溺和百依百顺所欺骗了视觉,她现在才看清这个男人的真实,这个向敌人露出了獠牙的男人很残忍!

    欧阳辰修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容却让人暖和不起来。他耸耸肩。“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跟你一样境遇的人都这么说我。”

    被疼痛折磨的脸色苍白,背脊上的冷汗打湿了内衣,额前的头发也湿透了。她有气无力的对着欧阳辰修,喘喘的道:“那……你真是……罪孽深重。”

    “站在高处的人没有一个是罪孽不深的!”欧阳辰修说着将欧阳刖的轮椅转过来面对自己,他蹲下身,温柔的擦掉欧阳刖嘴角的奶油,然后道:“而你幕后的操纵者,不也一样么!”

    “……”他对她的残忍原之于他们伤害了他的儿子,这点欧阳辰修比起她背后的指使人恐怕要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