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回到大山里的阿英打来了电话,说她快要结婚了,很希望雪慧能参加她的婚礼。接到这电话时,雪慧正被杨伟纠缠着睡午觉,睡又睡不着,只是裸露着个精赤的身子任由杨伟的手在那珠润玉圆的胴体上游走,正在不耐烦着呢,听到电话的铃声便兴奋地跃了起来。就见她那对大大的眼睛都眯成一对弯弯的月牙儿,满脸都是爽朗的笑意,半斜着身子,一手拎着话简一手挠了挠滑落的头发,那xiōng前丰盈的nǎi子随着她的动作欢快地抖动着。见到她这么高兴,杨伟就更加放肆地在她的nǎi子上揉搓,雪慧让他揉搓得瘙痒,就更是笑得花枝招展,慌张地捂了捂听筒,把个身子缩做了一团,好会儿才嬉谑够了,就对着话筒满口答应了阿英。杨伟听了就不高兴:“要去你自已去,我可没空陪着你瞎胡闹。”

    “那我让我哥跟我去。”

    雪慧就翘起嘴唇伴装不高兴,背对着他不理不睬地将脸埋在枕头中,杨伟没了法子,努力板动她洁白的肩膀还把嘴凑到她的耳朵后面亲吻着。雪慧待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身子猛地翻腾过来,迎着他的嘴唇两条舌头便交织在一起,整个身子就趴到了他的身上,两个人便这么翻滚打闹把整床被子都踢到了床下面,好会儿才缓过气来。雪慧就说:“我哥陪着我去至多两天,跟着我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是不放心,是舍不了你,这两天我怎么过。”

    杨伟一付可怜的样子,但手上却没停止着动作。“别闹了,别闹了,看人家下面都湿了。”

    雪慧就推了推他。

    ***    ***    ***    ***

    几年前杨伟从大山里把阿英领进了家,那时候的阿英远没现在这样丰硕,身子单薄xiōng部偏平。雪慧对照顾可儿的保姆苛刻得如同**蛋里剔渣子、豆腐中挑骨头,接二连三地换了几个都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杨伟满腹牢骚说了句:“又不是挑媳妇,干吗这样挑剔。”

    谁知这句话竟然得罪了她,使她竖起了眉毛,快活的神色一下子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她用洁白的牙齿咬往了嘴唇,直到好一会紧绷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嘴唇上印上着一排整齐崭新的齿痕。几天里从没给他好脸色,上了床也是把光溜溜的背脊对着他。杨伟这才不敢怠慢,一听有人介绍有亲戚要在城里帮工就亲自前往大山里,总算在深山密林里把这小姑娘带了出来,此刻杨伟的头上还冒着汗珠,他摘下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先用嘴对着眼睛给哈了两口气,然后用雪白细纱手绢擦了擦眼镜,接着顺便迅速地拭去额角头上的汗珠。心中七上八下地等待雪慧的裁决。如同城里众多的住宅一样,进了门通过一条宽敞的走廊便是客厅,这个房子里面的一切都亮堂堂、白珵珵,天花板上有淡淡的图案花纹,地板暗红闪光能照出人的影子来,客厅里收拾得干净利索连挂着画的铜钉都像含着笑意,中间铺着一块长方形的绿毛毯,毯子上放着两把十分宽大的卧椅,靠着窗口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磁瓶里面插一束水红色的康乃馨和白色的夜来香,散发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阿英诚恐诚惶地,不知所措地僵立在客厅中。在路上杨伟已经跟她说了,家里的女主人雪慧很挑剔,已经试过好几个人,有年老的、中年的、也有像她一样年纪的小姑娘,干不了几天,没任何理由就让她给辞退了。其实他们家很简单,就他们夫妻俩再加上一个小女孩,以前孩子小的时候倒是雪慧不上班自个带的,如今上了幼儿园反而想着找个保姆,杨伟自认是自已工作太忙顾不了家,太太过于寂寞想找个伴又能帮着料理家务。阿英用怯生生的眼睛打量着这女主人,雪慧正在专心致志地往脚甲涂描着猩红的油彩,一条大腿高高举到脸前,穿着的睡袍下摆就往上收缩直至大腿根上,于是阿英就见着她里面那艳红的小裤衩。阿英从没曾见过如此光滑细腻的大腿,秀窄修长绢细凝莹却又肉呼呼的没显出骨头来,那趾甲的白净更令阿英惊讶,亮晶晶的、尖尖细细的剪成杏仁样状,泛着青色的艳光,趾甲头柔圆而带珠泽,她凝神妩媚的啾起唇圈,轻轻地吐出微风吹拂那已猩红得有如艳艳红梅的冠甲,她极其努力地想拉近着和脚趾的距离,腰就弓得更弯曲、腿也抬得更高贴向了xiōng前,把个圆翘丰硕的rǔ房挤压得失却了浑圆,更显得饱硕盈满。雪慧终于抬起脸来,仔细地打量着她:“小姑娘长得还标致,也干净利索,嘿,快招呼人家休息。”

    声音清亮轻盈带着洋洋暧意。阿英这才大胆地望着她,黝黑的、乌灼灼的、流盼的充满生命并有火样热烈的眼眸,眼眸上缘那天鹅绒般的一双黑眉分明地、弓儿似的婀娜地弯曲着,她的嫣红的脸如同那最娇艳的绽放的花,她的莓红的嘴唇微翕着,于是就见到那白亮的俨然如珍珠般的皓齿。阿英被她那美貌所倾倒。杨伟如释重负般地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把阿英带到了一个房间:“这是你和妹儿的,今后该做什么、怎么做,慧姐会教你的。”

    如同进入了童话世界,阿英顿时觉得幸福的来临竟是那么突然,这么清净明快充满情趣的房间,亏那设计师能想像出来如此富于童趣的装饰。阿英光顾着好奇地打量这房间,杨伟什么时候出去都不知道,两张床并列排放着,一溜墙做成了衣柜,阿英打开了它,里面一半全是小女孩的衣物另一半却是空的,想必是留给她的,她不禁看了看带来的小得可怜的袋子,俨然填不满宽敞的衣柜。这时雪慧便进了来,手里抱着一大堆衣物,扔放在床上:“把你身上的全脱了,扔了它,今后就穿这些,我喜欢女孩子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着都有精神。”

    阿英斜着眼瞄了瞄那些衣物,兴奋得差点儿叫出声来,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充满感激地说:“慧姐你对我真好。”

    “傻孩子,让慧姐瞧上眼的就会把你当妹妹。”

    雪慧盈盈一笑,然后又似无意又似别有用心地说:“只要你肯听话,会懂事就好。”

    阿英把个头点得如同**啄粟,这时杨伟已把小女孩从幼儿园接了回来,到底是城里的孩子,长得白净灵巧,小小的年纪也学着大人描了眉、涂了脸,还有鲜艳的口红,将本来白嫩幼滑的脸装扮得更加俏丽可爱,不一会儿,她便跟阿英混得熟络,就凑到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从前的小阿姨妈咪都嫌长得土气,穿得又不漂亮。”

    晚饭是杨伟下的厨房,菜不多,但都是阿英从没吃过的,很可口。雪慧给阿英夹了很多的菜,可儿已经自已能上饭桌不用喂了,正努力地驯服手中的那双筷子。雪慧将盘中的蟹黄给了杨伟,漫不经心地问:“我哥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今天不是去了大山吗,明天就办了。”

    杨伟回答说:“让别人代办我不放心,怎么你哥来过?”

    “来了,还懒在床上不起来呢。”

    可儿接上了嘴。雪慧就轻轻拍了拍她说:“别多嘴,吃你的饭。”

    晚上,阿英躺在雪白的床单上、盖着绸面的被子,兴奋得老是睡不着。月光似也带有几分暧意,烘在人的脸上,像偎在细柔的裘毛里,把胳脯从被子里伸出来,晒在月光下,比晒在太阳下还惬意,晒得皮肤有些发痒,晒得心灵都跳动着喜悦。她起身把雪慧给她的衣服试穿了个遍,有的是穿过了的,看来是雪慧的,虽然她穿起来较为宽大,但也过得去。她缓缓走到穿衣镜前,睁大眼睛,打量自已赤裸的身体,雪白圆圆的肩头,修长的双腿,匀称的坚挺的xiōngrǔ和纤细的腰肢,被衣服遮掩住的每个部位都被一种绝妙的曲线勾勒出来,显示出无遐的美,只是阿英嫌它过于裸露,有的不仅把肩膀而且是后背都露了出来,有的敝开着前xiōng一不小心rǔ房便走了光,尽管阿英的nǎi子还不那么丰挺,但却什么都让人看见了。其实,雪慧这么个家庭很简单,只是洗洗涮涮、接送小孩,没几天,阿英就已经习惯了,并且做得还不错。没多久她也融进了她们这个家庭之中。甚至掌管着家里的很多重要物件,可儿什么事都要找她,杨伟也时常要问她领带在什么地方,雪慧更是已经无法离开她,就连她的裤衩、rǔ罩那些女人的小玩艺都是阿英收拾放妥的。慢慢地阿英就什么都习惯了,习惯穿敞xiōng露背的衣裳,习惯使用香粉胭脂、习惯和雪慧一样穿着薄纱般的睡袍在家中逛来逛去,习惯把自个装扮得千娇百态往肉菜市埸、到幼儿园、到其它地方,她已完全融入了城市的生活,也融入雪慧家里的生活。她用那还不是很成熟的眼睛敏锐地感觉到雪慧在这个家庭的地位,她对她言听计从、尽忠尽责。晚饭后是阿英一天之中最为忙碌的时刻,可儿要洗澡,她已给她放上一浴池的水让她自个玩耍,待会儿再替她穿衣就行。洗衣机里正滚动着一家人的衣服,阿英在收拾饭桌,同时支着耳朵时刻准备着雪慧的召唤,杨伟在客厅里对着电视机滋滋有味地看着一部连阿英都不愿意看的电视作目。啾了个空隙阿英就往雪慧他们的卧室卫生间里收拾她换了下来的衣物,雪惠正犹自沉浸在浴池里暧洋洋的温水里,连眼都懒得张开,她洗起澡来总是幻觉连篇,灵感如泉涌,这是身体过度解放的结果。阿英遂一在地上拣着雪惠丢得遍地的女人小玩艺,当她把那只有几根带子的裤衩拣起时不禁咕噜:“穿这不是跟没穿一样吗。”

    “小妮子你懂个啥,这是穿给男人看的。”

    说着就从池中站了起来,阿英忙拿来浴袍张开等待着,在她步出浴池的时候将她裹住。然而她却没有理睬,一丝不挂地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欣赏自已,她毫不隐讳自已有一个诱人的、性感的身体,长长的丰满匀称的大腿和曲线优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结实的xiōng脯。她将手高高举过了头顶。阿英发现雪慧两腿中间的那一堆在卷曲的茸毛下特别突出,鼓蓬蓬如同那熟透了的蜜桃。她不禁垂下眼帘发现自已竟是那么地扁平。这时雪慧回过了头娇嗔道:“你傻看什么呀,还不去看看可儿。”

    阿英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抱着一堆衣物出去了。客厅里杨伟正自得其乐地对着电视机哈哈大笑,别看他在外面人模人样是个金融机构的总经理,每日都是小车载着上下班,有时他单位的人到了家里,杨伟也总是威风凛凛、声色俱厉。可在家中却怎么也抖不起威风来。他两腮红红的、面目低垂,表面看来文弱、清秀,面貌不同寻常,他的身材纤弱而端正,看起来不是强壮有力的人,而是柔和的人,他的面容时时都浸在沉思里面,苍白而无血色。阿英就想这么个男人到了床上恐怕抖不起威风来,她总纳闷象雪慧这么俊俏的人儿偏偏摊上杨伟。雪慧的心是很野的,这阿英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清楚,而且就像山里的人说的那样,浑身尽是骚肉,经不得男人的挑逗,一经挨上了就发骚放荡。夜里她们夫妻没有出去的时候总是不太晚就上床,但说是不太晚比起阿英在山里家中的时候还是很夜。城市里就是这样,整个夜晚到处都是霓虹闪烁、光影灿烂,有时都已经睡着了还有电话把她们召唤出去。起初阿英常常是打熬不住,还没等可儿想睡她已经上下眼皮直打架,现在也学着追看连续剧,哪怕要等到很晚的时候。有时就从她们的房间里传出雪慧放荡的笑声,每个夜里他们总像折腾没个够,雪慧的呻吟有时间中还有尖叫,这些经常折磨着阿英,使她在夜里总是做着绮丽艳悦的梦。夜雾慢慢地淡了,像是流动着的透明体,东方发白了,浮动着的轻纱一般的迷雾笼罩着整个城市,城市的建筑和树木的若有若无,说它有吧,看不到建筑和树木的整体,说它没有吧,迷雾开朗的地方又隐约露出建筑和树木的轮廓,随着迷雾的浓淡变约多姿,彷彿是海市蜃楼。杨伟早早就来到顶楼,多年上班养成了他早睡早起的习惯,哪怕是休假他也不会在温暧的床上多躺一会儿,尽管雪慧极想他在她的身边。经营了多年的顶楼则是他每天早上必来的地方,当时选中这最高一层的就是能在天台上营造这么一处环境,这里被斑斓的七彩缠绕着,绿茵盖地,各种花朵开着,杏红、猩红、墨红、魏紫、姚黄,万紫千红,攀援跌宕,这地方蜿蜒几十米,一簇簇、一朵朵连绵延伸。他不禁感叹一声,盛世如花、春光如画,谁不想把春的温馨拽下一角,珍藏于自已的爱巢中,让生活更滋生出亮色和喜悦。杨伟每日在这里看花、读花,花红叶绿浸润肌肤,点点滴滴洗去尘世间许多劳烦与浮躁,邀游之际心清神怡,在他的周围,在这片柳青翠的花丛中,在那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的顶楼,流注了清新如燃的晨光。起初是鲜红的,后来是大红的、金黄色的,一切都在动,觉醒了、喧哗了、歌唱了、说话了,到处都有大滴的露珠象辉煌的金刚石一般发出红光,清澄而明朗的彷彿被早晨的凉气洗过的钟声迎面传来,每当这个时候杨伟才会依依不舍地下楼,该是上班的时候,他专用的车子早已在下面等他。杨伟属于那种少年老成,循规蹈距的人,虽然人还未到中年但已是当地金融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在他这些年苦心经营下业务蒸蒸日上,发展突飞猛进,也使他的头发掉落不少,过早地秃了顶,只留下周围零落的几根,他刻意保留甚至到了珍惜的地步,总是小心翼翼地照料,梳理得有条不紊驯服地贴在脑袋里,见到哪个地方有根毛发他就如同流血般地心疼。这使他看上去更加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房间装饰得极为豪华雅致,家具都是原装进口的,做工精细,看起来舒适温馨。杨伟穿戴齐整,轻轻地离开了家,雪慧不到午间是不会起床的,自从阿英来了后,她更可以自由自在地为所欲为,再也不用为可儿和他cāo心劳神。而且阿英极端相信雪慧,对她无限的忠实。她不仅能井井有条地执行雪慧交给她的任务,甚至不等她开口就已领会了雪慧的意思,雪慧把一切家务都委托给了她,阿英替她做饭能了解她的口味,替她收拾房间,不会忘记衬衫,也不会忘记袜子,她知道雪慧的钥匙和暗锁,可是她从来不随意乱动。要知道,阿英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雪惠的,她对她的主人是多么的尊重和信任,只要雪慧随便说什么,阿英认为除非是疯子才会反驳她,只要雪慧想到的都是对的,只要她说过的都是有道理的,只要她吩咐的就可以办得到,只要她想干的就一定能干成,而且干成了总会让人惊讶。你就是把阿英剁成肉块她也永远丝毫不会改变她对于雪慧的看法。阿英打开门的瞬间,她就知道不对劲,在她出去卖菜的时候确实有人进来。阿英向来的直觉是很敏锐的,在她山里头的家里她能感到山上的果园中有人偷摘果子,她爸、她哥到山上巡了一圈都能证实阿英这奇异的功能,传了开来,平日里村子里谁家丢失了**鸭,逃掉了猪羊都来问阿英,而且阿英十有八九都能帮助着找回来,这等本事不是凭眼睛凭鼻子和耳朵,而是心灵间的感应来的。还有一点谁都不知道的,那就是阿英对那男女的事情更加雪亮,夜色寂静的时候,哪个后生和姑娘在地里田头调弄风月,哪家寡妇人家开着门迎进汉子,谁家老汉扒了媳妇的灰,谁家小叔子吃了嫂子的豆腐。她的心里都一清二楚,只是这些事情都没法说出口来,也就不为人所知。阿英悄没声息地关了不锈钢门,然后又不放心地在屋子里到处巡视了一番,见雪慧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里面隐约传出低低的窃笑和男人深沉暗哑的嗓音,听起来竟有点耳熟。阿英屏住气息、踮着脚尖贴向墙根,又不敢探头朝里面看个究竟,只好努力将个耳朵对向那狭窄的门隙。就听见雪慧娇软的声音:“你已撩拨得我兴合合,浑身没有一点劲儿。”

    “我就喜欢妹妹这等骚样。”

    男人带着笑。“总不能就这么地舔下去,看人家为你流了这么多的yín液,你该起来干些别的。”

    雪慧梦呓般地说。“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啊。”

    男人调侃着。“我要你把那如意的棒儿给我,我要你狠狠地摧残我。”

    雪慧的声音带着迫切的嘶哑。“你没见着我都湿透了吗。”

    “来了,来了,看我给妹妹亮出了什么。”

    只听着吱地一声,如同吹皱了一池春水的暧风,里边便传出悉悉的响动,那声音由慢到急,渐来渐为激烈起来,如浪击悬崖、江水轻拍船舷,间隙还有雪慧呢喃的轻吭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阿英清楚里面是怎么的一回事,一双脚便不听使唤生了根似地动弹不得,心儿就如同被抓挠着痒痒酥麻,她觉得自已的脸在发烧,不由自主地把自个儿的大腿紧紧夹住,随即就有一股凉丝丝的感觉出现在她大腿顶端。里面雪慧呻吟的声音时起时落如同微风轻拂过绿茸茸的草地,散乱的羊群边走、边吃,还有嫩羔的咩咩叫声,好像在哼唱一首温雅妙曼的小曲子。时断时续激越处欢快活泼,像几只画眉在枝头宛转歌唱,音韵逐渐平缓下来,好像海潮落去、月明风清、沙洲人静细得如游丝一般,余音袅袅似有似无。阿英尽管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对于男女间的事情却并不陌生,山村里的乡俗俚语,田园地头各种繁会休息场所,耍耍嘴皮子解解劳累说的就是这类事情,对发育迟纯的年轻人大脑皮进行刺激,也对他们的情欲进行着初期的启蒙和开导。只要能说会道,嘴皮子滑溜的人都可以自由充当角色,这种跟日常生活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表达游戏历久不衰代代相传。村子里头,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一种难以说得清、令外来人难以忍受的胡闹的风气。异性之间,摸摸捏捏、搂搂抱抱,倒在一堆儿笑闹,在他们眼里,都是极为正常的,并不是什么难以为情的事。平时,只要有空闲,哪怕走个路、过个桥,都会听到尖尖的笑骂。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或是结了婚的,更是风骚得可以,只要是今年出嫁,来年夏天就敢敞衣服干活,而那几个比阿英大一点的姑娘,虽不掺进去,却也吃吃地笑,津津有味地看着,脸是不会红的。“啊,呀哥哥你把妹妹弄得快发疯了。”

    雪慧欢欢地浪叫着。“够爽吧,够劲吧。”

    男人也快活地说。随着便是更加有力的撞击声,好像一股被禁锢的热情猛然振奋,狂喜地迸发出来似的。“够的,够的,我受不了,我顶不住,我要飞,我要飘、飘。”

    雪惠的声调如醉如痴地扬起来,向高处挣扎,直飞上那情欲交织的顶峰,随后又沉下去,松驰解散。阿英大口喘着气,努力想压住心中的激动,她的嗓子冒烟般地干渴,浑身流淌着一股燥热的气息,她知道她的内裤里已经湿透了如同婴儿夜尿一样。这时房里的声浪并没有片刻沉默,男女的声音好像两股力量、两个陶醉的生命,在淋漓尽致的狂喜中,为了得到对方而挣扎,它们如痴如狂地渴望那永恒和绝对的东西,并在渴望中相互拥抱。那男人粗重的喘息就像一个农民喝得有几分酩酊醉意,在大路上踉踉跄跄东摇西晃地行走,口中大吼大叫要把心中的洋洋得意说给全世界听听。女的轻哼悠长铿锵,透着狂热的欢乐,就像一个少女,在春日里恋情洋溢,跑到原野上奔进麦田里,对着风、土地、澄清的天空,对着她自已的欢喜万分的心,回肠荡气地纵情歌唱。一种沉入崇高欲望深渊中,一种洋溢着解放和满足的情绪涌了出来,反覆出现,发出心满意足的呻吟声,贪婪地一再重复,接着潮水般地退下去,似乎精疲力尽了,然后再一次在它的旋律中体现出来,直至呼出最后的一脉气息,死去、消逝、飘散,深深的寂静。阿英逃也似地窜进自已的房间,闷闷地长嘘出一口气,睁大了眼惘然看着那一轮火焰焰的太阳,渐渐地觉得头脑有点晕眩了,她扑身倒在床上缩做了一团,蒙头盖脸地捂住被子,任由心儿激荡扑腾、身上热血汹涌澎湃,她把面孔贴着薄被的绸面,得救似的领受这丝织物特有的冷滑。直到雪慧过来敲着她的房门这才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雪慧在她的床沿上坐着,她一脸倦容,如同经过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花朵,但眼睛里却闪亮着晶晶的光芒,一种情满意足的妩媚,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让她漫不经心的梳拢就增添无限的风韵,在她的身上那件极薄的白绸做成的短袍上密密地织满了银色的星星,折着优雅的褶子,雕像一样的体态不但可以从这些褶子中揣摩出来,有时还可以透过薄绸隐约看到。雪慧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阿英只咬着嘴唇默不作声。雪慧又抚着她的脸腮说:“见到就见到,我也不想瞒着你,只是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被雪慧这般亲密的抚摸,阿英顿时眼睛润湿了,不争气的眼汩夺眶而出,她坚定地点了点头。阿英心灵嘴巧知道能得到雪慧如此的信任该表示什么:“只要慧姐你觉得快乐,叫我干什么都行。”

    雪慧就放心地笑了:“阿英真乖,我可是把你当自个的妹妹看待。”

    “慧姐,他可是你哥啊。”

    好久,阿英才憋出这话来。雪慧就甜甜地笑着,眼里充满着向往般:“就是我哥我才爱,别的男人我还看不上呐。”

    ***    ***    ***    ***

    隔天一早雪慧和雪森便搭上了每天仅有的一班车往大山里去,那是一辆老得掉牙的客车,整个外貌历经风霜、斑驳支离,使人怀疑它是否在半路便散了架。搭车大都是山里头的农民,脸色黝黑浸透了阳光,身体消瘦结实,那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芒,多年劳作的臂膀粗壮饱满、棱角分明,这些人都是在城里头做完了生意急着赶回家里,筐筐箩箩、布袋子竹笼子放满了整个车厢的过道,嘴里头还不干不净地用粗话吆喝着司机快点开车。那机器终于吵闹着、轰鸣着,车子便慢吞吞地动了起来,过会儿便拐进了通往山里的公路。车一进山路,雪慧就万般兴奋,虽然旁边的窗子一打开,前边的那个老头的脑袋伸出窗外呕吐的污水就像雨星般飘过来,她还是不停地开着窗大惊小怪地看着外边的景色。只见她一条腿屈跪在座位上,一条腿斜蹬在座椅底,臀部丰满腰肢柔软,雪森禁不住一阵暖流涌上心头,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掬了一下,雪慧一回头见整个车厢的目光都对住了她,便不好意思地端坐下来,雪森就在她的耳边说:“叫你不要穿得太露,你偏偏不听。”

    “天气这么热,你是想让我起痱子。”

    雪慧娇声回应着。其实她的这身装束,放在城里并不招摇,也是很平常的打扮,但在满是山民的车厢里,就显得过于敞露了,上身那宽带的背心不仅把两条圆润的手臂裸了出来,而且由于太过紧束将个xiōng部衬托得鼓鼓丰隆,一条窄身的裙子虽然不短,要命的是中间开着高衩,脚下一双差不多没跟的鞋子,悠然自得轻便利索,的确适合于山地中的行动。雪森欣赏着雪慧,知道他的妹妹很小时就懂得打扮自已,长大了更懂得该怎样取悦别人,清楚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该穿上什么样的衣服。车子一正式进入山区,景色立即改观,在两旁都是高高的荆棘道路上颠簸着的车一会儿喘着粗重的气爬上斜坡,一会儿又急速地溜下谷底,沉没在树梢的太阳使得这些道路呈现出一片奇特的又幽静、又荒凉的景象,这些隐藏着浓密yīn影的神秘远景,像翡翠般绿色的峰峦好像要把车子引到迷途或深水潭或急转的斜坡那里去。山里的乘客左右晃动着,他们已习惯了这样的颠簸,倒是雪慧有点惊慌,手死死地挽住她哥的臂膀,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雪森就敞开xiōng怀几乎整个把她拥进怀里。“我给你说个笑话,有对新婚夫妇蜜月旅行,不过他们坐的是火车,女的整个坐在男的腿上。一路上颠簸着、摇晃着、上下跃动着,望着车窗外美丽的境色更是拍手欢叫:哗,好美啊,呀真是美。列车长见着心里就讷闷。我们的铁轨很平坦的,怎么这女的上窜下跳抖动不停。走近一瞧明白了,那女的不仅裙子敞开着,就连双腿也是张开的坐在男的腿中央。”

    雪慧就笑得弯下了身子,头埋进雪森的怀中。这下子她紧张的情绪缓和了很多,身子也就松软了。倒是这一放声大笑把整车上的人眼光都吸引过来。车子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喘出一口气便静了下来,终于到达了这大山里的小镇上,而车头还久久地冒着水汽,蒸腾飘袅的向四周扩散。距离阿英的村子还有一段好长的山路,雪森肩驮手拎着大包小袋挽着雪慧上了路。一条迷津似的小径弯弯曲曲地直穿前面的树林,向着远处那山坡青翠的、重重叠叠的岗峦逶迤而去,纵然烈日当空,树叶丛中也不会透进阳光,就是有也只不过一丝半缕,下面地上则是绿草如茵繁花似锦。雪慧挣脱他的手早已飞扑往林子里去了,她欢快地跃动着,双手张开如同展翅的小鸟,袅娜地、优美地跑着,这儿弯一下腰,那儿弯一个腰,惊得一只麻雀在她面前扑拍着翅膀疾飞,不一会儿她的手上已是满满的一大束野花。再穿过树林往前,小道曲曲折折地上升,两边都是深谷,雪慧轻巧雀跃地走在前面,踢着脚下的鹅卵石,勇敢地俯瞰着深渊般的山谷,雪森忙放下行李追随着她,气喘嘘嘘的紧盯着生怕她头晕。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使人觉得舌焦口渴,便顺着一条水迹穿过很多乱石堆,找到了一个泉眼,泉水由一条小小的竹管接引出来,供过往的山民饮用,周围的地面上布满了青苔,雪慧跪下身对着竹管吮吸着,雪森也挤上前仿效着她。当雪慧正品尝着泉水的清凉时,冷不防雪森把她拦腰抱往,并想抢夺她在泉眼的竹管上口中的地盘。她抵抗着,他俩的嘴唇在你推我夺地战斗着,在这场争夺中他们都有抢到管子的尖端然后咬往不放,那一线清凉的泉水在不断的你抢我夺中时而中断、时而喷射出来,溅在他们的脸上、颈上、衣服和手上,水珠缀在他们的头发上珍珠般地闪着光,他们吮吸的嘴唇时而碰撞着、时而轻擦着,吮吸泉水的同时也吮吸着对方的嘴唇。雪慧忽然突发奇想,来了灵感,她的嘴里含满了一口水,把个脸颊鼓成小皮囊,然后授意着雪森,让他嘴对着嘴替他解渴。他微笑着张开胳膊,伸长脖子把头向后仰着一口气从这活着的泉眼里吮吸着这甘甜的液汁,一股热火般的欲望注入了肺腑。雪慧超乎寻常的温柔,依偎在他的身上,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的rǔ峰膨胀起来,眼睛显得娇弱乏力水汪汪地泛着光,她轻声悄悄说:“我爱你。”

    这次是她在逗引着雪森,她仰倒身子用手掩着羞红的脸。他扑到她的身上热烈地拥抱她,她在兴奋的期待中喘着气,像是被他招来的刺激雷电般地击中一样尖叫了一声。他们很久才到达了山顶,她的心一直都在跳,并且已疲倦不堪,这时日已过中午,炎炎的烈日中两个人汗流满脸地来到了山上的小村庄。在高处,山谷被一堵高墙,还有一条环形的水渠围往,浇庄稼的水就从那里流了过来。河面不宽,水刚盖膝,几十块形状古怪的顽石高高低低地露了出来,既当了村姑杵衣的砧,又当行人过河的桥。在更高的斜坡上,成群的牛羊正在嚼着稀疏的牧草,条条小路都铺着黑白两色的石子,路边还有奇特的小小的镶边石,小路纵横交错井然有序。这村子和他们以往所见过的村子里草草搭成的横七竖八地挤成一堆的房子全然不同。它们排成一长排,一律南北呈扇面依山坡往后筑造,屋子愈往后愈高,屋场愈往后愈大,倒是蛮像一只开屏的孔雀。在五颜六色的房子正面开着大门,房子的色彩显得很调和,墙上抹着石灰一类的东西,也有贴着瓷砖之类的装饰材料。小路的末端是个不大的晒谷场,笔立一棵五六抱粗的古榕,老根老筋拱拱翘翘,新枝新叶蓬蓬洒洒,遮得几亩地的荫。树下砌有石桌石凳,路人经过都免不了在此小憩,刚好是午间,树荫底下蹲着、坐着、站着那些吃了午饭或正在吃午饭的山民,大都睁着眼睛对着这两个衣着时髦的城里人。这地方的人看人很放肆,直勾勾地看着,一点儿不掩饰他们的惊诧和好奇。他们的眼光是兴奋的,直接的、赤裸裸的泛动情欲,脸上现出惊讶的、迟钝的和满足的神色,只有鹞鹰用利爪撕裂猎物时才会有这种眼神。雪慧在他们如此虎视耽耽的逼视下显得有点忙乱,急急加快脚步似小跑般地经过,雪森紧跟在后面就听见他们在议论着:“看那女的中间裙子的缝,里面的裤衩都给人见到了。”

    “哦,好大的nǎi子,扑通扑通好像里头有两只兔子在跳。”

    “瞧这屁股圆溜溜的,要是和我睡整夜我就在那地方掐着、拍打着。”

    后面跟着起哄,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也有好事的老人便跟着他们来到了阿英家门口。最先发现的是阿英的娘,她欢呼一声便扔下手上端着的饭碗迎了出来。她拍打着双手兴高采烈地说:“我说怎么班车已过去好多时了,还没见人影,敢情是不来呢。”

    忙乎又是叫儿媳烧水做饭,又过来拉着雪慧的手:“这是慧姐吧,听阿英念叨着慧姐长得俊俏,一看还真像电影上的人儿一样。”

    说着像看画儿一样地凝视着雪慧。简直就是仙女,眉毛、眼睛、鼻子、嘴、脸庞、身材、神态,人世间怎以会有这样讨人喜爱的女子,一定是那位仙女在上界动了思凡的心思,悄悄来到了人间。又捻着雪慧裸露的臂膊在她的耳边悄声在说:“这身细皮嫩肉,哪个做你老公的真是好福气。”

    阿英就笑着埋怨着她的母亲:“妈看你光顾着说话,人家大老远刚到也不知道往屋里让。”

    自已就过来接过雪森手中的行李笑着说:“我妈光顾着高兴。”

    雪森细打量着阿英,还是那不高不矮的身材,饱满健康的xiōng膊,圆而有力的双肩和那丰润的、什么时候都露出笑脸的面很相称,她那张给阳光晒得黑里透亮的美丽的脸,依然是逗人喜爱的小巧的鼻子和一对圆溜溜聪明灵活的黑眼珠,雪森宽厚地笑了笑,一拨人便进了门。家里早已有很多的客人正围住几张桌子吃喝,尽都是阿英家的亲朋好友,更有不少从远处赶来为阿英祝贺的,好热闹,村子里的人,不断有人跑来看稀客。几个孩子他们挤在门外,大声地说话、笑,你推我一把,我掀你一下,却不敢进门。有的被别人从后面突然推了一下,推进来了,也赴忙跳了出去,出去之后就追打着那个推了他的人。阿英就让他们进来,他们就我拉你,你推我地进去了,挤在桌子旁边,还推来搡去,谁都不想站到前面。后来,大人来了,来的大多是男子,老的年轻的都有,在门口喊叫着孩子,边喊却边朝向门前挤。他们都不敢太张望,时时防备着那边自家的老婆会突然转过头来瞧见自已的那副馋相。一经阿英家里人的招呼,呼啦啦,一阵旋风扑了进来,带着欢声笑语,带着红红脸膛上散发的热度,带着山里人身上浓动的泥土清香,带着火一样的淳朴感情。他们就坐了下来不起身了,一盘盘的肉菜端了上来,叫得出名的和叫不出名的,煞是丰盛,一时间吆五喝六、你请我敬好不热闹。雪慧和雪森立即被安排进大厅顶上那桌子的上首位置,跟那些较老一辈的坐在一起。来到这山里的农家,雪慧对什么都觉得新鲜,连那大锅炖的菜、切得很大块的肉、那么大的碗都感到惊奇。更对那些自家腌制的鲜嫩小菜情有独钟,尽管辛辣但还是猛夹着吃进嘴里,辣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阿英家一溜五间房屋座南朝北,屋脊很高,但屋顶倾斜得很低,低低的突出的屋檐形成了房子前面的走廊,廊下挂着犁、耙和各种农用具,还有打鱼的网,这是这村落的特色,林子上面便是闻名遐迩的大水库,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屋前的空地打扫得挺干净,边上堆的木柴。近边有低矮的建筑物是库房也是牛栏,前面堆放一大堆田里的肥料,上面躺着两只猪,还有到处游走的几只鸭子,堆着的木柴那边,一只公**在木屑里面找到了一棵谷粒或是一条虫子的时候,就高声鸣啼,引来了众多的母**围着它争相抢夺,公**便搭拉着翅膀斜斜往母**身边上凑,然后猛地扑了上去,母**就驳着公**惊慌地跑了,这下子公**就安静了,自顾在那儿梳理羽毛。雪森就对着已经吃完了饭的雪慧说:“你看那公**真不济事,没一下子就完了。像不像杨伟。”

    雪慧就涨红了脸说:“那这母**也太可怜了,还没品尝到滋味,公**就完了事。”

    就想着自个儿在床上身子还没完全舒畅开来,杨伟就有如瘫痪的面条软塌塌地完了事。一对乌亮圆溜的眼睛就往雪森的身上瞟,心头上也就升腾着暖哄哄的爱意。雪森正说着,就听见外间矮墙有人偷偷地笑,他走了出去,门外,好几个女子挤在一块,在偷偷地听他们说话,看见了他,她们一窝蜂跑了。跑到远远的地方,才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阿英这时过来拉着他们到她的房间里歇息,屋子里清净雅致,流荡着女儿家的粉味、香皂味和雪花膏味。没了其他的人,雪森就张狂了很多:“阿英,还没见你那位。”

    “等下他会过来的,你自个瞧瞧,反正我也说不清。”

    阿英跟着雪慧正在摆弄放在床上的一大堆嫁妆,雪森见跪在上面的阿英翘着个浑圆的屁股便在那里掐了一下。阿英就惊呼着:“哦,慧姐你看他这么地用力。”

    雪慧就拍打了的手雪森说:“去去,人家女人的事,你凑什么热闹,你别动手动脚的,阿英现在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雪森就在旁边的沙发上欣赏着两个女人,这感觉依稀似曾相识,雪慧正从袋子里一件件往外掏弄着给阿英带来的一些女人小玩艺,花红柳绿的惹人遐思。阿英抖动一件只有几根带子的裤衩对雪慧说:“这我可不敢穿,不然他又要说我的。”

    “有这等事。”

    雪慧就觉得奇怪:“杨伟我还不穿给他看呢。”

    说着话眼却往她哥那边望去,言中的意思很明显:只给心爱着的哥哥看。“真不懂情趣。”

    雪森咕噜着。阿英便反唇相讽道:“哪像你把自家的妹妹搞得咿咿呀呀地乱叫。”

    雪慧就掐着她厚实的大腿根,说:“你看得眼红吧,那时你怎不偷着尝尝滋味。”

    两个人就哈哈大笑。阿英拿了件奶罩在xiōng前比划着,“是按你的尺码卖的吗,我可没你的那么大。”

    “过了些时日一经男人的手就大了。”

    雪慧说笑着。阿英娘进来,对着床花花绿绿的一大堆被面、床罩以及衣物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直夸奖贺礼的贵重。然后又指着那些小小的裤衩对雪慧说:“你怎的又给她买这么些裤衩,这有穿跟没穿有啥两样,省得晾了出去又让人偷了,丢了咱不心痛,就是那些偷去的人做着那不规矩的事情。”

    “刚回来那阵,你给我的那些物件一晾就不见,害得我从那后就没再穿。”

    阿英接嘴说。“有这等事。”

    雪慧好奇地问。阿英娘就伏到她的耳边悄声说:“尽是村里那些二流子拿去的,听说有的把那物件贴在男人那东西手yín。有的拿着放鼻子上闻,这些男人全是病了的。”

    “阿姨,我们不都是这么穿的吗。”

    雪慧说着微微屈膝就撩起了裙子把自个的内裤现了出来给阿英娘看。阿英娘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你们城里人不一样,瞧慧姐这身上的肉多细滑,哪个男人消受你的真有福份。”

    说着、笑着、打闹着,新郎也就来了,雪森打量着他,健壮横阔的身躯,那颗大头上下很不对称,腮帮好像是孩子用力吹起的气泡,整个脸形便鼓得突了出来,他有一双贪得无厌的低陷着的眼睛,肥大的鼻子上长满粉剌,整个给人粗糙的、不修饰的、暴发户的俗鄙,从踏进这个门里,他的一对眼珠子就在雪慧的身子上再也没离开过,并且肆无忌惮的尽往她的裙缝间窥视。“早听阿英说慧姐美若天仙,我就常常催促她把你们请来,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雪慧被他那毫不掩饰心中情欲的眼睛看得有点恼怒,转过身子背向着他,而他竟然绕了过去,他的一双手无法静止下来,即使踱着步指头也不停敲打着,似乎在空气里探索着什么。“一进村你们俩就引起轰动,那些老少爷们没长见识,别跟他们计较。”

    “没什么,乡亲们很热情,我们很高兴。”

    雪森应付着答。“慧姐就有劳你帮我打扮新娘子,能装扮像你这么漂亮那我可发达了。”

    他又笑哈哈地凑近了雪慧,他的脸总带着一付胜利者骄横的笑容,说话嗓门粗大,铿锵震耳。“一定,一定。其实阿英很美的。”

    雪慧有点惶恐,回答得唯唯诺诺全没有往日的娇蛮。“那跟你老公换换。”

    他说着,那种固执近乎疯狂的热情,只有那些在投机冒险事业中得意的人才会这样。“别越说越离谱,我告诉你阿炳,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

    阿英娥眉轻佻,愤怒地斥责他。“说着玩的,你怎么就这样地当真。”

    阿炳说着就过去轻抚阿英的后背。雪慧也算得上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但还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嘴脸,刚才让阿炳的眼珠吃够了豆腐占尽了嘴头上的便宜,还被戏弄得惊慌失措,早就处心积虑地想教训这个不肖之徒。一转念便变出另一付面孔,眼睛里春情流盼,笑脸风骚轻佻,说话就嗲了起来夹着很重的鼻音:“人都说做人有四大乐事,你知道吗。久旱逢甘露、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再就是洞房花烛夜。结婚是小登科,今夜里你就是状元郎了,不知新郎准备得怎么样。”

    “一切准备就绪,做姐姐的可要教你妹子几招,我说的是用在床上。”

    阿炳的脸笑得光芒四射。“这个我会和阿英说的,可你要啥能耐,我就不清楚了。”

    说完就在他的对面坐着,而且架起了二郎腿把裙子尽往上收缩,那条缝也就张开了很多,便能见到在悠悠晃动的大腿上面那一缕颜色鲜艳的布块。雪慧就见他全身的肌肉和皮肤,线条和纹路,姿势和表情立即发生奇迹的变化,好像观音大士的杨枝净水点到一块木头疙瘩上,好像王子的爱情使一只癞蛤蟆变成美丽的姑娘。她向他投去一个既专横又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