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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

处理。

    这次转移话题的四阿哥:“艾四不过一时灵机一动,大师和高先生只怕是缪赞了。”

    四阿哥话音一落,苏麻微笑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与理解,显然是知道了我的身分。高士奇却是对此一无所知,疑惑地看看四阿哥,看看十三,再看看我,但他究是宰相城府,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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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快要考试了,大概不能每天更新,请见谅

    第六十四章 后悔

    对于四阿哥明显显示着他对我所有权的话语,我只能很无奈地撇了下嘴。正准备转移话题,却见苏麻忽然面色潮红,竟是不住地咳嗽起来。四阿哥一个箭步抢上去给苏麻敲着背,立即的,高士奇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苏麻前面,就地一个半跪便搭上了脉。剩了我和十三在后面也不知该干什么。

    移时,苏麻的咳嗽平息了下来,高士奇也松开了手,说道:“今儿高兴,不防大师劳累了些,我们就此告辞吧。”说着,高士奇便目视四阿哥。

    四阿哥先命小尼姑为苏麻换了杯热茶,方才低头对着苏麻回到:“今日是胤禛冒失了,只想着说些西洋事为大师散心,不想竟劳累了,我等这就告辞吧。”

    苏麻刚从剧咳中平息过来,说话还有些个中气不足,此时见高士奇和四阿哥都是一脸抱歉得要辞,温言道:“无妨,有空尽管过来说说话。今日也是有些累了,然贫尼对西洋食物也有些兴趣,不知可否劳烦艾四公子暂留贵步?”

    苏麻是什么身份?别人若是当着两个阿哥一个宰辅的面说,你们走吧,我对那个小鬼比对你们有兴趣,阿哥们就算当时不翻脸,脸色上也多少有些僵硬,而苏麻此时如此一说,这三位贵不可言者,都只有说不敢当,然后退步离去的份。临出门前,三个人都看了我一眼。高士奇的是好奇,四阿哥的是探究外加了然。十三居然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放心?天哪,十三这孩子没有糊涂吧。

    我郁闷地看着他们远去,回首,苏麻微笑着道:“修筠姑娘不是外人,可否容我歪着些听?”

    她果然知道了。我至此打破妄想,低头福了一福:“多谢苏麻大师成全。”

    她微笑:“还是坐着说吧,不用拘礼。”

    于是她歪躺着,双目微合,似醒非醒地听我一条条讲述着西方世界。吸取之前给高士奇讲的教训,凡是可能引起争议的地方,我都一律用自己只是听来的,具体不清楚带过。

    待到四条讲完,房中一时静了下来。我坐在位子上瞄瞄,苏麻还是双目微合,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呆呆坐了一时,只听苏麻忽然一声叹息:“修筠啊,你真的和我很像。”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的双目依然闭着,只是语音中带着一股沉重:“我们都是看到了女人不该看的东西啊。”

    “听你的口气,应该不止是听说,亲眼看过那样的场景吧。”

    好敏锐地女人!我大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麻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你不用担心,我对你以前的生活没有兴趣。既然无论是皇上还是四阿哥都没有查出你有任何危险之处,这便够了。”

    我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闭了回去。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对我提过你,高士奇对我提过艾四,十三也对我提过你,即使是四阿哥,也提过你。”

    “皇上说,他观察你许久,觉得你简直就像当年的我。与众不同,却又不甘于命运。”

    当年,苏麻以女儿之身却做了康熙的伴读,在求学过程中与皇师伍次友互生情愫,最终却由于明珠的破坏和伍次友的退让而未能心想事成,之后康熙欲立她为妃,她却剪发明志,自愿出家。虽然如此,康熙和孝庄并未苛责于她,反而特在宫中为她起了庵堂,其在康熙心中的特殊地位由此可见一斑。不过,康熙居然把我和她联系上了,也实在让我想不通。

    虽然依旧是闭目而卧,苏麻仿佛知道我的疑问般继续道:“你并不喜欢四阿哥吧”

    “是”

    “你最近甚至不同四阿哥圆房?”

    这都知道?我双眼瞪大,嘴巴绝对可以塞进一个鸵鸟蛋了。

    苏麻的脸上又滑过一丝笑意:“四阿哥府中的女人,可不都是他的奴才啊。”

    我默。

    苏麻继续道:“皇上会觉得你像我,就是因为你知道些一般女子不会认识到的,却又不甘于命运的摆布。”

    的确,如果这样说的话,我跟苏麻是蛮像的,可是她有康熙和孝庄的庇护,我却只有几个势力间的微妙平衡。

    “修筠”

    “是。”

    “改了吧。”

    我看着躺在榻上,显得比刚才更加疲惫的苏麻:“大师是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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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几个小时前就写好了,结果学校居然停电。。。。

    话说,考试复习期间,更新时间不定

    第六十五章 回思

    苏麻的脸上泛起一抹坚持,眼睛也亮了起来:“当然不是。”

    轻轻咳着,苏麻转向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可是你和我不一样。”

    我没有言声,只是轻轻递茶过去。

    苏麻接过抿了一口,续道:“你的心里有人吗?”

    我一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当日我为了伍先生拒绝了皇上的指婚,今日你既心中无人,又已为四阿哥的侧室,情况并不相同,你又何必要一意孤行?”

    “你今日尚能如此逍遥,便因皇上尚顾念着那一件憾事,希望你和四阿哥能有个好结果。然而他是皇帝,他能顾念一天两天,不可能顾念一年两年,如若他耐心耗尽,你与四阿哥还是这等状态,他决不会放过你们的。以你的能力,不能掌握在手中,当权者会怎么做,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麻的面上泛着淡淡的病态红晕,虽然内容让人遍体生寒,语气却如慈母教女。

    我深深吸了口气,回道:“大师,是来替谁做说客的么。”

    她并没有因我的顶撞而显出愤怒的神色来,依然是那慈祥的口吻:“老婆子活了这一辈子,该见过的不该见过的都见过了,该做过的不该做过的都做过了,说句大胆的话,老婆子现在做什么,都不会有什么罪的。老婆子又何苦替人做说客。”

    她低低叹了口气,平稳了下气息,接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老婆子只是看到了昨日。如若当年我没有女扮男装,如若这个世道不是这样,又岂会有今天的遗憾。你虽见过些不一般的,然而还来得及,世道如此,四阿哥我自小看着长大,人虽然冷些,还是可以依靠的。”

    我的脸上浮起了笑容——一定是冷笑:“大师是想让我在府中为了丈夫的一个回顾而日思夜想,然后穷极无聊开始争风吃醋么?”

    她一定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嘲讽,却故作不知:“以你的阅历与能力,又怎么会成为那样的女子?西洋的那些思想,一夫一妻的确很吸引人,可是你想过么,你现在不在西洋,你在这阿。你为何不能试着去接受四阿哥,这样下去,为你的那些虚无缥缈的理想陪葬的,就是你的生命啊。”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首著名的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苏麻没有言声,目光中闪烁着些什么。

    良久,苏麻看着我:“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明天上午吧,再来一趟。”

    出得门来,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此地已是北京的近郊,并无什么房舍,举目望去,恰可见那血色的残阳。

    “修筠主子。”

    耳边传来低唤,回头,竟是那别院的管家。

    他见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便低头回道:“爷和十三爷本是在门外茶楼候着的,适才内廷有信,皇上叫进了,爷便唤了奴才在此等您,若您没有别的事,便请上车吧。”

    我这在注意到不远的地方正停着辆雕梁画栋的大车。虽然那本是形容房舍的词语,用在这车上,却是一点都不过分。

    上的车来,我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这车。车内铺设齐整自不必说,饮料小食毛巾热水应有尽有,甚至在靠门边的地方还辟出了一个供仆人站的去处——此时那管家正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

    虽然很不习惯这样恭谨规则的设计,但我此时并没有心情去更改什么,好好想想苏麻的话才是第一要务。

    此时的我,与刚刚穿越时的我,已经截然不同。那个时候,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不出头,只要自己忍让着些,只要自己随波逐流,凭着自己未来乾隆母亲的身份,就可以当一个安乐的米虫。

    可是现实是,我不知不觉地,在自己一次次的不小心中把自己推向了众人注意的目光。之前见过康熙时就下的决定,在我说出那首诗的那一刻,更加的清晰。我就是我,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里,但并没有很狗血地背负上什么拯救回旋之类的命运,所以,我还是想做我自己,达成自己的理想,做一个懒人,做一个米虫。也许我有现代较为复杂的人际知识,也许我有超前得多的历史常识,也许我习以为常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但我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改变,我只想做一个懒人,悠悠闲闲地看书,高兴地时候出门逛逛,仅此而已。然而现实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很可能会身不由己地卷入那些即使是几百年后看过去,都显得血淋淋的场景。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如果穿越是为了让我在斗争的漩涡中学会人心的黑暗,我宁愿不要这一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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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现在应该在写价值十分的问诊大病历的,但是那个病人明明多渴多饮却对我们说没有的行为彻底让我愤怒了。如果我们把那样的报告如实地交上去,老师恐怕会说,这什么学生阿,连糖尿病的典型症状都不知道,然后我们的分就不明不白地丢了。

    对于一个七十五分才算及格的专业来说,这十分是相当宝贵的,然而想到可能会因为这样的理由丢分,我就觉得心寒。没有那么多次的见习实习,哪里来的医生?我知道我们的生疏的举止可能对病人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为此我们在去之前认认真真做了复习,为此我们说了很多次对不起,可也不能这样玩我们啊。。。。

    我承认我今天比较与黑眼圈。显然,昨日她也不曾好好休息,想来那首后世的著名诗句,还是对她产生了很大影响的。

    她这会也同样凝视着我,目光中闪着我看不懂的神采:“修筠,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摇头:“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不像卷入那样的世界。”

    她沉默了一会,说道:“若是你能给四阿哥生个儿子,我可以替你关说,保你一世太平。”

    这个出乎意料的提议顿时让我瞪大了眼,生个孩子便可以保证我没有威胁么?也对,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而言,与很多人分享的男人是不可靠的,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最可靠的,因此,孩子,可以很轻易的绑定一个女子。

    我很疑惑地看着苏麻,她并不是我的什么人,为何要为我做到这般地步。用自己的旧日情分去求皇帝,固然康熙绝对不会不同意,但对于苏麻这样一个独立的女子来说,决不是一件轻松就可以决定的事。

    苏麻笑了,不是昨日那偶尔掠过的一丝丝的笑意,而是真正的,蔓延到整个脸部的笑意,虽然依然是淡淡的,却让她整个人都有了些生气。“修筠,前半生,我活得多姿多彩,但从那之后,我心已死,对于一个心已死之人,做什么,靠的都是自己的兴致。”

    “我说过了,你像我,你的经历,你的坚持,都像我,你比我更愿意打破一些东西。可是修筠,这个世道,并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我所能做的,也是希望你不要再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成为另一个心死的我。”

    我沉默,也许苏麻是真心的,在这样的思想下,我想起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孩子。我一直忘了或者说下意识忽略了这个问题,我这个身份,如果没有孩子,就不会用弘历,没有弘历就没有康乾盛世,整个清朝,似乎都会因此换一个样子?

    该死,我只是一直按自己的心在生活,怎么忽然之间发现自己快要成历史的改道者了?

    是彻底改变历史,还是索性不管?我在心里艰难斗争,外在的表现上便是呆呆木木,不领情的样子。

    苏麻并不着急,只是起得早坐得久了,咳嗽有些厉害起来。这么一来,有人忍不住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依然有些迟钝地抬头,进来了一个男人,苏麻已经站起来了,苏麻站起来做什么?我有些迷茫的又回头看来者,这才发现这来者穿着个黄|色的腰带。黄|色的腰带,苏麻站起来,疯狂斗争的脑细胞终于抽出一些把这两样连在了一起,结论是:来者是皇帝。

    康熙?我一的情况下让皇帝听到心里话,皇帝再看在苏麻的面子上放那个女子一码,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没有请求的不自然,也不需要什么累赘的解释,更没有什么求情的麻烦与尴尬。然而我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我不认为一个身在帝王家的孩子就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我也没有那种为了自己的未来一定要有一个孩子的念头,我并没有这个时代很多人公认观念。

    苏麻轻轻地对康熙摇摇头,然后在他带着些愣怔的目光中走到我边上,轻声而清晰地问道:“修筠,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轻轻的温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她蹲下身,直视着我,目光中带着关心,带着暗示。她是在关心我吗?没有居高临下,没有探究,只是单纯地在关心地看着我。我忽然觉得有些恍惚,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当我被莫名其妙地抛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我只想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于是躲着一切麻烦与冲突,躲着一切可能会引起关注的事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对了,是与十三争吵的时候,是我石破天惊地说处长嫂如母的时候。当时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然后呢,然后好像就是跟着十三出门了,对了,就是那次出门,我碰到了康熙,才会有后来的一系列事件。为什么我会对十三说出那样的话?我不是早就决定了要做个低调的,不引人注意的女子么,以我附身的这个身份,我会生下未来的乾隆皇帝,然后活得很长很长。然而十三的出现似乎打破了一切,为什么?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也不是特别坏,毕竟我的生活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善,还有人承认我是女人——这个说法我到现在都觉得搞笑,然后我拒绝了那个人同床。虽然是那个人先提出来的,我也的确做不到投怀送抱,但我的确是用行动鼓励了这个做法,我的确为此而欣喜。为什么呢,这与我不久前的决定是多么的矛盾。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当我决定低调的时候,为什么我会作出这些事来?一次两次三次,这已经不能用心血来潮来解释了,我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心中其实有着答案,一直都有,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承认。

    看着关切地蹲在我对面的苏麻,我放纵自己靠在她的肩上,泪流满面:我一直在想的,是家。

    为了家里的所有人,我想要自己好好地活着,所以理智告诉我,要低调地生活,只要我还好好地活着,就对得起我的家。

    然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是什么心思深沉,能够喜怒不行于色的强悍人士,理智并不能完全支配我的生活。当我看到因为没有母亲而自卑的十三的时候,想起远在几百年后的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