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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

,就不要再说了。”

    康熙瞪了我一会,却自己转了话题。

    “让你琢磨,你倒找了四阿哥帮忙,嗯?”

    虽然是笑着,这嗯字却带了些威压。我正端着茶的手便不由地一顿。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做成的,比如这千里望吧,”我让小红把我之前试制的纸筒望远镜拿过来,比划给康熙看,“我听说过这里面跟那表上一样蒙了快玻璃,就是磨的不一样,可是我自己怎么做呢?”

    康熙把玩着那个简陋的千里望,因为还没有合适曲度的关系,只能略微看远一点,那效果大概也就跟放大镜差不多,不过对于康熙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也还是很大的进步了。

    康熙的脸色便顺势缓和了下来,把玩了一会,放下:“我会拨点人给你,你就按这个法子继续下去,能造出多少就多少。”

    许是见我面色不渝,他又接到:“每一次有类似这次的进展,朕就赏点东西给十三。”

    得,又是胡萝卜又是大棒,我只好老实点头。想着自己最近情绪低落得很,倒不如看能不能琢磨出点小东西来也算是利人利己。

    如此生活倒也算充实,除了看看弘历和十三,我就基本上埋首于研究那些西洋物品。奈何我穿越前却不是学工科的,琢磨了半天,除了千里望和他的副产品眼睛,放大镜,还真是没有什么说得出手的成果。康熙虽然没说什么,我却也觉得甚为不好意思,人家混到古代的那个不是没有几项拿得出的发明?反而我现在,又有人帮忙,又有时间又有钱,条件好得很,居然还是没有什么成果。难得地我这懒人便也起了些执念,渐渐地便沉了进去,倒也忘了外界的纷纷扰扰。每次四阿哥和康熙来,我都是抓着他们谈研究进展,每每惹得小红背地里埋怨,连合嬷嬷也不甚赞同,这两位尊贵的大人物居然没有不耐烦,倒也是奇事一桩。

    第一百六十四章 风云

    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弘历身边的环境果然好了起来,保持了一个平衡状态。

    然后时间便呼呼地过去了,命运迈着他的脚步,无声而至。

    这日正是我去看十三的日子,四阿哥“退隐田园”之后,十三的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他一放松,整个十三府里的人也都笑颜逐开的。不知是不是十三跟秀云说了什么,秀云忽然就非常有兴趣教我女工女训之类的玩意。这种东西,指望我这个在现代野惯了的人学,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德妃或者福晋压下来,那我好歹也是伪装一下,但是秀云么,有身份在那,我真的不愿意学,他也是强迫不来的。

    不过,秀云不会无缘无故让我学这些,而十三也非常可疑地一直在敲边鼓。妥协下来,我也只能勉勉强强挑了一个不是让我那么郁闷的,却让十三和秀云出乎意料外加颇为郁闷的项目:笛子。

    不学字,不学绣工,却去学笛子。虽然也勉勉强强算是古代闺阁掌握的技能之一,但比起字,比起绣工,甚至比起学琴来,都绝对属于不务正业的行列。

    然而他们拿我没办法,于是我到十三这便又有了一项任务:学笛。

    这日正在那十三府花园中苦着脸吹笛,其实十三和秀云的脸色比我的更苦,因为我实在没什么天赋,又懒得够呛,所以现在这两位根本就是在欣赏噪音。

    然后,四阿哥闯了进来。

    高举着金牌,一路疾行闯进来的四阿哥,浑身环绕着一股决然的气息。十三轰然起立,几步迎到四阿哥面前:“时候到了?”

    四阿哥面无表情一把扯过十三,塞过金牌,附耳低言了几句,十三便点点头奔行了出去。四阿哥转身紧跟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回头:“你们呆在这,我会让星云他们过来。”话音说完,人也已消失在花园的洞门。

    秀云依然有些呆呆的,哆嗦着扯了扯我的衣角。

    回身,握住他微凉的手,另一只在她肩上安慰地拍拍。嘴里说着:“没事没事”,但我心里清楚,过了这一晚,这个朝代就变天了。

    秀云毕竟是豪门出身,真正接受过家族历代熏陶的小姐。回过神来,很快便猜出了事情的真相,这身子,便抖得越发厉害了。

    我叹气,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便带着她回房,相对坐着发呆。在这巨变的日子里,我只怕是心情最安定的一个人了。

    结局已经注定,各种各样的悲喜,在几千年后看来,也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编排的材料罢了。

    这一刻,忽然便有些感觉到了历史的厚重。

    这一夜,灯花爆了,秀云便说是好兆头,乌云遮住了月亮,他便开始念念叨叨这担心,完全没有闺阁千金的派头。

    我叹气,也是,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会牵连九族的争斗,也难怪她会如此。

    月沉星稀,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外头终于来了一个人。

    “奉皇上之命,接娘娘返回潜邸。”

    也就是说,一切已经决定。

    秀云一口气松下来,当即便瘫在椅子上,我也不及管他,点点头,便跟着来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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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都没有人留言啊,咱提个问题,为何十三和秀云会让修筠学女工呢?有人会回答吗?没人吗?有人吗?。。。

    第一百六十五章 懒散(全文完)

    星云已经在门口备好了马车。无声地等车上马,便是一路疾行。

    路上静悄悄的,除了衙役和分占着主要路口的士兵,便没了人。马车在路上奔驰的声音,竟是这偌大的北京城中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天之威,有至于斯。

    回府,我便被领回了自己的院子。小红和合嬷嬷早已等在里面,见了我到,满面欢欣地行礼。

    我却皱眉看着合嬷嬷:“弘历呢?”

    合嬷嬷微笑:“皇上说四阿哥如今年纪大了,却是不合再住在内院,吩咐和三阿哥一起住到西院去了。”

    我点头:“今天晚上你们没受波及吧?”

    合嬷嬷点头:“没什么,就是事儿有点惊心动魄,您是不知道——”

    “啊呀,你看我说着,都忘了给您上茶,您等等”

    合嬷嬷掩住话头便要转身出去端茶,小红便忙拦住:“小姐一定急着听呢,合嬷嬷您接着说,这茶,我倒便是了。”

    看小红利落地转身出门,我转身看着合嬷嬷:“什么事,连小红都要瞒着?”

    合嬷嬷叹气:“奴婢是为她好。”说着,递给我一个镶金边包黄布的小圆筒,示意我打开。

    我满腹疑惑地打开一看,却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分明是一道密旨!不,考虑到发出密旨的人的身份,称为遗旨更合适些。

    “这是大行皇帝在四阿哥入宫不久就交给奴婢的,让奴婢到这一天再给您。”

    耳朵分出一分心神听着合嬷嬷的解说,我急急扫过密旨的内容,随即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密旨的内容,居然是授权我在四阿哥登基后去辅助他处理政务!

    虽然清朝前有孝庄太皇太后打头,后有慈禧老佛爷押尾,女子的确有大作为,但纵观其一朝,后妃不得干政却是铁律。

    再说,康熙老爷爷从哪里看出我居然还能辅佐政务的?

    惊吓之余,我不由得泛起一丝哭笑不得的感觉。

    “合嬷嬷,麻烦你去前院一趟,无论如何,都请皇上过来一趟。”

    合嬷嬷并没有看到密旨的内容,听我如此一说,顿时有些呆滞:“皇上此时只怕有很多事要处理,娘娘您。。。”

    我叹气,让她扫了眼密旨,合嬷嬷顿时惊退了几步,随即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便冲出去请皇上了。

    耽搁了快一个时辰,皇上才出现,皱眉看着我把所有人都支出这个小院的范围,一言不发。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密旨递给了他。

    皇上一眼扫过密旨,随即看着我:“你准备辅政?”

    我苦笑,蹲身:“修筠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个兴趣,更没有这个能力,今日便把这密旨上缴皇上。”

    也就是说,我会当着密旨不存在。

    皇上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神采,接着从袖筒中取出了个小圆筒。同样的镶金边包黄布。看了皇帝一眼,确定他要我打开,便认认真真读了下去,随即便觉得遍体生寒。

    这是一份遗旨,康熙说,他曾经留了一份辅政的密旨给我,如果我在拿到密旨的当晚便把那份密旨交了出来,便什么事都没有,如果我过了一段时间才交,那么当弘历继位的时候,我就要被殉葬,而如果我过了一年都没有要交的意思,那么,一年之后就是我的死期。

    我怎能不遍体生寒?

    抬头看着皇帝,我问:“皇上有什么打算?”

    皇上看了我好一会,终于答道:“皇阿玛在旨意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那皇上的意思呢?”

    “那便是朕的意思。”这次没有犹豫。

    我点头,忽然觉得全身都软,撑不住倒在了椅子上,皇帝倒没有介意,又反手拿了封信给我。

    虽然包装完好,但没有弥封,他显然已经知道是什么内容了。

    信,是康熙写给我的。

    “丫头,能看到这封信,相信你也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你要怨朕便怨吧,正如你一直强调的,朕首先是个皇帝。四阿哥是最合适大清的皇帝,但他眼里揉不得沙子,朕希望你能像对朕一样,给他一个放松的环境。十三现在想来已经出来了,圈了这些年,委屈他了,但朕相信四阿哥不会亏待他的,有四阿哥没想到的,你便替他做了吧,全当代朕补偿他的。弘历很好,朕虽然不了解你的教导方法,但他确实很好。”

    到这里便没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没什么需要客套的,于是嘎然而止,如同他在我生命中走过的路途。

    心里是淡淡的惆怅,似乎也不是很悲伤,眼泪却仿若控制不住落在信纸上,晕起一个个圈。

    皇上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居然起身,拿了手巾递到我面前。

    见我愕然抬头,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问道:“你的打算呢?”

    “我还想回小院。”

    他似乎并不意外,微微点头:“以你现在的身份再住那里不合适,便住畅春园吧,平时没什么人,但逢过节祭典要回宫,弘历和十三也可以随时来看你。”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有一个当皇帝的丈夫,有一个是未来皇帝的儿子,有一个管着军权的亲王弟弟,还有一个唯我独尊的园子,除了懒人的懒散生活,还能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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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了完结了,我这个懒人终于解脱了,万岁!

    放手(结局之四爷篇)

    比其他人早得多,我就知道了自己的成功。

    很多人都认为,尤其是八弟他们,都认为我是处心积虑,做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才能在短短时间内控制京城,登上帝位。他们甚至说,皇位是给十四弟的,被朕改了一个字。

    真是可笑,皇阿玛如此精明之人,又怎可能把一个要继位的皇帝放到边疆去?

    皇阿玛早就知道自己会不久于人世,那个时候起,他一步步扶着我,让我最终顺利地登上了这个位子。

    坐上去的时候,我一霎那间明白了他称孤道寡的心情。

    坐上了这个位子,一切的一切,都变了一个样子。有一瞬间,看着十三的笑脸,我都不可抑制地出现他会不会也想得到皇位的念头,然后,我觉得惭愧。

    但是,我很明白,孤身一人,是保护权利的最好办法。

    皇阿玛传给我皇位的时候,就说过,我的性子刻薄多疑,挡了皇帝之后,这样的性子会表现得尤为突出。如果连十三都能产生怀疑,那么,还有谁能让我不产生怀疑呢?

    想到手里那封密旨,我就觉得,怀疑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那个女人,在皇阿玛眼中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令他留下这样一封密旨。

    她,也是不可信的么?

    我在心中问自己,发现天平向不好的方向倾斜。

    然后,合嬷嬷来找我。

    明明很想第一时间去知道他的选择,我却在一瞬间犹豫了,于是苦笑,事实上,在我的心中,那个女人也已经有很重的分量了吧。

    这一丝犹豫,让我拖了一个时辰才去见她。当她交出密旨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雀跃。于是给了她密旨,又给了她那封信,看着她流泪,又破天荒地拿过手巾。

    然而我就在那一刻犹豫了,我的性子,连十三都会怀疑,那么,她,是不是也会在某一天被我怀疑?

    她,不是十三。就算我在某一刻对十三动了疑心,十三的价值也会让我暂时不会动他,这足够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放弃对他的怀疑。可是她,一旦我动了疑心,便是万劫不复。

    皇阿玛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所以才留下那封信,提醒她也是提醒我,未来那悲剧的可能。

    然后,她把选择权交给了我。

    犹豫良久,我决定放弃。

    也许,如皇阿玛般,让她离得远远的,什么都不能影响,我才真的有可能在那里放开一部分自己而不会产生那样的结局吧。

    番外

    jianq大的44番外

    jianq大的四四番外,对四四大有爱阿~

    大家有空也来写番外吧~。。有人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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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领教了这个女人的特别

    这些日子,我刻意的去按十三弟说的,用对待一个女人的方式去接近她,试图了解她

    但我觉得她真像一种动物----乌龟,它会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在周围的弱肉强食中不受伤害,也有着智慧的头脑,用各种方式躲避周围的危险,当它觉得安全的时候,会懒洋洋的伸出小脑袋和四肢,在阳光下享受美好的生活所以它有着很长的寿命,叫人不得不佩服它的生存方式

    当那天我告诉她,以后都会把她当一个女人对待,不会再强迫她以后,她好像傻了,连平时伶俐的口齿都不见了,我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原来也有你想不到的啊

    然后我又做了件让她吃惊的事----自己宽衣解带,爬到她的床上躺下!在她还在发愣的时候,我叫她放心,如果她不想,自己绝对不会强要她,理所当然的堵住了她想赶我走的最后一个理由

    当看到她坐在桌边痛苦的考虑要不要和我同床,然后终于熬不过困意折磨,穿着严严实实的中衣,靠在床的最里面,背对着我躺下时,心中暗暗腹愎:”府里后院哪个女人不是翘首期盼我去,不是千方百计想办法伺候的我舒舒服服,怎么就到了她这,我却成了一个大难题了呢?”

    但是当我看到她睡着后的样子,又不禁有点点的心疼----那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一种睡姿了,蜷缩着像个婴儿,渴望呆在母亲怀里,寻求温暖

    她睡的真快,估计也是真困的不行了吧,一会身边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呢?她到底要甚么呢?

    带着她身上的迷,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可是却睡的很沉,很香那种在别的院子留宿时没有的轻松感,让我已经开始有点迷恋这张床了

    这个府里,没有能和我说多过十句话的人,包括福晋也许她们是有点怕我,也许是我从本心就觉得和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

    但在这个女人这,我发现我们聊的很投机,她不卑不亢,淡定自如的和我谈古论今,听我说外面的奇闻乐事,叫我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会,温馨?对,就是这个词我好像越来越喜欢来这里了,哪怕只是和她说说话而已

    今天刚下朝回到府里,就被福晋请到了正房,我知道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开门见山的告诉我:府中现在传言,四爷之所以会喜欢往修筠格格那跑,是因为格格对男女之事没兴趣,爷每次去,他们都没有同房

    然后福晋又体贴的问我:这事是否是真的,到底是修筠出了问题还是我出了问题,亦或是其它女人们太过分?

    我不置可否的告诉福晋,要管好下人,不要让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议论主子,至于我,当然是健康的很,府里的其他女人也没过分,都很贤惠,家和万事兴,不要听别人乱嚼舌根才好

    但是一走出福晋的屋子,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样转移矛盾的焦点,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估计我动的小手脚她也已经发现了吧,这就是她的应对之策?

    这个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笑话,要是连小家都管不好,我如何去治理国家呢

    在别人眼里,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国之栋梁,身分显赫,贵不可言但是谁又能知道我的身不由己,我的无可奈何呢?

    我身边的女人都是皇阿玛或者皇额娘给指的,不管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都不能违抗,因为那是圣旨而这些女人身后不是有显赫的家世就是皇家需要拉拢的朝廷重臣,在皇阿妈眼里,我们也是他治国的一个棋子吧?

    所以这些女人我都得乖乖的娶进府,好生养着,还要经常的去走动安慰,绝不能厚此薄彼,但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同时爱那么多女人呢?结果当然就是都不爱,只例行公事一样的应付,因为要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也是我的义务和无奈啊

    当我真的对府里的一个女人有了兴趣,稍微对她特殊点了后,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有人竟然在我堂堂的贝勒府下毒!!毒害的对象就是这个每天把自己藏在壳里的女人!

    鉴于这些猖狂的女人身后多多少少有着一些我需要的势力,所以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格格,去揪出这个人,然后严惩她,这无异于砍掉自己本来就不很坚实的靠山

    既然十三弟说这个女人是一个可以和我并肩战斗的女人,我觉得那她必须要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不仅这样,她还应该在轻松自保的同时,为我出谋划策这才是我想要的女人她是嘛???

    因此,我并没有和她说破有人对她下毒的事,只是我把毒换成了最容易被发现和看出来的那种,目的就是想让她警觉,顺便看看她的反映,究竟她会如何妥善解决这件事呢,毕竟我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的我想既然她是个那么聪明的女人,就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当然我也存了点私心,希望她可以因为这件事来找我,求我帮她救她这样我就可以在她面前找回我一个皇子的骄傲

    但?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