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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阅读

    个置身于朝堂之外的皇女,除了银子,其余的都不在乎……其实这样一个孩子本应该结局最好的,可是,却因为一个人,最终一无所有……札记对那寿宴的记载极为简单,姐妹相残。四个字,仿佛这就是她们将来的语言……老身想当晚情况得却很混乱,但是也不至于到姐妹相残……即便后来真的……”故事说到着,老太君的声音变得更加的低沉,仿佛幽幽地道出了当日的情仇悦苦,“其实琴公子写这这本札记,只是为了一个目的……他说,他想记下所有和她有关的事情……”

    “他……爱……”风轻涯不确定地呢喃着。

    老太君笑了笑,衰老的面容闪过凄然的笑容,“是啊,其实秦家的先祖挺勇敢的,在族谱中,除了他的名字外,还记载了他与三皇女的事迹……其实,他根本不应该姓秦,她是莫家的子孙,是莫家家主与秦家公子的儿子,后来,因秦家断嗣,将气过继入秦家……其实过继的应该是他的长姐,可后来却不知为何变成了他……而他,也成了第一位掌管秦家的男子!……就在寿宴那晚,三皇女带着那男子所说的话,可想而知,他有多痛苦……就在那晚,还有另一人碎心,而那人能够表现出来,而他却不能。……我想那天晚上长皇女一定对手了……可是琴公子,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他不仅是男子,更是秦家的继承人。”风轻涯插话道:“也许他要维护的不仅仅是他的爱,更是秦氏家族的尊严!”其实应该是一个男子的尊严吧!他能成为秦家的继承人,必定是个不凡之人、

    “尊严?”老太君呢喃道,眼中似乎闪过泪光,沉吟了片刻,道:“是啊……是啊……”他的一生不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吗?维护家族的尊严!?“不管那晚先祖有何反应,都没有出现在历史中,所有的是书上,都不会有那一晚的记载。……而按照历史寿宴之后,朝廷上下还是安宁一片。长皇女继续软禁、三皇女继续爱她的钱,年仅六岁的四皇女腻在凤后的怀中撒娇,而罪魁祸首同样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处置,既没有回到长皇女身边,更没有成为三皇女的正君。大家也在这微妙的气氛下一天天地过下去。直到有一天,一直在外学艺的二皇女回宫准备进成|人礼。……之后也许事情发生的太快乐,快的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冠礼当日,圣祖立其为太女,当晚是隆重的晚宴,所有皇女、皇子都出席,而三皇女更是携炎日公子出席,也许是圣祖的心情愉悦,并未多说,宴会上的人心情也都不错,一晚宾主尽欢。可让人震惊大的是,第二天,当宫人服侍太女起身之时竟然发现三皇女的心上人出现太女的床上。”

    风轻涯听着,嘴角挑挑,俗气、俗气!果然不是什么新鲜的故事,于是借口道:“然后三皇女就和太女翻脸,而长皇女也两个妹妹翻脸。我想,这个炎日公子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是啊。”老太君应道,语气也似乎有些荒谬,“可惜当初没有看的出来。……而那时,炎日公子跪在众人面前,说他喜欢太女,而太女也曾经救过他,所以不他才会以身相许……然后说,他对不起长皇女,因为他只当长皇女是姐姐……接着,他有说,他和三皇女只是朋友……一番说辞下来,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而更让人诧异的是,当事人太女并未说出任何一句话,不过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而三姐妹已不复昔日的和睦,即便表面没有什么,单丝伤痕已经造成……后来啊,礼部上奏立太女正君,圣主同意的也许有这个原因,这个男子害的她三个女儿几乎反目,他怎么能够成为正君?……只是半个月后,还有三天便道七月七,一大早,京城之内宣布禁严,满街都是禁卫军,皇宫守卫更是森严,百姓只许出城不能进城。午时,宫中传来了两个震惊天下的消息,陛下遇刺、太女失踪!”

    “发生了什么事?”风轻涯挑眉道。

    “炎日。”老太君说出了两个字。

    风轻涯松松肩。

    “他刺杀圣祖,虽没有命中要害,但是却在匕首上下毒。……其实当时大家都以为没有命中要害是幸运,可是谁也没想到,却中了另一个计谋。……下毒只不过要因人出宫寻解药!为此太女出宫,但是从此失去了踪迹。……一时间,风国女帝与太女都出事,出现了无首的状态,而这时,水国竟趁机入侵边界,已报当日长皇女屠杀的耻辱与深仇。这时,凤后携圣祖手谕,命两相接管朝政,同时派兵增援风大将军以抵御水国入侵,赦免长皇女之罪,遣其前往风、火国边境,防止火国趁机入侵。十日后,风大将军击退水国入侵。三日后,一道黑影飘入了皇宫凤藻宫。五日后,圣祖恢复早朝,宛若未受伤。同日,三皇女协助炎日逃走……札记到底结束了所有的叙述……其实,是不得不结束……因为同一天的晚上,先祖命丧于皇宫大门口!”

    风轻涯眉头沉了沉了,“是谁……”心仿佛被扎了一下。

    “老身不会讲故事。”老太君淡笑着,似乎透着某种看透世事的光芒,“殿下是否能看出点什么?”其实,许多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局,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风轻涯闻言,沉默片刻,猛然站了起来,但是有倏地坐在,垂着眼眸,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摇晃着,映照着她的容颜,“老太君得却不会讲故事,很不会……”

    “先祖逝世后,秦家再无后嗣,而莫家也不知为何,不肯在过继后嗣入秦家。”老太君说着,声音中隐藏着一种可怕,“直到后来,圣祖下令,让莫家将有秦家血脉的子嗣过继一入秦家,以传承后嗣。当时我看了这札记,也像你这样不明白,直到后来,阅历越来越多,终究了解了,事实的真相!……有时候,历史也是一种仁慈。即便它歪曲了历史,但也遮盖了黑暗。”

    “你不是说她是善良之人?”风轻涯道,声音有些颤抖。一个善良之人会这么做吗?将自己女儿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可是又是为什么?!

    “你只猜对了一半。”老太君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似的,“其实以你现在的年纪能看出一些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还没有真正的才对。”

    风轻涯扯嘴,无声地笑着。他给她讲这个故事是告诉他秦家的事,还是在告诉皇家的不择手段?

    “圣祖的确是一个善良之人,而且她还是一个幸运之人。”老太君淡淡地道:“她生长于一个恰当的环境中,允许她善良,她也是一个好母亲,也应该是一个好女帝,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她的国、她的家。”另一个人也不算罪恶,很多事都是一念之差,其实不是罪不可恕!他忽然扬声笑了笑,转而:“琴公子死在炎日手里,他不过是想保护在乎的人而已。还有就是,圣主中毒是真的!好了,看老身说的什么跟什么的。”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不择言了,随即听了话题,起身道:“老身只想告诉殿下,秦家和皇家牵扯在一起,对秦家没有好处,当然,与其同时也不会威胁到皇家。而现在,决定如何,那边是殿下的意思。”

    该说与不该说的,都说了,他也不知道为何,竟在她面前选择不想保留?

    第十七章 暗杀(三

    故事没有任何的特别,明眼人都可听出,有人看不惯太过和谐的皇室,出手挑拨,一个男子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事实上也成功了,而当时身为母亲的圣祖用最危险却又最巧妙的方式化解了这场纷争,也许这也残忍地证明了皇室手足之情的薄弱。

    可是这故事,和秦家有何关系?一个琴公子的死便能撼动秦家?

    “当然,琴公子的死,也许对于今天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秦老太君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可是对于当时的秦家来说,几乎可以称为灭顶之灾。”他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圣祖不惜以生命为代平息了皇女之间的怨恨,可以说为了她的女儿,她不惜一切代价,当然也包括牺牲秦家!……我们这些后世的人,不可能知道当时的凶险,但秦家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而圣祖却没有追究这件事,别说为公子讨回公道,甚至于想断了秦家的后嗣。”

    “这话何讲?”风轻涯挑眉道,“老太君不是说圣祖下令让莫家再过继一嗣?”

    “是,没错。”老太君道,“可是……莫家与秦家是最亲的姻亲,而当时莫家家主育有三女二子,却在秦家再度开口请求的时候断然拒绝了……如果不是有人下了话,莫家不会做的如此决然,你知道吗?圣祖的父亲也是出自秦家,就凭这一点,莫家不会如此不顾一切!如若没有准许,谁担待的起?!……在圣祖心里,秦家再亲也亲不过自个儿心爱的皇女!”

    风轻涯默然,垂头低思。是这样吗?

    “后莫家过继一女为秦家嗣。”老太君喃喃道,“史书记载,在太女失踪两年后被寻回,且带一男子,圣祖大喜,下令举国庆祝,大赦天下。”一段能撼动国家根基的内乱在酝酿期间便夭折。“同年,秦家老家主病逝,信任家主决定将秦家牵离皇京……其实啊,那时候的秦家,根本说不上是一个商家,它不过皇室的附庸,一个一有差错便毁家灭族的附庸!外人看似风光无限,但是处处如履薄冰,如果遇到昏庸君主,则随时被当成威胁,如果遇见明主,则随时沦为祭品!当时,圣祖身上流的秦家的血尚且如此,更被提往后的日子。在策划离开漩涡中心的同事,信任家主在族内立一家规:凡秦氏子孙,不得与官家、皇室联姻。后,圣祖分封皇女,未成年的四皇女封于江南,虽封地最小,但是在圣祖亲笔御封凰城后,逐渐成为一繁华之地,而当时凰城是最远离政治中心的,更适合商业发展,于是秦家举族迁来此地,从此以经商为谋生手段,在此安身立命!”

    风轻涯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

    “所以,如今的秦家不得不做完全的准备。”老太君沉声道,“秦家不能在老身手里亡,否则老身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将来也没面目面对于黄泉中的先祖。”他看了看眼前没有反应的少女,低声道:“其实殿下也看到了,待老身死后,秦家的继任家主不是殿下的对手!老身的这些女儿、孙子,都不是做大事的材料!老身只希望将来,他们能衣食温饱、秦氏家族不至于消失!”

    风轻涯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对于他几乎是低声下气的请求,沉默许久后方说道:“既然老太君如此坦白,那我也不收收藏藏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就是怕老太君的一番心思白费了!恐怕我这边的鸡蛋很容易便摔碎了!”一个鸡蛋放在两个篮子中是很聪明,不过已经很清晰地看到那个一个很稀疏的篮子,一不小心地摔了蛋,为何还要放?秦家当真已经到了不得不万事谨慎的地步?

    “那会死秦家的问题。”老太君笑道,如释重负,“这点代价,秦家还能付得起!”

    风轻涯点头,姑且无论他是否真心,但此行也算功德圆满,举杯道:“既然如此,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反正无论将来如何,今天的便宜到时赚了,而且,秦家的盈亏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正如他所说的,那是秦家的事!这么好康的事谁不想?

    “谢殿下!”老太君灿烂一笑,皱纹更深了。

    一番故事下来,一个本应?!而临终托付的男子却又让他如此不省心!

    “累了?”风轻涯呢喃,没有再问下去,正准备起步离开,却见老太君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问题掠过脑海,“老太君可知当年挑拨圣祖皇女之人?”太女带回的那男子是炎日吗?

    老太君一愣,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殿下为何……”话未问完已经停止,他看着她,神情肃穆,眸子中在一瞬间内出现过犹豫,不过最后,他庄严地道:“历史已成为历史,而历史中没有记载的,我们这些后人又为什么要去追究呢?就让它埋葬于历史中不是很好?”可是在沉默片刻继续又忍不住道:“太女大婚后五年,凤后崩逝,圣祖郁郁寡欢,于二十年后崩于凤藻宫。”

    风轻涯蹙眉,没有说话。史书记载,太女大婚,对象就是那男子,而在太女大婚当日,圣祖下令,分封皇女,并命其在一个月后,连同未成年的四皇女皆前往封地,不得召命,不许回京。而那男子,却成为了天凤建朝后第一个凤后,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生育子嗣的凤后。她想到这,忽然头疼起来,摇摇头甩开了思绪,不再多想,仿佛害怕什么似的。

    “夜深,客房已备好,殿下不妨留宿一夜?”老太君道。

    风轻涯点头,应道:“好,那谢老太君了!”

    两人相携走到了小院上。

    风轻涯道:“夜深风凉,老太君保重,就不必送了。”

    “谢殿下。”然后命一仆妇带往客苑。

    风轻涯点点头,正要转身,却哂笑地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本王不答应老太君的条件,您

    说今天会发生什么?”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带着一直等在门外风瑜冰离开。

    冷风袭身,寒气入侵,夜色虽美却不足以暖心。除了寒气、冷风,还有历史的阴森残酷。

    风轻涯拢拢身上的披风,在秦家下人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地走离书房,更希望能走离心寒。

    “殿下?”风瑜冰觉察到主子的不对劲,忙问道:“可是不适?”

    风轻涯摇头,习习冷风吹散了酒气,道:“没事。”继续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那个人,于是问道:“瑜冰,查查轩辕勿离去哪了?!怎么都不见人影?!”

    风瑜冰一愣,道:“秦老太君不是……”这似乎是她第一直唤她的名!?

    “我不相信他。”风轻涯低声道,“最好能将他找回营帐!”

    “为什么?”风瑜冰问道,难道真的……

    “那边的事他还没干完了!”风轻涯道,语气中有着一丝丝怒气。

    风瑜冰沉眸,犹豫了半晌,方才道“是。”

    风轻涯见她一脸犹豫,正想询问,却被一匆匆而来的一小侍打断。

    “殿下,我们公子有请!”

    ……

    秦府客苑由一小溪一分为二,南面是女客房,北面是男客房,而南客房前更是耸立了一高墙,让外人无法窥探里面的情形。

    在南客房的院子内,本是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只是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面只有枯萎的树叶和树干。在这样凄凉的情景,寂寞的人显得更加凄凉。

    空荡的院子中,摆着一小桌,一道寂寞的身影在独自举杯,只成三人。

    “你……找我有何事?”风轻涯在离他半丈外冷声道。

    “我有!我没有说他的坏话!”云慕祁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夜色照在她的脸上,冰冷冰冷的,似乎在显示主人的无情。

    风轻涯皱了皱眉,“你到底想什么?!”没有?!如果不是他,那秦圆任何得知?!难不成他见人就讲他和她的关系?!

    “你不相信我!”云慕祁看着她,决然道。

    风轻涯微微愣了愣,上前几步,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喜欢你!可是你却不喜欢我!甚至不想娶我!”云慕祁喃喃道,泪开始滑落脸庞,“母亲不让我喜欢你……姐姐讨厌我喜欢你……你们所有人都不像我这样做,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没有人……”

    风轻涯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云慕祁,他们说的不错,你不应该……不应该将浪费精力在我身上。”听了一下,继续道:“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结果。”最后不管谁登上那个帝位,最为云相的儿子,他都不可能和她有任何好结果。

    “你喜欢我吗?”云慕祁抬眸,泪眼阑珊,“你喜欢他吗?”

    风轻涯仰首,夜空中星星稀疏,冷冷清清的,“人生除了你所说的喜欢啊、爱啊,还有很多东西。

    “什么?”

    “责任、信仰、恩情……”风轻涯叹息道,“一切让你生存于这个世上的因素。人出生在世上,不是仅仅是为了喜欢和爱!”

    云慕祁看着她,泪眼中似乎茫然一片,可是他只喜欢她啊!

    “你母亲说的对,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