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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阅读

    若曦,莫家有的东西我雅王府绝对不缺!”

    “是儿!”楚于沉下了脸,轻斥道。

    楚是看了哥哥一眼,并未收回话语,而是更加的厉色道:“听到了没有?!”

    下人一惊,唯唯诺诺地去转告。

    楚于看着眼前的弟弟,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是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强势?而这种强势,让他不由得心惊胆战!

    “姓莫的太过分了!”楚是怒目大骂,“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太气人了!”

    “是儿,莫若曦怎么了?”楚于敛了敛心神,问道:“她对你做了什么?”

    楚是重重地哼了哼,怒意未消,“三天两头送来东西,还真将我当成她莫家的库房不成,什么东西都往我这塞?!”更让人气的是,她居然还想动他在外开的几间铺子,弄得他必须三天两头出宫处理。

    就像今天早上一样,她就让人去铺子大肆购买物品,一下子就清了铺子的大半,说什么他不收她的礼物,她只好这样送他!

    他楚是不缺钱!

    他雅王府更是不缺!

    莫若曦这样做,太羞辱人了!

    更气死人的是,被姓莫这样一搅和,他忽视了雅王正君的自虐行为,没有如答应那个懒女人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好他!

    害的她一回来就大声责备他!

    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怪自己,但是……

    都是姓莫惹出来的!

    “是儿?”楚于一脸凝重,“莫若曦,她还经常来马蚤扰你?”

    “哼!”楚是摆摆手,不愿提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哥哥,别提这个人了!一提她,我就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可恶的脸!”

    老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恶心模样。

    她正当他楚是是傻瓜啊,这么好骗!

    楚于叹了口气,深思道:“是儿,其实,莫若曦也是个不错的人。”

    “什么?!”楚是被吓了一跳,“哥哥,你说什么?!”

    哥哥也被姓莫的收买了不成?不对!哥哥不会这样的!那姓莫的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她能许你正君之位,想来对你也是真心的,”楚于淡淡地道,“或许她是个不错的归属。”

    是儿也该嫁人了。

    “归属?正君之位?”楚是嗤之以鼻,“哥哥,我们这样的人有何资格成为莫家的正君?就算莫若曦肯给,我楚是还要不起了!”话停了一下,神情转为坚定,“哥哥,这里就是我的归属!雅王府,就是我楚是的归属!”

    他一说完,不在理会楚于的回应,拧着包袱往厨房走去。

    那背影,有着一种急欲逃离的感觉!

    楚于愣愣地看着弟弟远去的身影,神情茫然而不知所措。

    雅王府就是我楚是的归属?

    是儿,真傻。

    殿下只是殿下,主子也只是主子,雅王府也只是雅王府,如何成为归属?

    是儿,哥哥只想你能过上平淡的生活!

    可是为何……

    为何他们兄弟二人都陷入了,不可自拔?!

    这是命?

    还是——

    报应?!

    他仰着头,看向厅外阴沉无比的天际。

    迷茫的视线仿佛穿过那阴沉回到了不久之前,那让人心寒的情景——

    御药房的一角,人迹稀少。

    楚于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质大袄,却依然无法抵御那寒意的侵袭。

    这寒意并非来自天地,而是来源于眼前这个一身宫装的男子。

    那张风华已逝的脸庞之上,有着来自地狱的阴森之气。

    “轩辕勿离?”连衣唇边勾着一抹似笑非笑,咀嚼着这个名字。

    楚于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是的。”

    “秦家的侄少爷?”连衣问。

    楚于低头,答:“是的。”

    连衣点了点头,随即发出了一阵森寒无比的轻笑,“呵呵……没想到我们的雅王殿下还真风流!果然是母女,这方面还真的挺像!不过……这一次她的眼光倒是不错……秦家的侄少爷……秦家!本座倒是没想到,秦家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物!不过……这样也不错!舒家的那位公子非清白之身却占据着未来凤后的位置,这实在是让本座心中有愧……陛下溺爱雅王,本座可不能!”

    “你要做什么!”楚于猛然抬头,脱口而出的质问。

    连衣脸色一沉,怒道:“楚于,你逾矩了!”

    楚于脸一白,张着嘴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于儿……”连衣看着一脸惨白的楚于,神情严肃,“你要记住,维护皇室的尊严,捍卫皇室的传承,这是我们的责任!”

    “一定要用那个方法吗?”楚于低喝道,那是由心底发出的呐喊,“一定要这样做吗?要除掉云氏一族,并非只有那个办法!”

    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的决绝,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他逼到这样的境地!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将云氏连根拔起!”连衣决绝地道,一意孤行,“没错,要除掉云家的确还有其他的办法,但是别忘了,云家还有一个人凤后!云斯宇扎根后宫二十余年,根基之深非我们能想象的,所以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够将他连根拔起!”

    “可是殿下会如何?贤贵君有孕,他能经受的起吗?”楚于厉声道,声声是血泪。

    连衣拂了拂鬓发,安静祥和,“凡事,总得有牺牲的。”

    “你!”楚于一窒,心寒的无法说出话来。

    连衣神情一冷,“好了,本座不想跟你讨论已经决定的事情,本座只要你照做便是。”

    楚于垂眸,不应不答。

    连衣嘴角微勾,笑意冰冷而残忍,“听说是儿和莫若曦走的很近?”

    “你想干什么!”楚于再度一惊,面露恐惧,“你说过放过是儿的!”

    “你不用紧张。”连衣笑笑,道:“本座说过的话一向算数。”话顿了顿,继续道,“莫若曦是个不错的人,如果是儿真的跟了她,也算件喜事,听说她还愿意用正君的位置来迎是儿?”

    楚于的神情变幻莫测。

    “是儿老是在雅王府也总不是办法。”连衣叹息道,“男儿家大了总是该嫁人的,你做兄长的也该劝劝,别等的将来失了机会才来后悔。”

    楚于盯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在探究着他话的真假,“你同意是儿嫁人?”

    “为何不同意?”连衣失笑,“当初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本座也一样会给你找个好归属,只可惜了……”

    “楚于很知足。”楚于道,始终不相信他口中的话。

    “知足?”连衣忽然冷笑,“于儿,你还年轻,还不懂生活的寂寞,尤其是深宫的寂寞,当年,本座何尝不是觉得知足?可是日子一日一日地过,生活地越来越寂寞空虚,于儿,这深宫,最缺的就是知足。”

    楚于神情一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感叹。

    连衣垂眸,喃喃道:“当初本座也有过是儿这样的机会,只是本座放弃了,也是如于儿这般的,觉得知足……所以本座不希望是儿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你的事,本座没有能力,不过是儿,本座还是可以办到的。”他停下了话,眼神柔和地看向楚于,继续道:“本座真的希望你们能够幸福,毕竟,你们始终是我的……”

    “好了!”楚于打断了他的话,“是儿的事情我会尽力,但是如果他不愿,我也不会强迫于他,楚于希望,您也一样!”

    “当然。”连衣道。

    “如果没事了,楚于先告退了。”

    连衣神情一沉,道“于儿,时间不多了,轩辕勿离是枚不错的棋子,只要用的恰当,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舒辰扬虽是残花败柳,但依然不改心高气傲,如果他知道了如今全心全意依赖的妻主心中另有他人……”

    “楚于知道如何做!”楚于神情冰冷地答道。

    连衣点头,“很好,本座当年并没有看错,于儿的确是个聪明人,是最适合的人!你回去吧。”

    楚于快步离开,没有一刻的多留。

    寒风拂面,透人心扉的冰凉。

    连衣柔弱的身子立于冷风中,却丝毫感觉不到冰冷。

    寒风再冷,也及不上他心底的寒。

    二十年来,筹谋二十年,这一刻终究还到来了。

    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进行。

    “师父,当初你可会想到,你千辛万苦挑出了的继任者会成为毁灭风家皇朝的利刃?”连衣仰头,看向高墙边上,那刻已经毫无生气的榆树,光秃秃的树干在冷风中艰难生存,就如这二十年来的他。

    他笑容闲适而雍雅,宁静而出尘,宛若慈悲的神灵,“……谁又会相信,最想风家皇朝毁灭的人居然是神秘的暗卫统领?……呵呵,本座猜想,就算是当年圣主也绝对不会想到……可是师父啊,徒儿真的控制不住了,这二十多年来,每时每刻,徒儿都在恨,恨师父的残忍,恨楚浔衣的残忍,恨风月潮的残忍,恨圣主的残忍!你们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这些?凭什么?!”

    他浑身颤抖,一脸怨毒、愤恨,字字控诉着不甘。

    “……师父不用担心,很快,这些都会消失的,不要怪徒儿,是师父将徒儿推到这个境地的!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徒儿不会为难组织中的其他人,等徒儿成功了,她们也会解脱的……所有人都会解脱的!风月潮欠我的,我要她用她最爱的男人,最疼爱的女儿来还,放心,我不会要了她的命,我要她生不如死!圣主欠我们的,徒儿会让她用她的江山来还,如果那位伟大的圣主皇帝知道她的江山落入了一个外人之手,师父你说她会不会死不瞑目啊?还有楚浔衣!我最亲爱的姐姐……”

    他的话截然而止,脸上的毒恨之色消失无踪,满是儒慕之情。

    “姐姐啊,不要担心,连衣不会亏待了你的……你知道吗?那莫家家主居然看上是儿了……哈哈……姐姐,你没想到吧……莫若曦居然看上了是儿了!是儿是个好孩子,弟弟我也挺疼惜他的,所以弟弟决定不计前嫌,定会让是儿抓住这一天赐良缘!姐姐啊,弟弟我不会像你一样,不顾姐弟之情的!哈哈……姐姐,你就等着喝这杯喜酒吧!哈哈……”

    癫狂的笑容伴着寒风肆虐,刺骨的冰寒。

    此刻的男人,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般,势要将所有人都拉入地狱……

    他痛,他就要所有人陪着他痛!

    他要去地狱,他就要拉上所有人一起!

    谁也别想逃掉!

    只是,这一幕,楚于都没有看到,这些话,楚于更是从未听过。

    如果他听到了,或许结局也就不一样了。

    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

    雅王府内,天涯暖阁

    安静祥和,温暖如春

    风轻涯躺在软榻上,安静地沉睡着。

    身边的椅子上,舒辰扬静静地坐着,一身白色冬装,外披着一件上好的白虎皮缝制的披风,手中握着一个雅致的暖炉。

    高贵、雍华。

    男人垂着头,视线从未离开过沉睡的人儿,略显红润的脸上带着久未见到的温柔与甜蜜。

    成亲多月,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幸福。

    她说,扬儿身体不适,要带他回府静养。

    而不顾父君的不舍和母皇的不悦。

    只是因为她看的出来,他不喜欢皇宫。

    一回到王府,她立即将人将他的行装搬回来她的寝室,让他堂而皇之地闯入天涯暖阁——她的私人住处。

    她说,既然是她的正君,就该住在她的地方。

    他不用再回到那个象征着他的身份,却是冰冷无比的王夫院落。

    一切的一切,仿佛她回来后,就变了。

    变得让他无所适从,却觉心暖无比。

    他一直以为,只要她回来,就会将他弃之如敝屐,就就像宫里的那些宫侍在背后议论的一样。

    可是,没想到她回来,迎接他的不是冰冷的遗弃,而是温暖如春的承诺。

    她说,她不会丢下自己的!

    母亲,当初你就是知道她会善待扬儿吗?

    爹爹,所以你才那么放心地走吗?

    只是……

    男人甜蜜的脸庞骤然变得阴沉,握着暖炉的双手加重了几分,似乎要将它捏碎,贝齿紧咬,一句带着极恨的呜咽溢出了唇边。

    他好恨!好恨!

    他越是幸福,心底就越恨!

    恨凤藻宫中那个恶毒无比的男子!

    恨得心都发疼!

    可是……

    女子睡颜上睫毛颤抖了几下,安宁的神色有过那几分的不稳,像是在做一个不好的梦一般。

    舒辰扬倏然抬手捂住了嘴,美眸中泛着泪光。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对他这么残忍?!

    在他得知父母被害,自己受辱的真相后,还赐予他这般幸福!

    为什么要这样逼迫他?!

    如果他选择了报仇,那如今的幸福会失去吗?

    老天究竟是善待他还是在折磨他?

    他该怎么做?报仇吗?还是昧着良心继续享受这份幸福?!

    母亲、爹爹,扬儿才怎么做?!

    舒辰扬匆忙站起身来,茫然不知所措地步出了暖阁,他要冷静一下,他一定可以冷静的,只要冷静下来,他一定可以找到办法,既可以报仇,而他的妻主,他的妻主也不会怪他!

    一定可以的!

    男人抱着暖炉,踉跄着脚步走出了暖阁,眼眶中的湿润立即被寒风吹落,在精致的脸庞上划下了两道完美的弧度。

    “扬儿!”

    一道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极深极浓的心疼……

    ------题外话------

    作者说——

    偶对不起大家!

    大病一场,这坑晾了老久老久了……

    终于病愈归来,拧起铲子卯足了劲——填坑来了!

    第二十八章 我夫

    “扬儿……”

    暖阁的门口,风慕谨双手拧着两坛上好的佳酿,兴致勃勃地等不到晚上就前来,却不想才到暖阁的门口,就看见舒辰扬立于风中独自垂泪。

    舒辰扬浑身一颤,因为这声熟悉而陌生的呼唤。

    风慕谨不由自主地上前,英气的脸庞溢满了心疼和担忧,丝毫不记得两人之间的身份,“扬儿,你怎么了?”

    舒辰扬后退了一步,手一抬,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恨意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冷着一张容颜,高雅而有礼地微微曲身,到了一句冰冷的问安,“皇姐安好。”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哭泣,除了这个女子!

    这个他曾经恋了多年的女子。

    这个他曾经以为是一身归属的女子!

    这个给了他一生耻辱的女子!

    这个让他失去所有,包括尊严的女子!

    他舒辰扬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软弱,除了这个女子!

    皇姐?!

    风慕谨的脸骤然一白,伸手的手僵在半空,心仿佛被一把利刀刺着,鲜血淋淋。

    他叫她皇姐?!

    扬儿,居然叫她皇姐!

    皇姐!多可笑的一个词!

    心痛,无法抑制。

    “皇姐为何在此?”舒辰扬平静地问,恭敬而冰冷。

    如今,两人再也不是的当初的未婚夫妻,而只是皇姐与妹夫的关系!

    多可笑啊,是不是?!

    舒辰扬这一刻觉得,其实老天还是善待他的,毕竟让他看清了这个女子的真面目!

    风慕谨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小人!

    “扬儿……”风慕谨如梦呓般,一脸的痛苦。

    舒辰扬神情一沉,义正言辞地喝道:“谨王殿下,请注意言辞!请殿下称我为雅王君或妹夫!”

    扬儿?!这个人凭什么在这么叫他?!

    在给了他那般羞辱和痛苦后,凭什么还表现的一副余情未了,痛苦的模样?!

    她是在提醒他,曾经有过那般肮脏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