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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阅读

惊,上前挡在了女皇面前,“陛下,请冷静!”

    贤贵君死死地握着女儿的手,那狠绝的一巴掌似乎将他从茫然中打醒,他额上冷汗淋淋,一字一字地艰难地道:“涯儿,扶爹爹起来……”

    “爹爹——”

    “涯儿!”贤贵君微微一笑,宽慰女儿,“涯儿,别怕,爹爹在!”

    这一刻,风轻涯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爹爹,是涯儿没用!”

    女皇冷冷地看着眼前父女相依为命的画面,愤怒顿时淹没了理智,对着挡在面前的楚是大喝道:“滚开,给朕滚开!”

    这一画面,就像在提醒着她,是多么的愚蠢!

    她居然被这个贱人骗了这么多年!

    甚至还为了他们感到内疚!

    尹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朕!

    楚是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丝毫没有移动,“陛下,事情还未弄清楚,请先息怒!”

    “弄清楚?”女皇怒极反笑,狰狞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大殿,“你说还未弄清楚?!还要怎么弄清楚!”

    “陛下!”楚是高声喝道,“奴侍以为,此事有鬼。”

    “有鬼?”这一次,开口的不是震怒的女皇陛下,而是刚从地上站立起来云斯宇,怨毒之色还未从眼底散去,“如何有鬼?!”

    楚是神情一凛,目光直直射向了呆立着的楚于身上,眸光闪烁一下,直视女皇,道:“奴侍相信贤贵君不会背叛陛下!”

    女皇狰狞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希冀,但是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陛下,贤贵君是什么人,您应该很清楚。”楚是正色道,“还有雅王殿下,俗话说,母女连心,如果殿下不是陛下的血脉,陛下这么多年为何会如此怜惜疼爱?陛下,滴血验亲不过是一个参考,而不是最终的定论!”他话的顿了一下,视线有意无意地看了一下云斯宇,继续道:“更何况,奴侍相信,此次滴血验亲定然有人暗中搞鬼!”

    “哈哈哈……”女皇像是听到了一个几好笑的笑话似的,“楚是,朕让你——”

    “啪!”的一声,打断了女皇陛下震怒的话语。

    贤贵君站立在她的面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地打了一个巴掌,如同她方才一样。

    只是不用的是,女皇的巴掌的愤怒而绝情。

    而贤贵君,他的心,在这个巴掌下碎成了一片一片。

    “风——月——潮!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一字一字,由心底呐喊而出,满是血泪!

    他后悔认识她!

    他后悔爱上她!

    他更后悔跟她回宫!

    他最后悔如今才是悔恨!

    痛!

    痛!

    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

    只是知道,这痛如潮水般用来,撕裂着他的身心。

    然而,记忆却是从所未有的清晰。

    他奉师命潜伏青楼……

    他第一次见到风月潮……

    他第一次对她动情……

    她的温言软语……

    她的深情表白……

    她的许诺一生……

    他发现她的身份……

    他无奈挣扎妥协……

    他决定一生一世跟随……

    ……

    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他明明恨她的!

    为何会想起这些?!

    这些记忆中的美好画面!

    尹沅明明恨风月潮,为何依然留恋过去的美好?

    黑暗渐渐地袭来——

    不!

    涯儿呢?!

    他的女儿——

    为何没有她?

    为何——

    “爹爹!”

    对!这是涯儿的声音,可是为何涯儿的声音这么害怕?

    不要害怕,涯儿,爹爹在——爹爹保护你——

    他想告诉她,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像有什么死死地压住了他,困住了他,让他无法逃离——

    可是,他还有话要跟她说!

    他要告诉她,不要难过,不要伤心!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他似乎看见了他的女儿在哭泣,他似乎听到了女儿在叫自己,他努力地张开嘴,努力地将最后最想说的话告诉她,“涯儿——离——开这——里,走——不——不要——不要——报仇——”

    就像知道自己就快要离开女儿似的,他进了作为父亲最后的一份责任,在最后给了女儿至真至纯的爱。

    他不要女儿沉溺在痛苦中,更不要女儿陷入绝望的复仇当中。

    如果一切皆因他而已,那就让一切随他而去!

    他的涯儿,相信她会过的很好——很好——

    “爹爹——”风轻涯抱着父亲,凄厉地叫唤着,惊恐地发现爹爹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股黏黏的液体浸湿了她的鞋跟。

    刺鼻的血腥味蔓延了整个大殿,渗进了每个人的心!

    女皇脸庞抖了抖,双唇一张,喷出了一口艳红的血,面如死灰,然后闭眼倒下。

    “陛下!”

    “母皇!”

    楚是与风慕谨同时叫了出声。

    同时——

    “快!快救他!”楚于惊慌失措地大叫,一把拉着身旁早已吓呆了的御医上前,“快救人!”

    救人?救他?!

    楚于的话惊醒了恐惧的风轻涯。

    她一把将浸在血泊中的父亲抱起,神情癫狂,“爹爹,涯儿救你!涯儿招人救你——”上官琉!师父!就爹爹——

    她抱着昏迷不醒的贤贵君,脚步踉跄地要离开。

    “抓住她!”

    云斯宇见状,当即喝道。

    他绝对不会让他们有生还的机会!

    今日,他们必须死!

    “父后!”风慕谨一手扶着晕过去的母亲,一边对着父亲凄厉地喝道,“放他们走!”

    此刻云斯宇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女儿,他一心想要这两人死,尤其是尹沅这个贱人!

    他想他死,已经想了很多年了!

    他今日一定要看着他死!

    “拦住他们!”这时,云启也开口声援凤后君上,因为斩草不除根,必定春风吹又生!

    更况且如今女皇昏迷管不了事,更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侍卫们自然懂得如今谁说了算,于是立即领命上前阻拦。

    “谁敢动!”蓦然,一阵冰冷的厉喝在她们的耳边响起。

    冰冷刺骨!

    所有侍卫都有同样的感觉,纷纷看向说话之人。

    楚是立于女皇身边,一脸冰冷地吐出了四个字:“擅动着死!”

    说话之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侍,但是在场的侍卫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荒谬,甚至没有怀疑。

    就连云斯宇,当朝凤后,亦在这一刻寒了心。

    当然,也是因为说话者只是一个小小的宫侍,所以大家也只是有那么一会儿的失态而已。

    可是正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们要抓拿的目标早已消失在了面前。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风轻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凭空失踪了一样!

    大殿的门被打开,阵阵寒风灌入。

    殿外,纷飞的大雪一停,消失多日的太阳正灿烂地普照大地。

    殿内,侍卫们面面相觑,像是搞不清情况一样。

    云斯宇见状,端庄的面容狰狞了一下,当即狠狠地下令:“来人,传本宫旨意,不惜一切代价将此两人抓拿归案!”

    “是!”侍卫立即领命而去。

    尹沅,你等着,本宫一定要看着你死!

    云斯宇怨毒地盯着敞开的大殿门,在心底狠戾地道。

    “君上……”一位大臣颤颤巍巍地道,“如今……”

    云斯宇冷冷一睨,当即让她闭了嘴,他一拂衣袖,高雅雍华地道:“陛下身体不适,众位大臣先退朝吧。”

    “是……”

    一众大臣纷纷领命,随即退出大殿,仿若要是晚了一步就会掉了性命一般。

    除了云启之外。

    因为她是胜利者,自然不需要逃命!

    她对云斯宇笑了笑,然后大摇大摆地步出大殿。

    云斯宇心底冷笑一下,随后将视线转了回来,若有所思地盯着楚是看。

    “君上,陛下身体不适,应立即请御医!”楚是恭敬地道,除了眉目间的担忧之外,并无异常。

    云斯宇眯了眯眼,语气淡漠的仿若那昏迷的人不是他至亲的妻主,“既然如此,那请吧。”

    “哥哥——”楚是抬头,对着楚于叫道,“请哥哥去请御医,还有,请连衣总管近身照顾陛下。”

    楚于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哥哥!”楚是忽然加重了语气。

    楚于只觉一阵阴风袭来,立即醒过神来,诺诺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匆忙退下。

    “谨王殿下!”楚是见扶着女皇的风慕谨一动不动,沉声提醒道:“请扶陛下回宫!”

    风慕谨回过神来,正要答应,谁知却扫到了依然跪在地上的舒辰扬,犹豫起来,“扬儿——”

    “谨儿!还不快扶你母皇回去!”云斯宇发现了女儿的目光,立即严肃喝道:“放心,雅王正君乃证人,本宫会好好安置他的!”

    风慕谨见父亲如此说,更是心忧母亲,点头应道,“父后……儿臣遵命!”

    半晌后,原本人潮涌动的大殿顷刻间只剩下云斯宇和舒辰扬,还有几个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宫侍。

    云斯宇冷冷一哼,走到舒辰扬面前,讥讽道:“好了,事情已经了解了,不必装了!”

    舒辰扬没有反应!

    云斯宇一怒,伸手想要抬起他的头,谁知才一碰他,他就倒在了地上。

    舒辰扬早已晕了过去。

    “没用!”云斯宇冷笑一声,随即吩咐道:“来人,把他带回凤藻宫!你们退下吧。”

    “是!”

    宫侍立即将昏迷中的男人扶起,慢慢地走了出去。

    空旷的大殿内,如今只剩下了一个人。

    云斯宇望着玉阶之上的皇位,笑的无比的惬意。

    如今,大敌一扫,接下来,该好好收拾一下其余的地方了!

    “风月潮,终究,你还是输给了我,哈哈——”

    第三十四章 众叛(二)

    女皇寝宫

    楚是见御医把完脉后,立即开口问道:“如何?”

    “陛下只是因一时情绪有些痴狂,手指在苍白的脸上缓缓地滑动着,似乎在描绘着她的容貌,嘴边继续呢喃着:“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就这些事就让陛下您受不了了——连衣的确是一只老狗,但是陛下……老狗不但能够看门,还能够咬人!——陛下,你不知道吗?老狗比起那些小狗可以更狠更毒——”他的手指慢慢地滑到了最为脆弱的颈项,五指一张,紧紧地扣住了咽喉,却没有用力,“陛下,这才刚刚开始——这么多年的,我所受过的苦……我要你们所有人一遍一遍地受一遍!”

    二十多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接近这个女人。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一只唯我独尊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如今竟然会脆弱不堪至此!

    不过,这还是不能消了他心中的恨!

    除非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手中毁灭了,否则他的恨绝对不会消失!

    尹沅那个贱人逃了,不过他相信那个贱人不会熬的太久,比起要那个贱人死,他更喜欢如今这个结局。

    生不如死比起魂归地府更加来的刻骨铭心!

    相信尹沅那个贱人一定会比他更痛苦!

    至于风轻涯——

    他还是想将她推上皇位!

    不过这之前必须将云斯宇和风慕谨除掉!

    风轻涯受此痛苦,定然不会放过他们,而楚是——

    他的好是儿,为了他所谓的殿下,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两人!

    “既然你不让我管,那我就不管了——不过陛下,这并不意味着连衣就这么的放过她们——如今这样也好,这样连衣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他深深地凝视着女皇,那冰冷的眸底似乎蒙上了一层深沉的眷念。

    随即,转为了刻骨的恨意!

    “既然你们不愿意让我幸福,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凤藻宫

    偏殿的花厅

    云斯宇端坐在高位,悠闲自得地品尝着香茶,享受着胜利后的愉悦。

    地上,舒辰扬蜷缩着。

    一身湿漉漉,冰寒无温。

    “还没醒?”云斯宇嘭地置下了茶杯,对着一旁的宫侍道:“来人,再给本宫泼水!”

    他就不信这个贱人还能忍!

    “是……”一旁的宫侍战战兢兢地领命,半晌后端着几盆雪水进来,一闭眼往地上的男子身上泼去。

    舒辰扬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却依然没有醒来。

    “你们干什么!”

    忽然,一道震惊的怒喝传来,端着水盆的宫侍还未弄清楚情况就被狠狠地地甩到了一旁。

    风慕谨即心惊又心痛地将昏迷中的舒辰扬抱入怀中,凄厉地控诉着父亲的罪行,“父后,你做什么!”

    云斯宇高雅的脸庞之上染上了怒意和恨意,“谨儿,你这是做什么!”

    “父后,这该由而问你!”风慕谨红着一双眼睛,双手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儿,“贤父君生死未卜,涯儿失了踪迹,如今父后又在这里折磨扬儿!父后,你就究竟想干什么!”

    “谨儿!”云斯宇痛心地看着女儿,“你为了这个贱人,居然这般的和父后说话?谨儿,这个贱人比父后还要重要吗?!”

    风慕谨合了一下眼,“父后,扬儿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做了,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逼扬儿出卖贤父君和涯儿,既然他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了,为何还不肯放他一条生路?!”

    这一刻,她可以肯定,这一切,都和他有关!

    都和她的亲生父亲有关!

    父后,为何你会变得如此的狠毒!

    “放肆!”云斯宇勃然大怒,浑身发颤地厉喝道:“本宫从未逼迫这个贱人,是这个贱人自己找上本宫,是他执意要本宫给他机会指证尹沅那个贱人!全都是这个贱人的阴谋!”

    “父后!”风慕谨寒声道:“儿臣不是傻子!”

    “谨儿你——”

    “儿臣告退!”风慕谨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然后抱着怀中越来越冰冷的人儿走出花厅。

    云斯宇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谨儿——”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呼唤,依然留不住女儿的脚步!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椅子,手掌因为用力过度的变得青紫。

    但是依然解不开他此时的愤怒。

    他赢了尹沅那个贱人,十多年来第一次扬眉吐气!

    他以为从今以后,没有人再会挡住自己和女儿的道路,没想到如今居然——

    他居然输给了舒辰扬这个贱人,在女儿面前颜面无存!

    “舒辰扬!”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个名字,端庄高贵的脸庞此时狰狞不堪,“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

    ……

    “哥哥——”

    大殿内,早已没了早朝时的惊心动魄,剩下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地上的血早已被宫侍清扫干净。

    只是,冷风中依然残留着未散去的血腥气味。

    楚于站立在原本染满了鲜血的地方,呆若木鸡。

    楚是轻步上前,神情是从所未有过的凝重,此刻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平日那个毫无心机、恣意张扬的率性男子。

    沉默、浓重、压抑,这些负面的气息同一时间一同涌了上来。

    “哥哥。”他再叫了楚于一声,不过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他笑了笑,苍凉无比中蕴含着浓浓不解和伤心失望,低下了头,目光和楚于一样,落在了那似乎还残余着鲜血影子的地板上,被咬的几乎微红的双唇开启,一字一字似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