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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男神是声控(四十)

很逗,野玫瑰。”

    姜闲才发现童颜是这种性格,以为就傻不拉几的,没想到还是个恶趣味的小胖……他噎了噎,小瘦子!

    他继续剪,目光专注,面前人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他心里全部的秘密,她都了然于胸。他当然知道是自己想多,却没法抑制这种感受。

    “闭上,碎发会刺瞎你眼睛。”

    他凶巴巴地警告,她倒是没再用他烦闷至极的眼神,折腾他的心,乖乖闭起。

    可惜嘴巴没停:

    “赚很多钱,是为什么呢?”

    心里藏得隐蔽的秘密,被人拖拽出来的感受。时常噩梦缠身,大清早睡个回笼觉,以为精神很好。此刻,却疲累起来,身体的,心的。他突然不想撒谎,反正剧情也进行得差不多,就差最后尾声的收场。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

    “那就真话吧。”

    他替她做决定,回答她的问题。没有惊讶,没有感动,很平和的样子。他用海绵擦去她脸上的碎发,端来圆形的两面镜,给她看,得意问:“怎样?”

    童颜看向镜中自己,剪个刘海就像变个人似得。不是他说得任何一种刘海,很短,堪堪遮住一些额头,露出眉眼,她的眉梢是上挑的形状,配上刘海,衬得她的眼睛像含着温热的水,更大更亮。

    就在她欣赏的时候,姜闲突然凑近,闭合的剪刀,尖锐那头离她的眼睛,越来越近,耳畔是姜闲的笑,真心实意:

    “就知道这刘海很适合,果然……超级可爱呢。”

    风声呼啸而过,童颜的刘海被吹起,下一秒,路浓握住那把剪刀,一手抓着姜闲的肩,满脸的不爽:

    “你做什么?”

    姜闲任他拿过剪刀,挣脱他的钳制,退后步,耸肩:“怎么?怕我杀她?”他的声音很古怪,就像钝刀子刮着一大块冰的表面。

    路浓皱眉,再松开,仿佛看傻逼的眼神:“哈?你他妈总是想这么多干嘛?我只是不爽你碰她。”他终于看向她,就一眼,又挪开视线,低语:“谁叫你是男人。”姜闲和童颜同时一惊,一个干咳数声,一个脸红爆炸。

    姜闲要取下童颜的理发兜,被路浓挡住,后者先一步,双手绕到她脖子后,替她解开,她听到他说:“可恶……”

    她吗?她做什么了呀?

    “还不走?”路浓看向她,一副傻呵呵的样子配上这个傻呵呵的刘海,真的傻到爆!

    “嗯,走,姜闲拜拜。”

    童颜朝姜闲挥手,姜闲笑得更灿烂:“下次还要来哦,小颜颜,唔——”嘴里被塞进一只包子,是路浓,手里袋子里还有两只,扔到姜闲怀里,“你的早饭!”

    童颜跟在路浓身侧,他面无表情,真的因为别的男人碰她生气啦?她悄悄瞥他一眼,被当场抓住,索性盯着她,说:“不是说来这边,要告诉我吗?”

    “因为是大白天……”

    被一推,抵着墙,头顶一片阴影,笼上她的周身,这是……壁咚吧?

    “所以不会被袭击?”

    他笑得邪气,单指挑起她的下巴,轻微的,她却顺势仰起脸,说:“虽然爱哭,但是我很强哦。”

    他用指腹磨蹭她的下巴,“哦?”

    “虽然小气,但是我还是会原谅哦。”

    他眼神一紧,问:“姜闲?”

    她用沉默告诉他,她知道姜闲的秘密了。

    “我找他帮忙修理吉他。”

    “昨天就计划好的吗?”所以,才问他明天是否排练。

    她诚实地点头,摸摸他的手背。他叹口气,抓住她调皮的小爪,问:“你告诉他,你原谅他了。”

    她又点头,低低说:“或许他是比我以为的,心思更细腻敏感的人。”从给她戴上绿色安全帽,从他给她两张演唱会票,从他口袋里每日装着路浓胃病发作需要的胃药,从他跑下车帮她买退烧贴……这么多个地方,都能发现啊。

    “谢谢你。”

    他俯身,双手捧起她的脸,亲吻上她的刘海。

    “他的时间不多了,是吗?”

    他没有太过惊讶,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可思议的,做着许多他感到更不可思议的事。

    他们往地铁站走,这条走过许多次的路,每次都是不同的心情。

    “是啊。”

    “路浓。”她看向他,问出心底压着许久的问题,“姜闲误会着你,以为许之遥的意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

    “他不需要知道。”

    停下脚步,对面是红灯,他告诉她:“我希望他怪的是我,而不是他记忆里,会温柔递上最好吃的薄荷糖,给予他安慰和温暖的那个人。”

    “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说得她无从反驳,他果然是善良到无与伦比的人。默默做这么多,承受姜闲的责怪,毁掉老太太的鬼魂。

    是啊,他一直是这样的。无论是路浓,还是另一半灵魂的无脸鬼。

    “因为即便犯下罪行,但记忆中还有善良的模样。不想这个模样被全盘否定,单纯认定是坏人,对需要这份温暖的人而言,太过残忍。”

    坏与好本就是相对的事。

    路浓眸色一深,低头,提醒她,尾音上挑:“这样说话,会被侵犯哦。”善解人意的心配上娇憨可爱的人,实属惹人犯罪。

    她勾勾手,他嗯了声,稍稍弯下腰,她踮起脚尖,盖住他的眼睛。和他曾经对她做的事,一模一样。只是这次,马路不再拥堵,不再吵闹,她的话一字不落地钻入他耳朵,滚落在他的心上。

    “这辈子都不会脱粉!”

    她松开手,精致的小圆脸,像只憨憨的瓷娃娃,他心里翻腾出一片片浪潮,表面却故作自持。摸摸她的小刘海,夸得生涩:“挺好的。”看向前面的绿灯,松口气:“去吧,明天见。”轻轻把她往前推了推,转身往回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捂住胸口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里面一声声吼叫着:好他妈的可爱,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好想把她按在床上摩擦摩擦摩擦……

    又想起先前姜闲给他发来消息,拿着把剪刀对着她,附上一句:

    【你的女人在我刀下,敬请期待。】

    真的……

    “是够期待啊。”

    他不再跑,悠闲地走起来,宛若一幅写意画。

    自那次童颜和路浓在十字路口分别,她和路浓的交流变得稀少起来。他一直很忙,午休忙着去打球,放学和校门口接他的姜闲一起双双把家还,有时候会再加上许之遥一起去排练。之前每天几乎都能收到他的短信,如今也销声匿迹起来。

    她一度怀疑,她在十字路口信誓旦旦的不脱粉话语,把他吓住了。这么一想,好像都是她在傻乎乎地表白,之前对耀耀也是,一遍遍说着喜欢,然后呢?耀耀就说不会喜欢她。可这次应该不同呀,他——

    明明是喜欢她的样子啊!

    她用笔戳戳戳前面路浓的后背,他的背好像结实很多,纹丝不动。撑着下巴,她不由打量起他,露出的脖颈皮肤,比之前病态白,要健康些。肩膀也有厚实那么点……有好好吃饭,好好运动吗?

    挺好。

    驱散心头若即若离的不满,她转着笔,继续听课。

    迷音校园乐队大赛的决赛,是在时代广场的正中搭建舞台举行。这次需要入场票,她去拿回吉他的时候,姜闲递给她两张。

    “曲是路浓作的,词是我填的。”

    他很有兴致地问她:“你猜歌是谁唱?”

    许之遥?路浓?

    她说出这两个名字,他没否定也没肯定。卖着关子,说:“到时荧光棒甩起来。”

    于是,在正午太阳当空照的时候,挥着荧光棒这种蠢兮兮举动,果然……

    只有她和夏月月做得出来啊!

    令她们大跌眼镜的是……

    主唱竟然是姜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