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防备沉默地看着那两根中指，再看到它们缓缓降下。
这种时候，他竟在想如果他有把大刀能递给媛媛，她能够砍骂出气，不用疼着手和应援牌置气……
就好了。
回到休息室，齐齐沉默着。
媛媛姐在观众席的拗牌比指行为，在微博上吵得沸沸扬扬。
【手撕应援牌，相当于手撕渣男友吧？】
【石锤了，心疼特地买票去hg主场应援看比赛的w粉丝……】
【之前还说人家两口子好着的人呢？打脸不？人家女友直接现场给你们啪啪打脸伺候！】
【无防备凉了，感觉w也凉了，这把比赛玩得什么鬼？好好的打野不玩打野，跑到中路又不补兵，抢大龙能洗白？】
【按照国内电竞俱乐部的尿性，很快就会关评论买水军压下去！】
【呵呵，职业选手就有便利草粉，想不到w也是！】
【渣男，有个女神级别的女友还管不住jb？】
【心甘情愿挨操的粉丝也是贱得很，一个巴掌拍不响，别全推无防备身上！那个什么化妆师发的床照不够婊？被当免费妓女使还有脸拍照？】
【现在是拿粉丝脑子不清醒来洗白吗？w脑残粉本来就不少！】
【我就等着看w俱乐部怎么发声明，先前六芒星的芬达闹出来，俱乐部直接关评论屁都不放一个，w可以参照一下，毕竟还要带着无防备去世界赛呢！（狗头）】
手机震动，打断沉思。
无防备看着桌上，自己刚刚开机的手机。它慢悠悠地边震边挪，屏幕上大喇喇的两个字：媛媛！
周围人倒吸口气。
无防备拿过手机，噌地站起走出去。
来到通道口，和工作人员解释好，惯性地伸出左手，想要牵着媛媛走。
她的右手插入口袋，他垂下头带着她往里面走。
她跟在他身侧，目视前方，眼圈红着，分不清是气得还是哭得，哪种都是让他心里抽痛的。
他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他们就能一直走下去，他不用回到休息室面对队里人异样的眼光，不用回到基地接受俱乐部的违规处罚，不用再把自己宣泄压力做得荒唐事再翻出来解释一遍。
可是他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安全通道口绿油油的牌子，白茫茫的字刺得心头发憷。
身边的女人，来到他跟前，挥起拳头，揍上他的下巴。
“狗日的！”
再是密密麻麻拳头，捶着他的胸口，没有节奏，没有道理，没有力气，却还是轰轰烈烈地把他的心砸得稀巴烂。
然后，她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骂骂咧咧许许多多支离破碎的脏话。
他低下头，憋在喉咙口许多话，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呼出口气，说：“我今天没有接你电话，想给你个惊喜，偷偷来现场给你加油，你应该会开心……”
媛媛：“我想告诉你，我都相信你，网上说得我都不信，你很爱我，我们会在你退役之后就结婚，你的眼神骗不了人，你只爱我一个，你说什么我都信。”
她等着他说话。
他静默几秒，问：“后来为什么又信了？”
“你看到我不再笑，不再偷偷挥手，满眼都是我不想要的歉疚，我看得清清楚楚，你逼着我不得不信啊……”
她死死咬着唇，避免哽咽出声。
“那些小婊的逼是有多甜美？你才会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了吗？”
她问他，满目通红：“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搭上她肩，手抖得不像话，告诉她：“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你说是在我之前俱乐部的比赛上。你说看到我输比赛，却还是闪闪发光特别自信，你说看我一个人带着一个队伍很了不起。你说……你一下子就被我迷住了。”
她的泪倏地滑下来。
他红着眼，哈出口气，继续说：“我想要一直是你会爱的样子，可是我不是……我是个糟糕的人，克制能力差，抗压能力差，在一个队里人全都很强的队伍，我一点点迷失自己……我的年龄我的技术，我觉得我随时会被替代，然后我踏出最糟糕的一步……”
“你是个很好的女人，你会找到更好的人爱你……我配不上你，用着你对我的信任，做着最伤害你的事，媛媛……”
他替她擦去眼泪，说：“踏错一步就会一直错下去，再回头都不会是你想要的样子。不要太相信男人啊……”
她顿时泪如雨下。
他没有动，眼神晦涩，没有再拥抱她，十指关节泛着狰狞的白。
哭完反而冷静下来。
她问他：“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无防备：“约炮三次，没有堕胎，不是粉丝。”
媛媛：“我还真是被你骗得团团转。”
无防备：“对不起……”
媛媛撩撩头发，敛去眼中的痛，扬起下巴，狠狠踩上他一脚。
他没躲，眉都不带皱。
媛媛：“你知道老娘有多少人追吗？老娘长得美身材好，还挺有钱，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无防备任他踩着，嗯了声：“是。”
媛媛：“何必在你这么个管不住屌的烂男人身上吊死？就算你跪下来哭着求我原谅，我还是要分手！”
无防备：“好。”
心如死灰的沉寂。
她觉得他特别卑鄙，都是他做得坏事，他又来充个不死缠烂打的胖子？
凭什么呀？
她明明……
“我还爱你的。”
她觉得自己好没劲，走着言情剧里的分手戏码。
“我也爱你，可你……会原谅我吗？”
他定定看着她，声音带着颤抖，一点厚着脸皮的期待。
她僵在那儿，躲开他的视线。
久久没有回应他可笑的期待。
他的心终是落到最深的谷底。
他知道，他彻彻底底失去她了。
故作的完美，在她面前坍塌的那刻，他再次回归到最肮脏无光的角落，得不到丁点向往的温暖与庇护。
他自找的。
面前漂亮的女人，收回脚，收拾好脸上的狼藉。
对他认真地说：“分手后，就算这次打击再大，也不要放弃你的梦想。想要宣泄身体燥热，你可以试着用左手撸一发。当然，撸得多会秃头，还是要减少频率。”
无防备：“…………”
媛媛：“不要再约炮，很容易鸡巴烂掉。不干不净的毛病，也要顾虑队里共用卫生间的人。若是得上什么病传染给司昉，我会买凶砍死你。”
无防备：“好。”
媛媛：“答应过我的事要做到！”
无防备：“好。”
媛媛：“成为一个好男人。”
无防备：“好，如果……”
如果我成为好男人，你没有爱上别人，你还愿意让我退役后娶你吗？
他没有说出口。
她不再说话。
无防备：“我回休息室，你自己回去路上当心，到了给我发消息。”
转过身往休息室走。
他的背影，她看过很多次。
他还在原来那支保级队伍的时候，很多次他背过身接受胜利队伍的握手。
他的神情内敛无波，但是她就能感受到他的难受与不甘心。
她一直知道，他是个就算再难受也会默默忍受的男人。
可是，这样默默的他在比赛场上，又会绽放别样耀眼的光芒，无防备地冲撞上她的心。
她扯扯嘴角，吐出一个很轻很轻的：“好。”
无防备回到休息室。
一直没有交流的恩断义绝中野，开启新一轮谈话。
司昉：“分了吗？”
无防备：“分了。”
司昉：“那就好。”
刚背起重重包包的童颜，浑身一酸，身后的钱队拽拽前面傻替补的背包，“愣着干……”
噗通。
前面傻替补往后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冰不凉不痛。
人形坐垫钱队发出一记闷哼，胯下小蛇被她装有一只保温瓶、两盒hg给的臭豆腐、一套衣服和裤子、一本厚重笔记本、一台平板电脑、一套外设装备的双肩包，压成很有可能这辈子都没法作威作福的死蛇！
w众人：“…………”
司昉急忙跑过来，拉起童颜，问：“没事吧？有摔到哪里吗？”
怨怪地瞅一眼被压得后庭刚好，前蛇遭殃的钱队：“队长你干嘛没事扯小阿姨的包？”
钱队夹紧腿，痛得不要不要。
这么明晃晃的碰瓷，你眼睛瞎吗？
然而，小阿姨还沉浸在司昉之前的那句“那就好”，小脸蛋拧巴着，分明是忍着什么，敢怒不敢言。
小小年纪受够队长的委屈，看得队里人父爱泛滥，纷纷向队长投去谴责的目光。
顶完队里人的谴责，走到场馆外，还要承受比赛结束一小时还没散去的粉丝们的谴责。
钱队的表情比往常更便秘几分，眉眼中透露着对自家队友的失望。看在粉丝们眼里，变成他对新一任草粉巨兽无防备的扼腕痛惜。
前面还有部分w粉丝喊着：
“无防备我们相信你！w我们相信你！”
“输了没关系，下一把赢回来！”
“无防备加油！手伤快点痊愈！我们支持你！”
“w永不言败！w永不服输！”
瞬间哑火。
“我怎么预感这次w有大劫，难道无防备真凉了？”
没有无防备的事，队里人是准备在美食云集的x市住一晚。
吃个晚饭玩一下，第二天早上再坐飞机回去。
现在玩是没心情玩，不过机票还是明早的，酒店也早早订好。
他们还是坐上巴士，先回酒店。
钱队喊司昉一块儿坐，表示就上午打架的违纪事，给他做思想教育工作。
钱队：“你没觉得新替补看你的眼神很有问题？”
司昉：“什么问题？”
钱队：“活活要把你吃下去的痴汉眼神，我觉得她在觊觎你。”
司昉陷入沉思，揉揉红嘟嘟的耳朵，心里却美得冒泡，问他：“这么明显吗？”
因为他和小阿姨有亲亲过，也有抱抱过，如果小阿姨够争气，他们还能更进一步……
他别过头，生生憋着笑。
看在钱队眼里，又是另一番味道。
钱队：“该死的傻替补还对你做过什么？”
司昉脸轰地一红，干咳两声，表示：“什么都没有！”
钱队：“…………”
你的表情完全就像天天半夜被爬床骚扰的良家处男，你不知道？
司昉拿出保温壶喝上一口他的柠檬蜜，甜得和小阿姨的嘴一个味儿！
他小心翼翼抿抿唇，就听旁边钱队发出感慨：“你技术太好。”
“噗——”
他被呛到，难以置信自己的技术被条单身二十年的老狗诚实吹捧！
钱队自顾点头：“看到中单技术太六，就很想搞好关系，逐渐化身你的脑残粉。十六，你很危险。”
钱队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对他说：“你看看她对我们的态度，差异之大，不觉得很可怕？”
他毫不怀疑傻替补稍稍瞥到一眼司昉的小蛇，就会点头哈腰道歉：“不好意思，有眼不识泰屌，打扰惹！”
而对于砸到他的巨蟒——
呵呵。
司昉翻出本书看，随意地说：“你多虑了。”
钱队觉得自己的警告不受重视，手盖上他的书，“不是多虑，你长点心ok？”
他啧了声，说：“你看着。”
司昉好整以暇地看他操心，就见钱队拍拍前座小阿姨的脑袋。
说实话，司昉很想把他的手剁了。
童颜转过头，看向钱队：“队长，什么事？”
钱队：“我口渴。”
童颜想都没想，直接说：“哦，队长你先忍一忍，等一下会路过公厕，你可以放两口自来水喝。”
再秒转头。
钱队：“…………”
司昉：“…………”
万宝龙：“…………”
钱队一点不意外，又说：“十六口渴。”
童颜拿起旁边的保温瓶，里面还泡着司昉给她的百香果柠檬蜜水。
她支起身，咕咚咕咚喝光整瓶后，幽幽地说：“哎，真不巧，全喝完了。”
腾地又坐回去。
司昉：“…………”
钱队想了想，大概是他之前飞机上说的话有效果，新替补知难而退终于发现男女有别！
于是，他拍拍司昉的肩：“别谢我。”
在他的防守下，傻替补休想轻易染指队内最单纯的中单大佬！
抵达酒店前，他们先一步来到一家美发店。
刚进去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没生意昏昏欲睡的理发师们，一瞬清醒，眼冒精光噌噌噌站起，大喊：“欢迎光临！”
安利着他们团剪可以便宜，伍教练看看手表：“随便来个剪，十分钟能剪完？”
托蒂哥：“请问要剪什么样？”
伍教练朝无防备使眼色，无防备坐到理发椅上。
伍教练：“光头。”
“…………”
万宝龙拿着手机，录视频模式，拍拍拍。
w众人围着无防备，托蒂哥接上剃头刷。
嗞嗞嗞——
声音很带感，大家跟着抖抖抖。
像是耕田的拖拉机，嗞嗞嗞一块田，这种声音，配合上一耕到底的劲，不得不说，看得挺爽。
不知谁起得头，托蒂剃头的背景音是这样的——
司昉：“一耕耕晦气。”
童颜：“二耕耕骚气。”
三岁：“三耕耕傻气。”
萝莉仔：“四耕耕淫气。”
钱队：“五耕……”
想不出词的队长，文化程度受到鄙视。
托蒂哥感受到九年制义务教育失败产物的相同气息，嗞嗞嗞耕得飞起帮队长解围。
不一会儿，一颗光溜溜的卤蛋，出现在众人眼前。
伍教练说要把w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贯彻到底，喊钱队代表全队鼓励铸成大错的无防备。
钱队迈前一步，摸了摸无防备的光头，很有腔调地说：“全凭实力单身，以后好好训练。”
在众人龟裂的表情中，无防备换个坐姿，颤着肩，再也停不下来。
他们看见这个队内第二高龄，平时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即便带伤比赛，即便输掉比赛，即便事发败北分手行云流水，都没有流过一滴泪。
此刻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哭得稀里哗啦，像个三岁就秃头的小孩。
官博声明——
大家好，
我们是w战队。
对于我们战队所属正式上单无防备选手，近日的违规私生活混乱行为，经过查实，部分属实，违规行为发生在赛季内。我们向所有一直关注我们、喜欢我们的粉丝，诚挚道歉！
事发后，我们对该选手进行相应的违规处罚：扣除半赛季工资，停赛三周，撤下他的正式打野位置，换到战队替补位，并且对他的思想行为进行严重批评。
选手已经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深刻反省，表示绝不会再发生类似错误。
今日，选手自发剃光头，明志成为更具有职业素养的职业选手。
（剃头视频）
粉丝哗然。
【强制出家？？强啊w！】
【w自断臂膀？当初六芒星对芬达的处罚是一个月奖金，w直接扒下正选位，也太狠了吧？】
【不懂你们怎么想？当初吵着要无防备草粉狗滚的也是你们，现在人家真的滚下正选，你们又说w罚得重？】
【没有无防备世界赛怎么去？谁再上打野位？kids？】
【不要说世界赛，刚输给hg，直接二比零被干翻，你们的kids上得打野位，然并卵！】
【w干得漂亮！lpl草粉行为多，都是因为很多俱乐部只管利益不管素质，就该罚到死！】
【很显然w要好名声，无防备年龄大有旧伤，保着他不如拿出来献祭。】
还没惊讶完，又一封声明火速发出——
大家好，
我们是w战队。
对于我们战队所属正式中单fang选手，今日在基地内的违纪行为，我们做出如下处罚：
扣除一个月工资，禁赛两周，思想教育批评。
【……………………】
【？？？？？我们十六咋了？？】
【基地内十六是做啥了？卧槽，w是要翻天吗？？】
【官博是被盗了吗？一个个都禁完，还有人打比赛？】
【走了两个最稳的，你们是要一家人整整齐齐？】
此时，遭受两周禁赛的司昉，正坐在酒店的床上发呆。
叮咚——
他打开门，门口站着脱去外套，一身粉色队服粉粉嫩嫩的小阿姨。
一撮呆毛，翘在头顶冲他点头。
他收拾起全部情绪，替她按平头发。
童颜递出手上空了的保温瓶：“十六，我能再要点百香果柠檬蜜吗？”
司昉接过她手里的，去到房内替她挖一勺，见她没跟进来，探头看向门外：“小阿姨，不进来吗？”
小阿姨瞅着脚上的白色运动鞋，似乎没听到他说的。
他把装好的保温瓶递给她，唤了她声。
她回过神，接过：“谢谢。”
噔噔噔又跑走。
回到自己房间。
她倒入些水，顾不得摇晃搅拌，直接一口干。
打个嗝，又噔噔噔跑到司昉房间门口。
会不会太刻意？
可是真的好介意啊啊啊。
她抱着保温瓶在门口踱来踱去。
碰到路过的清洁人员，尴尬无比地打开保温瓶，喝上口，“啪”地一坨柠檬蜜盖住鼻子。
咯吱。
背后的门同时打开。
她转过身，嘴边糊着一圈透黄的柠檬蜜，鼻孔那儿也堵住点。
司昉拉过她，噙着笑问：“又喝完了？”
她把保温瓶口堵住嘴，低下头，特别丢脸。
被他带到房里，关上门，手上的保温瓶被他夺走。
司昉：“小阿姨有话要对我说？”
童颜侧过头，趁他不注意，使劲伸舌头舔走鼻孔下的柠檬蜜。
他却凑得更近，都快和她脸贴上惹呀！
她站不稳，背脊死死贴着门板，拽着衣服下摆，大声告诉他：“十六同志，我、我在吃醋！”
司昉搭住她的两只小手，柔声问：“为什么呢？”
“因为队长说你和媛媛姐是很厉害的关系，我都比不上！我知道比赛输，无防备出事，媛媛姐也很受伤，我不该这样吃醋！但是我真的很用心没有再像上次，把情绪带到比赛哟～”
她泄气地垂下脑袋，“可是比赛完又一直会想，还是会不停吃醋呀～我觉得我现在应该——”
脸被捧起，她还呆呆地说着：“应该是一只酸不溜就的柠檬吧～”
“啵——”
他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吮。
吮到她嘴边的柠檬蜜，吮得她嘴皮酸酸麻麻，吮得她整个人都酸翻惹！
不，是爽翻惹啊啊啊。
停下的时候，粗粗的喘息，灼灼地打在她脸上。
“小阿姨，我超喜欢吃柠檬。”
声音沙哑，满目含春：“所以，再吃一会儿吧？”
“啥？”
他笑嘻嘻地说：“醋。”
啐。
她转过身，挠着门板，扭啊扭：“我不管，超级想知道，根本吃不下饭，根本睡不着，根本想不通，十六和媛媛姐到底什么关系？队长说得是啥意思？超级介意，酸死我惹，你都不管管吗？你变惹呢！哼哼哼……”
司昉瞅着她扭来扭去的背影，视线放到她的屁股上，圆嘟嘟地鼓起。
为什么这么圆这么翘呢？
是因为有垫上次那个吗？
他好奇地伸出手，盖上她的小屁股蛋，揉了揉，不是上次的触感。
但是！
超级有肉感啊！
他忍不住戳了戳，回弹力十足。
于是！
哼哧哼哧玩得很欢。
小阿姨的小屁股，他能够吹上天！
童颜僵在那儿，臀上一片热烘烘，他不停地换着各种玩法，又揉又戳又捏。
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啊……
“十六，你是屁屁星人吗？”
司昉如遭雷劈，慌忙收回手。
什么鬼？
他在做什么啊？
像个变态一样地摸着小阿姨的屁股？
他退到后面，坐到床上，揉着头发，不敢再看她。
她却一咕噜坐到他旁边，眨巴眨巴眼问：“十六是那种超喜欢摸屁股的屁屁星人吗？”
“不是……”
他咬牙否定，转身不让她看到脸上的羞窘。
她却索性踢掉鞋，爬爬爬到他面向的那侧。
他一怔，心跳得很快，特别是对着她红云浮现的小脸，特别是听到她傻夫夫地告诉他：“屁屁星人摸我的屁屁，我都忘记吃醋惹～”
“不是屁屁星人。”
他盖住她的眼睛，低声呢喃：“是小阿姨的小屁股太可爱，就忍不住……”
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他很符合她所谓的……
屁屁星人。
颓败地耷拉着肩，床垫上下起伏。
他看过去，小阿姨把自己卷成一团，屁股撅起对着他。脑袋埋在床垫上，挤得有点变形的脸蛋，红扑扑的，对他拍了拍自己的小屁股，说：“哎呀哎呀，再给屁屁星人摸一下屁屁吧～”
司昉：“…………”
小阿姨对他得逞一笑，眼神小坏小坏，关键时候就拉闸的小舌头，俏皮呼呼地伸进伸出，“略略略~”
略到一半，就被司昉手臂一伸，捞了过去？！
他的胜负欲超强，紧紧抱着她，不给她钻出去的机会。
埋在她的脖颈上，嘟囔道：“小阿姨，变坏了哦。”
“才不是，是十六坏，都看着我吃醋，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放任我不开心的人呢！”
“是小阿姨坏，故意拍屁屁还嘲笑我，以前你可是随便被拍一下屁屁就要脸红气短哭唧唧的人呢！”
她羞耻无比，词穷得很，扁扁嘴，假模假样就要哭！
他赶忙脸颊贴贴她的，说：“我们不坏，是队长坏！我和媛媛姐明明是姐弟，我以为你知道。”
童颜懵了会儿，眼睛再度闪闪发光：“是亲姐弟吗？”
司昉挑挑眉毛，问她：“不像吗？”
这么一说，这么一看……
超级像！都好看！
司昉：“小阿姨一和我分开，队长就趁虚而入，专门搞破坏，真的很坏！”
童颜：“十六说得对。”
她嘟起嘴，歪歪脑袋，渴望的小眼神。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啄一口，“还酸吗？”
她回以一个小脸贴贴，软软地对他说：“不酸不酸，我现在超级甜的哟～”
“那……我尝尝看哦。”
她还想问他要怎么尝，他先一步行动起来，微微扯低她的领口，对着她的锁骨下方，很用力很用力地吸吸吸？！
三魂六魄呀，化作一个个小人儿，窜出她的身体。
小人们齐齐捂着眼，对着她的耳朵喊着：羞羞羞，羞羞羞，羞羞羞。
“啾——”
他吸完抬起头，就看见小阿姨迷离的眼，艰难地喘息着。
童颜眨眨眼，摸摸被吸的那处，刺刺的，傻傻地问：“是种草莓吗？成年人的那种，只有很亲近很喜欢的人才能种的，爱的吻痕，小草莓吗？”
也不顾他回答，腾地跳下床，赤着脚来到镜子前，端详着被他吸吸的那处。
哇哦～
真的是红红的草莓！
呀呼～
她噌噌噌跳到司昉跟前，指着草莓扬起下巴：“你给我种的哟，爱的小草莓！你真的超级喜欢我，对我超级有占有欲，才给我贴得爱的标签对不对？”
甜蜜暴击。
真的很完蛋。
他手背蹭蹭鼻子，羞到翻，还是告诉她：“小阿姨说得对。”
童颜：“那十六、十六也要我的小草莓吗？”
司昉怔了怔，胸口发烫，别过头，耳朵粉嘟嘟，很轻很轻地说：“想要。”
童颜坐到他边上，学着他先前的样子，扯下些他的领子，看到他白皙泛着粉红的肌肤。
身体软趴趴，他扶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