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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

,李玥又跑到怡园看月容,这次开门见山问她:“小九,你说这个壮年劳力,每年换多少合适?”

    月容没想到李玥这样郑重其事,想了一刻,道:“番罗需要男人开矿、耕种、建房、制造兵器,我大庆需要女人采茶、养蚕、织布、刺绣,然双方皆不可依赖对方过重,小九以为交换劳力不超过大庆从业者三成为佳。小九认为,玥哥哥当命户部与礼部合作,弄清我大庆从事以上劳作的人口,然后方可制定交换数目。此外,各行业绝技一定不可为番罗女子所掌握。”李玥一点就通:现下什么都要靠人力,人多才能势重,交换劳力太多,番罗人在本国形成势力,尾大不掉,很容易养虎为患;另外,绝技怎么能被番罗人学去,不是自掘坟墓么?

    李玥跟月容东拉西扯一通之后,眉开眼笑走了。月容却轻松不起来,问题的关键还是这两个国家的性别失衡,劳力交换其实也是治标不治本,现下交通不便,来回大庆、番罗都差不多一年,再干上个年,人就得离乡背井起码四年,不人道啊!

    午后,月容正在缝制最后一套里衣,苗嬤嬤从宁王府看望即将生产的宁王妃范氏回来,顺便带回了月容的玉佩。月容与刘氏兄弟成亲那晚,苗嬤嬤看见月容后不愿的样子,恍然大悟:大哥这是嫉妒他!小册子上说了,技术好会更得女人喜欢,大哥担心月更喜欢自己呢!问王家三兄弟?更不可能了!就是他们愿意传授经验,他也不屑于问他们。刘家的子孙,岂可输给王家后代?这样一想,刘珏还是觉得小册子最可靠,继续温习他的宝书去了。

    晚膳、沐浴之后,月容靠在榻上背公主出行礼仪的时候,刘珏乐颠颠进来了。月容抬头看他一眼,顿时愣住:平时就很萌的小正太,今日着了大红的外袍,映得那张脸分外诱人,真想掐上那么一把。月容心痒痒地忍不住,招呼刘珏:“珏,快到这边来,你脸上有东西,我帮你拂掉。”

    刘珏不疑有他,小跑着奔到榻前,道:“哪呢?哪呢?月快帮我清了。”月容伸出两手,一手揪了他一边脸颊,道:“这两边都有,得使劲才能弄下来,疼不疼?”刘珏扁着嘴、皱着眉头含含糊糊道:“不疼,不疼。”月容揪了两下,又捧住他的脸揉搓了两下,道:“好了,我的珏真是漂亮!”

    刘珏听得“我的珏”,心里大为受用,也伸出双手捧住月容的脸揉搓了几下,道:“我的月,是天下间最漂亮的公主。”话毕,凑上前就亲了一下月容的唇。月容没想到反被小正太调戏,后退一步,道:“珏,我们成亲那晚没正式喝过交杯酒,今晚我们先把这个仪式完成了吧。”月容强调“正式”两字,她不确定刘珏有没有跟妖孽一样,以另外的方式跟她喝了交杯酒。

    刘珏也听到了“正式”两字,觉得有理,因此尽管自己更喜欢“不正式”的,还是依了规矩与月容喝了交杯酒。

    喝了交杯酒,刘珏便提出洞房要求:“月,我们赶紧洞房吧。听说洞房一次都要好久,我今夜准备洞五次,我们赶紧吧。”

    月容一听,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努力忍住笑,道:“为什么要洞五次?你知道什么是洞房么?”

    刘珏很自豪的回答:“我大哥跟月洞了四次,我就要比他多一次!洞房,我知道得很清楚,不就是把我的鸟儿放进你的鸟巢里么?”

    月容又气又好笑,气得是刘琨居然把两人的私密之事跟刘珏讨论;笑的是刘珏,不知哪里得来洞房认识,可是说得好像又有那么些道理,真是让人无语!月容沉默半天不知如何接话,正想搪塞过去,刘珏热切道:“月,我们上床吧。”

    月容认真看着刘珏,发现他说“我们上床吧”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一点杂质,就跟在说“我们喝茶吧”一样自然,不禁暗自鄙视自己,道:“也好,明天我还得早起练剑,早些歇了吧。”

    两人脱了外袍上了床,头并头和衣躺下,月容躺在里侧,正想侧身假寐,刘珏说话了:“月,洞房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得把衣服都脱了。”月容暗笑,道:“洞房有很多种样子,我们这样躺着也算是洞房的一种。”

    刘珏不干了:“不行,我只认得一种,我们只能那样子洞房!床上男人说了算,你必须得听我的!”月容很无奈,道:“成了亲,娘子的话很重要,夫君一定要听。”

    刘珏想了一会,道:“床上是夫君说了算,床下是娘子说了算。”话落,“噌”的坐了起来,三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月容猝不及防,阻拦不及,顿时眼前春光大亮。刚要说话,刘珏已经伸了手过来解她的寝袍,头也凑了过来,道:“月,我要亲你。亲你的时候我的鸟儿会立起来,书上说了,鸟儿立起来才能飞进鸟巢。成亲那天,我亲你的时候,我的鸟儿真的立起来了。”

    月容被他的话雷倒,呆住了,竟忘了阻拦他剥她衣服的手。谁知刘珏继续道:“其实不亲你,梦见你的时候,我的鸟儿也会立起来。那年你和王大哥他们成亲,我晚上梦到你做了我的新娘,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发现我的鸟儿就立起来了。后来,我发现只要我白天想你想得多了,晚上我就会梦见你,梦中我的鸟儿就会立起来,而且,它还开始流脓。我有一阵子可害怕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前以为是上天惩罚我,因为你已经是王大哥他们的妻子了,我还老想着你,所以上天这才惩罚我、让我的鸟儿流脓。我跟谁都不敢说这个事,我想着,如果不让我想你,我宁可立即就死掉!只要能想你,鸟儿流脓就让它流,慢慢死总比一下子死了好。”月容彻底笑不出来了,她开始心疼这个十四岁的男孩子,胸口慢慢疼了起来。

    刘珏说着话,手脚却很快,在月容呆愣期间已经脱掉了她的寝衣和中衣,现下只剩下肚兜和亵裤,月容却浑然不觉。刘珏继续道:“上个月我才知道,那不是脓,是精气,是男孩长成男人的标志呢,只有男人才有的精气!原来,我早就已经长大,我两年前就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月容的肚兜已经被他拽下抓在手里。月容的雪白樱红一下展现在他面前,他屏住了呼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盯着那峰峦不过一会,刘珏便觉得气短、胸闷,他发现自己的鸟儿竟慢慢立了起来。他又长了一个见识:原来,不用亲、无须梦,他只要看见她的美丽,他的鸟儿就会立起来。这个发现让他惊喜、也让他害怕。可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要亲手抚触她的美丽!他不由自主伸出双手,一手握住了一边,先是轻轻一捏,感觉无比温软、却又弹性十足,不由加大了力气。随着他的手掌收收放放,两团柔软不断变幻着形状,他大睁着眼睛,觉得新奇无比。他大口喘气,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就要跳出胸口,;他发现自己的鸟儿立得更稳了,好像还在慢慢长大,因为他被胀得疼痛。可是,峰峦顶端那两粒粉红的果子,是那么诱人,他必须亲口品尝一下滋味,于是,他伏了头下去。

    月容先是被他的话雷倒,既而被他单纯的痴恋感动,不知不觉间被他脱得只剩下亵裤,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已经被他握在手中揉捏,她低头去看的时候,发现他正要伏下头,目标是那两颗鲜嫩的樱桃。月容抬手就要阻止,突然看见他左胸那个狰狞的伤疤,手不由颓然放下。这个男孩,曾经为了成为她的夫君,历经生死;如今,他已经成为了她的夫君;现下,他是如此虔诚地渴望想要完成他的洞房。她何苦为难他?十四岁洞房,在大庆也不算早,成全他吧。月容伸出双手,搂住了身上的小小男子汉。

    刘珏毫无章法的啃咬,他现在整个贴在月容身上,他觉得他的鸟儿又热又胀,他必须找个地方束缚住它,让它乖乖地停止胀大,否则,真的就要爆炸了。鸟巢,对,让它进入鸟巢!刘珏开始摸索鸟巢,他知道月的鸟巢大概在什么地方,他一手微撑起身子,一手去拉扯月容身上最后的屏障。月容下定决心之后,放松了下来,刘珏的揉/捏、啃/咬让她逐渐迷失。迷糊间她察觉到他的意图,不由自主伸了一只手帮他的忙,不一会就去除了那道薄棉布。刘珏摸索着,恍然一笑,毛茸茸的,果然是鸟巢呢。鸟巢的入口,应该湿润滑腻,否则两人都会痛。刘珏牢牢记着这一点,他用手指四处探了探,寻找湿润的地方,哦,在这,真有这么一处地方!他的鸟儿,终于可以入巢了!

    刘珏带着如释重负的欣喜,握着他的鸟儿直奔入口而去。跟入口接触的一刹那,温软的刺迷乱、神智迷糊,没有矜持、没有端庄、没有安慰、没有敷衍。平生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完全占了上风。原来,洞房不仅仅是鸟儿归巢,更是一个男人强大起来的标志。他终于理解,洞房,这是他与月两人之间,说不清的、不可向外人道的、独属于他与她的秘密;除了月,他不会再跟大哥谈论,不会再跟任何人谈论。

    ☆、人选

    月容说不清楚自己对身上这个小男人的感觉:他长得很美,诱人得让人想一口吞进肚里;他很执着,好像这一生只为了做她的夫君而生;他很冷淡,对自己以外的女性一律忽视;他很天真,以为执着就一定能得到回报;他很残酷,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睛……她今后该怎样对待他呢?月容茫然了。刘珏很敏感,发现她的心不在焉,狠狠一个冲刺,把月容重新拉回战场……

    月容以为刘珏真的要五次方罢,她也已经准备好了如何拒绝他:开玩笑,他只有十四岁,怎么能够纵容!谁知他却只做了两次就停了下来,停下来之后,又取了干净布帛把两人擦拭干净,然后心满意足搂着她睡了过去。这下月容对他更捉摸不透了:这个刘小五,到底是成熟还是幼稚?

    第二天早上,苗嬤嬤对刘珏很是和颜悦色,甚至有些殷勤地伺候他用早膳,月容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内心重新评估起刘珏来。

    刘琨一大早就起床了,心里颇为忐忑:一方面担心五弟被月容糊弄,洞房不成,损了刘家的面子;一方面又担心五弟莽撞,惹恼了月容,从此不得欢心;私下里则祈祷,昨晚上他们最好和和睦睦、和衣而卧。刘琨压下心头不安,索性站在桌前练字,一心等着刘珏回来跟自己描述昨夜的洞房情景。

    院门响动,刘珏回来了,却并不进刘琨的屋子,径自回了自己的西厢。刘琨等了一刻,也不见他来找,耐不住便自己去了西厢找他。推了门一看,自己五弟靠在榻上,捧了那本小册子正看得聚精会神,嘴角含笑,一边看,一边摇头或点头。刘琨顿时便有所悟,咳了一声,酸溜溜道:“五弟,昨夜成事了?”刘珏“啪”的把小册子合上,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道:“大哥,不可尽信书,也不可无书。”

    刘琨走近他,贴了刘珏耳朵问:“几次?”

    刘珏一下跳开,道:“非礼勿问。”

    刘琨嘲笑道:“不会就一次吧?”

    刘珏也笑:“大哥,次数并不重要。”

    刘琨觉得五弟今天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不傻也不愣,有点悻然道:“那什么重要?”

    刘珏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以后自己体会。”刘琨满怀复杂而来,没想到反而被五弟教训,返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道:“真是长本事了,以后可别再来烦我!”

    刘珏待刘琨走了,突然省起,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四人也是跟月容洞房过的,自己没洞房之前,压根不会在意这件事。可是经过昨晚,他知道洞房不仅仅是鸟儿入巢那么简单,那是两个人无比亲密的开始。刘珏突然觉得心口似乎隐隐有些酸涩,便没了看书的兴趣,靠着榻沉思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琨又走了进来,道:“五弟,王大哥让我们到东院,商量十日后月儿到皇觉寺还愿的护卫安排,我们一起走吧。” 刘珏这才回过神来,却低着头并不吭声,刘琨看他不应,不由走近了仔细打量他,讶异道:“五弟,你怎么哭了?”刘珏一笑,道:“想到自己成了月名副其实的夫君,我高兴得忘形了,走吧。”

    十日后,李玥亲自送了月容出宫门上皇觉寺还愿。月容被摆足了仪仗,自己的鸾车行在中间,五位驸马骑了马护卫左右,数十宫女、嬤嬤随行,前后御林军护卫,一行共约有六百多人,浩浩荡荡朝西山进发。皇觉寺在荣城外二十里的西山上,不过一个时辰,大队人马就到了西山脚下。山门前,月容弃车乘轿,驸马、御林军下马徒步,和宫女、嬤嬤们一起簇拥着公主上山。

    皇觉寺自得信长公主要来还愿,便在还愿当日停止接待其他香客,重新洒扫了山门静待贵人。因此,偌大一个寺庙,月容一个香客也没有看见。月容虽觉得特权可耻,然而没有其他香客,焚香处不再烟雾缭绕,无需为香烟气闷,月容还是很感激这种特权的。住持了凡亲自陪着月容在佛祖座前焚香祷告,月容看大殿森森、佛像庄严,还了愿之后,又虔诚拜倒,暗自许下心愿:百姓温饱,天下太平。

    出了大殿,月容问起了尘:“日前多得了尘大师看顾,本宫方能平安醒来。今日既来宝刹,愿请一见当面作谢。”

    了凡道:“了尘自十日前闭关,尚未出关……”

    “住持,了尘座下小童刚才来报,了尘三个时辰前已经出关,正在后院煮茶。” 了凡尚未说完,边上的一个资深和尚出声打断了住持的话。

    了凡喜道:“师弟这次十日便出关,看来是有大收获。长公主,这边请,师弟煮茶功夫一流,公主若不嫌弃,也去品尝一番吧。”引了月容朝后院而去。月容对茶道不感兴趣、也没有研究,还真喝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看了凡兴致勃勃,微微一笑,道:“烦请住持前边带路。”

    一行人跨过几道院门,终于到了皇觉寺后院,后院很大,满植苍松翠柏。一行人远远便看见正中的古松下,几个人围了一张桌子在谈笑。了凡停住脚步,对月容道:“师弟平日跟几个小友颇谈得来,不想今日他们居然比老衲更早得信、已然在座。既有闲杂之人在座,长公主尊贵之身,依老衲之言,还是改日再见了尘为好。”

    今天万年被李玥差了在月容身边伺候,听了了凡的话,道:“长公主既来,岂有不见之理?长公主稍等,请住持先行一步,请走闲杂人便是。”这是要赶人了。月容看了凡面有难色,心下想到:自己不打招呼而来,的确怪不得别人;再说,有什么人是现在的她不能见、不敢见的。便道:“无妨,了尘大师既有大成,其友必亦不凡,本宫见一见或可有收获也未定。”径直抬步朝前走,边上光元欲言又止,暗叹一声,快步跟上。

    古松下除了一个老和尚,尚有四个人。长公主进香还愿,荣城皆知,因此,看见浑身豪华包装的月容,不用了凡介绍,五人一起站起来行礼。月容道了“免礼”之后,五人都站了起来,月容微微抬眼:了尘大师大概六十多岁,是个瘦和尚,却慈眉善目,很符合月容心目中的好和尚标准,顿时便对他生了好感。于是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本宫多得大师看顾,今日特来谢过大师。”

    了尘垂目、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长公主吉人天相,老衲不敢当。”

    月容一笑,道:“大师慈悲为怀,不必过谦。”看一眼低着头的四人,道:“大师的朋友,不知本宫可否有幸结识。”月容不知道的是,她身后的刘珏已经睁大了眼睛,看着其中一个人几乎叫出声来。

    了尘一笑,一一指着四位年轻公子道:“这位是丞相府四公子谢斐逸,这位是吏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