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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出红通通的指印。

    “时怀远……”她喉中焦渴,喃喃唤他的名字。

    “你马上就能自由了。”

    丈夫嘴唇削薄,笑时弧度极浅。他取下婚戒抛出窗口,银色的一点光芒闪过,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句话来得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她惶惑的把视线从窗外收回,还未及诘问就被男人按倒在床上。

    下体一阵胀痛,某个冰冷坚硬的物体塞了进去,是他的手枪。

    面对她痛苦的哼鸣,丈夫既不享受也不加以安抚。最让人心惊的是日渐得淡漠,除了尚且鲜嫩年轻的肉体,再没什么能牵动他的心绪。

    情到浓时情转薄,终不能幸免。

    那时,她只当他有意羞辱,直到最后才明白另一层含义。

    事实上,制作肉羹的食材虽珍稀罕贵,却还远不至于到拆家荡产,泯灭良知去挪用灾童救济金的地步。

    何况是时家这样门第高贵、祖业深厚的世家。

    时怀远在北芪素有慈名,颇受人们敬仰。当初遭省议长构陷,以家人的安危诱逼担上污名,用来转移外界视线。

    他知道,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在枪口下。

    所以婚后的几年中,资产在连她都不知情的状况下陆续转移到她名下,足够她和她的后代侯服玉食。

    ……

    隔日,时怀远在街头遭国民党的寡妇。

    她跪倒在他身侧,抚摸他逐渐冰冷的尸躯。那枚子弹贯穿他的胸口,心脏很快便不能跳动,人没了声息。

    身死债消,身死债消。

    “可时怀远,我怀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画面在此处定格。

    乔迟卿歪着头,喃喃自语,“很奇怪呀,男人虽然中了弹,但胸前并没有伤口和血迹。”

    时复观察了片刻,将子弹上膛,开枪击中了画面里的男人。他胸前绽开血花,伤口真实的让人不寒而栗,鲜血仿佛会从屏幕里流出来。

    枪里真的有子弹。

    乔迟卿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冷汗。

    时复判断的很准确,他击中的其实是门锁,几秒后荧幕熄灭,化成一道普通的玻璃门。

    乔迟卿禁不住猜测时复到底是什么身份,上膛、瞄准、击发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