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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骗行天下第26部分阅读

    是不愿意做事,情愿去乞讨;有的甚至情愿入豪门做侍童等着长大一朝成侍郎,也不愿意做酒楼的劳苦小二,辛苦赚取银子。浮云酒楼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也只有你一个是在我身边最久的。”

    “大哥……”

    “小白,你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你的性子是好,可也要明白,什么人值得你付出,什么人不值得。孤儿的问题,你等官府下了公文之后,自己真正去看看就明白了。”

    等到屋内一切交错的思想沉落下去,白里絮又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只感觉白暄给他改好了薄毯,小白狐被带走。点燃的艾草香也换成了安息香,那睡眠也更加沉重。

    脸上一根手指冰冰凉,他伸手抓住了,喃喃地道:“你别怪小白。”

    女子轻声:“我没有怪他。”一双手绕到他的脑后,让他靠在颈部,两人相互摩擦着,她继续道:“有时候我都在想,是我们两人太冷酷,还是小白太纯真。他那些想法在太平盛世很好,可是落在战乱时代就容易被人伤害利用,到时候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男子轻笑:“他如果不是这般的性子,你也就不会留他在身边了。是也不是?”

    女子没答,只是鬓边的摩擦告诉对方,她在点头。

    叹息一声,他又道:“他就好像那初春的阳光,无时无刻不提醒我们,人世间还是有温暖的。他陪伴了我那么多年,有时候看到他,我就会感到未来也许会好的。之后我等到了你。如今他放在你身边,深入八卦楼,也是为了提醒你,为人处事留下三分余地。

    天底下,毕竟还是有心胸宽广之人,不计得失的想要帮助人。”

    半越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总算呼出一口闷起:“一种米养百样人。我们两个是黑米,他是白米。为了保护这颗白米,我们不妨偶尔漂白一下吧!也只是偶尔啊,可不能次次都由着他这么来。”

    男子淡然,只是那唇边一抹微笑怎么也抹不去。

    第七十章

    日子如同流水一般滑动,再多的阻碍也没法阻挡它的行走。

    流民的数量就如同滚动的雪球,一路滚动,越来越大,最后到了各个府衙不得不重视的时候。战争随时可以触发,民众开始担心苛捐杂税的增加,忐忑的等着朝廷的政令下来。人们就好像那热锅上的蚂蚁,火候不到,已经开始隐隐的翻腾。

    对于半越家,相比外面的忙碌,府内却是逐渐安静。白暄事务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时常在府里与茶楼之间穿梭。八卦楼来来往往的人显然增多,一楼大部分都是来探听消息而隐含不安的百姓;二楼商贾聚会,文人论局,武人相聚,繁杂口角越多;三楼中的欧阳异到了休息的时候也习惯的呆在白暄所在的书房,偶尔对半越即将进行的事情预测一番;四楼白天跑上来的人也多了,大多静悄悄,神不知鬼不觉。到了晚间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时常在屋檐上看到莫名的黑影,影影绰绰,在夜空中翱翔翻腾。

    只是在这般忙碌的时候,简怜月,凤六,半越几人却在白里絮的房间沉默的对视着,好像这般的眼神交流已经可以说完所有能够说的话。

    白里絮手上拿着那一张纸,已经差不多要将上面的话都背了下来。那苍白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半越忍不住紧了紧他的手:“别担心。”

    男子嘴唇抖动几下,使劲眨眨眼,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嘶哑着嗓子问:“女皇为何要见你?”

    这话也是半越的疑问,可是白里絮只问半越。

    她尽量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也许是因为你家妻主名声太响亮;或者是因为你太出色,她想看看我凭借什么来勾引了天下第一美男;再或者……”

    “再或者,”另外一个女声插了进来:“是因为皇甫一夜在里面设了局。”

    半越转头皱眉:“难道新登基的女皇是个空壳?被皇甫一夜架空了?按照道理也说不通。”否则当时也不会将皇甫一夜调离都城,而顺利登基。据说皇甫一夜赶回去的时候,亲信早就被女皇给收服,宫廷内乱更是无从说起。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新女皇可是比皇甫一夜更加厉害的人物。

    白里絮捏着那张从皇宫传给八卦楼的纸张,心里庞杂,一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半越两手在他太阳|岤上熟练的按摩着:“你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吧。”

    “不。”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够休息。

    事关自己所爱之人的生死,他又如何安心的休息。

    叹息一声,屋内几个人相互对望。这里的人都了解各自的性子,白里絮一说他们也不再提,开始逐渐转到正题。

    凤六首先提醒众人:“问题会不会出现在皇甫书景身上?女皇也提到要你带他回去见见。”

    简怜月问道:“不是送他回去?”

    “不是,只是见面而已。”见面了还可以再让对方走,这是女皇强调不再将皇甫书景当作皇族之人的暗意。

    白里絮手掌一紧:“那么,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会不会是皇甫一夜不甘心如此被半越欺骗,借女皇的手来报复?”

    “不大可能。”半越笑道:“当时皇甫一夜想要的是八卦楼,我是替八卦楼出的点子,这点女皇知道,自然不会由着皇甫一夜为此来报复,那样会导致女皇与八卦楼隔阂。如果是皇甫一夜对小异不甘心,想要算计我,也犯不着大老远的叫我去都城,直接找个杀手暗杀了我就是。再夺了小异金屋藏娇,嘿嘿,这种事情被女皇知道的话,她就凄惨了。”

    简怜月道:“所以她暗的不行来明的。这样也未必太小题大做,显得肚量太小。”

    “二皇女,不对,现在应该是‘夜王’了。夜王日理万机,不到清闲得无事可做的时候是不会想起我这个小人物的。何况,现在边防战事一触即发,女皇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来消遣我。”

    凤六道:“既然不是小事,那么找你过去就只会是大事了。”

    半越疑惑:“如今还有比战事、流民更加大的事情么?”

    “说不定,”白里絮沉凝:“她就是找你问问这些事情。”

    “不是吧?”几人惊诧。

    白里絮似乎抓到了一点头绪,皱眉道:“我记得新皇登基之时,简女侠就亲自上了都城,表衷心。其中,女皇就询问了上次如何与皇甫一夜斗智的经过,女皇还特意反复问了半越的生平。”

    简怜月豁然开阔:“难道女皇是要重用半越?”

    “不是吧!”半越干笑:“我没文没武,就一肚子污水,能够得到什么重用?而且,你们也别忘了,我家可是在芙蓉城,不在都城。不会因为都城有个半家我就有了跟朝廷的旧党一争上下的实力。我说,你们不要太抬举我了,我半越可是贫民,一贫如洗啊,没钱没势,没人品……也没有美色。否则女皇喜欢女色的话找我过去还说得通。”

    “胡闹!”白里絮嗔怪。

    “做梦!”凤六嗤笑。

    “妄言!”简怜月低吼。

    半越手一摊:“我说玩笑,干吗都当真。再说,人家女皇就算真的爱上我,我也不爱她啊,如果要霸王硬上弓的话,那也是我吃了她。”

    “半越!!!”这下三个人居然异口同声对她大吼。

    没脸皮的女子依然一耸肩:“玩笑都不许人说,没见过你们这么古板的人。”

    白里絮哭笑不得;凤六嘴角抽搐;简怜月气得鼻孔冒粗气。

    这个女人,难道只有赚银子的时候才会正儿八经说话么?不,她赚银子的时候是二层脸,而不是没脸皮,那说话更是不能信。

    玩笑开得也多,一屋子沉闷气氛也消失于无形,半越用着最轻松的音调道:“不管怎么说,女皇是不会害我的,为难一下倒是肯定。她只说让我带着皇甫书景去么?我可不可以带着小异去?”

    话音刚落,一个小身影就串了进来,仔细一看,不正是安排在欧阳异身边的小童么?看到简怜月,直接趴伏在地上:“楼主,欧阳公子被人劫走了。”

    “什么?”半越几乎跳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小童喘息着:“就半个时辰之前,带他走的是欧阳小翔。欧阳公子给二当家留下话,说‘我在都城等你。’”

    众人心里一沉,他们都没有想过欧阳家族会来这么一招,这是为了让半越为了欧阳异而不得不去都城。

    白里絮拉扯她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带上小白,一家人大不了死也死在一起。”

    那小童又道:“欧阳公子走之前跟白暄公子说话,说‘妻主会长命百岁的。’”

    半越将夫郎摁到椅子上,笑道:“小猪就是小猪,什么时候说话都胡乱颠倒,想什么说什么。这么看来去都城也不会出大问题。絮你在家等我,我去带着猪仔回来。”对方还准备再说,半越接着道:“你怀了孩子,就算为了留下我们的血脉,至少也要等到生下他。如果,初夏之后我还没有消息,你就将孩子给大姐,你来都城找我,几个人在乱坟岗找个地儿也是合葬,没事。”

    男子脸色苍白,就看到刚刚还是一脸严肃的女子又嬉皮笑脸起来:“不过你出门的时候我估计也在回来的路上,可能会错过。所以,你还是在家等我,看好小白,别让他乱花我的银子,我已经够穷了,养一家人不容易,还要加一个孩子,那是烧钱树啊。”

    简怜月一边也笑道:“欧阳家的人说话没有错的。半越应该没事。所以你还是在家吧,我暗地里跟着半越一起去都城,一切有我。”

    凤六欲言又止,却被妻主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哄着白里絮,又不让他多想,总算让对方暂时有点底,再悄无声息的点了一支安神香,没多久也就昏昏欲睡。

    等出了房门,剩下的三人几乎是同时僵了脸色,逐个不言不语的跟在半越身后去了她院子的书房。才一入门,凤六就狠狠地将门给‘砰’地关上了。

    “怜月你不是要去边关么?哪里能够分 身乏术的去都城!你这样骗他,到时候半越出了事情怎么办?”

    “所以我让小事通带上一群好手跟着半越,只要女皇不对付她,一路上应该是不会有问题。”

    半越还一边点头,帮腔:“就是。我家猪仔都说我不会死了,放心好了。担心我们这一家子还不如先担心大姐。她可是要带着八卦楼所有的精英去边关帮忙收集情报,那可是更加危险的事情。”

    凤六气得跺脚:“她皮厚着,能出什么事。”

    半越点头:“我家猪仔说过大姐是九命猫,死了都能活过来,的确不会有事。我们俩个都不会有事,你这个坐镇大本营的人也不能出事,更加要看顾好我的这一家子。我尽量赶在絮生产之前回来。我说,男子怀孕是十月怀胎吧?”

    简怜月哼笑:“不是,是要十四个月。”

    “不是吧!那我应该赶得回来。他吃银果的时候还是初夏呢,至少也要等到明年的夏末。”

    简怜月哀叹一声:“我就是怕你到了明年夏末还没法回来。那个时候我已经深入敌国,没法关照你。”

    半越笑道:“干吗怎么悲观。女皇要重用你就不能杀我,你的作用越大八卦楼就越重要,我就越是不能被伤害分毫。这点女皇比任何人都清楚。放心好了。”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不由得振作了精神,开始商讨之后的各方应对。

    此时,半空中已经开始乌云密布,谁也不知道天会变得如何。

    第七一章

    半越揉捏着人中,抵制那一阵阵的抽痛。

    简怜月刚刚带着凤六走了,她自己再次确定了一些细节部分,又让人叫了皇甫书景来,询问对方是否愿意随她一起去都城。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通知。由不得人拒绝。

    半越望着少年那不再无暇的面容,发了好一阵呆。她不知道见到皇甫一夜之后,对方会如何看待已经一无所有的皇甫书景。也不知道,女皇会如何看待这个褪去了所有华丽衣衫的少年。心里没由得一点哀伤。

    对方一直低着头,沉默着。如今的他,就算是反抗也带着与生俱来的执拗。该要告知的都告知,该要提醒的都提醒,该要警告的也都警告,其余的时间都是两人相对的静默。摆了摆手,让他去准备,同时再暗中派人盯着他,就怕对方倔强来了,来个半夜偷跑,半越可找不到人哭诉。

    端起茶杯,在唇边摩擦半天,真喝的时候才发现早就没有水了。叹气一声,正准备起身,一双熟悉的手捧着茶壶满满地给她续上。

    她缓缓转过头去:“小白……”

    少年眼神空洞,直到茶水蔓延桌面才后知后觉的停了下来,笨拙的问:“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就如同那次知道她的‘死讯’。

    半越嘴角一抽,覆盖着大量纸张的手微微缩起:“小白,我很累。”现在不是你撒娇的时候。

    少年点着头,淡淡的问:“需要我做什么?”

    “坚强、勇敢、冷静,还有守候和等待。”坚强不要倒下,勇敢的去做该做的事情,冷静的看清楚形势,不要任意而为;守候这个家和白里絮,等待她的平安归来。这些有主人对家里管事的残酷要求,也有妻主对她所守护的爱人的要求。

    虽然蛮横冷漠,可是又充满温情。

    少年毫不犹豫的说:“好。”

    半越拉着他的手臂,让他靠在腿上,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部:“我走了之后,你是这个家的执行人,一切事情你都要仔细考虑。我不希望我去面对未知的危险的时候还要顾虑后院的安危。”

    少年继续点头:“好。”

    半越抽起一张纸递给他:“这里都是我要叮嘱你的事项,以后做人做事的时候都要看一遍,细细想一下。对不起,我没法耐心的等着你慢慢长大。事情太多太急,就算是拨苗助长我也希望你能够担当重任。这是我对你的希冀,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少年撑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最终还是坚定的点头:“好。”

    女子捧起他的脸庞,轻轻的在那苍白的唇上印上一个安抚的吻,再逐渐的加深,一边还在喃喃:“不哭。我的小白一哭我就会担心,他是不是做不好我要求的事情,他能不能完成我的嘱托。我记得我的夫郎都是坚强的,能够与我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困难,是有担当的男子。”

    少年眼眶中的泪水被女子一句话堵了回去,最终由着她一径品位口中的苦涩和心中不停蔓延上来的疼痛。

    “什么时候走?”

    “明早。”

    “这么快?”

    “嗯,早去才能早回。我会每日里让八卦楼传消息回来的。你拣好的念给絮听,不要让他担心。”

    两人这么絮絮叨叨,一直耳语着,偶尔在房间传递出一两声少年压抑而脆弱的呻 吟,如泣如诉,似断线珍珠落在玉盘。

    晚上三人聚在白里絮的房里一起吃了晚饭,因为需要打理上路的物品,白暄又去忙活了。

    半越让人送了浴盆进来,再多添加了几桶热水放在了房内。

    小心地将白里絮的衣衫褪尽,扶着他坐在浴盆里。因为怀孕的缘故,太高的浴桶已经没用了。这盆只有膝盖高,天气已经凉快,半越手脚麻利的给他沐浴好,最后用大块的特大浴巾包好他安置在床榻上。自己再随意冲洗一下,也熙熙梭梭的蹦跳着上床。

    随后再替男子擦拭头发,一边偷眼敲着对方手中翻阅的画册。

    “这本书我怎么没有见过?”

    男子正在研究一个姿势,闻言笑道:“你还有没见过的春宫图?”

    半越咳嗽一声:“你家妻主是很正直的。这本不是八卦楼卖出去的画本,看看书者是谁?我们挖角到八卦楼,可以赚银子。”

    白里絮嗔道:“你脑袋里面除了赚银子就没有别的了么?”

    “有啊,”女子凑到他的耳边,轻笑:“每天想得最多的是怎么变着法儿让我家夫郎舒服。”

    咳,这次咳嗽的换成了白里絮。

    半越尤不自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