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跑跑江湖打打酱油 > 跑跑江湖打打酱油第29部分阅读

跑跑江湖打打酱油第29部分阅读

己的事情,见他今天好像有谈兴,不由撑着下巴趴在旁边等听。

    “他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但是又出奇的胆小,因为他当家的位置得来太容易,他的兄弟都不愿与他争,他又是兄弟里的老大,所以家业顺理成章由他继承。一个并没有大多才干的人居于高位,总是忍不住会惶恐,所以他比常人都要多疑,也要偏执。”

    一方面怀疑自己的能力,一方面又自负地认为非我莫属,这个是他的悲剧。

    “这些年他仗着家大业大,也做了不少恶事,得罪了许多人。这次不知是谁找他清算总账,想必现在那里是一团乱。”大概是争家产的争家产,撕破脸的撕破脸吧,不过那些也与他无关了。

    他摸了摸脸,抬头看看天空:“不早了,我们走吧。”

    “去哪里呀?”小蛮奇怪地问着。

    他想起昨晚小空的话,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去太华山,带你见见我师父。”

    小蛮立即笑开了:“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以前从没听你提过呢。”

    泽秀摸着下巴想了想:“嗯……应当是个好人吧,除了有一些令人难以忍受的恶习,其他都还不错的。”

    恶习?像团扇子喜欢收集团扇,雪先生喜欢不男不女的人妖一样的恶习?

    他捏了捏她地脸:“最好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看好,否则被偷了别和我哭。”

    小蛮大惊失色:“他会偷东西?!”

    泽秀故意吓她:“没错。还专门喜欢偷你这种小丫头的。”

    她七手八脚地取出荷包,低头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该藏在哪里。泽秀哈哈大笑。又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正要起身。小蛮突然拉住他:“等等,我看看你地脸。”

    她捧住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柔声道:“泽秀,你最近都没睡好吧?眼睛下面黑黑地。”

    他揉了揉眼角:“没事。我认床而已。”

    认床?一个吃官府赏金,到处流浪的人会认床?

    小蛮不给他走,正色道:“别胡说,我不要你这种样子赶路。1    手机站下去,屋子里有床,今天哪里都不去,你给我好好睡觉。”

    他摇了摇头:“大白天的睡什么……”

    小蛮拖着他的袖子,硬是把他拖到屋子里,一把将他推在竹床上。泽秀也不反抗。随她折腾,突然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要非礼良家少男么?”

    小蛮扯过大氅盖住他。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怎么,不给我非礼么?来。大爷。给我笑一个。”

    泽秀瞪了她一眼,然而他确实很累。不光是身体上地,心里也很累。他躺在竹床上,突然翻了个身,小蛮就蹲在身边,头发上淡淡的幽香包裹住了他。他闭上眼,低声道:“手,给我。”

    她早已把手放在他掌中,他紧紧握住,放在脸旁。

    “小蛮,你……”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却没说下去。

    她嗯了一声,等了一会,却不见他再说了,再过一会,他发出沉沉的鼻息,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这一睡足足过了两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觉饿得头昏眼花,躺在床上捂住眼睛,喃喃道:“要喝酒,要吃肉……”

    头顶响起小蛮的声音:“可以,不过你先喝点水。你可真能睡。”

    他把手移开,果然见小蛮端了一碗水坐在床边,他就着她的手喝了大半碗清水,忽然闻到一阵香气,顿时馋虫大动,垂涎道:“你做了什么好东西?”

    她嘿嘿一笑:“这里有卖兔子肉的,所以做了点五香兔肉。这里只有一个小锅子,被占了,所以红薯泥和花生糕是我去外面买的。还有冰糖熟梨,好好吃。”

    泽秀差点被自己地口水淹没,爬起来就走到锅子旁,果然见里面炖着兔肉,他连筷子也来不及拿,直接用手抓了一块丢嘴里,烫得直跳。小蛮取了一个坛子,一直在热水里泡着:“给你酒。”

    小蛮在他眼里简直就是闪闪发亮的观世音菩萨,他打开坛子一气喝了大半,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像这会才真正醒过来。

    小蛮在旁边啃着红薯泥,吃吃的笑:“你睡了两天两夜,动都不动,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她凑过去看看他地脸,眼下浓浓的黑色变淡了,她用手摸了一下:“以后要好好睡觉,不然铁打地身子也支撑不住。”

    他笑了笑,继续吃肉喝酒,忽然嗅到她口中地酒气,他眼睛一瞪:“你也喝酒了?”

    “我为什么不能喝?”小蛮也瞪他。“又没喝多,一点点而已嘛。”

    他回头一看,院子角落里放着一个空的酒坛,这也叫喝了一点点?她地眼睛亮得异常,他早该看出来,这孩子和常人不同,发烧或者喝多了,眼睛是越来越亮,精神是越来越好的。

    “那个是两天慢慢喝的嘛,你睡觉了,我又不敢随便出去玩,只好喝酒解闷喽。”小蛮一本正经地解释。

    泽秀瞪着她,凶神恶煞,小蛮缩了一下,眼睛眨巴眨巴,打算一个不对劲就起身逃走。谁知他突然伸手入怀,掏出四颗骰子丢在地上。

    “以后喝酒要叫我,不许一人独美。”

    原来他是气这个!小蛮哧地一下笑出来,捏起一颗骰子玩,道:“你拿骰子干嘛?要和我赌钱吗?”

    泽秀伸出一根手指:“不赌钱。赌酒。”他取出两个空碗,倒了两碗酒,又道:“你一碗我一碗。谁输了就不许喝酒,把自己的酒送给赢家喝。玩不玩?”

    “玩啊。”小蛮一把抓起骰子:“我先来!”

    她在手里拨了拨骰子。吹了一口气,笑道:“一定是我赢。”

    啪地一下,骰子落在地上,滚都没滚,果然又是至尊宝通杀。小蛮欢呼一声。正要拿碗,泽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摇头道:“啧啧,这种作弊法子对我没用。你先在手里排好了次序,然后直接放地上,要什么牌就是什么牌。只有好心的大叔才会算你赢,我是坏心大叔,这样不算,你让骰子滚起来再说。”

    小蛮被他道破自己的作弊法子。脸不红心不跳,但肚子里恨得牙痒痒,只得拿起来再掷。这一次果然是个烂牌,连名号都没有地。

    泽秀笑了一声。挑眉道:“那我掷了?你别哭。”

    他将骰子在手里晃了晃。手腕一转,四颗骰子丢在地上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又快又稳:“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作弊,你还太嫩。”

    话音一落,骰子停了下来,是四个六点,一付天牌。小蛮的下巴都快掉了,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地酒端走,一口喝干。

    这人居然是个赌鬼!她震撼了,抬手握住他的手,从手指到手腕都不放过,摸来摸去,又羡慕又嫉妒。

    “教我好不好?”她两眼亮晶晶,如果她学会这招,以后还愁没钱吗?

    泽秀抓起她地手,正要告诉她怎么使力怎么转手腕,忽听外面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眉头一蹙,一把将她拽起:“去屋里,不要出来。”

    小蛮不明所以,然而见他神色凝重,只得乖乖进屋,从木门上的裂缝里朝外看。

    高高的围墙上不知何时多了四个黑衣人,胸前绣着红白十字刀花纹。天刹十方!小蛮吃了一惊,想起天权以前说过天刹十方里有人对他们在不归山的作为很不满,所以要来追杀他们,莫非是真地?

    泽秀抽出龙吟,一言不发,只等他们攻上。

    谁知那些人也不动,居中的一人突然掏出一个卷轴,展开念道:“黎宛豫,男,时年四十六岁……”还没念完泽秀脸色就变了,简直是剧变,突然打断那人的话:“不用念了,原来是你们杀了他。是灭门吗?”

    那黑衣人冷道:“不错,此人恶贯满盈,早该受此惩罚。族中男女老少共六百八十三人,在逃三百二十五人,其中不乏身手绝佳之人。但被天刹十方盯上的,没人能逃脱。”

    泽秀冷笑起来:“所以你们来找我?该不会还有人去找团扇子和雪先生吧?”

    那人道:“不错,灭门就是如此。不留一点祸根。”

    泽秀简直要大笑,摇头叹道:“天真。”

    话音未落,人已跃上墙头,那个黑衣人连惊呼都没发出来,就被斩断了头颅。他提着那人的脑袋,回头冷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后面是谁在策划,但未免太蠢,愚蠢之极。”他将脑袋抛给旁边一个呆住的黑衣人,又道:“带话回去,早些停手,否则后果严重。”

    剩下三个人见到他这种身手,一招就把人头给斩了,都有些骇然。

    泽秀低声道:“要灭族,却连底细没摸清,你们是蠢货吗?有本事就真的去灭,小心被灭的人最后成了自己。”

    那三人突然抬手,只听卒卒几声锐响,似是有什么细小的物事朝他射来,泽秀抡起龙吟一一挡去,正要再追,那几人早已扛着同伙地尸首跑了。

    我是亲妈,请重复一万遍,我是亲妈。

    s:评论区加精次数又没了。。。d,好好的搞什么加精限制,白茫茫一片好郁闷啊。

    红蝶之卷 第十六章 死煞(一)

    好吧,我改名为青铜圣斗士十四,小宇宙常年爆发。

    注意,是星矢不是星屎,一个字搞错了,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今天继续三更。

    第一更。

    小蛮推开门走出来,见他剑上还滴着血,吓得又退两步:“你快擦干净!”

    泽秀立即将血迹用布抹去,坐下来继续喝酒,一面道:“不用理会,一群做白日梦的蠢货而已。”

    小蛮忧心忡忡地走过去,低声道:“泽秀,是天刹十方的人杀了你父亲?还要灭族?”

    泽秀冷笑了一声,没说话,过一会,才道:“他们迟早会发现自己的愚蠢。”

    小蛮见他胳膊上的白绢松垮垮地,像是随时会掉下来,便走过去替他系好。

    “那,他们是不是要盯上你,一定要追杀你?还有你二叔三叔他们?”

    泽秀摇了摇头:“不用怕,来的都是喽,没什么手段,连我都对付不了,何况我二叔三叔。”

    “嗯,你三叔雪先生也是天刹十方呢,他们不晓得知不知道。”

    泽秀眯起眼睛:“虽然同是天刹十方,但相差真是十万八千里。”他突然笑了起来,撑着一边脑袋歪头看她,道:“得罪我二叔,大概还不会很惨,要是得罪三叔,这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见小蛮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干脆在她脖子上一揽:“好了,放心吧!来,咱们继续赌酒。我教你怎么使诈。”

    他似乎一直在深深的黑暗里移动,怅然若失。不知该往哪里去。偶尔他会望见光明,刺目的光明,同一时刻,他就能感觉到身上每一寸肌肤的痛楚,从皮肤到血管。从肌肉到骨骼,都像被针在扎,痛得令人几欲发狂。

    那种疼痛里似乎还藏着火,在烧灼他地神智,所以往往在他见到光明的下一刻,他又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他一次又一次地醒来,身上的痛楚也一次比一次轻一些,有时候会见到花白地胡须在眼前闪动。1   他却看不清到底是谁,开口想说话,那人就会阻止:“孩子。不要说话,你中毒很厉害。好好休息。”

    于是他很快又昏迷过去。隐隐约约想起一些前事。好像确实中了毒,但体力有限。他想不了那么多。有时候眼前隐约还会浮现一张少女的脸,一会对他虚情假意的笑,一会冲他勃然大怒,一会是痛苦的流泪,一会是温柔忧郁的凝视。最后她总是会被风雪打红了脸,泪水在脸上结冰,张口大叫他地名字。

    是的,名字,他的名字是……

    他不能再想下去,终于陷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从开封府到太华山这一路,果然时时遭遇天刹十方的埋伏突袭,小蛮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发展到了完全不当作一回事,那些人在泽秀面前脆弱的和纸片一样,没两下不是死就是伤,最后都是逃走了事。可没两天又会卷土而来,其坚韧的生命力和顽强的意志简直令人钦佩,愚蠢地程度也让人感慨。

    在小蛮快要习惯每天跳出这么一段追杀戏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再也没人来追杀了。他们又过上了以前悠哉悠哉行路看风景的日子。

    到了华阴之后,太华山就在眼前了。小蛮在街上买了一堆风味小吃,回客栈和泽秀两个人分。

    “你说,天刹十方是不是有什么诡计啊?哪有那么蠢地人,明明知道打不过还前仆后继的上?”小蛮塞了满嘴地干枣,手里还在练习着泽秀教她地掷骰子作弊方法,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泽秀蹲在旁边擦剑,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谁知道呢,或许真的有什么诡计,先派来一些喽让咱们放松警惕,然后停上那么几天,让咱们以为他们怕了不会再来,大概可怕地在后面等着吧。”

    小蛮听说,不由回头道:“什么可怕的?”

    他耸耸肩:“嗯,大概就是趁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把你掳走,用鞭子抽的你皮开肉绽之类的吧。”

    小蛮把枣核朝他头上砸去:“你去死吧!他们找的是你,用鞭子抽我干什么!”

    泽秀挑眉而笑:“你是我的姑娘啊,把你抓走才能让我方寸大乱嘛,戏曲上不是都这样演的?”

    小蛮再把骰子丢在他头上:“谁是你的姑娘!臭美!”

    泽秀继续擦剑,一面吓唬她:“或许他们抓你也不会用鞭子来抽,有可能用烧红的铁来烫你脸,在你身上刺字,把你头发剃了让你当秃子。嗯……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小蛮终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把你捉去!把你的皮剥下来做大鼓!”

    她想起红姑子的可怕威胁,顺手拿来用了。

    “剥皮?那也剥小丫头的皮啊,光滑细致,是上品,没人会剥男人的皮。”

    小蛮知道他故意吓唬她,恨得牙痒痒,这个人讨厌起来一点都不相让,她前阵子真是昏头了才会说他温柔。见鬼,他要是晓得温柔两个字怎么写,她以后就倒着走路!

    她转过身去不理他,抽出珠线开始打花样,打了一半,忽然觉得有人爬上床,蹲在她身后看着她,她懒洋洋地说道:“怎么,你又要学这个?没用的啦,你的手除了握剑杀人比较厉害之外,其余什么事都做不好,是个笨蛋。”

    他在后面笑,低声道:“谁说的?我还有一件事很擅长。”

    “什么事?”她回头看着他,一点都不相信。

    他拍拍她的脸,只是笑。

    故弄玄虚,小蛮瞪了他一眼,背过去继续打花样,没一会就编出一只小麒麟来,拿在手上看了半天,回头把他胸口叮叮当当一大堆东西拿出来看,研究这东西到底挂在哪里比较好。

    忽见他脖子上早已有了一截打好的梅花样的珠线,她奇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泽秀笑道:“你送我的,忘了吗?”

    小蛮凝神想了一会,才想起当时在雪先生府上,自己确实随手编了一截挂在他手腕上。她微微一笑,柔声道:“原来你一直戴在身上。这个不好,我给你换一个吧。”

    她将脖子上的那截珠线小心解下,换成新打的小麒麟,左右看看,道:“可惜没你身上那只麒麟凶,我可打不出那种气势来。”

    她摸了摸那只珠线麒麟,像是在摸他的纹身一般。他爱极她这种小动作,不由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你身上的麒麟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她轻声问着。

    泽秀想了想:“大约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吧。”

    “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凶?”

    “哦,这样才能吸引女人来看啊。”他开玩笑。小蛮瞪了他一眼,泽秀笑了起来,过一会,才道:“因为那样才能发泄出心里的愤怒吧。”

    小蛮怔怔看着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别过脑袋轻道:“我也应当纹个花啊鸟啊的在身上,发泄一下我的愤懑。”

    泽秀眼睛一亮:“你要纹?我帮你,第一步,先把衣服脱了,告诉我要纹哪里……”

    “去死啦!”她又脸红了,“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没节操的混账啊,你的麒麟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摸过了,早就不值钱了。我要纹也是让自己丈夫来,比你的值钱多了。”

    “这个能用值不值钱来衡量吗?”他失笑,然后翻身撑在她脑袋旁边,“你的丈夫除了我,不会是任何人。”

    小蛮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怔怔看着他的眼睛,喃喃道:“你……你就这么肯定……”

    泽秀摸着她的头发,将她额上的覆发拨到后面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低声道:“而且,我的麒麟是属于你的,只有你一个人能摸,没有其他任何女人碰过。所以,它也是很值钱的。她的脑子好像被某人的桃花眼烧成了浆糊,不能做出一点反应,只觉他牵引着她的手,贴近胸口那一块炽热的肌肤,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也很有力。

    “摸到它了吗?它是你的。”

    小蛮不由自主顺着他的心口摸上去,一直摸到肩膀,他倾下身体,让她可以不用费力抬手,然后他的袍子就这样滑了下来,那只麒麟双眼灼灼,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还是那么狰狞威武。

    她看了一会,像是突然惊觉了什么一般,急忙缩手:“我……你、你快穿上衣服!”

    红蝶之卷 第十七章 死煞(二)

    第二更。

    她刚才好像是在肚子里骂他毒舌粗鲁,一点不晓得什么叫温柔。

    但她发现,她又武断了。

    比如她用嬉皮笑脸来掩埋自己刻薄的本性,他就是用毒舌狠辣来假装。他对她其实是很温柔的,无论是深深纠缠的唇还是摩挲的手指,都是极温柔,极眷恋。

    小蛮觉得她又要被什么力量吸引进去,不再是飓风,而是温柔的海潮,要把她吞没,埋在最下面。

    烛火还在案上簇簇跳跃,窗外的风一阵紧一阵松,?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