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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第32部分阅读

    总之你太粗鲁,我才不嫁。”

    “这样那样这些那些是怎么样?”

    小蛮推开他,跳了起来,跑了两步,回头嫣然一笑,春色染上眼角眉梢:“你自己琢磨吧!死大叔。”

    他若是能琢磨出来,还会问吗?泽秀一个人坐在回廊上冥思苦想,想不出一个头绪,这些柔丝一般烦恼又快乐的事情实在不适合多想。

    他长叹一声,撑在栏杆上望着头顶纷染如火的杏花,只觉平日里的利索劲都没了,一会笑一会皱眉一会咬牙。

    最后他终于站了起来,扶了扶腰上的三把剑,决定出门抓几个通缉犯,把这些郁闷的事情暂时丢在脑后。

    锦绣之卷 第四章 香不冷(一)

    第四更。

    小蛮开始绣那把扇子,是在泽秀走后第三天。

    一连三天没音讯!不回来睡觉不回来吃饭!若不是雪先生他们一个劲保证泽秀绝不会有事,她简直就要抓狂了。

    这个男人真的很过分,求婚不遂就在那里耍小心眼,赌气跑出去不回来。她决定不能宠着这种坏习惯,一定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否则真要被他骑在头上一辈子。

    小蛮再也不急着问泽秀今天有没有消息,她摊开冰绡绸,开始描花样子。

    描了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泽秀出去也没什么不好,两个人总不能成天腻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她有她喜欢做的事,泽秀也有自己喜欢的事,委屈她或者委屈他,都是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总是腻在一起,那不叫爱,叫牛皮糖。

    她花了五天功夫,才把花样子描好,工笔的孔雀描起来简直是折磨人,配色与针法的配合更是要人命,小蛮暗暗后悔,应当问佳檀多要点订金,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一个月能不能绣的完。

    她花了一整天,好容易将孔雀脑袋给绣出来,正要喝口茶休息休息,忽听端慧在门外叫她。她急忙过去开门,却见端慧又扮成了漂亮的女孩子,端着一个小食盒笑吟吟地走进来。

    “泽秀少爷快回来啦,这两天应当就到,小蛮可以放心了吧?”

    小蛮心中一喜,面上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回来就回来,特地跑来告诉我做什么。”

    端慧也不理她这种小矜持。凑过去看她绣的扇面子,啧啧称赞:“小蛮的女红真好,比外面的针织坊也来得强。上回府上来客人。让容月去订做一双枕套,指明了要绣云纹如意。等了三天,拿回来一看,线头还在上面呢,粗糙地很,配色也不美。”

    小蛮端着热茶喝了一口。轻道:“嗯,我也有这个意思,身上的钱买一块地皮应当够了,打点打点,开个针织坊,专门卖这些手工艺的东西,说不准能赚些钱。总比把钱放在那里成天看着强。”

    端慧眼睛一亮:“你不早说,我对开封这里还挺熟悉,若是要买地皮。我可以带你去找合适地。”

    小蛮放下茶杯,倒是有些心动:“也好……”

    春天的夕阳照在身上都令人懒洋洋地,昏昏欲睡。

    泽秀骑在马背上。由着它在街上慢慢走,他一时还不太想回去。他早已习惯了恣意奔放的生活。像风一样。随便去哪里都觉得很自在舒适,如今这股风尾巴好像被人揪住。他去哪里都有一个牵挂,其实并不太习惯。

    那些又烦恼又快乐的事情,柔丝一样缠住他,不讨厌,好像还有点喜悦,也让他重新变得懒洋洋醉醺醺。:

    他还不太明白,究竟要怎么样才叫诚意。某个坏心眼的小鬼给他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就算一时丢在脑后,到底还是要捡回来重想。

    他仰起头,辫子散了开来,长发随意披在背上,街上有很多人在看他,惊艳地,爱慕的,怔忡的----他并不在意,早已习惯这些眼神了。

    他是仗剑天涯的侠客,不是忸怩的贵公子。

    但无论是侠客还是贵公子,遇到感情的事情都会一样烦恼。

    比如他会想,这么多天一个招呼也没打就跑出去,她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发脾气?会不会气得在哭?会不会又想了很多鬼点子来折磨他,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答复?

    又烦琐又平淡,但是让人流连忘返。

    护城河畔的杨柳已经垂下了碧绿的柔枝,随风摇摇晃晃,很像娉婷的女儿身姿,他随意看过来,正要策马让它快些走,河对岸地一个身影突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人也骑在马上,不过衣服可就好多了,薄软的春衫,又宽大又鲜艳,上面绣了无数朵大芍药,广袖长裙随风微微晃动,时而鼓起时而飘舞,她整个人看上去也像一朵芍药。

    她在低头和走在身边地一个男子说话,长睫微颤,双颊上的笑意比春风要美。浓密地头发突然被风吹起,盖住她地半边脸,那个男子体贴地伸手替她拨开。

    泽秀微微眯起眼,停在河岸旁,定定看着他们过桥,然后走过来。

    她一直走到很近的地方,才好像突然惊觉了似地,突然回头,立即看到了他,眼睛登时一亮,上下打量一番,却是微微一笑。

    “你好脏啊,也好臭。”她笑吟吟地。

    泽秀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有血迹有泥土,确实又脏又臭,但,重点不在这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男子,冷道:“他是谁?”

    她笑得露出一排雪白的牙:“笨蛋,端慧啊端慧,你都看不出来?”

    端慧赶紧上前行礼:“见过泽秀少爷。”

    哦,原来是他,平日里都扮成女人,他早忘了他其实是个男人,穿上男装竟半点没看出来。

    泽秀嗯了一声,淡道:“你们出来乱跑什么?”

    小蛮策马朝前走,回头嫣然一笑:“我干嘛要告诉你。”

    青丝在她纤细的背部翻卷飘舞,夕阳将她的影子拉了很长,像一根针,狠狠刺进他眼里,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无法抑制。

    端慧小声道:“小蛮姑娘想买一块地做生意,我陪她出来看。”

    “生意?”泽秀问得茫然。

    “她打算办个针织坊什么的,做点刺绣手工艺的买卖。”

    泽秀笑了笑,过一会,轻道:“也好。她喜欢就好。”

    小蛮回去之后继续取出针线绣孔雀,发誓今天一定要把上身给绣完。

    刚绣了几针,就听见有人敲门。是端慧的声音:“小蛮,雪先生让我送饭来了。”

    她答应了一声。手头一时放不下,便道:“麻烦你直接送进来,谢谢。”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蛮头也不抬,低声道:“等等啊。我把这一针弄完。”

    没人说话,她绣了一会,突然觉得不对,急忙转头,却见泽秀换了干净的薄软春衫撑在旁边看她刺绣。小蛮轻道:“怎么是你。”

    他看也不看她,淡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说话还是那么讨厌。小蛮不理他,继续绣,但他在旁边杵着,小蛮总觉得他是在看自己。可是每次抬头都发现他是在专注地看绣品。她终于无法绣下去了,停针转头看他。

    “怎么不绣了?我看着呢。”他也转头看着她。

    小蛮微微一笑:“你……看人还是看画?”

    泽秀眉毛也没动一下,很冷淡地说道:“看画。人有什么好看地,和猴子一样。”

    小蛮登时怒了。把绣品一收:“不绣了。我吃饭。”

    泽秀从善如流,把食盒放在桌上。端菜出来,拿出两双筷子。小蛮撅嘴道:“干嘛,你也要在我这里吃?”

    “我为什么不能在你这里吃?”

    她气得无话可说,抓起筷子猛扒饭,一颗小肉丸突然落在她碗里,泽秀淡道:“多吃肉,瘦的和皮猴一样。”

    她立即夹了一颗蒜头丢他面前:“你才多吃点蒜头,嘴巴太坏了,消消毒。”

    她生气的时候很好玩,也很甜,泽秀很想笑,然后他真地笑了。

    “不许笑。”小蛮恶狠狠地瞪着他。

    泽秀果然不再笑,上下看了看她,突然说道:“这衣服一点也不适合你,难看的要命。”

    他回来就是挑刺吗?小蛮愤怒了,把筷子一丢:“我不吃了。”

    她跳起来打算把这个死男人狠狠揍一顿,泽秀撑着下巴看她,悠然道:“衣服太难看,所以你还是赶紧脱了吧。”

    小蛮呆住,好像不太能理解他说了什么。泽秀很诚恳地点点头:“你没理解错,我就是那个意思,衣服难看地要命,快脱了。要不,我来帮你脱?”

    他很好心地抬手去解她的衣带,小蛮突然又跳了起来,掉脸就跑。还没跑到门口,眼前人影一花,他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小蛮轻轻叫了一声,挣脱开来,头上的发簪金光一闪,落在地上,满头青丝倾泻而落。

    她转身朝屋内跑,面红如火,却是在笑:“你的诚意就是这个?你这个死色鬼,去死啦!”

    烛火被人一口吹灭,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小蛮只顾闪躲,不知何时又被他一把抓住揉在怀里。她惊得一跳,只听他低声道:“不错,这就是我的诚意了,你要还是不要,只看你。”

    “你自己说我是瘦皮猴地!”

    “我就喜欢瘦皮猴,你有意见?”

    她没意见,半点意见也没有。

    他去解她的衣服带子,不防她突然一挣,轻飘飘地跑开,回头嫣然一笑:“你这个死色鬼!想得美!”

    她推门要出,下一刻却扑进一个炽热的怀抱里。

    他抱,她躲;他低头亲,她故意让。绣满芍药花的衫子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地上,退退退,无处可退,一头栽进温柔之乡,一切于她都是新鲜而且陌生。

    所幸有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否则明朝怎生见得他。扑簌簌泪点腮边落,急煎煎每每眼难交。温软软可怜亲香玉,紧煞煞红浪滚银涛。小院深沉,帷帐里喧嚣。

    喧嚣,锦帐为人拽住,潸然如泪珠掉落,将所有起伏跌宕都藏匿在幽深之中。一把青丝摇曳而出,犹如一支蘸饱了墨的笔,忽而一撇,正是“东风舞困瘦腰肢”,那样一捺,却是“披离满径点胭脂”。

    纤细的手指探出来,这样一拧,叫做“娇滴滴鸭绿鸳红”,那边一扭,叫做“颤巍巍雨迹云踪”。

    这一笔行书狂草,秀丽图文,又怎是一个妙字可以比得

    一夜狂喜。

    大家要的船戏来了,够大够豪华吧?

    话说,这次出门,玩没玩到,给冻得大病一场,发烧烧得脑子要沸腾。大概是因为烧得沸腾了,所以这几章如果有逻辑错误语言烦琐等等,大家包容一下哈

    可恨我的相机,到了喀什就坏了,郁闷的想杀人,出门发现手机没电,匆匆忙忙连充电器也没带(有我这样倒霉地旅游者么……)

    就吃了一次大盘鸡,辣的我胃疼,眼泪狂飙,晚上就开始发烧,酸奶啊手抓饭啊羊肉啊通通成了浮云。

    很郁闷的新疆之旅。同学们,身体是游玩地本钱,出门玩之前一定要锻炼身体呀像我这么衰……

    泪奔而去……

    再奔回来----我言而有信,船了,而且很豪华。谁谁说不豪华的,风声太大,我没听见……

    锦绣之卷 第五章 香不冷(二)

    今天两更。

    第一更。

    绞断最后一根线头,小蛮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的脖子很酸,背也很痛,眼睛也有点睁不开,累得要命,不过心里很舒畅。

    举高手里的扇面子,上面绣着一只工笔孔雀,鲜艳妩媚,栩栩如生。光影变幻间,色泽好像也在变,一忽儿是绿,一忽儿是蓝,一忽儿是金,令人目眩神迷。

    小蛮很满意这个绣品,左右上下看了好几遍,确定没什么失误和遗漏的细节,这才推门走了出去找佳檀。团扇子他们住在后面的院子里,隔着一条人工小河,过了桥便可见那里的幽幽青竹。

    小蛮本来打算直接把扇面子送过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突然想起佳檀让她绣孔雀是瞒着团扇子的,她这样正大光明地跑去找她,虽然团扇子不会说什么,但佳檀难免难堪。

    她立即停下脚步,在桥上犹豫不决。刚好容月提了水桶来河里打水,见她踯躅不前,便笑道:“小蛮姑娘是来找团扇子二爷他们的?可来的不巧了,二爷和二夫人都出门办事呢,只怕十天半个月的都回来不了。”

    汗,出去了?小蛮点了点头,道个谢,转身便走。早知道她就不绣那么快,赶命似的,反而把自己累个半死。

    容月又道:“对了,雪先生让端慧交代你呢,最近外面乱的很,小蛮没事就别往外跑了。府上人人都忙,等忙过去了。再让泽秀少爷陪你玩。”

    一听到泽秀两个字她不由自主有点心虚,随便寒暄了两句就走回自己的院落。

    看样子府里确实有什么事在忙,连端慧都很少来了。雪先生他们更是没个影子。至于泽秀……小蛮只觉脸上发烫,情不自禁用手去捂。其实。她也有很多天没见到泽秀了,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他就消失了一样,不晓得忙些什么。

    那天早上起来,枕畔床边空空的。半个人也没有,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第一次让小蛮体会到了一种别样地失落孤寂。开始的几天见不到他,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得心力憔悴。

    她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某个人成为她的整个天空,一举一动都对她产生巨大地影响。

    所以小蛮开始忙自己的事,因为她不喜欢为了任何人而失去自我地感觉。

    如果要说小蛮有什么天赋,熟悉了解她的人一定会说:撒谎骗人、八面玲珑。

    但其实她最大的本事。是无论任何环境任何遭遇,遇到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会努力让自己过得快活。好像绝望两个字。永远都与她无缘。

    大概是因为在忙,雪先生的府邸里明显空了不少。 …以前那些随处可见穿红着绿的丫鬟们都不知去了哪里。偶尔有一两个走过,也是匆匆忙忙。头也不抬。

    雪先生不见人影,团扇子夫妇也不见人影,泽秀更是不知所踪,连端慧也很少能见。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小蛮心中疑惑,回到自己地院落,正要推门进去,忽见门已经被人打开,半掩在那里。最近不寻常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她下意识地警觉起来,在门外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谁在里面?”

    回答她的是一阵脚步声,门呼啦一下被人拽开,入目就是一张脏兮兮的黑色大氅,来人挽着粗长的辫子,桃花眼熠熠生辉,定定看着她。

    小蛮一时呆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无意识的声音,跟着猛然垂头,耳朵都红了。

    “是……是你啊。”她有一丝的慌乱,绕过他飞快进屋,把手里的扇面子放在桌上。

    他跟过来,抓起扇面子眯眼看了一阵,道:“绣的真不错。”

    小蛮倒了两杯茶,微微一笑:“那当然,不看是谁绣地。”

    泽秀笑了一声,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小蛮只觉耳上一热,他细细吻了上来,一面轻道:“想我了没?”

    她顿时软了,急急抓住他的手:“我为什么要想你!”

    他拆下她头上的发簪,滚烫地唇落在她脖子上,呢喃:“就因为我是你夫君。”

    小蛮淡道:“是么,我还以为你只是说着玩玩。”

    她话语里到底透出一丝幽怨苦楚的味道,泽秀不由一愣,轻轻将她扳过来,低头看了半晌,轻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走地。”

    小蛮没说话,他肯定是不会知道,那天早上起来看到空荡荡地床,一室的死寂,她茫然地等了一个上午他也没回来,那种滋味究竟是如何地。

    泽秀见她的眼睛慢慢红了,像是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慢慢凝聚,被她憋在那处,还撑着装没事的样子,心中不由一酸,慢慢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发轻道:“对不起,是我不够周到。因为突然有急事,我没忍心叫醒你。”

    小蛮别过头,有点尴尬:“好啦……那、那也没什么……”

    “嗯,今天难得有点空闲,正好补偿一下……”说着他就有点不规矩,小蛮涨红了脸死死拽住他的手:“你就只会想这个?!”

    他急切地去解她的衣服,“当然,我是男人啊。”

    小蛮扭着身子躲开,使劲捂住鼻子:“你身上臭死了!也脏死了!别碰我!”

    泽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血迹和泥巴还在,还有汗渍,好像确实又脏又臭。他叹了一口气,只好放开她:“好吧,我乖乖听命。在这里等着我,不许跑。不然抓到了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小蛮狠狠瞪了他一眼,脸上绯红:“你去死啦!”

    泽秀去后面浴房洗澡。换下的大氅就放在椅子上,小蛮抓起来看了看。厌恶地皱起眉头,真臭,不晓得他怎么能穿进去的。她把衣服裹成一团,丢在角落里,打算洗洗补补。

    忽听他在浴房里大声叫她的名字:“小蛮。帮我拿干净衣服过来。”

    她只得拿着衣服,隔着屏风把衣服挂在上面,却听他在后面又叫:“水不够热啊,加点热水。”

    此人真当自己是大少爷她是奴婢啊,小蛮在屏风后面冷笑:“你不是大侠吗?冬天用冰雪洗澡都没问题的,不够热也没大问题嘛。”

    他笑骂了一句:“死丫头。”

    紧跟着水声淋漓,小蛮只觉一只湿漉漉地手抓住自己,一阵天旋地转,她扑通一声掉进了浴池里。像一只落水的猫,惊慌失措,拍着水要往上面爬。

    有人从后面抱住她。似乎是比水还要烫的肌肤贴上来,一直熨进衣服里。小蛮只来得及低叫一声:“现在还是白天……”就被他拖了过去。

    衣服悠悠荡荡漂在浴池里。不停有涟漪拂动。它们也跟着摇晃。她不自觉地抬手紧紧抓住木浴池地边缘,像是要倾倒下去一般。湿漉漉的长发